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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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御從凈房出來時,已是換了一套靛藍色窄袖直綴長袍,領口袖口都鑲著繡藍絲邊流云紋的玄色滾邊,腰間束著條青色祥云錦緞帶,頭發卻散著,正用一塊帕子揉著滴水的青絲。 他大步出來,顧卿晚忙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神情戒備的看著秦御。 秦御可不覺得她是多知禮守禮的人,見她如此緊張,他腳步略頓,放下手來,道:“過來給本王擦頭?!?/br> 他言罷已是走到了窗邊的一處羅漢床上躺了下來,顧卿晚望去,見他姿態慵懶,長發披散,渾身水汽,整個人更顯性感撩人,簡直渾身寫著邀請,躺在哪里等人去撲倒一般。 她激靈靈打了個哆嗦,道:“王爺還是讓侍衛幫忙吧,草民的圖稿剛畫了一半,手上沾了濕氣,一會子便不好再畫了?!?/br> 秦御聞言挑起眉梢看向顧卿晚,就見她拘謹的站在案后,整個人繃的像一把弓弦。他覺得她這樣子分外有趣,異色眼眸中流轉著些許笑意,映著窗外明媚的陽光,顯得水波流轉,瀲滟多姿,勾魂攝魄。 顧卿晚見他不語,有些奇怪,又有些忐忑,偷眼瞧去,正撞上他那副懾人模樣,妖孽出浴,簡直就像一塊絕世寶石,滌蕩了塵埃,盡情釋放著無雙的華彩斑斕。 太勾人了??! 顧卿晚卻愈發駭然失色,四目相對,瞬間移開視線垂了腦袋。 秦御見她像只受驚的兔子一般,豈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從前在大長公主府時,她就曾懷疑過自己是個凌虐狂,如今竟然又覺得他是個好男風的。這女人真真不知怎生就了這樣一副愛亂想的性子。 不過,因這次是他的刻意舉動誤導了顧卿晚,才讓她生出此等想法來的,故而秦御不覺得氣惱,看著顧卿晚一驚一乍,受驚忐忑的小模樣,反倒覺得心情很不錯,逗弄成了趣兒。 見顧卿晚恨不能現在就推門拔腿逃走,秦御倒沒再逼迫她,自行用帕子揉起頭來。 顧卿晚覺得他移開了視線,這才看過去,見秦御不再喚她,她呼出一口氣,又坐下撿起筆畫了起來。 她一旦投入工作,一向專注認真,竟沒發現秦御已坐起身來,一面擦拭頭上的水,一面又仔細打量起她來。 他瞧的也很認真很專注,從前便聽聞顧太師府的千金是京城第一美人,他卻一直不曾見過,遇到她時她已是毀了容,丑的緊,再后來不知怎的就動了心思,看她那張毀了容的臉竟也覺得不那么丑了,甚至一度還對著那樣一張臉失控過。 那時候他覺得自己定然是瘋了,此刻再看這張精致絕倫,亦男亦女的臉,秦御心頭涌起些自得來。覺得自己當初根本就是慧眼識珠嘛,這樣漂亮令人驚艷的臉蛋,便是毀容那也比多少自以為美人的都有韻味的多嘛。 屋子里很安靜,一人整個投入在寫寫畫畫的圖紙中,一人則看的聚精會神,有滋有味,兔兔覺得加長了的桌案很新奇,一直在桌子上滾來翻去。 炙熱的陽光灑照進來,冰盆里的冰雕散著寒氣絲絲,香爐里的熏香裊裊,滿室恬靜。 也不知就那么盯著顧卿晚看了多久,秦御才梳理了頭發,理了理身上衣裳,大步出了書房,吩咐宋寧道:“爺去王妃院里用膳,讓廚上準備些吃食送進去?!?/br> 宋寧忙點頭應下,秦御邁步上了長長的廊橋卻突然頓住了腳步,擰著眉轉過身來,宋寧見他似有心事,臉色沉凝,以為出了什么事兒,忙幾步過去,垂首等候。 就聽秦御問道:“爺從前好像在哪兒聽了一耳朵,說是這京城的書齋中私底下有人流傳販賣什么京城知名閨秀的仕女圖,是不是有這回事?” 他好像記得有這么一件事,因當時事不關己,又不是刻意聽到的,故此轉眼也就忘記了。方才盯著顧卿晚看了半響,便禁不住想,她生的那么漂亮,也不知臉上不胡亂涂抹東西會是何等模樣,可惜現在沒法讓她將臉清洗了給他看,要是有一副從前的畫像能讓他看看,那也是好的啊。 這樣想著,他腦海中便忽而想起了許久前的此事來,想到若真有人私底下售賣官宦小姐的仕女圖,當初顧卿晚是首輔家的獨女,又有才女美女的名聲在外,雖然已經訂了親,可想必她的畫像還是會有很多人趨之若鶩,秦御臉色一時便有些不大好看起來。 宋寧想了想,卻也想不起來還有這么一回事,便道:“爺,要不屬下去查查?” 秦御擺手,道:“查明是否有此事,再查查哪里有售賣的?!?/br> 宋寧躬身應了,秦御才轉身大步去了。禮親王妃早便等著秦御了,用過膳,下人便稟報說是馬車都已經備好了,禮親王妃前去換出門的衣裳,秦御便先行出了秋爽院。望著凌寒院的方向,想著顧卿晚自己呆在院子中也不知適應與否。 一時又覺得翰墨院都是侍衛小廝,她一個姑娘家單獨呆在那里著實不合適,便招手喚了個丫鬟吩咐道:“去凌寒院傳話讓沈公子隨爺一起去義親王府?!?/br> 小丫鬟應了,飛快的去了。秦御這才心情愉悅的邁步往二門去,此刻他若然能夠預料到帶著顧卿晚前去義親王府會發生那么多的事,他是死也不會做此決定的。 于是顧卿晚正繪著圖,便有侍衛進來,拱手道:“沈公子,爺派人來請公子去義親王府赴宴,爺已在府門等著您了,沈公子還請移步?!?/br> 顧卿晚聞言一愣,道:“我?去義親王府?這位侍衛大哥,會不會是弄錯了,沈清一介草民,又和義親王府半點關系都沒有,如何能跟著去赴宴啊?!?/br> 那侍衛便回道:“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不過爺是如此吩咐的,不會弄錯。沈公子還是莫要為難屬下才好?!闭f著便沖顧卿晚深深一揖。 顧卿晚嘆了一聲,只得道:“我知道了,我畫完這兩筆便去?!?/br> 侍衛聞言倒沒再催促,退了出去,帶上了門。 顧卿晚也不再作圖,找了鏡子,又仔細在臉上修飾了一番,這才帶著兔兔推門而去。她到府門時,果然秦御已坐在旋羽背上等著了,旁邊還有一匹個頭略矮,瞧著甚為溫順的棗紅馬。 顧卿晚上前見了禮,秦御用馬鞭一指那棗紅馬,道:“會騎馬吧?” 顧卿晚點頭,卻道:“殿下去義親王府赴宴,草民便不必跟著了吧?” 秦御抿唇,道:“義親王府中有處亭子建的頗為別致,父王很喜歡,你隨本王去看看?!?/br> 聽他這樣說,顧卿晚倒不好說什么了,翻身便動作利索的上了馬。之前她在軍營中騎馬攪和的后備營亂七八糟,秦御雖知道她會騎馬,而且騎術應該還不錯,但是當時他并沒有親眼見到。如今瞧著她行云流水,頗為瀟灑的拽著馬鞍,一躍便坐在了馬背上,不免眸中閃過些贊許驚艷之色。 這時禮親王府的馬車已徐徐從角門過來了,秦御示意顧卿晚跟上,隨在馬車左前,一行往義親王府而去。 馬車中,向雪無意間瞧見外頭情景,看著鐘靈毓秀,穿暗紫長袍,身板筆挺,氣質清俊從容的少年,不覺微怔了下,挑起簾子示意禮親王妃看。 又低聲道:“王妃,那少年身上的衣袍好像是二爺從前的舊衣呢?!?/br> 禮親王妃也看到了策馬跟在秦御身邊的顧卿晚,眉頭不覺一緊。 這孩子從來都不是個好親近的性子,什么時候見他這么離不得某個人一樣,將這少年安排在自己的書房畫圖稿也便罷了,怎么去義親王府也要帶著。 且向雪一提,禮親王妃也瞧出來了,那少年身上的衣裳確實是秦御少時的。秦御有潔癖,自己用過,不再用的東西那是寧肯一把火燒掉也不讓人碰的,尤其是這等貼身的衣物之類的,如今竟然將舊衣賜給這少年穿用,禮親王妃心里又覺得不怎么對了。 義親王府和禮親王府雖然不是緊挨著,但也不算遠,馬車走了兩柱香時候便到了義親王府門前的長街上。 明珠郡主成婚,嫁的是果毅將軍府的嫡長子,京城中有頭有臉的人都到了,禮親王府身份尊貴,來的算晚的,義親王府門前長街早已停滿了各府馬車,熱鬧非常。 秦御招呼著禮親王妃的馬車從偏門進了王府,這才帶著顧卿晚從正門入府。 義親王的嫡長子和庶長子一起在府門口迎客,見秦御過來,義親王世子便笑著上前兩步,道:“九弟來的晚了,一會可得自罰三杯才成!” 他說著伸手要拍秦御的肩,誰知手沒碰上,便被秦御身子一閃躲過了,義親王世子秦釗不覺眼眸中閃過一抹陰沉,轉瞬面上笑意卻愈發溫和起來,點著秦御道:“你啊,在戰場上歷練了幾年,吃苦受累的,竟還是這么個碰不得的性子,三哥還以為長大了能改了呢。倒是三哥唐突,一會子咱們兄弟再喝酒各自賠罪?!?/br> 秦御瞧著秦釗的笑臉,卻只應了聲,道:“三堂兄的性子不也沒變,還是這么寬厚親善?!?/br> 秦御話語中淡淡的嘲諷之意,秦釗怎會聽不出來,聞言心中暗恨,面上卻毫無變化,依舊笑著道:“兄友弟恭,咱們可是親兄弟,三哥親厚弟弟是應當的,快進去吧?!?/br> 秦御勾唇,沒再言語,邁步進了義親王府的大門。顧卿晚忙舉步跟上,秦釗不覺多打量了顧卿晚兩眼,轉而沖身后小廝吩咐道:“去打聽下燕廣王帶的少年是何人?!?/br> 那廂顧卿晚已是跟著秦御直接到了義親王府招呼男賓貴客所用的宣和堂,一進宣和堂,顧卿晚便覺眼前一花,只見四處都坐著各府前來赴宴的公子老爺們,從前本主也多跟著祖母參加各府的宴會,一進屋總是覺感滿眼珠翠,香風陣陣。原來這男人多的地方,也讓人覺得滿目綾羅,眼花繚亂,渾身不自在。 秦御一進來,頓時眾人目光便都盯了過來。當今皇上還沒有子嗣,先帝倒是一共生了五個皇子,可除了如今登基的皇帝外,三個皇子已經死在了奪嫡之路上,剩下一位受封明王,乃是皇帝的胞弟。 除了禮親王,義親王這更高的一輩外,在皇室中,也就明王,秦逸和義親王世子秦釗的身份能略壓秦御一頭。 此刻那幾位卻都沒在這里,故此,秦御一進來,頓時滿屋子的人都站起身來,紛紛見禮問安。 顧卿晚跟在秦御的身后,瞧見眨眼間呼啦啦跪了一地的人,頓時也覺得骨頭輕了三分。心想難怪這古代,生在皇室便都想坐那唯一的一張椅子,這種將眾生都踩在腳下的感覺,確實足夠任何一個男人熱血沸騰了。 秦御抬手令眾人起來,屋中才又熱鬧了起來,沈擇便率先迎了過來,道:“二哥倒來得及時,我們正在說后日去龍山狩獵呢,二哥可要同去?” 他言罷猛然看到了跟在秦御身后,被擋住的顧卿晚,頓時瞪了瞪眼,道:“咦,沈小公子也來了??!” 說著目光便在顧卿晚和秦御的身上來回掃了一圈,這會子不少人也都注意到了顧卿晚,紛紛望過來,盯向顧卿晚的目光難免帶了些好奇。 若是小廝下人,本就該呆在外頭,沒有跟進來的道理,可若是哪家的公子吧,這京城就這幾個圈子,這樣鐘靈毓秀的少年公子,他們不可能從來沒見過。又是燕廣王帶在身邊的,實在引人好奇。 饒是顧卿晚,突然被這么多男人用各種打量的目光盯著,也有些承受不住了,她沖沈擇略抱拳行了一禮,便不動聲色的往秦御身后站了站,借著秦御高大的身軀遮擋了下。 秦御這會子卻有些后悔了,他將顧卿晚好容易帶到了身邊,片刻都不想讓她離了自己的視線范圍,總覺得她是個不安生的,說不定自己一會子不盯著,她就又跑沒了。 故此才讓顧卿晚也跟來了義親王府,可此刻她被這么多男人盯視著,秦御的臉立馬便發黑了,自然不可能再讓顧卿晚呆在這種地方,他目光冷嗖嗖的掃了沈擇一眼,便道:“這里太悶了,本王出去走走?!?/br> 言罷,轉身扯了顧卿晚一把,帶著她便離了宣和堂。 兩人一陣風般來去,消失在了門口,屋中安靜一瞬,接著便炸開了鍋。 “先前便聽說燕廣王殿下在仙岳樓和周家的姑娘生了些不快,卻是因個少年的。莫不是說的就是方才那少年吧?” “昨日爺也在仙岳樓用膳,倒是瞧見了,確實是那少年無疑,只是昨日看只覺生的清秀,今日再看竟似毓秀絕倫了許多,這般出眾的少年,倒也有些日子沒見過了?!?/br>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又有人接了一句,頓時眾人恍然大悟,卻也不敢多言秦御的是非,打著哈哈,岔開了話題,可彼此間對視,卻又頗有些心照不宣的意思。 流言總是傳的最快的,于是還不到喜宴開始,燕廣王帶著男寵來參見喜宴的消息便悄悄傳播了開來。 而顧卿晚跟著秦御出了宣和堂卻直接往花園的方向去,一路倒也有不少大臣公子們不時用探究的目光看來。 顧卿晚心中便有些怨懟,綴在秦御的身后,嘟囔著道:“殿下何必一定要草民跟著呢,草民眼瞅著這些人的眼神都不大對勁,分明就是聽說了昨日仙岳樓的事情,此刻便愈發誤會了?!?/br> 也是,一個面生的少年,又不像小廝更不像是長隨侍衛,就這么跟在秦御身邊,招搖過市的,如此不合時宜,怎容旁人不多想? 顧卿晚正想著,秦御卻回過身來,也怨恨的瞪了顧卿晚一眼,道:“若非卿卿你生就了這么一副毓秀模樣,本王至于被人非議嗎?本王只是要帶你來看看義親王府的仙鶴亭罷了,若是本王的名聲因此受到了影響,本王卻是要尋你沈清負責的!” 秦御咬牙切齒的模樣,令顧卿晚一陣郁結在心。 他的名聲是肯定要受到影響的,他要男子的她怎么負責?! 她張口欲辯,可竟發現自己無從辯起,昨日在仙岳樓,是她主動撲進秦御懷里的,后來更是她腳步不穩,一屁股坐在秦御腿上的。 她現在再叫囂冤枉,自己都覺得臉紅的慌,要怪就只怪這古代人們的思想太不健康了,怎么就摟抱了那么兩下,便隨便污蔑人呢! 而且,秦御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若然她男人的扮相面目可憎的話,自然也不會如此。怪只怪那玉蓮花蜜太坑爹了,一下子便將她臉上的傷疤給消的差不多,這古代又沒有能畫出惟妙惟肖傷疤的化妝品,她只能頂著這樣一張臉出來行走,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她有氣無力的不再多言,認命的跟在秦御身后往人少的地方去。 秦御帶著她三繞兩繞的,沒一會便到了一處開闊的湖邊,湖面上各色荷花開的正好,一眼望去,荷葉相連,風過送爽。 秦御一指層層荷花深處的一座亭子,道:“那便是仙鶴亭,父王很喜歡,你可要仔細看看?!?/br> 顧卿晚望去,就見荷花深處矗立著一座精致小巧的亭子,亭子大抵是被巨大的木樁,石樁架在了湖中心,飛檐琉璃瓦上又建造著白玉石雕刻的栩栩如生的仙鶴,有站姿的,有臥著的,也有展翅欲飛的。 遠遠望去,荷葉起伏,亭下若隱若現,卻凸顯了精巧的亭子頂部建造,那幾只白玉仙鶴就像是真的仙鶴一般,也令亭子好似仙人的居所,果然很有些意境。 秦御見顧卿晚眼前一亮,瞧的認真,便道:“走,本王帶你去亭子里好好瞧瞧?!?/br> 他說著往湖邊走,湖邊??恐嬼?,見秦御過來,便有小廝忙忙下了畫舫跪下行禮。 秦御正要招呼著顧卿晚一起登上畫舫,不想卻有禮親王身邊的親衛尋了過來,道:“二爺,王爺在飛遠殿等著二爺,令屬下前來尋找二爺,二爺快過去吧?!?/br> 禮親王尋人,又是身邊的親隨過來通傳,明顯是有事,秦御擰了眉,顧卿晚忙道:“殿下快去吧,草民自己去亭子里看看便好,不必殿下帶路相陪的?!?/br> 秦御見此,也只得隨她去了,臨走卻是從懷中摸出一物來拋給了顧卿晚,道:“拿著,爺去去就回,莫亂走!” 他言罷轉身去了,顧卿晚再看手中之物,卻是一愣,只見那是一塊綠的滴水的玉佩,正是先前秦御曾給過她抵藥錢的那枚帝王綠玉佩。 秦御這明顯是怕她自己在這里,萬一遇到了什么事兒,有人會為難她,這才將代表他身份的玉佩留給了她。 顧卿晚摩挲著玉佩,禁不住心中微暖。這玉佩她還了回去,如今兜轉一圈又回到了手中,卻讓她又有些世事難料的感覺。 嘆了一聲,顧卿晚才將玉佩仔細收到了懷里,跳上了畫舫。畫舫緩緩離開湖面,往湖中的仙鶴亭而去。 ------題外話------ 打滾求月票呀,謝謝壽司晴 送了2顆鉆石、iffy 送了1顆鉆石1朵鮮花、櫻妍若惜 送了3顆鉆石、jingfeng1985 送了5顆鉆石 ☆、079 當男人也不安全 畫舫慢慢的靠近湖中心,一陣陣清風吹拂而來,帶來清新的水汽和一陣陣荷香,顧卿晚站在畫舫前的欄桿上,瞧著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