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書迷正在閱讀:妖后進化手冊、[快穿]你為什么不愛我、定格h(校園1v2)、重生之愿我不辜負、重生被渣攻死纏爛打、[綜]信長是個女魔王、來自未來[娛樂圈]、名門驕妃、撿回去養養看[重生]、汾喬是只小刺猬
“明天嗎?”宋簫愣了愣,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虞棠的十八歲生日。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簫簫:皇上,明天是你的生日 魚塘:然后呢? 簫簫:你想要什么禮物 魚塘:成人禮 簫簫:什么是成人……唔…… -----我是拉燈的小黃鳥----- 第53章 成年 兩人的冷戰持續了一下午,虞棠上了樓就沒下來。 宋簫赤著腳走在長長的木橋上,一直走到海邊,負手看著海天相接處。 君子立于世,當知命、知禮、知言。 命,有窮困與通達之分。如今的他,便是窮困之狀。君子要知道自己當下的命數,根據目前的狀況作出正確的判斷,而不是不管不顧地苛求一切。 聽班里的同學說,有些家庭為了讓孩子出國讀書,省吃儉用砸鍋賣鐵,到頭來讀到的書也并不比國內高端到哪里去。這種行為在宋簫看來,是極為不孝的。 更何況,他出國的目的,只是不想跟虞棠分開。 上輩子蹉跎了十年光陰,一晃千年,又重新相遇,宋簫其實非常珍惜跟虞棠在一起的每一天。聽說虞棠要出國讀書,他已經偷偷查了很多資料,也想到了解決的辦法,只是那個霸道的家伙根本不給他機會,直接替他決定了一切。 虞棠站在窗邊,看著海邊站著的人,穿著白色軟料襯衫,負手而立,柔軟的衣料在海風中鼓蕩,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看到了當年那個立在九曲橋上的小侍郎。 大雪紛飛,他偏要宋簫去郊外湖心亭陪他賞雪。作為臣子不能遲到,那人便傻愣愣地提前去了。 沒有穿大氅,沒有抱手爐,只穿著單薄的棉袍,立在九曲橋上的小侍郎,凍得鼻頭通紅。 “怎么站在這里?”景元帝快步走過去,取下身上的玄色狐皮大氅給他披上,湖心亭里有燒好的炭爐,這人卻站在外面吹冷風。 “臣習慣站在橋上想事情,一時入神,忘了進去?!睅е弁躞w溫的大氅暖融融的,照在已經有些僵硬的身體上特別舒服,宋簫忍不住彎了彎眼睛。 那時候的宋簫,像一只被毛毛包住的小獸,虞錦棠忍了又忍,才堪堪將伸出去摸他臉的手克制住,轉身先行走進了湖心亭。 “愛卿方才在想什么?”虞錦棠將炭爐上的酒壺取下來,給宋簫倒了杯酒,本來想出手的曹公公,立時把手縮了回去。 “臣在想……湖冰開化,行人危矣?!?/br> 等到湖冰開始融化,走在上面的人就危險的,這話,其實是在說他自己。帝王的喜愛,他已經察覺,這對一個臣子來說,便如行在冰上,等事情敗露,便是萬劫不復。 年輕的帝王靜靜地看了小侍郎片刻,緩緩道:“無妨,此處有橋?!?/br> 兩人的冷戰一直持續到晚飯,還沒結束。餐桌上,兩人都不說話,默默吃飯。 獨孤暗坐在餐桌的另一頭,盡量隱藏自己的氣息,導致來添菜的阿姨差點沒發現他。 晚飯過后,消消食,上樓睡覺,宋簫悶聲不響地往客房走。 別墅里每一間房都會天天打掃,一切用具都是齊全的,女傭看到宋簫挑了間客房,也沒有阻止,只是轉身去拿宋簫的行李。 “大少爺,”女傭轉身撞上了正往主臥走的虞棠,低頭打了個招呼,“宋少爺的行李……” 虞棠卻沒工夫理她,三兩步沖到客房,將還沒來得及坐下的宋簫一把抓住,轉身就往主臥拖。 “唔……慢點!”宋簫被拽得差點摔到,踉踉蹌蹌地跟著虞棠去了主臥。 “你想去哪兒?”大晚上的不來侍寢,鬧別扭,竟然還試圖跟他分居,實在不能忍! 虞棠將人扔到床上,深深吸了口氣,端起床頭的杯子灌了口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只喝了半口,就忍不住甩了杯子。透明的玻璃杯摔到墻上,嘩啦啦碎了一地。 “考試我已經給你報了名,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大學一讀就是四年,他決對不能忍受分開這么久! 宋簫也有些生氣了,這人總是這樣,什么都不商量就自己決定一切:“皇上好歹也考慮一下臣的處境……” 話沒說完,虞棠的眼睛就紅了,撲上去把宋簫按倒:“什么處境?你就是找理由從我身邊逃開,別忘了我們簽的協議!”說著,一把撕開宋簫的襯衫,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宋簫被弄疼了,忍不住掙扎,越掙扎虞棠按著他就越用力,只覺得手腕上的骨頭都要被捏碎了,身上的人還在瘋狂地吮吻啃咬,索性放棄了掙扎,放軟身子閉上眼。 感覺到懷里的人不動了,虞棠的理智才稍稍回籠,撐起身體,看到身下人的模樣,閉了閉眼,嘆了口氣,放開了他。 宋簫睜眼,看到虞棠眼中的失落,忍不住有些心疼。過去他們之間礙于君臣禮法,總是不能坦誠,重活一世,實在不該重蹈覆轍。咬了半天嘴巴,宋簫拽了拽被扯爛的襯衫,低聲說道:“聽說帝都大學跟米國有合作辦學項目,到時候我會去找你的?!?/br> 虞棠一愣,半晌才回過味來:“你……為什么一定要去帝都大學?”繞這么大一圈做什么? 宋簫把床上散落的襯衫扣子撿起來攥在手里:“我家……可能負擔不起出國的錢?!?/br> “???”虞棠徹底傻眼了,搞了半天,自家皇后是覺得宋子城已經窮到供不起他了?噎了半晌,皇帝陛下哭笑不得地把自家皇后抱過來,揉進懷里,“沒事,契約上寫了,如果我要你跟我去什么地方,錢由我出?!?/br> “嗯?”宋簫仰頭看他,鼻尖碰到了虞棠的下巴,“我怎么不記得有這條?” “這是隱藏條款,”虞棠一本正經地說著,用下巴蹭了蹭那挺翹的鼻尖,然而低頭,用鼻尖跟他繼續蹭,“你沒仔細看?!?/br> 宋簫不信,虞棠只得跟他解釋,出國一年需要多少錢,他家戲班子一年能賺多少錢,就算企業虧損,這點錢宋子城還是出得起的。 對于自家的產業有了個新的認知,宋簫有些愣怔,他似乎對于現代的物價存在誤解,快速重新估算了家產和父親的社會地位,等回過神來的時候,衣服已經被虞棠剝光了。 “皇……皇上……”宋簫迅速鉆進被窩,瞪了虞棠一眼。 虞棠面無表情地把自己也脫光,跟著鉆進去:“出來度假,就該放松放松?!闭f著,就把一雙大長腿伸過來,把人圈住。 沒聽說過這種放松法,宋簫翻了個白眼,想推開這只名叫皇上的章魚精,卻被他摟的更緊,甚至一張嘴巴都用上了,在他剛剛被咬傷的地方輕輕舔舐:“君竹,我看得透所有朝臣的心思,卻唯獨看不透你的,若是有委屈就說出來,我……我總會依著你的……” 宋簫驀然覺得有些眼眶發熱,睿智的千古一帝,在他面前總是傻乎乎又愛沖動,說到底,還是因為太在乎。緩緩點了點頭,伸手回抱住他。 那以后,要是有委屈,他就告訴他,再不會像過去那樣,一直忍著。 迷迷糊糊地睡過去,夢境中,回到了那個冰冷的嘉和殿,大婚前夕,教引宮女教導他龍陽之道。 “作為承受一方,定然是疼痛的,殿下忍一忍就過去了,為妻者最重要的是伺候好丈夫?!苯桃龑m女的話,深深地烙在腦海里,到了洞房花燭夜,一直揮之不去。 “你在害怕?”端著合巹酒的皇上,眉眼帶笑地望著他。 “洞房花燭夜,臣怎么會害怕呢?”笑著喝了交杯酒,宋簫還來不及適應君臣與帝后身份的轉換,就被皇帝陛下按倒在了鳳床上。 熱,起初是越來越旺盛的熱,皇上的懷抱是溫柔的,也是可怖的,只因到了后來,實在是太疼了。 “唔……皇上……”宋簫只覺得身體都被撕裂了,睜著眼睛看著床頂的雕飾,稍稍轉移注意,卻怎么也無法忽略那綿延不斷的疼痛。 皇上,停下來,求求你……到了嘴邊的話,又被咽了回去,死死咬著下唇,想著忍一忍就過去了,這一忍就是整整一夜。 睜開眼,宋簫微微皺了皺眉,只覺得哪里有些粘膩,等神智完全回籠,才意識到發生了什么。自己,竟然想著那個一點都不美好的洞房花燭夜,夢遺了…… 正嘴角抽搐間,一只溫暖修長的手從后面伸過來,同時傳來了一身愉悅的輕笑:“這可真是,最好不過的生日禮物了?!?/br> 第54章 幼稚 “唔……”宋簫還來不及臉紅,就被皇帝陛下捉住了命脈,口中溢出的低吟,被貼過來的人堵在了唇齒間。 宋簫的身體,因為之前過得不好,比較孱弱,這一年里被皇帝陛下拿各種好吃的喂補,終于健康起來。虞棠心中的高興,比身體上的愉悅更甚。 這種感覺,就好比發現了一顆本來就屬于自己的果樹,被某些無知的人給養得枯黃,到了豐收季卻不結果。他搶回來自己精心喂養,每天澆水施肥,親親摸摸……終于把這小樹苗養得茁壯起來,如今已經開花了。 “嗯……”修長的手在周身游走,少年的身體太敏感,宋簫有些承受不住,身體微微顫抖。 虞棠當他是害怕,含住一只耳朵輕聲哄著:“我不做到最后,別怕?!?/br> 宋簫把耳朵拽出來,側頭看向虞棠,那深沉漆黑的眼睛里,滿是柔情,自己也忍不住露出了笑意。這一世,能跟虞棠一起長大,著實是一件美好的事。 看到宋簫并不抗拒,虞棠頓時更加高興了,一邊撩撥一邊自他耳邊調笑:“上一世長大成人,你用的左手還是右手,嗯?” 宋簫受不住這樣的調笑,整個臉漲紅了,從耳朵一直紅到脖子:“不……不記得了……唔……” “朕那時候,用的右手呢,”虞棠厚臉皮地自報家門,“現在,也給你用這只手?!?/br> “嗯……”宋簫受不住地哼出聲,不甘示弱地也朝皇上伸出了罪惡的手。 十八歲的清晨,寧靜而美好。海浪在外面沖刷著海岸,火紅的太陽在海天相接處笑得燦爛,早晨的起床過程注定曲折而漫長。 起床之路阻且長,海浪湯湯,莫負好韶光。 早上八點鐘,獨孤暗準時坐在餐廳里,一口一個水煎包吃得認真,兩個主子還沒起來。 “要不要叫大少爺他們起來吃些東西再睡?!弊鲲埖陌⒁逃行鷳n,小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吃早飯可不好。 “再等等?!豹毠掳党雎曋浦?,示意女傭們不得去打擾,等會兒他去叫。 等忠誠的暗衛把一盤子的水煎包都吃光,這才起身,去樓上晃了一圈。他自小穿過來,勤修內力,一身功夫都在,自然耳聰目明,離皇上的主臥還有十步的時候,便止住了腳步,轉身就走。 “暗少爺,您不是去叫他們的?”正在打掃樓梯的小姑娘好奇地問。 獨孤暗一言不發,連同那姑娘一起拽下了樓。 兩人到快中午才起來,神清氣爽地出去玩水。 趁著太陽還不太毒,穿著泳褲跳進水里游一圈,等熱起來,就在沙灘上撐起遮陽傘和躺椅,喝上一杯冰檸檬水。 小時候,虞棠每年夏天都跟著父母到這里來,有時候會帶上親戚家、朋友家的小孩。已經恢復了前世記憶的皇帝陛下,看著那些孩子蹲在沙灘上堆沙子城堡,很是嫌棄。 “棠棠,去跟表弟一起堆沙子呀?!庇菽竿屏送拼┲↑S雞泳褲的虞棠。 “幼稚?!毙⌒〉挠萏睦浜咭宦?,轉身就走,屁屁上的小黃雞不屑地昂著腦袋宋簫喝了飲料,迷迷糊糊睡了一覺,睜開眼,就看到皇帝陛下蹲在沙灘上向他招手。起身走過去,就見虞棠正在幼稚地挖沙洞:“你去那邊挖,我們把這個挖通?!?/br> 被海水澆濕的沙子,堅實牢固,在沙灘上堆成一個小山。虞棠一邊挖洞一邊拍打,已經在“山”上挖出了一個長長的隧道。將胳膊放在陰涼的隧道里很是舒服。 宋簫抽了抽嘴角,見皇上興致勃勃的樣子,也不好掃他的興,就蹲到另一半開始挖。手指摳在濕漉漉的沙子上,一點一點地挖開,只挖了不到半臂的距離,就感覺到前面的沙子一鼓一鼓的。 嚇了一跳,宋簫還以為挖到了什么活物,正準備手抽,卻被一只突然沖出來的大手牢牢握住?!白プ∧懔?!”虞棠開心地笑起來,“抓住了,你得給我當媳婦!” 挖沙子游戲,誰先挖通抓住對方,就能讓對方當新娘。虞棠興高采烈地繞過來,用占滿沙子的胳膊把宋簫抱住,要親親。 男人不管活到多少歲,在心愛的人面前,總是幼稚的。 在海邊別墅的日子,兩人過得像蜜月一樣。白天虞棠玩水玩沙子,宋簫給他涂完防曬油,就在一邊看書。晚上在海邊燒烤,有新鮮的海鮮和啤酒,已經成年的皇帝陛下十分得意地喝上了酒,而未滿十八歲的宋簫和獨孤暗,只能和可樂。 玩耍的日子開心,但是關于入學考試,宋簫還是有些犯難。 他學的是文科,考米國的入學考試就得考人物社科類,但問題是,米國的人文社科是講人家國家的,題目也非常難,跟數理化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就算宋簫天縱奇才,過目不忘,也不可能在一個月之內把這些都學會。 硬著頭皮去考,虞棠的各科基本都是滿分,順利過關。宋簫的成績卻不怎么好,在一群已經準備許久的人中并不占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