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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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晚也從板車上爬了起來,就坐在秦御身邊,瞧著天上的星辰,道:“我們現在是往哪兒去呢?難道咱們這一路進京,都要這么易容改裝的?” 就這么走,何時才能走到京城去啊。除非換乘馬車,可若是換成馬車,就要再改妝容,也是夠麻煩的。 秦御聞言卻道:“先去綠水鎮,爺自有打算?!?/br> 顧卿晚卻微蹙了下眉,她對綠水鎮那地方真是沒什么好感,那地方之于她便是個陷阱,若非她被秦御誘到了綠水鎮,說不定此刻還逍遙著呢,她對綠水鎮都有心理陰影了。 “去綠水鎮做什么?” 察覺到顧卿晚的排斥,秦御淡淡掃了她一眼,卻沒回答,只是將驢車驅趕的更快了些。 綠水鎮離的并不遠,他們趕了一夜的路,翌日清晨便進了鎮子。 顧卿晚總覺得這鎮子和上次來有些不同,上次雖然只在鎮子中呆了片刻,從窗縫隨意瞧了兩眼,但卻能感受到鎮子中的寧靜和安然。 鎮子中的居民們生活悠閑,安家樂業??蛇@次卻不知為何,整個鎮子都顯得格外安靜。 氣氛顯得非常的緊繃,如今正是早上忙碌的時候,可好些店鋪都關著門,街頭顯得有些蕭條,一路走過來,偶爾遇到了行人,老遠便用打量的目光盯視過來,且避開他們走。 顧卿晚坐在驢車上,甚至看到好幾戶人家從窗口偷偷往外瞧,遇上她的目光,卻又非常警惕的砰的關上了窗戶。 這鎮子變得如此奇怪,顧卿晚禁不住湊近秦御,低聲詢問,道:“這里發生什么事兒了?” 她總覺得秦御不會無緣無故的要來綠水鎮,如今綠水鎮變得這樣奇怪,秦御八成也是知道原因的。 秦御卻沒有回答他,只將驢車緩緩的往先前逮到顧卿晚的那處院子趕。 到了院子前,顧卿晚望去,卻見院門上了鎖,秦御將驢車??吭谝贿?,拴了驢,直接將顧卿晚從驢車上抱起,一個縱身便從東墻躍進了院。 院子里倒還保持著他們離開前的模樣,安靜的很,秦御將顧卿晚放了下來,便道:“一夜沒睡,先睡覺?!?/br> 驢車上沒有棉被等物,昨夜趕路,即便秦御駕車,夜涼如水,顧卿晚也沒法睡,靠著秦御坐了一夜。 這會子她是真沒力氣去想秦御到底要干什么了,點著頭便晃進了屋,鋪好床鋪,一頭倒在了床上。 院子中,秦御站了片刻,突然一躍跳到了東墻上,他站在墻上沖東邊的巷子里掃了一眼,正見一個黑影飛快的從巷子盡頭消失。 他目送那黑影離開,這才面無表情的又跳回了院,也進屋,躺在了顧卿晚旁邊,抱著已睡沉的顧卿晚閉上了眼眸。 那巷子里消失的黑影卻是個十三四的少年郎,生的眉目機靈,跑了好幾條弄巷,到了一處小院前,他東張西望了下,確定沒人留意,這才推開院門,飛快的閃進了院子,一面往上房中跑,一面叫著道:“七當家的,七當家的!有情況!” 說著他一陣風般沖進了正房,正房當間擺著個大方桌子,有幾個壯年男人正擼著袖子,敞著衣衫喝酒。 主座上的男人瞧著二十出頭,生的倒清俊,只是額角卻橫著一條猙獰的傷疤,聞言他抬起頭來,道:“喲,小錘子來了,瞧著慌張了,有話慢慢的說!便是官兵真來了,咱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熊瞎子?!?/br> 小錘子喘著氣兒,卻擺手,道:“不是……不是官兵。是鎮子一早來了一對坐驢車的陌生夫婦,去的就是……就是東崖子街頭后巷子的那小院!我親眼瞅著那男人抱起驢車上的女人,腳下輕輕往驢車上一點便跳進院子里去了!嘿,那一身功夫,真??!” “七當家的,就是那院,從前是劉順家的,半個月前才轉手賣了,偏劉順還說不清買的到底是什么人。后來那院子里就住進了人,卻也不見出來走動,神神秘秘的。沒幾天,那院子就又人去樓空了,古怪的很?!迸赃呑粋€敞胸漢子,聽小錘子言罷,便接口道。 旁邊另一個人也道:“對,那院子里的人離開的前一天夜里,好像有動靜的。東崖子白記雜貨的白老頭說,當夜他趴在后窗跟,瞧見有黑影從巷子里過,跟鬼影一樣。后來還聽到了前街的跑馬聲?!?/br> 七當家的聞言不覺神情凝重,道:“這么重要的事兒,怎么沒往山上稟?” 那人瑟縮了下,忙吐了口中沒咽下去的花生米,道:“不是不報,是那院子里的人第二天一早就全走了,來無影去無蹤的。我想著人都走了,這報上去也沒啥意思啊。更何況,大當家的還在床上躺著,七當家的不是也說了,沒啥大事兒,不要搞那么大動靜,寨子里因大當家的病亂的很,不要咱們再鬧事添亂的,所以就……就沒稟,不過你說這些人,走都走了,怎么這又回來了呢?” 小錘子聞言便道:“七當家的,你說那院子里的會不會是官府的人???” 七當家的卻站起身來,來回走了兩步,道:“你說那是一對夫妻?” 小錘子點頭,道:“是夫妻啊,反正我瞧著像,不然那男的咋就抱著那女的呢,那要不是夫妻,那女的也不能就讓抱啊?!?/br> “這就奇怪了,若是官府探道的,帶個娘們來干啥?!逼弋敿业慕蛔∴止?。 “說不定帶個女人就是打掩護呢?!迸赃厺h子接口。 七當家的點頭,道:“不行,這兩人來的古怪,老子得回山里說一聲,你們幾個也別喝了,趕緊的,給老子盯緊那院子!” 顧卿晚覺得自己也就是剛合了個眼,便被一陣吵雜聲給吵醒。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就聽院子好像有人在踹門,她神情剛清醒一些,砰的一聲響,有雜亂的腳步聲沖進了院子,正奔上房而來。 顧卿晚嚇了一跳,扭頭見秦御慢條斯理的坐起身來,本能的便躲到了他的身后去,道:“怎么了?” 秦御沒回話,那廂卻有人破門而入,沖了進來。 “喲,這大白天的,倒他娘的睡上了!這當官的可真會享受啊?!毕葲_進來的男人長了對三角眼,手中舉著把斧子,見床上情景,當下便面露yin色,揚聲說道。 隨著他聲落,又沖進來五個人,手中都拿著棍棒等物,跟著才進來一個中年男人,穿戴要干凈整潔一些,八字胡,眉眼間有精明的光。 他進了屋,目光便落在了秦御身上,見其雖坐在床上,蓋著被子身后躲著個女人,被他們這些人堵在房中,卻并不見任何驚慌之色,不覺瞇了瞇眼,拱手道:“果然是公門中人,果然有氣度,夠沉穩?!?/br> 秦御卻神情冷淡,只將顧卿晚護的更嚴實了些,用寬闊的胸膛將她擋的一點頭發絲都不露,這才道:“什么公門中人,爺不明白。這院子爺早便買下來了,你們這樣隨意闖入,爺是可以告官的!” “嘿,倒在你大爺這兒裝起大頭蒜了!五當家的,讓小的教訓教訓他,倒看看他老實說話不!” 先前沖進來拿斧頭的男子尖利著聲音說道,言罷便揮舞著斧頭,兇神惡煞的朝著床前來。 秦御眸光淡淡掃過他,也沒見他動上一下,那男子手中的斧頭突然就脫手而出,砸在了其腳背上,還在是斧頭柄落的地,不然那腳便不能要了。 不過饒是如此,那人也被砸的哀嚎一聲,抱著腳原地跳了起來。 這一幕發生的很快,眾人根本就沒看見秦御出手,一時間他們面露狐疑和忌憚之色,不約而同的退后了兩步。 “你……你對虎子做了什么?”那拿著根棍子的漢子出聲逼問道。 秦御卻未曾搭理他,只看向那八字胡,道:“原來是虎山寨的五當家,人稱智囊周的周五爺,失敬。爺和表妹只是路過此地,稍做停留,很快便會離開,和虎山寨井水不犯河水,五當家的大可不必如此大動干戈?!?/br> 周五爺聞言卻撫著一邊胡須呵呵一笑,道:“在下看這位爺可不像是路過的模樣啊?!?/br> 秦御神情微顯不耐煩,卻道:“以周五爺的能耐,豈會瞧不出,爺和表妹并非對山寨不利之人,不然爺也不會這樣高調的進出綠水鎮了。周五爺何必揪著在下不放呢?!?/br> 周五爺仔細打量著秦御,道:“這位爺氣度不凡,武藝更是出眾,卻不知到這綠水鎮所為何事?” 秦御冷聲道:“為一些私事,請贖無可奉告。你們走吧,就憑你們幾個歪瓜裂棗,還奈何不了爺?!?/br> 周五爺尚未反應,倒是其中一個尖嘴猴腮的山匪氣的跳腳,道:“cao!年紀不大,口氣倒他娘不小,小爺先領教一下!” 他說著舉起手中刀就往床邊沖,口中還罵罵咧咧道:“將這娘們護的這么嚴實,老子倒要看看是個什么絕色,拉回山里去,也給爺們添些樂呵!” 他說話間已到了近前,竟然一手揮刀砍向秦御,一手探出從秦御的腋下去拽藏在他后頭的顧卿晚。 他顯然比方才那拿斧頭的要多些武功底子,動作敏捷,還有那么點招式,不過他依舊沒看清秦御是如何出手的,總之手腕一麻,下一刻他手中的刀便沖著他的腦門當空劈下。 寒意和刀光閃過,尖嘴猴腮瞪大了眼,只那刀卻沒有劈下來,是周五爺出手,替他擋住了秦御的一刀。 周五爺和秦御交手,一招過,被逼退了三步,蹌踉站住,看向秦御的目光忌憚了起來。 與此同時,尖嘴猴腮后知后覺的明白自己撿了一條命,卻禁不住后怕,雙眼一翻,癱在地上暈厥了過去。 秦御手中的刀卻隨手一擲,插在了門框上,嗡嗡的擺動著,他看向周五爺,依舊面無表情,聲音冷漠,道:“爺已經說了,井水不犯河水,爺不想在此大開殺戒,周五爺最好也別逼爺動手。周五爺當知道的,方才若是爺不刻意放慢招式,周五爺也救不下他來?!?/br> 說著神情睥睨的掃了眼暈厥在屋中的尖嘴猴腮。 周五爺臉色有些難看,轉瞬笑了起來,道:“誤會,都是一場誤會!這位爺大概還不知道,最近朝廷派了兵馬在附近剿匪,只怕眼看著就要剿到咱們這虎山寨了,鎮子里風聲鶴唳的,這位爺又在這時候到了我們這里,難免要被誤會成官府派來探路摸底的,不過在下如今卻覺得是誤會了?!?/br> 周五爺說罷,沖身后的小嘍嘍們沉斥一聲,道:“還愣著干什么,都退出去!把順子也抬出去,別在這里丟人現眼的!” 幾個小嘍嘍見識了秦御的能耐,心中也是忌憚,聞言便沒反駁,收了各自的武器,上前抬起暈倒的尖嘴猴腮跑了出去。 秦御見此,面色緩和了下來,卻沖周五爺拱了拱手,道:“原來如此,此事爺并未聽說,既然是事出有因,爺也不會計較周五爺帶人闖府的事情了?!?/br> 周五爺卻笑容微冷,道:“話雖如此,但特殊時期,事關我們山寨的存亡,上千兄弟的生死,卻不能馬虎對待。這位爺既然說自己不是官府中人,總得有所證明才成,不然五爺我也沒法向兄弟們交代,萬一出了什么問題,五爺我便成了寨子里的大罪人?!?/br> 秦御挑眉,道:“周五爺想爺如何證明?” 周五爺哈哈一笑,道:“這位爺痛快,既如此五爺我便直說了。這樣,這位爺帶著你的女人,往咱們寨子里住上兩日,五爺我和寨子里的兄弟們自然便信了這位爺不是公門中人,不是來對付我們虎山寨的,如何?” 秦御雙眸微瞇,道:“倘使爺不去呢?” 周五爺臉上笑意收斂了,道:“水綠鎮是什么地方,想必這位爺既來了,心中也清楚。說白了這里也是半個土匪窩子,這位爺雖然武藝高強,但是雙拳難敵四掌,身邊又帶著個嬌滴滴的女人,若是真來硬的,這位爺怕是也討不到什么好吧?” 秦御目光和周五爺對視,半響終是妥協,道:“好,爺應下了,不過住上幾日,虎山寨便不可再為難,允爺帶著爺的女人自行離開?!?/br> 周五爺哈哈而笑,道:“來者是客,咱們虎山寨雖是土匪窩子,但卻好客,亦有待客之道,這位爺若是進了咱們山寨那就是朋友,住上五日,自不會再為難。五爺我親自送兩位下山?!?/br> 秦御便點頭道:“既如此,還煩請五爺出去稍候片刻,容爺和表妹收拾一下?!?/br> 周五爺笑著道好,轉身去了。 顧卿晚從秦御身后探出頭來,瞧見那周五爺面上掛著的得逞笑意,她微微撇了撇嘴。 這什么周五爺,還智囊呢,明明秦御一早的目的就是進山寨,這周五爺竟然還覺得是他算計了秦御,真是可悲。 見周五爺消失在屋中,顧卿晚禁不住趴在秦御的肩頭,湊到了秦御的耳邊,低聲道:“咱們去土匪的山寨做什么?” 秦御卻一把抓住她按在肩頭的手,稍稍用力便將顧卿晚給從背后扯到了懷里,道:“別亂親!” 顧卿晚,“……” 狗屁的亂親,誰亂親了!她明明只是怕外頭人聽見自己的話,靠的稍微近了點,說話時嘴唇不小心碰了他耳朵一下! 顧卿晚想著,微微嘟起唇,表示抗議,秦御卻眸光一閃,猛然俯身便堵住了她的嘴,狠狠的吻了起來。 顧卿晚被他吻的本能哼哼了兩下,推了下沒能推開,倒被他撬開貝齒沖了進來,火辣的吻帶著些壓抑的情潮,顧卿晚覺得她對秦御的吻好像越來越沒有抵抗力了,從厭惡,到習慣沒感覺,如今竟然變成了悸動。 可見這性和愛還真是能分開的,連孔子都在《禮記》里講“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足見性還真是不可缺少的生活一部分,既然在這男尊女卑,三妻四妾的鬼地方享受不到男人的愛,那便享受下性吧,總不能什么都撈不著吧。 她想著,手便伸進了秦御的衣襟里,反正外頭還有一幫子土匪在等著,秦御也不可能將她怎么樣,他先撩她的,他自己也別想好過! 顧卿晚的手作怪的撫上了秦御的身體,秦御頓時呼吸一沉,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抬起頭來,瞪她道:“要命的妖精!爺怕了你了!” 他言罷,扶顧卿晚從他懷中坐起來,道:“趕緊收拾下,爺帶你去哪兒,你跟哪兒就是,爺又不會賣了你,問那么多做什么?!?/br> 顧卿晚沖他哼了聲,倒沒再多問。 外頭的屋檐下,一個小嘍嘍彎著腰貓在窗根兒下,自然聽到里頭的動靜,神情激動非常,沖院子里的周五爺幾人,猥褻的做了個手指對手指親熱的動作。 周五爺怔了下,倒呵聲笑了,心想這還真不像是公門中人,倒是其身后一個小嘍嘍,舔了舔唇,抬腳便要去聽墻根,卻被周五爺拽住了后領子。 片刻,顧卿晚挎著個包袱,跟在秦御后頭出了屋,一行人便往后山方向去。 到了山道前,周五爺卻示意小嘍嘍拿出兩塊黑布來,沖秦御道:“還不知這位爺如何稱呼呢,咱們虎山寨的規矩,還請體諒一二?!?/br> 說著接過了黑布,沖秦御抬手示意。 秦御倒沒什么反應,只道:“爺姓宋,家中排行老三?!?/br> 說著他接過那黑布,沖顧卿晚柔聲道:“表妹且忍忍,等上了山,我便給你解開?!?/br> 言罷,將黑布纏在了顧卿晚的眼睛上,他自己也將另一塊黑布繞在了眼睛上,在腦后綁好了,這才彎腰一把抱起顧卿晚來,道:“周五爺前頭帶路吧?!?/br> ------題外話------ 求月票喲,月票給力,吃rou就早喲。謝謝sally10269 送了99朵鮮花、iffy 送了1顆鉆石、上官飛虹 送了1顆鉆石、lisa67 送了1顆鉆石、壽司晴 送了1顆鉆石、15856929384 送了1朵鮮花、stella_xy 送了3朵鮮花、胖咪咪 送了1朵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