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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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如釋重負,可秦御剛正常的臉色卻瞬間黑帶了極點。 旁人離棺木略遠,大概注意不到婁閩寧方才的動作,可他就站在近旁,卻是瞧的清清楚楚,婁閩寧瞧的是那女尸的腰腹間。 瞧過以后,他便確定那女尸不是顧卿晚。這說明顧卿晚的腰腹間應該有胎記,而女尸是沒有的。 腰腹! 不是說兩人雖然訂了親,但一直發乎于情止乎于禮的嗎?不是說婁閩寧是正人君子的嗎?! 秦御有種受騙的感覺,臉色鐵青,重重冷哼了一聲。他逼上前一步,盯視著周鼎興,道:“周大人能否解釋一下,這具女尸是怎么一回事?” 周鼎興被他盯視著,卻鎮定非常,沉聲怒道:“睿哥兒他未曾成親便去了,老夫作為他的祖父,不忍心他在那邊太過凄清,便做主讓人尋來了一具被狼撕咬過的無主女尸,給我這可憐的孫兒行冥婚大禮,敢問郡王和婁世子又是什么意思!” 周江延也扶著哭的快斷氣的周大夫人過來,怒目道:“我兒已經去了,婁世子和燕廣王殿下還如此驚擾其魂靈,棺木已蓋,卻生生震開,我周家生受如此羞辱,此事怕是不得不請奏圣上,要個公道!” 周大夫人禁不住在一邊兒又哭又喊,道:“我可憐的兒啊……” 她一哭,旁邊哭聲四起,靈堂中當真是說不出的凄慘。 婁閩寧和秦御,頓時便成了眾矢之的,被外頭圍著看熱鬧的人,指指點點。 秦御這會子只想弄清楚顧卿晚到底去了哪里,至于周家,便是想收拾,也不能在這里逞一時之勇,這賬總是要算的,不著急。 他看著臉色沉沉的周鼎興,哼了一聲,道:“周睿的死多少和本王有點關系,本王心懷愧疚,可是專程過來祭拜周大少爺的,本王可什么都沒做,棺木不是本王推開的,靈堂也不是本王砸毀的,周大人要公道,莫算上本王?!?/br> 他說著拍了拍衣袖上的塵土,道:“既然靈堂毀了,本王這香也上不成了,便不打攪了,告辭?!?/br> 說著,他轉身招呼了宋寧一聲就往外走,道:“帶上爺的人,走吧?!?/br> 他人跨步出了靈堂,卻邊兒走邊兒道:“將本王抓回來的王府逃奴仔細看好,本王原先還沒想好怎么處置她,不過方才看了周府為周大少爺找的冥婚妻子,突然就有了啟發,本王可真是迫不及待想讓她試試滋味了?!?/br> 他話中的逃奴,分明說的是周清秋,這話也分明是說給吳國公聽的,方才吳國公并沒有從宋寧手中搶下人來。 周鼎興等人的注意力都在靈堂上,倒還不知道方才外頭發生的事兒,此刻周清秋暈厥了過去,被宋寧扭著手臂,提在手中,渾身臟亂,狼狽不堪,周鼎興瞧了眼,便挪開了視線,只以為真是什么逃奴,根本沒在意。 只吳國公想喊,又不敢吆喝。 想攔,如今前來參加葬禮的親朋四鄰都聽到動靜,擁擠了過來看熱鬧,眾目睽睽的,又怕自己表現的太明顯,毀了周清秋的清譽。 一個大家閨秀,沒了清譽,可真是一輩子都毀了。 他渾身發顫,眼瞧著秦御帶著人大搖大擺的離開,看了眼亂糟糟的靈堂,咬牙悄然追了出去。 離周家祖宅不遠的小巷中,秦御神情冷然的等著吳國公,周清秋卻被他像一條死狗一般丟在腳邊兒,她臉上頭上方才蒙著黑布已經被扯掉了,露出慘白的面容來,還暈迷著。 吳國公沖進小巷,一眼便瞧見了千嬌百寵的外孫女,目露兇光,就要上前,可下一刻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卻抵在了周清秋的臉上。 吳國公頓住腳步,蹬過去,宋寧執著匕首的手又往前送了送,嘆了一聲道:“國公爺還是趕緊將顧姑娘交出來吧,不然屬下的手只怕要抖一抖了,周姑娘生的這么國色天香,臉要是毀了,也怪可惜的,吳國公說是不是?” 秦御負手站在一邊,冷冷瞧著吳國公。 吳國公額頭冷汗直冒,他后悔了,既然那顧卿晚并不是害死周睿的兇手,他做什么還去招惹燕廣王這個惡魔,周睿已經死了,為此再搭上一個活著的周清秋,實在是不該啊。 ------題外話------ 妞們女神節快樂!么么噠。 qyc2868 送了5顆鉆石、iffy 送了1顆鉆石、wytt 送了1顆鉆石、lisa67 送了1顆鉆石、壽司晴 送了1顆鉆石、樓下有人 送了1顆鉆石、阮阮826 送了5朵鮮花、iffy 送了1朵鮮花 ☆、113 渴望自由的顧卿晚 吳國公額頭冷汗直冒,道:“郡王要找的人并非死在老夫手中,乃是她運氣不佳,自己滾下山坡的??ね醴帕饲锝銉喊?,她是無辜的,更何況,她是周府的大小姐,郡王真將她如何了,就不怕給王府惹來事端嗎?” 秦御聞言,抬手掏了掏耳朵,道:“吳國公廢話恁多,大抵是本王太溫和,以至于吳國公對本王的性情了解的不夠透徹。宋寧?” 這廂秦御的聲音剛落,那邊宋寧便一刀子割了下去,周清秋雪白的臉蛋兒上頓時便被留了一道長而深的傷口,鮮血涌出,周清秋也被疼痛折磨醒,不待她尖叫出聲,人便被宋寧拽著發髻抬起了腦袋,刀刃放在了她的脖頸間。 宋寧笑著沖面色巨變,滿臉暴怒,準備沖上來的吳國公道:“國公爺,你若再不說些我們郡王愛聽的,下一刀,屬下割的可就不是周姑娘的臉蛋了?!?/br> 周清秋嚇的瑟瑟發抖,脖子上橫著一把刀,她卻不敢出聲,臉上眼淚鼻涕不斷往下淌著,混著鮮血,駭人又可憐。 吳國公瞧著這樣的外孫女,只覺快被逼瘋了。 他實在不明白秦御是怎么一回事,已經見到了那顧卿晚的尸體,怎么還要逼問人在哪兒,秦御怎么就不信那棺槨中的女人不是顧卿晚呢。 難道竟真出了什么岔子? 他想著,便道:“老夫確實在大國寺的后山上湊巧撞上了顧家那丫頭,且將那丫頭搶到了手,老夫帶著她往冀州來,一路本來很順利,可在雙雞山的山谷里,遇上了兩匹出來覓食的狼,老夫射死了一匹,另一匹狼重傷,那顧家丫頭不知道對那狼動了什么手腳。我們剛上官道,便來了狼群,竟然在官道上襲擊了我們,馬驚了,那丫頭乘坐馬車跑了,老夫三人擺脫狼群,費了好大的功夫才重新找到了顧家丫頭,當時她滾到了山澗中,渾身是傷,已經斷氣,只身上穿的卻是先前為其準備的嫁衣,老夫便將尸首帶了回來?!?/br> 他說罷,顯然是怕秦御不相信,將衣袖和襟口都拉開了些,道:“燕廣王若然不信,大可瞧瞧老夫身上的傷口?!?/br> 如今天色已微微亮,秦御望去,果然就見吳國公的身上有不少傷口,瞧樣子,果然是野獸的抓痕咬痕,且傷口很新鮮,只簡答的處理了一下。 吳國公道:“也是因為受狼群攻擊,老夫在路上耽擱了一個多時辰,也是在郡王趕來前兩柱香時候,才剛剛趕到的?!?/br> 聽了吳國公的這一番話,秦御雙眸微瞇,倒是信了吳國公的話。 一來,有周清秋在手,吳國公不敢不說實話,再來,吳國公說的雖然聽上去很荒謬,可卻也是唯一能解釋現在這種狀況的理由了。 吳國公不可能欺騙周鼎興,周鼎興將那女尸的右手腕砍了下來,很顯然,周鼎興誤以為那女尸就是顧卿晚。 他會那么認為,自然是吳國公告訴他的,吳國公顯然是真以為那女尸是顧卿晚的。 這么說,當真是那女人自己跑掉了,且還弄了這么一具尸體,將其偽裝成了她的模樣。 可是她是怎么做到這些的! 她連武功都不會,怎么可能做到這一步,這太匪夷所思了。 除非那女人一早便安排好了,她還有別的幫手!那個人一早就找好了替身,并且一直在暗中跟著她,在她被吳國公帶走的時候還隱忍不發,直到有了合適的時機,這才用那個替身將她替換了帶走! 那個幫手會是誰?!那個女人為了離開可真是費盡心機,竟然將他和婁閩寧都算計在內! 秦御雙拳緊握,渾身筋骨暴突,氣恨的微微顫抖起來。若是顧卿晚現在出現在他面前,他一定會一把捏死她,這個沒心肝的女人! “燕廣王,老夫什么都說了,說的都是實情,你快放了秋兒!”吳國公的聲音再度傳來,秦御回過神來,沖宋寧抬了下手。 宋寧便將周清秋給扔了過去,吳國公忙驚呼著接住人。 他再抬頭,巷子里卻已經沒有了秦御主仆的身影。 周清秋這個女人,蛇蝎心腸,敢指使蕭南江去殺沈清,秦御不會讓她輕易死掉,周清秋的臉蛋已經毀了,作為一個世家小姐,沒了臉蛋兒,只會生不如死。 離了巷子,秦御竟有種不知上哪兒尋人的茫然之感,揉了揉眉心,他方才吩咐宋寧道:“去查那具女尸的身份,再讓人盯著婁閩寧和莊悅嫻處,還有,派人沿滄州方向留意著,她還不知道她大哥出事的消息,如今即便跑了,最擔心應該也是她那大哥的安危?!?/br> 從前也有事情緊急,三五日不休息的時候,大家都累的癱下,主子還能龍精虎猛的樣子,如今不過一個日夜,見主子的眉宇間已隱有疲色,宋寧不覺心頭微嘆,直道顧卿晚真能折磨人,卻不敢違命,應聲去安排。 顧卿晚根本就不知道蘇子璃令碧嬌替她的事兒,他們天色大亮時,到了一處別院,進院不見碧嬌的身影,她還問了兩句,蘇子璃卻撇嘴道:“你倒關心她,卻不知一路是否想起來本公子的身份了?” 顧卿晚聞言一愣,她沒想起來便不再難為自己,后來隨著馬車搖曳根本就迷糊了過去,就沒再想這個問題,哪里知道眼前公子到底是誰。 蘇子璃見她那樣兒便知她沒想,敢情他白生了一路的氣,人家根本就沒在意??? 他一時間沒個好氣,指著顧卿晚,道:“沒心沒肺!聽好了,本公子就是大燕國,神勇無雙的三皇子殿下蘇子璃?!?/br> 他言罷瞪著顧卿晚,一副這都猜不到,真夠笨的神情。顧卿晚也確實愣了下,恍然大悟。 先前她一直想的是京城姓蘇的世家,倒給忘了,蘇姓正是燕國的國姓了。 六年前,趁著大秦建國不穩,大燕曾想要出兵攻占,沒想到最后卻兵敗凈河山谷,后向大秦求和,大燕撤兵,且送了這個燕國三皇子恪王蘇子璃入大秦為質。 這樣的大事,顧卿晚自然知道,也聽說過蘇子璃,不過他這個身份,便是被人提起來也不會直接呼名喚姓的,故此先前顧卿晚才會想不起來,也猜不出其身份來。 此刻她面露恍然,蘇子璃才又道:“本公子這個身份免不了要被各方勢力盯著,突然身邊多了個女人,難免引人懷疑,所以便將碧嬌送走了,你暫且便以她的身份呆在本公子身邊,等事情辦完,再送你離開?!?/br> 聽他想的這樣周全,顧卿晚便也沒再多言,一切聽從安排,她只要盡快弄清楚那張圖便好。 故此,顧卿晚回到蘇子璃給她安排的房間,便抓緊時間休息補充精神和體力,醒來后便對著那張圖,仔細研究了起來。 她足足在屋中呆了差不多一天,到傍晚時分才出了屋,吩咐那別院的丫鬟帶她去見蘇子璃。 她到時,蘇子璃正悠閑的靠在湖邊兒喂魚,抬手請顧卿晚在亭子的石桌上坐下,他漫不經心的回頭看了眼,道:“那圖本公子也不著急,你慢慢的瞧……” 他說這話卻是因為,他手中也籠絡有擅長營建和機關術的人才,瞧過那圖卻都一籌莫展,蘇子璃會尋上顧卿晚也就是心思一動間,雖也希望她能看出些眉目來,但是卻也沒想她一兩日能有什么收獲。 顧卿晚聞言卻勾唇一笑,拿出圖紙來攤在了桌上,道:“蘇公子這張圖該不會就是當日從義親王府中偷出來的東西吧?” 蘇子璃倒不想她會這樣說,迎上顧卿晚清澈如水的眸光,他神情微變了下,驚異與顧卿晚的敏銳,忽而拍掉了手中的魚食,用帕子擦拭了手,隨手丟在旁邊,他撩袍慵懶的靠坐在了亭子的美人椅上,道:“你是怎么猜到的?” 顧卿晚眨了眨眼睛,卻詫異道:“真的???我不過是隨口瞎猜的?!?/br> 她自然不是隨口猜的,而是有一定根據的。那牛皮紙上頭繪制的暗道,是建造在深山中,要建造這樣的密道并不簡單,建的人自然也該不同尋常。這份密道的圖又弄的很繁瑣神秘,可見密道藏著什么大秘密。 圖紙邊緣被磨的薄了很多,可見之前沒少被人研究,可是牛皮紙又被保存的很好,又見這東西很重要。 這樣的東西不是該隨身攜帶的,蘇子璃從懷中掏出來給她,顧卿晚便猜他這趟離開京城定是因為這張圖。 而蘇子璃的身份,注定他的行動并不自由,不是能隨便離開京城的。前些日他在義親王府才偷了樣東西,如今就帶著這樣一張牛皮紙離開京城,有句話叫趁熱打鐵,顧卿晚便大膽的猜測,牛皮紙是他從義親王府拿到的。 只是,知道的秘密越多,死的越快,這東西既然如此重要,說不定隱藏了什么秘密,顧卿晚是半點探究之心都沒,打了個哈哈,她便抬指點著那圖紙,道:“這張密道的小圖雖然繪制很費心,光密道入口便標記了五處,且每條入口都延伸出一條完整的密道圖,五條疊加在一起,中間還有相通之處,但我仔細對比了山川地形圖,推算過,卻發現這五個入口都是掩人耳目的,真正的密道圖,藏在這五條疊加的密道圖中……” 蘇子璃沒想到顧卿晚只花了一日的時間竟然有如此大的收獲,他早禁不住從美人椅上起身走了過來,仔細的盯著那牛皮紙看,聽顧卿晚語氣肯定,他雙眸璀璨,道:“你找出真正的密道圖了?” 顧卿晚卻搖頭,見蘇子璃神情微暗,她又道:“我有些眉目了,只是要確定下來,還得去實地好好走上一遍,要找到密道應該不難,只是不知道這地方離的可遠?” 蘇子璃聞言面上又露出了笑意來,道:“倒不遠,本公子這就去安排,趁夜過去?!?/br> 顧卿晚倒不意外,做這種密事,自然是要趁黑的。不過她卻抬了抬手,阻止蘇子璃,道:“蘇公子且慢,咱們還沒談好條件呢?!?/br> 蘇子璃聽她這般說,禁不住悠然的在旁邊坐下,挑眉瞧著顧卿晚,道:“本公子先前便說過你幫本公子尋到密道,本公子幫你從吳國公手中脫身,還有什么條件好談的?” 顧卿晚卻翻了個白眼,道:“蘇公子哄小孩呢?你要我替你辦事,自然要先帶我回來了,這是為你自己,可不是為我。說什么幫我從吳國公手中脫身,這不是笑話嗎?” 顧卿晚言罷,擺弄著手中的牛皮紙,道:“我要你幫我接一個人,且派些人手,送我們到滄州去,這個要求并不難辦到,如何?” 蘇子璃卻揚了揚眉,道:“接人?” 顧卿晚便道:“是我大嫂,她如今人在哪里,我也不大清楚,不過我可以提供線索,憑蘇公子的能耐,尋到人應該不難的?!?/br> 蘇子璃撇嘴,道:“本公子一個質子能有什么能耐,顧姑娘也太高看本公子了吧?!?/br> 顧卿晚冷笑,反唇相譏,“蘇公子方才可還說自己逸群之才,神勇無雙,怎這片刻功夫便慫了?再說,蘇公子真若沒能耐,此刻人也不會在這里,更不能從義親王府中拿出這東西來吧?” 她說著晃了晃手中的牛皮紙,蘇子璃不由抬指點了點顧卿晚,道:“莫怪人道顧伯裕神機妙算,足智多謀,瞧你這丫頭片子便可知傳言不假。你這丫頭,屁股后頭粘根尾巴你當猴了?!?/br> 顧卿晚唇角不覺抽了抽,當猴……她禁不住想到了兔兔,小東西確實猴精猴精的,也不知道它那主子心情不好,會不會又受罪。 還有秦御,想必如今正在墨涵院發火吧,不過那人喜怒無常,怕就算惱也惱不了幾日,等被旁的新鮮東西吸引了注意力,兔兔的日子自然便好過了。 她想著這些,神思略有些恍惚,被蘇子璃扯了下長發,這才微笑了下,道:“蘇公子說笑了,我祖父若真能神機妙算,我顧家也不至于弄成如今這般樣子。我祖父為大秦鞠躬盡瘁,父親秉承父志,忠心耿耿,到最后卻落得個砍頭抄家的結局,連全尸都沒留下,墳冢亦無一座,就那么埋骨亂墳崗,還說什么算無遺策,豈不可笑?!?/br> 她說著看向蘇子璃,又道:“我雖不知道蘇公子要做什么,但能給秦皇室添加亂,卻也樂見其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