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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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卻笑起來,道:“自然是活檔的,在下都明白,不會讓貴主子吃虧的?!?/br> 這等首飾,是女眷沾過的,哪里好流出去,說不定還是世子妃的陪嫁,等手中銀錢寬裕了,自然得贖回去。送到他這里來,也就是當個庫房放一放,順帶敲些銀子用用。 這事兒哪個當鋪都遇上過,掌柜的心里門清。 誰知顧卿晚卻一拍桌子,肅聲道:“誰說我們主子爺要活檔的?!死檔!必須死檔!趕緊的,估算了價取銀票,小爺一會還有要事辦呢?!?/br> 掌柜的頓時一陣rou疼,要是活檔,以后這東西還是要還回去的,他只要按照死檔的錢奉上,這事兒便算完了。 可這要當死檔,意思豈不是要他們當鋪出高價將這些首飾都給買下來!這可比活檔要給的銀子多多了啊,這可真是流年不利啊。怎就招來了這么一樁生意來。 掌柜心里疼的緊,面上只一僵,馬上便笑著應了。 片刻便出來,將一張當票并一個紫檀木盒子拿給了顧卿晚,顧卿晚接過盒子,掌柜卻捏著盒沿沒松手,拍了拍盒蓋,試探道:“都是給人賣命的,小哥當也知道在下的難處,這賬面上如此大數額的出入,來日在下給東家報賬總是得有個名頭的,不知道貴主子……” 顧卿晚心里一跳,她知道這當鋪自古都最坑人,你值一百兩的東西進了這里未必能當個一兩,轉手就是暴利。 方才既然遇到了秦御又有那么一番互動,這會子秦御又拍拍屁股走了,這么好的機會,她若不利用一把,實在是對不住自己的腦子,也對不住自己方才一番驚嚇。 故而便特意誤導掌柜的,借秦御的勢演演戲,想著多當幾兩銀子,畢竟現在她是真缺錢啊。 如今這掌柜的問起來,顧卿晚哪里能說出個一二來,手心都冒了汗,靈機一動,瞪了那掌柜一眼,耍橫的拍開掌柜的手,奪過盒子,低聲道:“和禮親王府交好,你說我是哪個府上的?!還能是哪個府上的!莫聲張,不然仔細你的皮!” 他說著眉目一凌,瞪了掌柜一眼,這才啪的打開盒子,看也沒看從里頭摸出一張銀票來塞到了掌柜的懷里,道:“知道你也不容易,賞你了,小爺在我們主子爺面前會替你們榮豐當鋪美言幾句的,來日也會多多照顧你們的生意?!?/br> 顧卿晚言罷,夾著盒子,便大搖大擺的甩手出去了。 掌柜的眼見他的背影消失,還有些回不過神來,臉上如喪考妣,心想,我的爺啊,您可千萬別再照顧我們生意了,就這么個照顧法,再來兩次,他這掌柜也不用當了,鋪子都要倒了。 一時又想著方才那小哥的話,和禮親王府相交甚厚,府中又有紈绔世子,那是哪個府???難道是英國公府?不對,英國公府的世子爺都四十來歲了,又在朝廷上掛著實職,再怎樣也不會缺錢缺到當女眷首飾的份上啊。難道是承遠侯府上?可承遠侯府的世子聽說甚為有禮長進,是京中難得的青年才俊之一…… 掌柜這邊費心思琢磨著,那邊顧卿晚攜著銀票盒子出了當鋪,就近便進了一家瞧著極華麗的酒樓,直接要了個雅間。 在雅間坐下,她便沖小二道:“就爺一個人,看著上幾個你們這兒的招牌菜。再勞你跑個腿,去給爺叫個信得過的牙婆?!?/br> 她說著往桌上丟了一塊碎銀,沖小二擺了擺手。 小二見他一身寒酸,也沒什么值錢飾品,上來就要了個雅間,本還有些心中敲鼓,此刻見他出手大方,頓時便眉開眼笑,袖了那碎銀,哈腰道:“好咧,爺稍等,小的這就安排,保管給您辦的妥妥的?!?/br> 說著沏了茶,這才快速退了下去,輕輕關上了門。 他一走,顧卿晚頓時便癱在了太師椅上,撫了撫還亂跳的心口,這才打開那紫檀木盒子將里頭放著的銀票取出來,仔細數了數。 不數不知道,一數整個人都愣在了當場。 她來的時候,便讓莊悅嫻給那些首飾估了個市價。莊悅嫻估的價是兩千三百兩銀子,東西送到當鋪,活檔不會多過兩百兩,死檔大抵也就三五百兩銀子便算是當的高了。 莊悅嫻從前掌管中饋,府中尋常置辦頭面首飾,都經她的手,對那些首飾的價格還是清楚的,不可能估價出錯。 可是這紫檀木盒子里卻足足有七千兩銀整! 七千兩啊,顧卿晚按照社會購買能力換算了下,差不多也相當于一千萬人民幣了,只少不多。 長公主給的那些首飾,她怕一下子當了,太過招人眼,這次只帶出來了七八件,怎么也沒想到,竟然會當這么多銀子。 竟然比市價還高了三倍多! 我勒個乖乖,那掌柜到底將他當成誰家的奴婢了!果然是秦御的勢太大,隨便一借,竟然就達到了這等效果! 顧卿晚吞了吞口水,一時額頭倒滲出汗來,渾身不自在起來。 本來她就是想誤導下那掌柜,不至于將東西當的太賠,給個比市價低三兩成的銀子,一兩千兩就滿意了。她萬沒想到那掌柜的竟然會給嚇唬成這個樣子,直接給了七千兩。 這下不是當東西了,簡直成她去榮豐當鋪打劫了一場啊。 顧卿晚心里不安起來,可如今事情已經這樣了,也不能將這銀子再退回去啊,她敢說,這邊她帶著銀子去退,那掌柜的便能發現不對勁來扣下她,到時候別退不成銀子,再被當成騙子送去順天府。 左右當鋪的錢來的也不算多光彩,她做都做了,還能如何? 顧卿晚想著咬了咬牙,將里頭的銀票取出來都塞進了懷中放好,又將先前放在懷里的兩卷東西放到了盒子里,不再想此事,安然等起膳食來。 這仙岳樓該是京城數得上號的酒樓,上菜速度很快,服務也好,菜色更是色香味俱全,如今手中有了銀子,顧卿晚想著還呆在客棧的莊悅嫻,便又給小二打賞了些碎銀,令其再做一份一樣的飯菜,送到客棧去。 小二去了,顧卿晚才美滋滋的吃了個飽,剛吃完,小二撤了桌,牙婆便也到了。 小二帶著牙婆進來,道:“爺,這是孫牙婆,是這京東三坊市最有信譽的牙婆了,常常出入官員府宅,富豪人家,爺有什么事兒,只管詢問她便是?!?/br> 顧卿晚點頭又丟給小二一兩碎銀,打發他出去,這才看向那孫牙婆,道:“爺想買一個粗使丫鬟,一個粗使婆子,再買個能看家護院的家丁和一個車夫,都要老實憨厚,不偷jian?;?,不知道你那里可有適合的?” 孫牙婆笑的一朵花般,一拍手,兩片薄唇上下張合,利索的道:“爺算找對人了,奴家每日經手的奴婢沒有一百,也有幾十,爺您莫說是要促使丫鬟和護院,便是要天仙收房藏嬌,奴家這兒也是環肥燕瘦,保您滿意啊?!?/br> 顧卿晚便笑了笑,道:“那倒不必了,爺如今也不需要。有合適的人便好,只是爺現在暫時還用不著,來日你再帶人來看看。你除了買賣奴婢,可還有旁的營生?爺想尋個兩進的清凈院落,或租或買,不知這事兒尋你可能經辦?” 孫牙婆又是一拍大腿,口沫橫飛道:“經辦??!怎么不經辦!奴家這不光買賣奴婢,妾室、歌童、舞女、還經營各種牽線往來互通的活兒,介紹房產,幫忙尋人尋活,說媒請聘……就沒奴家不通的,爺您想買個二進院子,成啊,奴家手頭便現有三處合適的,就是不知爺想要個什么樣兒的?” 顧卿晚早就想好了,她和莊悅嫻如今兩個女人家,就算平日她穿男裝,扮成男人,再買兩個家丁看護,可若是住在那等魚龍混雜之處,也難保不會出什么禍端。畢竟莊悅嫻的容貌也是極佳的,她們沒權沒勢的,鄰里間常來常往,很容易讓人摸清底細。 倒不若不剩那些銀子,多花些錢買處小官小吏聚集的地方,擇個清凈的兩進院子,這樣的地方治安好,且都要些臉面,不會三姑六婆每日聚在一起,整日盯著你恨不能連你祖宗八代都揭個底朝天,奉人就嚼上一舌頭。 她將要求簡單說了下,那孫牙婆卻道:“這等清凈又體面的小院,價錢不高,住著舒心,是最難碰的,奴家如今手頭倒沒合適的,這樣,不若公子給奴家留個住址,來日有合適的了,奴家便給公子送個信,您看這樣可好?” 顧卿晚知道,這些牙婆們應該也都是有聯系,常?;ネㄏ?,同享資源的,便點頭應了,將客棧的住址告訴了孫牙婆,賞了三兩銀子,這才打發了孫牙婆出去。 她要辦的事兒暫且都辦了,便也不在雅間中多呆,出了雅間,正要往樓梯去,就見幾個衣著鮮亮,打扮精致,妝容精美的小姐說說笑笑的往這邊過來。 瞧樣子,卻是哪家的富貴小姐,一起結伴逛街,順便用膳的。 顧卿晚沒仔細瞧,便低了頭,目不斜視的往外走,兩邊走的近了,卻突聽一個極熟悉的笑聲咯咯響起。 “寧兒,你這話說的卻恁是刁鉆,看我一會子進了屋不擰你的小油嘴!” 顧卿晚聞聲猛然抬起頭來,就見一個穿青蓮色錦緞長褙子,容貌嬌俏可人的姑娘正掩著嘴,沖另一個穿石榴紅褙子,背影妖嬈的姑娘打趣的笑。 劉惠佳!周清秋! 顧卿晚腦海中蹦出兩個名字來,想到前些天,陳心穎說的,劉惠佳和錦鄉伯世子李澤定親,其父親升任禮部右侍郎的事兒。 不覺雙眸微瞇,盯著笑容正歡的劉惠佳多看了兩眼。 周清秋是從前顧家政敵家的嫡小姐,和顧卿晚不對盤的很,從前劉惠佳可從來沒說過周清秋一句好話,是什么時候兩人竟然如此熟稔親近了?! 顧卿晚一時失神,卻不想突然傳來一道尖利的聲音。 “你什么東西,也敢盯著我們姑娘看!看我不挖了你的狗眼!” 說話間,一道勁風便沖著顧卿晚的臉面甩了過來,顧卿晚陡然回神,就見一個穿秋香色的尖臉丫鬟一臉獰色,已將一根馬鞭甩到了顧卿晚的眼前! 顧卿晚驟然遇到故人,又是這般令人吃驚猜疑的情景,不過多打量了兩眼,哪里想到就招至如此禍事。 那馬鞭甩過來,分明就是往她一雙眼睛打來的,這若是打到了,當場就得被秒了雙目不可! 她驚了一下,面色大變,本能往后仰身,腳下也猛然退后,急急的躲避。 啪的破風聲抽過,那鞭子雖然被顧卿晚給躲過了,可鞭稍兒卻還是打在了顧卿晚的臉上,她頓時便覺下顎一辣,分明是被抽破了。 不過躲過了致命一擊,還是讓她松了一口氣??伤说奶碧?,以至于身子一下子撞上了身后一間雅間的門。 還沒等她撞實了,好巧不巧的,那間雅室里,伺候的人便偏偏這個時候猛然打開了雅間的門,接著讓開道來示意里頭的主子出門。 誰知道還沒反應過來,便憑空出現一個人,直直倒了進來,而那邁步往外走的人顯然也沒料到會這樣巧,還在舉步往外,結果便是顧卿晚結結實實的撞在了那人身上! 背后有了著落,顧卿晚本能仰頭靠上去,一只空著的手也抓住了身后人的大腿,借此牢牢穩住身子。 抬眸間,她卻迎上一雙冰冷的帶著些愕然的異色眼眸,那眼眸中清楚的映出她此刻狼狽的男裝樣子來,正翻涌出一些暴躁的戾氣來,這眼眸顧卿晚太熟悉了啊。 連帶著一股蘇合香的味道,從身后人的衣衫散出,拂入鼻端。背后靠著的人正渾身肌rou緊繃著,便連那種僵硬感,那種好似時刻會爆發的賁張感都是顧卿晚所熟悉的。 秦御,怎么會是他,天啊,這是什么孽緣??! 顧卿晚怎么都沒想到,自己這隨便一躲,都能落進秦御的懷里來,一時間是真的愣在了當場,呆若木雞了。 ------題外話------ 兔兔:哎哎哎哎 素素:嘆什么 兔兔:這是讓我家傻主子再度被女騙子換裝騙心騙情的節奏啊 素素:騙子太高段,主子太稚嫩,這是木有辦法滴啊 秦御:作者滾粗 謝謝13861827962 送了2顆鉆石、iffy 送了1顆鉆石、18693718930 送了1顆鉆石、睡覚覚 送了2朵鮮花、淺陌苡 送了1朵鮮花、18693718930 送了9朵鮮花 ☆、070坐個大腿 秦御何等身手和反應,即便是情況再急些,他也能在人落到身上前,一腳將人給踹出去。 只是方才眼看著那少年撞進來,露出驚慌的神情,還有被鞭子抽的血色滲出的下頜,那略顯熟悉的神情和五官,都讓秦御想起了顧卿晚來。 他就略恍了一下神,結果要將人踹飛出去的腿便沒能抬起來,以至于下一刻那少年便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他的身上。 一股從少年身上散出的濃郁松香味沖進鼻翼,秦御瞬間渾身一僵,抬手便要將身前人丟出去,然而他的手剛抓住那少年的腰肢,便有一只手牢牢的捏住了他的大腿! 好死不死,捏的還是大腿上緣人魚線的位置!那里還從來沒被人碰過! 秦御渾身一緊,全身的感官一瞬間都集中到了被捏著的部位,眼眸中瞬間便燒起一團恨不能殺人的怒火來。 他垂在身側的右手緊握成拳,而方才抓住少年腰肢準備將他丟出去的左手也驟然用力,捏緊了少年的腰。 他發誓,他要讓這不知死活的少年生不如死! 低頭間,四目相對,卻見那少年一雙清澈如秋波的眼睛,離得近了看,和那女人何其相似。且感知下,那只捏著他大腿的手,纖細而柔軟,被他左手抓著的腰肢,更是柔弱無骨,有些過分的不盈一握。 這些都令他頓住了動作,生生忍住了將身前靠著的人丟出去的沖動。 故而,一時間兩人就保持著這種親密又古怪的姿勢對視著,竟是誰都沒反應。 而雅間中,秦御身后卻還有不少的錦衣少年青年們,此刻顯然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住了,愣愣看著也沒動作。 外頭那幾個衣裳華麗的少女帶著各自的丫鬟也沒反應過來,四下一片俱寂,只有兔兔從秦御的袖子中鉆了出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抬手遮了下眼睛,偷著一樂,似怕驚著兩人,小心翼翼的又鉆進了秦御的袖子中。 顧卿晚只覺得秦御的眼眸中翻騰起一陣陣她瞧不清辯不明的情緒,他扣在她腰間的手也越收越緊,好似要生生掐斷她的腰肢。 疼痛令她眼中浮起了一層水霧,她敢肯定,腰上一定被他捏的青腫了??伤桓铱?,也不敢表現出疼來,她是男子,男人哪有那么嬌氣的! 顧卿晚咬著牙,生生將疼呼聲咽了回去,方才捏著秦御大腿才堪堪站穩的手,果斷又捏了一把,借了把力,這才挺直了仰倒的脊背,掙開秦御站起了身來。 她這一動,雅間內外才像是被解除了某種禁咒一般,一眾錦衣公卿子弟瞪著眼,交頭接耳。 “不會吧,小爺看錯了吧,二哥會讓男人近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