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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名門驕妃在線閱讀 - 第87節

第87節

    四目相對,他勾了勾唇角,抬起另一只手,點了點自己的唇,竟是壓著聲音道:“親爺一口便放開你!”

    顧卿晚怎么也沒想到,他會有這般要求,如今可滿屋子都是人呢。

    顧卿晚禁不住恨聲道:“秦御,你別欺人太甚!”

    秦御卻冷笑起來,挑著眉梢,道:“不親,爺這便打發章太醫走?!?/br>
    顧卿晚知道他就是故意的,今日在畫舫上,自己被他親了幾下,惱怒的將他踢下榻,掃了他的面子,他現在便要討回來,非要她主動親他不可。

    顧卿晚覺得他太欺負人,臉色也冷了下來,道:“你愛治不治,我……”

    誰知她狠話還沒說完,秦御便揚聲道:“章太……”

    顧卿晚飛快俯身,隔著面紗在他唇上輕點了下。

    真讓這廝打發了章太醫,鬧騰起來,說不定又會惹出什么事兒來,左右又不是沒親過,再親一下也沒什么。

    顧卿晚心頭這樣安慰著自己,卻覺一口氣悶在胸口,憋的身子都亂顫。

    秦御卻低聲笑起來,似笑非笑的看了顧卿晚兩眼松開了她,道:“爺讓宋寧收拾了東廂房,你過去歇著吧,不必在此候著了?!?/br>
    顧卿晚今日被氣的夠嗆,領土盡失,看都不想再看秦御一眼,聞言頭也不回的跳著往外去了。

    章太醫給秦御扎了針,又開了藥方,被秦逸親自送出了凌寒院。

    他念著先前章太醫說景戎病了的事兒,便多問了一句,道:“不知宣平侯到底是何病,竟還勞動了章醫正?”

    章太醫面上卻閃過一絲古怪,轉瞬即逝,道:“小侯爺身子歷來結實,不過是貪吃了些涼物,夜里又貪涼,小傷寒而已?!?/br>
    秦逸聞言這才放下心來,想著晚會兒去宣平侯府瞧瞧,送走了章太醫,轉身便回了翰墨院。

    他進去時,秦御已穿好衣裳,盤腿坐在了床上,正舒展著身子,哪里還有半點方才的病容?

    見他進來,難得的有了笑模樣,道:“辛苦大哥了?!?/br>
    秦逸沖伺候在屋的宋寧二人擺了下手,兩人退了出去,秦逸便在八仙桌旁隨意撩袍坐下,道:“周睿是怎么死的?”

    秦御臉上笑意微斂,顯然那周睿死都死了,提起來也讓他厭憎不快,只道:“我踢他下湖時,順便往他嘴里彈了一顆火毒丸。他是中毒死的,想必刑部和大理寺,稍后就能查出他的真正死因來?!?/br>
    秦逸聞言便已明白了秦御的意思,那火毒丸乃是熱毒,中毒后一盞茶功夫便會毒發,死后隨著人身涼,毒散,就算是能查出來是中毒而死,也難查出是中了何種毒。

    秦御踢周睿下水時便下了毒,周睿落水時又身負重傷,勢必渾身冰冷,這便延長了火毒丸的毒發時間。

    秦御是算準了,周睿會被周家人救上來,且救活過來,接著才會火毒發作斃命。

    刑部查察之下,那周睿既不是溺水而死,乃是上船后中毒身亡,自然便和秦御沒有半點干系。

    人人都看到了,秦御因沈清失蹤,沖冠一怒才踢了周睿下水的,分明是要置周睿于死地,想要溺死周睿的。誰又能想到他會多此一舉的,另外喂了周睿一顆毒藥?誰又能想到他當時還能算計的這樣滴水不漏,環環相扣。

    彼時查出來周睿的死因,又有先前秦御在鳳棲院前說的話,再加上婁閩寧的證詞,那傷了周睿的人,怕周鼎興也會覺得是出自義親王府了。

    秦逸不覺搖頭一笑,道:“雖是牽扯不到你身上,戲既演到了這份上,你便老實在府中養些時候,做戲做全套,其它的事,大哥會安排好的?!?/br>
    秦御如今將顧卿晚帶了回來,才沒閑工夫出去惹事,聞言點了個頭,不置可否的道:“知道了?!?/br>
    秦逸卻目光微瞇,道:“那個沈清是顧家姑娘吧?她到底曾是首輔家的嫡女……”

    他話沒說完,秦御便揚聲道:“大哥,她的事兒你莫管。大哥若是因婁閩寧勸我,那便更沒必要了。一來這事兒和大哥沒干系,而我才是大哥的親弟弟,大哥便偏袒,也該偏袒于我才對。再來,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兒,他婁閩寧又不是沒手段之人,犯不著大哥替他出這個頭吧?大哥若是插手,說不定落得個里外不是人呢?!?/br>
    秦逸聞言見秦御一副油鹽不進,不聽勸說的模樣,知他是動了真格的,想著那顧卿晚的性子,不知為何,竟有些憂心忡忡的,道:“大哥沒想管你,只是那顧姑娘出身清貴,本也是矜貴之女,只怕心高氣傲,不肯折腰,委身為妾。你雖性子囂張些,大哥卻知你秉性純厚,并非薄情之人,且莫太過沉溺,自傷其身?!?/br>
    秦逸和婁閩寧乃是知交好友,對婁閩寧和顧卿晚的事也算了解一些,知道兩人兩心相悅多年,他并不知道如今的顧卿晚已經換了內瓤。更沒想到弟弟秦御會攪合進來,如今事情已然這樣,秦御也不是小孩子了,作為哥哥秦逸不會過分插手,可卻免不了要提醒秦御幾句。

    只因他已瞧出顧卿晚的性子柔中帶剛,并不如傳言中恭順溫婉,秦御又素來任性霸道慣了,那顧卿晚的心思又不在秦御身上,總怕兩人糾纏下去,秦御會太過投入,反受情殤。

    秦御聞言自也知秦逸的好意,面上閃過些不自在,耳根微紅了下,擺手道:“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分寸?!?/br>
    秦逸聽他這般說,卻心思沉沉,并沒釋懷,總覺得以后只怕有的鬧騰。

    那顧卿晚根本就不是居于人下的女子,若是顧家不曾覆滅倒還好,偏如今成了庶民,來日受身份限制,是不可能成為正室的,王府郡王側室,那也是要上宗室玉蝶的,要清白出身的官宦嫡女不可,顧卿晚若是跟著秦御,不過一個沒名沒分的妾室。

    那樣的女子,豈能甘心?她處處出眾,又得他這傻弟弟的寵愛,往后阿御的后宅真多了這樣一房妾室,還有哪家的貴女愿意跳火坑來給阿御當正妃?阿御總要娶妻的,將來這內宅只怕不會安寧。

    不過這些事情到底現在說來還早,都不過是秦逸未雨綢繆多想幾步罷了,此刻秦御心正熱,他也不愿因個女人非要和他爭執,倒傷了兄弟情分。

    故而見秦御不愿多說,秦逸便也壓下了心思,站起身來,道:“你歇著吧,大哥走了?!?/br>
    秦逸離開,宋寧剛進來,便見秦御下了床,正站在屋子中間轉悠,見他進來回頭便道:“去,取瓶紫金膏來,爺要去廂房瞧瞧?!?/br>
    義親王府設宴,賓客們便帶著下人,也不會隨身跟著,不然那么多權貴,個個身邊跟著人,也太是雜亂,更顯得不信任王府安全般。暗衛什么的自然也不可能跟進王府去,沒得和義親王府的隱衛當刺客打殺在一起。

    故此像這種規格的宴席,一般默認都是不帶暗衛侍衛的,除非身份特別高的人。今日也就禮親王身邊跟著兩個護衛。

    宋寧便跟著秦御,也不過是前往專門安排好的各府下人吃茶的地方吃茶點罷了,所以秦御都沒讓他跟著,打發他去查那販賣畫卷的事情去了。

    可秦御受傷后來,顧卿晚被抬著進來,宋寧已知道顧卿晚腳踝受傷的事兒了,此刻聽秦御讓他取進貢的專門治跌打損傷的紫金膏,還要親自送到顧卿晚那里去,便知道秦御這是要親自去給顧卿晚上藥的意思。

    方才他站在門外也聽到了秦御和秦逸說的話,如今見秦逸剛走,自家主子便要親自看人去,心里難免腹誹。

    主子啊,這就是您說的有分寸?您到底知不知道啥叫有分寸?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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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9 求而不得

    翰墨樓的東廂房自成一體,一間不大的屋子,用大鵬展翅的座屏分成了內外室,外頭可用做起居會客,里頭才是臥室,再往后用多寶閣隔著個小暗間,掛著珠簾,收拾成了凈房。

    大抵是秦御吩咐過后,剛剛收拾的,里頭的鋪設之類,雖然都換上了新的,卻很是男性化,布置簡潔大方,敞亮雅致,不過用色一律是天青,藏藍等色,半點女性氣息都沒有。

    顧卿晚被安置在廂房,便有侍衛提了熱水進來,目不斜視進了凈房,片刻宋寧進來,身后卻跟著個低眉順眼捧著衣衫的小丫鬟,道:“顧姑娘,她是問琴,原本是凌寒院的三等丫鬟,手腳還算麻利,便讓她伺候姑娘先沐浴更衣吧?!?/br>
    宋寧說罷,轉身便出去了。那捧著衣裳的小丫鬟忙上前來,不待顧卿晚問話便跪了下來,道:“奴婢問琴見過顧姑娘?!?/br>
    顧卿晚坐在拔步床上,眼見問琴戰戰兢兢的跪下,便自嘲一笑,道:“你快起來吧,我如今這身份也不比你強,不必如此的?!?/br>
    她如今被秦御帶回來,往后還不知何去何從呢,說不定惹惱了秦御,連問琴都不如,讓問琴給她行這樣的大禮,豈不是可笑。

    問琴聞言卻沒敢抬頭看顧卿晚,不過倒是聽話的站了起來,道:“姑娘可要先去沐???”

    顧卿晚在義親王府弄的渾身臟污,一身衣裳濕了干,干了濕的,渾身不舒服。當下點頭,問琴便快速上前將手中的衣裳放在了旁邊,蹲下來為顧卿晚脫鞋去襪。

    顧卿晚隨手翻了翻旁邊的衣裳,見從外裳到內衣無不齊全,料子都是極好的,瞧著也不曾上過身的樣子,不覺問道:“這些衣裳哪里來的?”

    問琴垂眸回道:“這些都是針線房今日特意給姑娘趕制的,一共五套,半個時辰前才送過來,一套濃綠的,一套碧青的,一套天藍,還有兩套是窄袖,暗紫色和玄色。奴婢也不知道姑娘平日喜歡穿什么樣子的,想著這兩日天熱的緊,便選了這套碧青的,穿上瞧著當也清爽,也不知道姑娘滿意于否?!?/br>
    顧卿晚聞言詫了下,今日早上秦御逼她去浴房沐浴,后來給她換的還是他從前的舊衣。

    也就是說,那時候針線房應該還沒有接到給她做衣裳的活計,這一套衣裳,從里到外,從上到下,帶上足衣也有十多件,王府針線房便是人手再多,從選料到剪裁,到縫制和繡花的,便是一人只負責一件,也要兩三個時辰吧。

    所以,八成是今日一早她沐浴那會兒,秦御吩咐的讓針線房給她做衣裳。若是這樣的話,秦御豈不是一早就沒讓她離開王府的打算?所以說,義親王府的事兒,就算沒有發生,秦御也是打算用別的法子強迫她留在王府的?

    想明白這些,顧卿晚心中愈發堵得慌了,隨手將衣裳丟在了一邊,神情有些怏怏的道:“穿什么還不都一樣?!?/br>
    問琴卻敏銳的察覺了顧卿晚的不快,抬眸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顧卿晚,這才惴惴的道:“都是奴婢自作主張了,姑娘若是不喜歡這件,要不奴婢再去給姑娘換上一套來?”

    問琴臉色都有些白了,小姑娘瞧著也就十二三模樣,顧卿晚見她這般,心知她是誤會了,便又笑著撫了撫那衣裳,道:“我不是不喜歡,這顏色很好,我是說王府針線房的東西,用料做工都沒的說,自然哪套都是好的?!?/br>
    問琴這才舒了一口氣,笑了起來,扶著顧卿晚站起身來,道:“姑娘您慢點?!?/br>
    顧卿晚從凈房出來已是小半個時辰后,她身上穿著新送來的那套白綾緞的褻衣和褻褲,又套了淡青色鑲明藍瀾邊的中衣,散著頭發坐在了美人榻上,問琴拿了塊帕子,墊在顧卿晚的肩上,這才用羊角梳給她通著頭發,笑著道:“姑娘的頭發生的可真是好,又黑又亮又直的,柔順的緊?!?/br>
    顧卿晚本來的頭發是不錯,可顧家抄家后,她跟著顧弦勇夫妻奔波,吃都吃不飽,那頭發沒兩個月自然便失了光澤變得枯黃干燥,如今頭發卻是顧卿晚這幾日用蓮花花蜜滋養過的,光澤柔順了,但烏黑如緞卻還稱不上,問琴夸她,也不過是有意示好罷了。

    故此顧卿晚只笑了笑,未曾言語。

    低頭間卻覺鼻翼間沖進一股熟悉的氣味,是一種淡淡的很清爽的暖香,她不覺一怔,道:“這衣裳你熏過香了?”

    時下不管是富貴老爺,還是公子小姐,身上都用香,尤其是京城這兩年,官府人家的公子小姐皆是非熏香過的衣裳不穿。

    故此這衣裳送過來,問琴便自作主張的熏過了香,此刻見顧卿晚問起,她含笑道:“姑娘聞出來了呀,奴婢給姑娘熏的是二爺專用的蘇合香呢。和坊市上慣常賣的蘇合香都不一樣,是從前青云大師特為二爺調制的,說是里頭還加了安息香,檀香,沉香,龍涎香……又不知經過了多少道工序,這才調配出此蘇合香來,常年聞著能散寒化濁,辟穢醒腦呢?!?/br>
    問琴說著給顧卿晚用帕子擦拭著濕發,又語帶興奮的道:“這香味清雅脫俗,男子女子皆可用,獨此一味。方子只有咱們王府有,再沒旁人知道了。這香也只二爺這凌寒院有,給姑娘熏衣的這盒,還是宋侍衛親自送過來給奴婢,奴婢才給姑娘熏上的呢。宋侍衛送過來的,定是二爺示意的。姑娘不知道,二爺脾氣古怪,從前二爺的東西,都不讓人染指半點的,如今倒允姑娘用二爺專屬的這蘇合香,可見二爺對姑娘是真真上心,說不定過幾日,姑娘就能成這凌寒院頭一位女主子呢……”

    似是這會子功夫熟悉了,問琴也展露出了這個年紀小姑娘的活潑來,喋喋不休的說著。

    顧卿晚卻微微瞇著眼,緊緊抿起了唇瓣來。

    所以說,在問琴的眼中,不久的將來秦御能給她一個侍妾的身份,都是她燒高香,都是恩寵的了啊。

    低垂的明眸中閃過些嘲諷之色,顧卿晚卻并沒有沖問琴發怒,只因這小丫鬟其實也沒有錯。

    在小丫鬟的眼中,她這樣女扮男裝被秦御安置在這里,能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兒?沒猜測她是青樓妓子都算好的了,她這樣的身份,能進的了王府,即便是做秦御的侍妾,都是撿到了,都算好福氣了。

    現在這樣呆在翰墨院沒名沒分,下一步的奮斗目標自然該是成為過明路的正經妾室,小丫鬟這樣說,其實是在巴結她呢,還真沒一點惡意。

    可是,侍妾又算得上什么女主子呢?這小丫鬟的話,本就可笑的緊。

    顧卿晚自嘲的勾了勾唇,耳聽問琴還在說著恭維的話,便淡淡掃了她一眼,道:“好了,我自己來吧?!?/br>
    言罷,她從問琴手中抽過帕子,自行擦拭著長發,又道:“其它四套衣裳你都熏上香了嗎?我從前不曾用過這種香,若是旁的還不曾熏香便莫再熏了,我不習慣?!?/br>
    問琴一愣,雖然顧卿晚依舊笑著,可她總覺得顧姑娘好似不高興了。然則她想了想,卻不知自己究竟錯在什么地方。

    問琴更不明白,顧卿晚為什么吩咐她莫再用蘇合香熏衣,姑娘穿了和郡王熏香一樣的衣裳,走在這府里才能讓人家知道姑娘受寵,不捧高踩低的作踐姑娘啊。她這可都是為了姑娘好。

    問琴還想勸說兩句,可對上顧卿晚清凌凌的眼眸,卻不知為何,竟是半個字都說不出。正忐忑,就聽隔開內外室的屏風外響起了腳步聲,接著便響起秦御的聲音。

    “從前未用過,以后慢慢習慣便是,還給她用本王的蘇合香熏衣!”

    說話間他已邁步走了進來,顧卿晚抬眸瞧去,就見秦御身上也是穿著白綾緞的褻衣褻褲,竟連個外袍都沒披,墨發倒是束著,可卻只松松散散的插著根碧玉簪,渾身慵懶的便這么走了進來。

    他和她身上皆是只穿寢衣,這讓她有種兩人已同居在一起的荒謬感。撕破了沈清的那層偽裝,秦御已然再不遮掩他對她的占有欲,他已沒半點顧慮,開始明目張膽的插足控制她的一切。

    顧卿晚不喜歡這種感覺,眉梢微挑,道:“殿下的蘇合香雖好,我卻是真用不慣的?!?/br>
    秦御邁步進來,沖跪著的問琴擺了擺手,問琴便忙垂首快步退了出去。秦御往顧卿晚身邊坐下,挑弄起她一縷濕發在指尖把玩,道:“你從前身上用的那個暖荷香也好聞,只是那個味兒一聞就是女人用的,你不是還想用沈清的身份在外行走嗎,爺是為你好?!?/br>
    他說著驀然湊近她,輕吸了一口氣。顧卿晚身上還帶著剛剛沐浴后的濕氣,混著他熟悉的蘇合香,還有一股清幽的荷香。

    她長發如瀑,散落在肩背上,清麗的面龐上還殘余著沐浴后的緋紅,她渾身都水嫩嫩的,就像一只熟的正好,淋了雨露的蜜桃,而他就像穿荒漠趕急路的旅人,迫不及待的想要一口吞掉她。

    且她身上的氣息,混合了她的體味還有他的,讓他生出一股兩人合二為一的荒謬感來,腦海中不受控制的閃過些午夜夢回的旖旎畫面,秦御渾身便頓時緊繃了起來。

    他不過略靠近了下顧卿晚,嗅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就覺氣血翻涌難以自制,眸色轉深的一瞬間,秦御果決拉開了和顧卿晚的距離。

    今日他已將顧卿晚逼迫的太過,再多只怕會擊起她強烈的抗拒心,且他還在裝重傷,秦御也有自知之明,知道顧卿晚是因為覺得他為護她受了重傷,這才忍耐了下來,若是他這會子再因一時貪念饑渴,惹的她大怒,只怕今日的大好局面,又要生出變故來。

    他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也低估了眼前女人對自己的吸引力,他實在不該在此刻跑進來的。本來他是想讓宋寧在他的寢房中再安置一張床榻,讓顧卿晚挪過去,兩人就還像在馬車上那會子一般相處的。

    這會子秦御覺得,若是真那么干了,簡直是在自虐,他果斷放棄了那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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