第1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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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秦御從金縷樓出來,天色已有些微黯,天邊像是有一只大手,悄然擺弄起一片片的霞彩。 顧卿晚心思還在那盒子上,有些提不起興致,倒是秦御興致高昂,上了馬車便吩咐往多寶樓去。 馬車粼粼滾動起來,秦御一番好意,顧卿晚心中明白,她這個身份,穿戴的好點,在府中才不會遭受丫鬟婆子們的輕視。 那些個下人都是看人下菜碟的,她整日素凈著,沒得讓人覺得她是個不得寵的窮鬼,會有源源不斷的麻煩送上門。 故此顧卿晚本也沒準備推辭秦御的好意,她也非不知好歹之人,不想掃他的興,便強打起精神來,帶上了帷帽,又細心的替秦御也戴了,拉他從美人榻上起身,整理了衣裳,這才隨著秦御下了馬車。 兩人進了多寶樓,掌柜的一見穿戴氣度便知來頭不小,忙親自引著二人往樓上的雅閣走,口中還不斷提醒兩人小心腳下。 上了二樓,未進雅間,倒聽有清脆的說話聲從緊挨著樓梯的雅間中傳了出來。 “佳jiejie,那個顧卿晚當真能過目不忘嗎?” 少女的聲音雖不大,但卻帶著獨有的清脆,因剛好提到了自己,顧卿晚便一下子捕捉到了,登時便腳步一頓。 旁邊秦御也挑了下眉,登樓梯的腳步略緩了下來。 只聽雅閣中又傳來了另一個少女的聲音,音質更柔婉一些,卻道:“晚meimei啊,她是真的很有靈性的,讀書的天賦很高。過目不忘雖然有些夸張,可尋常的書看上三兩遍是必定能記的分毫不差的。從前我在顧府和晚meimei跟過一個西席,先生還惋惜晚meimei生做了女兒身呢,晚meimei的才名我是拍馬都追不上的,只可惜了……”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女子無才便是德,她那么能耐,現如今還不是成了曇花一現,不知凋零在何方了?!?/br> “從前母親便總拿她來教訓我,說什么你看人家顧首輔家的姑娘,如何如何了得,又投胎投的好,身份高貴,還那么刻苦精習琴棋書畫,還說我家世不行,又懶怠,將來必定如何如何。我就不喜她那副清高模樣,又不是天上的仙女憑什么讓人都學著她,就因為她擅琴棋書畫,倒鬧得全京城的閨秀都該學這些個了,不會便是粗鄙不堪?便宮里的公主也沒這樣跋扈的,活該她顧家倒霉傾覆,這樣囂張,還說什么清流低調呢?!?/br> 又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了出來,許是情緒有些激動,聲音也顯得尖利了些,一字字像滾豆子一樣,盡數落進了顧卿晚的耳中。 她微微抿起唇角來,從前,她身子不好,顧家又藏書最多,自小就養成的習慣,是真的喜好看書,喜好琴棋書畫這些東西。 也許她是有些清傲,可她卻也沒讓旁人學著她,追著她啊。倒不知道,原來她的存在,還給這些京中小姐們帶來了這樣大的壓力,以至于如今顧家都覆滅這么久了,還怨念叢生,說這樣尖刻的話。 呵,她顧卿晚何德何能。 “哈哈,又不是什么青樓的頭牌姑娘,倒有什么第一美人,第一才女的名頭流傳出來,這哪兒是什么大家閨秀能做出的事兒,從前也就是顧家勢大,沒人敢說出來罷了?!?/br> “說的是呢,幸而顧家倒了,不然倒害苦了鎮國公世子,那樣光風霽月的人物,倒要配顧家女這樣傷風敗俗的女人?!?/br> “你們快別這么說,晚meimei不過是身體不好,性子便要強了些,總怕被人瞧不起,這才努力學著些琴棋書畫之類的,她這樣,其實也挺可憐的呢?!?/br> 里頭又傳來劉惠佳的聲音,隱約透出些嘆息和同情來,話語是維護的,只可惜那尾音微微上揚,怎么聽怎么有些幸災樂禍,火上澆油的意思。 “對哦,那位顧姑娘是個病秧子,藥罐子?!?/br> “哈,就說鎮國公夫人瞧不上她嘛,這做宗婦的,既要擔繁衍子嗣的責任,又要當家理事,每日里坐廳堂指揮奴婢們瑣事,掌理中饋,上要奉公婆,中要伺候好夫君,還要打理妾室,教養子女,沒有一副好體魄是不成的。鎮國公夫人,那才是眼明心智呢?!?/br> “行了行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吧,說她做什么,天色不早了,趕緊讓掌柜來將咱們看中的包起來,這便散了吧?!?/br> 劉惠佳的聲音再次傳出,姑娘們才漸漸收了聲。 掌柜的見顧卿晚二人站在樓梯口不動,面色有些尷尬,本是想咳嗽兩聲,提醒下里頭的人的,可惜隔著帷幔,秦御掃視了掌柜的一眼。 掌柜的打了個哆嗦,莫名竟雙腿發軟,不敢輕舉妄動了。 此刻見里頭總算是消停了,掌柜的忙躬身道:“兩位貴人這邊請,且到梨落閣奉茶?!?/br> 誰知他話說完,那兩人確實動了,可那穿長袍氣勢極強的男人,怎么徑自的往第一間雅間去了! 掌柜的心中咯噔一下,覺得今兒怕要出事。 ------題外話------ 謝謝135**5292 送了5顆鉆石、189**4040 送了1顆鉆石、tutouyu 送了5顆鉆石、胡瑜晨 送了1顆鉆石1朵花花、xujing1998 送了1顆鉆石、隨綠 送了1顆鉆石、eleine1989 送了9朵鮮花、lily860628 送了3朵鮮花、歐陽凡兒 送了11朵鮮花、151**9215 送了1朵鮮花。好豐盛啊,小妖精們把我弄的熱情似一把火啊,明天必須繼續加更呀。哈哈,還是上午十一點到十二點間哈,美妞們,不見不散。 ☆、152 狠辣的顧卿晚(月票400加更) 顧卿晚邁步到了那雅間的門前,沒等秦御替她出頭,便率先推開了門。 里頭一共有五個姑娘,她們還沒意識到有人到來,那坐在窗邊兒穿桃紅色短褙子,綾白挑線裙的姑娘正將一支滴水蓮花攢珠步搖往頭上比劃著,問對面坐著的劉惠佳,道:“佳jiejie,我母親說,禮親王妃籌謀著開賞花宴好久了,今年禮親王府的兩位爺都班師回京了,定是要在這些時日辦起宴席來的,還說要托托關系給我弄張請柬來,佳jiejie你說我到時候帶這個步搖可好看?” “當真?你家真的能弄來禮親王府的賞花宴請帖?我可聽說,禮親王妃早就籌謀著給世子爺和燕廣王殿下娶妃呢,若是開賞花宴,一定是為了挑選未來的禮親王妃和燕廣王妃,說不定……說不定也會挑選側妃呢?!?/br> 那姑娘一句話,頓時便引得其她三位姑娘都瞧了過去,目光亮晶晶,臉頰發紅,一副少女思春的模樣。 顧卿晚瞧著這一幕,突然覺得很好笑,她也確實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似笑非笑的回頭瞧了秦御一眼,低聲道:“殿下真真好魅力?!?/br> 她的聲音很輕,不過秦御聽到罷了,卻令秦御瞬間被調侃的泛起厭惡和不悅來,周身起碼冷寒了五六度。 顧卿晚卻已若無其事的轉過頭來,她這一笑,頓時便打破了屋中的氣氛,那幾個靠窗坐著的姑娘總算是察覺到來了人,坐在靠門邊的幾個伺候丫鬟也都趕緊站了起來。 “你是什么人,笑什么笑!”穿桃紅褙子的姑娘率先柳眉倒豎,瞪著顧卿晚道。 雅間的門本就不大,此刻外頭雖霞光漫天,但廊道上卻光線不足,顧卿晚站在前頭,以至于幾人根本就沒留意到站在廊道陰影中的秦御。 “你這人怎么亂闖啊,真是一點規矩,一點禮貌都不懂?!绷硪粋€穿紅藍雙色繡大朵蓮花襦裳的姑娘也接話道。 顧卿晚掃了幾人一眼,除了劉惠佳,其她幾個姑娘,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她都不認識她們,她們倒在這里肆意的議論詆毀她,顧卿晚不知道是該惱還是該笑。 她緩步又往雅間走了兩步,步履間,腰間絲絳隨蓮步搖曳,裊裊婷婷,裙擺若風蕩起的水波,壓在裙角一側的紫玉禁步發出緩急有度,輕重得當的清脆碰撞聲,在她止步時,偏又紋絲不動的垂落靜謐。 她這幾步走的太優雅,渾身都仿若映著一股讓人無法逼視的光芒。隨著她從光線略暗的走道進入雅間,五個姑娘才算看清楚了她渾身的打扮。 淡綠色流水紋斜襟褙子,逶迤拖地鵝黃色雙蝶戲花襦裙,外罩素白散花如意云煙罩衫,頭上帶著一頂薄霧紫紗垂腰帷帽,依稀可見紗帽下的風鬟霧鬢,耳邊的紅寶石滴珠耳鐺,在夕陽下,折射出流光溢彩的光芒,即便是隔著帷帽都艷光逼人。 此等打扮,怎么瞧都不像是等閑之輩,五個姑娘反倒一時間齊齊愣住,被顧卿晚的氣勢所震,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這幾個姑娘明顯都不是一等公卿勛貴家的姑娘,倒隱隱的都以劉惠佳為首。劉惠佳目光落在顧卿晚身上,卻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只是她一時間卻沒能認出顧卿晚來。 一來,她只以為顧卿晚如今還在不知什么地方受苦,根本沒想到她會出現在這里。再來,顧卿晚的氣質改變了不少,已經不是劉惠佳所熟悉的那個柔柔弱弱的晚meimei了。 不過劉惠佳倒是認出了顧卿晚身上所穿長褙子的面料來,那竟是今年江南才產的云煙錦,聽聞除了上貢的幾匹料子以外,也就金縷樓中不知想什么法子弄到了兩匹,宮中的云煙錦沒多少,宮里頭的娘娘們都不夠分的。 她還是在皇后娘娘那里,湊巧見皇后賞賜鎮國公府世子爺婁閩寧新定親的未婚妻,陳國公府二姑娘半匹云煙錦,這才有幸見了一回。 這女人到底是誰,身上怎么能穿著云煙錦! 不管是誰,都是不能得罪之人。劉惠佳想著,正想笑一笑,緩和下氣氛,說些什么,不想顧卿晚倒先開口了,道:“我倒不知道了,什么時候背后議人是非的倒成有規矩懂禮貌的了?我若無禮,和幾位姑娘相比,怕也是要甘拜下風的吧?!?/br> 她一句話頓時鬧的劉惠佳幾人面色漲紅起來,那穿桃紅褙子的瞪著眼欲惱,卻被劉惠佳拉扯了一下,就見劉惠佳福了福身,道:“這位jiejie誤會了,小女幾人并非背后議人是非,不過是隨口閑聊了幾句罷了。若是影響了您的清凈,小女幾個這就要離開了,也望jiejie原宥一二,莫和我們幾個一般見識才好?!?/br> 顧卿晚不由看向劉惠佳,目光微瞇,往日里劉惠佳在她面前撒嬌扮癡,哭哭啼啼博同情的樣子還在眼前,什么時候劉惠佳竟也這樣得體能忍,行事密不透風,見微知著了? 呵,也許人家一直是這樣的,不過是糊弄她傻罷了。 顧卿晚眸光微涼,道:“哦,原來方才那叫閑聊,不叫背后議人是非???果然是我孤陋寡聞了……” 劉惠佳雖然覺得顧卿晚的口氣不大對,可見自己示軟,顧卿晚果然也順著她的話,息事寧人的樣子,不覺臉上笑意更大。 誰知道她笑容還沒擴散開,就聽顧卿晚悠悠然的又接著驚嘆道:“是我孤陋寡聞竟不知道如今的閨閣小姐們,臉皮子都這么厚的!” 劉惠佳的臉頓時僵了下來,其她幾個姑娘臉皮子火燒火燎起來,皆是一臉羞憤,那桃紅褙子終于受不了尖聲大叫,道:“你到底是誰,憑什么跑出來對我們指手畫腳!” 顧卿晚挑眉,自顧道:“憑什么?呵,我發現這位姑娘真的很喜歡憑什么這三個字呢。生的沒旁人美,就問憑什么,沒旁人會投胎家世高,也問憑什么,連才華都比不上別人,像只老鼠一樣縮在角落里只能艷羨天鵝的美麗和高貴,卻不知道努力改變,依舊只會問一句憑什么?幾位姑娘,你們這樣每日里活在羨慕嫉妒恨中,有意思嗎?嘖嘖,那顧家姑娘都碾落成泥了,你們卻還在羨慕嫉妒恨,我看你們呀,比顧家姑娘可要可悲的多了?!?/br> 顧卿晚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像是一把尖刀割開幾人的皮囊,露出丑陋而不堪的內在來,幾人被說中心事,臉色扭曲的厲害,那桃紅褙子頓時火冒三丈,指著顧卿晚道:“你!你這賤人說誰是老鼠!鶯兒,給本姑娘扯了她的帷帽,撕爛她的嘴!” 她言罷,守在一邊的丫鬟沖了出來,只可惜尚未靠近顧卿晚便被一柄利刃劃過臉頰,削落了兩縷頭發,脖頸間也流下了一道血痕。 那丫鬟雙腿一軟,竟跌在地上,嚇得尿了裙子。 秦御從門外邁步進來,挺拔高大的身姿,頓時便讓整個雅間逼仄了起來,夕陽透窗而入,在他身后落下長長的影子,他渾身煞氣,宛若從魔域里走來的神鬼魔君。 劉惠佳幾個臉色發起白來,明顯是意識到可能惹了不該惹的人,連桃紅褙子都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婢女,嚇傻了。 那利刃還鑲嵌在地板上晃動著,只要稍微偏一點,就割斷鶯兒的脖子了!太可怕,太可怕了! 怎么會有人敢在這多寶樓行兇,她們會不會死! 顧卿晚見秦御進來,反倒站起身來,幾步過去,拉了他的手,道:“讓不相干的幾個走吧,我現在只想趕緊要回我的花冠,不必徒生枝節?!?/br> 秦御低頭瞧了眼顧卿晚,卻冷哼了一聲,道:“你倒是好心大度!” 顧卿晚卻道:“這樣背后落井下石,貪圖口舌之輩,能成什么氣候。這種人,我若真和她們沒完沒了的扯皮,那才是自降格調,趕緊讓她們走吧,蒼蠅多了也礙眼?!?/br> 秦御,“……” 他明明方才還很生氣的,此刻瞧著這樣不耐煩,又目中無人,根本不將幾個嚼舌女人看在眼中的顧卿晚,莫名又覺得好笑。 蒼蠅多了礙眼?這形容倒貼切的緊,秦御勾唇,道:“卿卿真妙人也?!?/br> 言罷,他才抬眸看向劉惠佳幾個,抬手指了指劉惠佳道:“她留下,其她的,滾!” 他的氣勢太足了,戰場上磨礪出的殺神,用來對付幾個沒見過世面的閨閣嬌花,結果可想而知,桃紅褙子幾人根本就忘記了劉惠佳,簡直如蒙大赦,爭先恐后的帶著自己的下人往外沖。 瞬間幾人便沒了身影,顧卿晚只盯著劉惠佳,卻沒注意到秦御沖外頭比劃了手勢,分明是沒打算放過方才那幾個姑娘的。 劉惠佳的臉色難看起來,身子微微顫抖,雙手緊握了起來,她明顯已經感受到危險的逼近了。 這里是多寶樓,聽聞多寶樓后頭站著好幾家權貴呢,沒人敢在這里惹事才對,她是官宦女眷,如今她爹可是六部堂官,她是正經嫡女,沒人敢動她! 劉惠佳在心底給自己打氣,心想多寶樓的掌柜一定已經知道這邊的事兒,馬上就派人過來了。 可外頭卻靜悄悄的,很顯然多寶樓的掌柜和打手們明顯已經被壓制控制了。 眼前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厲害! 劉惠佳不安的動了動,干澀的聲音響起,她不敢看秦御,把被嚇的直接軟掉,便盯向了顧卿晚,道:“你們到底是誰,留下小女意欲何為?” 顧卿晚看著劉惠佳,說起來,自從回京,她已經見劉惠佳三次了。 第一次在仙岳樓上,劉惠佳和周清秋在一起,和她鬧了不愉快,結果有周清秋頂在前頭,劉惠佳一點事兒都沒有。第二次在義親王府,劉惠佳又慫恿的周睿差點強占了她,彼時劉惠佳閃的快,事后又有周家頂缸,她也沒顧得上收拾劉惠佳。 這是第三次了,竟又讓她碰上劉惠佳在肆意羞辱顧家,她若然再不有所表示,豈不是太對不住劉惠佳這樣賣命的折騰了? 顧卿晚眼神愈發冷了下來,她抬手緩緩的摘掉了頭上的帷帽,沖著劉惠佳嫣然一笑,道:“劉二jiejie,怎么?不認識你晚meimei了嗎?” 劉惠佳死也沒想到,那面紗下遮擋的容顏竟然如此熟悉又陌生,她臉色瞬息煞白,后退了一步,瞧著顧卿晚那張比從前更加美麗清婉的臉,她有種呼吸不暢,心被糾起的感覺。 見她死死盯著自己不言語,顧卿晚又笑了下,道:“劉二jiejie從前說自己遲遲不定親,是想多留在顧府陪伴祖母,陪伴我,償還顧家的恩情,可笑我還感動的將最愛的銀尾琴都送了劉二jiejie,卻原來,劉二jiejie遲遲不定親,是在待價而沽,等著搶心穎meimei的未婚夫,嫁入勛貴高門呢,二jiejie,晚meimei該恭喜你如今得償所愿了嗎?” 顧卿晚聲音清淺含笑的,竟不帶什么火氣,就像是尋常和劉惠佳聊天一樣,可她這樣,卻讓劉惠佳從骨頭里冒出一股冷寒來。 這哪里是顧卿晚,顧卿晚柔弱愛哭,像一朵嬌氣的蘭花,稍微一點風都能將她吹的花瓣抖落,可如今眼前人…… 劉惠佳竟覺如此陌生,竟然感受到害怕。 她咬了咬牙,定了定神,挺起了腰背,像變臉一樣,突然面露驚訝和重逢的喜悅,上前兩步就要去拉顧卿晚的手,道:“晚meimei,你怎么會在這里,還穿成這樣,你……” 顧卿晚卻閃開一步,順利躲過了她的拉扯,笑道:“劉惠佳,方才的話我都聽到了,你覺得我又多蠢,到現在還會被你糊弄?劉惠佳有時候人輕易被糊弄,不是因為愚蠢,而是因為愿意相信,這樣的相信,透支一次,便再也不會有了。你……已經用不著再在我面前上演這種姐妹情深了,你演的累,我看的也惡心,何必呢?!?/br> 顧卿晚面上的冷然,眼睛里的通透和睿智是劉惠佳從前沒有見過的,在她這種視線下,劉惠佳突然覺得自己就像個跳梁小丑一般可笑。 她臉色微變,冷笑了起來,道:“顧卿晚,你確實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