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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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碩大長公主乃是秦御兄弟的嫡親姑母,既然到了這里,雖是有公務在身,也沒有過而不拜的道理。 故此大軍駐扎后,秦逸便和秦御收拾了一番,帶著一隊人準備往松嶺別院去看皇姑母。顧卿晚原本以為沒自己什么事兒,還悠哉哉的和兔兔在軟榻上玩鬧,誰知棉簾那邊秦御換好了衣裳,嘩啦一下將棉簾子拉開,就沖顧卿晚道:“你隨本王一起去!” 顧卿晚一時間倒愣住了,指了指自己,道:“我?我去做什么?” 秦御卻似有些不耐煩,瞟了顧卿晚一眼,連話都沒回一句,顯然是已經決定,不給她半點置喙的余地。 他轉身就下了車,顧卿晚在后頭喚了一聲,也沒見他回頭交代一句。 “霸道,我又不是你家奴婢!” 顧卿晚探出頭,沖著秦御的背影嘀咕了一句,鉆回車中見兔兔正吃飽喝足手腳攤著消食,不覺用手戳了戳它鼓鼓的肚皮,道:“難為你了,跟著這么個不通情達理的主子?!?/br> 兔兔哼哼了兩聲,卻不知是贊同,還是替主子辯解。 馬車動了起來,一路離開軍營駐扎之地,穿過濃蔭遮掩的山間小路往松嶺別院而去。 秦御這兩日背上已經結痂,騎在旋羽之上,并不在車中,左右已經無法改變去向,顧卿晚自己在車里也樂得自在,躺下來撓起兔兔癢癢來。 馬車大概在山道上奔馳了有大半個時辰方才漸漸減慢速度,顧卿晚趴出車窗望去,就見一處山谷中,霧氣繚繞,花樹蒼翠間,亭臺樓閣錯落,燈影遍布,從上往下看,宛若仙境般縹緲而不真實,令人向往而又不敢輕易踏足,怕褻瀆驚擾了這人間仙境。 馬車一路在侍衛的護衛下緩緩往山下去,很快便到了別院門口。 顧卿晚剛下車,就聽前頭傳來一聲朗笑,道:“早便猜到七表哥,九表哥今夜會來,弟弟們恭候已久啊?!?/br> 顧卿晚望去,就見一個穿銀藍色箭袖錦袍,腰纏玉帶,頭戴碧玉攢的少年郎站在門前,正拱手見禮和秦御兄弟寒暄,單見他瞧著不過十六七歲,神采飛揚,五官清雅,卻有一雙極為出彩的上桃鳳眼,正是大長公主的長子陳梓硯。 他的身旁,還站著兩個穿戴差不太多的少年郎,一個瞧著十四五,一個卻要年少些,十一二模樣,乃是大長公主的次子陳梓昕和陳梓熙。 敏碩大長公主是個奇葩,遲遲不肯成親,只說遇不到情投意合之人,便招了駙馬也是無趣,直到其二十五才算看上如今的駙馬,將自己嫁了出去?;楹箅m然和駙馬頗為投契,可卻子嗣艱難,多年無孕,直到三十二歲,以為無望了,誰知卻一朝受孕,生下了長子陳梓硯。 這下子好似開了懷般,兩年生一個,三十四填了次子陳梓昕,三十六填了幼子陳梓熙,故此大長公主雖比禮親王年長,可孩子們卻比秦御兄弟要小的多。 見他們表兄弟寒暄,顧卿晚便站在了原地沒動,撇了撇嘴,她實在不知道秦御干嘛要帶上她。 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更不是他的婢女,如今又是平民百姓,出現在這里,身份實在尷尬的緊。 前頭秦御兄弟幾人寒暄過后,陳梓硯也看到了后頭的馬車,有馬車自然是有女子了,可兩位表兄是從戰場而歸,從軍營而來,他們又都是未婚之人,怎么會有女子隨行? 難道是哪位表兄在前線收了小妾?可若是小妾也沒帶過來見母親的道理啊,這不合乎規矩,兩位表兄都不是這樣沒分寸的人才對。 陳梓硯望了眼后頭馬車及馬車旁站著的顧卿晚不覺略怔,秦御卻轉頭沖顧卿晚沉聲,道:“愣著干什么,過來!” 顧卿晚有些無語,只覺得四周人的目光都直勾勾盯向了自己。她這幅尊容,怕晚上嚇唬到貴人,頭上是帶了帷幕的,緩步走過去,便只得站在了秦御的身后。 她覺得自己這樣子,簡直就和秦御的小妾一樣,故而便沖陳梓硯等人略福了福身,因不知怎么介紹自己,只道:“小女見過英郡王,恪郡王,見過陳三公子?!?/br> 敏碩大長公主的長子和次子均已受封郡王,小兒子因年幼,倒還沒有封號。 陳梓硯見秦御和秦逸都沒介紹顧卿晚的意思,而顧卿晚又自稱小女,不覺越發弄不清楚顧卿晚的來歷了,只也不過多的詢問,含笑點頭,便側身做出請的動作來,舉止間一派優雅清貴。 顧卿晚跟在后頭進了別院,因陳梓硯不知有女子來,便也沒讓人準備軟轎等物,顧卿晚便也隨著一路步行往大長公主的易元閣拜見。 “母親曾預算,攻克后周,七表哥和九表哥只怕要四年,沒想到如今提前一年,兩位表哥便凱旋而歸,實在是英武善戰,令愚弟佩服的緊??!”陳梓硯走在秦逸身邊,禁不住面含欽佩之色說道。 “是呢,是呢,母親跟我們講過戰局,豐川之戰,長營之圍,實在是驚心動魄,蕩氣回腸!七表哥和九表哥今兒說什么也得留宿一晚,好好和我們說說當時的情景?!标愯麝恳残χ胶?。 最小的陳梓熙見哥哥們說的起勁兒,便也湊了上去,拉了秦御的手臂,道:“我也要聽,還有九表哥要指點下我的槍術,不然我便不放九表哥走?!?/br> “今夜咱們兄弟不醉不休!”陳梓硯笑著又道。 一行人邊說邊往里走,秦逸也不斷笑著和陳梓硯兄弟說完,秦御雖沒怎么說話,可神情卻比尋常柔和不少,也任由陳梓熙拉著他,纏著他,可見他們表兄弟的感情是不錯的。 剛說著話,過了一處水榭,前面便是長公主起居的院子了,故此幾人便略整了下儀容,穩重了些,卻于此時,就聽隔著一條花墻的另一面院中,傳出一陣帶著嘲意的笑聲。 那笑聲說不出的恣意放肆,雖帶著嘲諷之意,可卻又說不出的悅耳清脆,宛若金石碰擊,并不讓人生厭,卻仿似有股魔力般,引人想去側耳傾聽。 那笑聲一起,秦逸的腳步便驀然頓住了,但見他抬眸看向了隔壁院子,神情似有些詫色和露于行色的愉色,一雙眼眸卻也似穿透墻壁,直接往到了隔壁去。 因他走在最前,又驀然頓住了話語動作,故而一行人便也都跟著安靜停步了。 顧卿晚倒有些好奇起來,她雖和秦逸接觸不多,然卻也感受的出,秦逸平日的笑容多半有些虛幻,總讓人覺得他雖笑著,卻也捉摸不透,可這次的笑容倒極為真實,就像是云霧消散,春回大地一般,連她這個外人,都覺得心頭一跳,如沐春風。 而且顧卿晚也覺得那笑聲有幾分熟悉,可一時偏又沒想不起來是誰。 她正詫,就聞那邊的笑聲停下了,接著那道聲音又輕慢帶嘲的道:“我說李澤,人家陳姑娘好歹曾經是你的未婚妻,現如今雖然婚約沒了,可情意多少還是有點的吧?你這么坑人家不好吧?人家大好的姑娘,就算退了親還是可以嫁做人妻的,你憑什么又哄又誘,又威脅又嚇唬的,非要人家給你當小妾去?你這么無恥你家人知道嗎?哦,對了,你家人一見陳大人降了官,立馬便退了親事,可見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你這么無恥,你家人當然是知道的,哎,問這話倒是本小侯爺犯傻了?!?/br> 聽清這聲音說什么,顧卿晚不由雙拳微握,心口一緊。 ------題外話------ 哈哈,晚晚怎么可能連飯都吃不上捏。猜對噠姑娘們幣幣已送哦。 謝謝iffy送了300顆鉆石,恭喜升級狀元了,敢問需要狀元夫人否?應征??!謝謝18989484040送了15顆鉆石24朵鮮花、liang5qun送了2顆鉆石2朵鮮花、謝謝文晴mayday 送了1朵鮮花、i欒 送了9朵鮮花、壽司晴 送了9朵鮮花、,eleven134送了9朵花花,每天都這么豐盛會把我養貪心噠,嘻嘻 求月票喲,月票榜太兇殘了,又掉榜咧,難道這是要放棄的節奏?好不甘心啊,就差一點的說。 ☆、056 青睞 “景戎,我和心穎之間的事兒用不著你一個外人來置喙!心穎,你別聽他胡說八道,你應該相信我,難道我還會害你嗎?你知道的,我對那什么劉二姑娘根本就沒感情,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沒有辦法啊。你便是委屈做了我的妾,我也會只對你一個好,我給你撐腰,那劉二奈何不得你的!更何況,我母親那么喜歡你,你進了門,還有婆母撐腰,怕什么?你對我的感情是真的,對吧?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br> 院子中緊接著便又響起了另一道聲音,語氣很急迫,說出的話卻真的很無恥。 如今亂世剛過,禮教對女子的約束沒有那么嚴苛,加上朝廷都鼓勵寡婦再嫁,退了親事的女人,雖然在婚事上難免會有所影響,但是卻沒到就寸步難行,嫁不出去的地步。 尋常定親的男女,家中管束也不會很嚴,平日一起賞賞花,看看景這樣的事兒,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故此,這李澤和他的前未婚妻,明顯是有些舊情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嗚嗚,你別逼我,讓我好好想想……” 一個女孩子無助又彷徨的哭聲細細碎碎的傳了出來,顧卿晚不由眸光一閃,她方才心神微震,便是因為這個發出聲音的女孩。 這個聲音她很熟悉,是陳心穎,本主生前最最貼心要好的手帕交。 而陳心穎的未婚夫正是錦鄉伯世子李澤,顧卿晚離開京城時,陳心穎和李澤還好好的,怎么如今竟是退親了呢。 還有,從前沒發現這李澤竟然是如此渣的一個人呢,退了陳心穎的親事,還跑來糾纏,竟然哄騙無知少女給他做妾,果然是無恥無極限啊。 而那之前出聲自稱小侯爺的人,顧卿晚也想到了是誰,這位是京城最年輕的一品侯,宣平侯景戎。 顧卿晚聽到陳心穎哭,不由蹙了眉,卻聽那景戎又出了聲,道:“喂,我說陳姑娘啊,這樣狗屁不通的事兒你還考慮個什么啊,就該兩個耳光打的他回去找娘!本小侯爺告訴你,相信男人的一張嘴,不如相信一個屁。本小侯爺昨兒就和珍云樓的小彩鳳說,最愛她的清純無暇,本小侯爺都賭咒發誓了,她偏就半句不信小爺,你看,她就比你聰明多了?!?/br> “景戎!你今兒是非要多管閑事不是?”李澤憤恨的聲音再度響起。 “哎呦,你不會是到現在才看出來吧?原來你們錦鄉伯府的人不僅無恥,還遲鈍愚笨啊?!?/br> “你!你憑什么管本世子的事兒!” “蠢貨,都說是閑事兒了,還要憑什么?哎,看你這么蠢,本小爺就勉強給你個答案吧,就憑這陳姑娘曾經是家姐的手帕交,今兒小爺管定了!還有,滿京城的人都知道,小爺最討厭被人指鼻子!找打!” “嗷!” 說話間,隔壁便傳來了李澤一聲凄慘無比的叫聲,接著好像有什么東西重重砸落到了地上,然后又有如雨點般的砰砰悶聲響起。 前頭秦逸嘆了聲,唇邊露出幾分無奈的笑來,加快腳步便往前頭的月洞門去。 見出了事兒,陳梓硯三個做為主人,自然也快步跟了上去。秦御卻落了下來,看向顧卿晚。 對面正打的歡實,那宣平侯號稱京城小霸王,京城紈绔里頭也是數得著號的小魔王,揍起人來分外兇殘,場面多半血腥,他沒想讓顧卿晚去看,正準備開口帶她往旁邊海棠園里看看,卻見顧卿晚突然提著裙擺,竟然直接越過他,也快步往隔壁奔去。 秦御本能便探手,一把抓了她的手腕,拽住了她,顧卿晚卻回頭,道:“心穎是我的手帕交,我得去看看,你快松開啊?!?/br> 她自然而然的沖秦御解釋行為,倒令秦御挑眉,未曾松手,卻直接牽著顧卿晚往隔壁院子去。 顧卿晚心里念著陳心穎一時間倒忘了掙扎,穿過月洞門,隔壁卻是一處極為幽靜的小花園,花草茂盛,幽香陣陣,只是此刻不遠處的小亭子中卻亂成一團。 只見小亭子中一個穿紅色廣袖錦袍,腰束玄色織金帶,頭上插著寶石鑲嵌竹節小冠的少年郎正姿態極為囂張的,用穿厚底玄色官靴的右腳踩著個穿明藍色錦袍頭束玉冠的男子脖頸,將其死死釘在地上,彎腰掄起拳頭,如雨點的拳頭,砰砰的往那男子的胸前砸。 那穿明藍色錦袍的自然是錦鄉伯世子李澤,可憐他被踩了脖子,連痛呼都叫不出口,只疼的猙獰了神情,眼睛都瞪大成了金魚眼。 旁邊陳心穎穿著一身藕荷色的半臂,正捏著一條素白絹帕,一面擦淚,一面急的跺腳,口中無力的喊著,“別打了,別打了,他要死了……” “阿戎!” 打頭先進來的秦逸開口叫了聲,那宣平侯景戎扭頭看了過來,亭中的紅燈籠映照在他的臉上,但見少年也就十三四模樣,還在長身子,顯得長手長腳,極為單薄,臉龐也還帶著些稚氣,可五官卻精致非常,飛揚的眉,雖有男子的凌冽,可因是有些細,便又顯得極是娟秀,一雙特別靈動的桃花眼,眼珠漆黑澄凈,顧盼生輝。 也就是如今年紀還小,不然只這么一雙迷死人的眼,就能將小姑娘們迷的昏頭轉向。挺直的鼻下,唇形厚薄適中,殷虹如血,竟和秦御一樣,是個男生女相的絕色容貌。 秦御不顯女態,乃是因為其身上有股煞氣,妖邪之氣。而眼前少年也沒人會把他認成女子,因為他渾身都是蓬勃張揚的囂張放肆氣息,一身大紅衣裳,腰帶和頭上小冠都鑲嵌了金絲寶石,腰間還掛著好多個香囊荷包玉佩,簡直渾身上下都寫著,小爺是紈绔,等閑休要惹! 卻見他看到秦逸的一刻,俊面上瞬間便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來,道:“逸哥哥!你終于回來了!想死阿戎了!等等啊,我解決了這人面獸心的畜生再和逸哥哥說話?!?/br> 他言罷,轉頭對著李澤便道:“記住了,以后莫再哄騙純情少女,不然你戎爺爺見一次打一次!” 說完,他再度高高掄起了小拳頭,這邊陳梓硯一瞧,驚呼一聲,上前一步,道:“宣平侯留情!” 誰知他話都沒說完,那邊景戎已是一拳狠狠砸了下去,直擊李澤的鼻子,李澤頓時鼻血橫飛,臉以可見的速度腫成了豬頭,兩眼疼的嗚嗚冒淚,接著一個白眼暈了過去。 景戎這才極瀟灑的一撫袍擺,拍著手抬起了腳,卻眨著眼,一臉著急尷尬的沖陳梓硯道:“忘記這是在大長公主府上,這混球也算大長公主的客人?!?/br> 他說著幾步便到了秦逸身邊,一把拉住秦逸的手,扯了扯,懊惱道:“逸哥哥剛回來,我就惹下禍事了,怎么辦啊……都怪英郡王,怎么也不早點出聲提醒我?!?/br> 陳梓硯…… 剛剛他明明及時出言了,這小魔頭根本充耳不聞好不好。 亭子中見李澤暈了過去,陳心穎倒好像是嚇傻了,瞪著眼,呆呆的站著。 也只顧卿晚留意到了陳心穎,她有些擔心,往前快步到了亭子前,喚了一聲,“穎meimei?” 她一出聲,陳心穎倒回過神來了,紅紅的眼睛看向顧卿晚,接著她揉了揉眼,好像有點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接著又眨了眨眼,然后便連跑帶跳的下了臺階,一頭撲進顧卿晚的懷里,抱住了她,哭著道:“晚jiejie?真的是你,真的是你?!?/br> 胸前衣衫都覺得被她哭濕了,顧卿晚到底不是本主,有些想推開陳心穎,可這丫頭竟然抱的極緊,渾身都在輕輕顫抖,聲音又滿是不可置信的歡喜,顧卿晚突然便也微熱了眼眶,放在陳心穎胳膊上準備推人的手,轉而拍上了她的背。 李澤被打的可憐兮兮暈厥在地,陳心穎卻將其忘在了腦后,轉而抱著顧卿晚狂哭起來,陳梓硯等人不覺都瞧了過去,莫名覺得李澤其實也怪不容易的。 陳澤真的確定這位陳姑娘是愛他的嗎,還勸人家為妾,如今這陳姑娘的反應可不像是個在乎他的啊。 陳心穎的個子不高,屬于那種嬌小玲瓏型的,撲在顧卿晚身上,就剛好能將腦袋埋在她胸前。秦御卻是瞧的略蹙了眉,上前一步,冷聲沖顧卿晚道:“人前摟摟抱抱,成何體統!還要前去拜見大長公主,難道還要爺幾個等你一人?” 顧卿晚忙將陳心穎扶起來,拍著她的手道:“我先去拜見大長公主,一會子再和穎meimei說話?!?/br> 陳心穎抽搭著點頭,那邊陳梓硯已經讓人將亭子中暈厥的李澤給抬了下去。 一行人再度往大長公主的天易閣去,隨行的便多了個景戎,他跟在秦逸的身旁,和陳梓熙一起簇擁著秦逸。顧卿晚跟在秦御身后,心中卻有些忐忑不安。 本主的記憶中倒是在宮宴上見過敏碩大長公主的,大長公主好想是很喜歡漂亮的女孩子,有兩次還將她叫到身邊問過話,態度很是可親。 可那都是從前,那時候她還是太師府的千金小姐呢。 如今這里的這些人全是權貴,只她是平民百姓,罪臣之后,就毀了容,也不知道秦御到底是什么意思,非要將她帶來拜見大長公主。 別倒時候直接被大長公主給轟出來才好,顧卿晚一時想著,便到了天易閣大長公主平日起居的明心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