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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紅樓之富貴閑人在線閱讀 - 第28節

第28節

    因此,哪怕將兒子兒媳婦都叫上了,賈敬還是忙得恨不得腳后跟打后腦勺,結果就在這個時候,賈政吵吵嚷嚷地找上門來,說要開祠堂,他要休妻!

    賈敬只覺得腦門上青筋亂跳,看著賈政那副理直氣壯,誰都有錯,就我沒錯的樣子,言語間,還在那里埋怨小王氏都沒得到他的允許,就擅自將元春從宮里接了出來,毀了他的前程云云,賈敬見賈政那張老臉,只覺得手心發癢,恨不得一巴掌往賈政臉上扇過去。

    賈敬對榮府一家子真的是快要精疲力竭了,他一點也不想再跟在榮府后頭收拾爛攤子,他這會兒很慶幸,自個搭上了一些人情,把元春給弄了出來,要不然,他真的不知道,以賈政還有史氏的頭腦,為了讓元春做貴人,做娘娘,或者是其他的事情,能做出什么事情來。

    賈敬算是正統的讀書人,也染上了一些清流的脾氣,對于裙帶關系最是鄙視不過,想著賈政想要靠著賣女兒上位,只覺得惡心透頂,賈敬這回算是想要徹底擺脫榮府一家子了,這會兒涼颼颼地看著賈政,咬牙切齒道:“你要休妻,行,老子這就召集族人,先開了祠堂,之后,你想休妻就休吧!”你這混賬,從來不知道什么叫做上進,只知道拖后腿,給人添亂,留著你簡直就是惡心自己,那么,從此以后,你們一家子都給老子滾蛋!

    賈敬一向是個修養良好的人,這回被賈政氣得都爆粗口了,可見他如今心情如何。

    賈政壓根沒反應過來賈敬的言外之意,竟是露出了一些得色,似乎若是小王氏在他面前的話,他能直接當著小王氏的面炫耀起來,叫賈敬覺得自個跟這個蠢貨計較,簡直是拉低了自個的水準,因此,也不管什么準備祭祖的事情了,直接吩咐下人,去各家找族人族老過來。

    遇到這樣的事情,賈赦這邊也是避不開的。寧國府那邊下人過來的時候,賈赦正在陪著自家寶貝閨女玩。張家家學到了年根上也放假了,阿壽跟阿寧被張家那邊留下了,如今都在那邊跟著幾個表兄弟一塊兒玩,因此,卻是叫貝貝一個人留在了家里,好在賈赦跟張氏都寵著這個小女兒,她也不覺得寂寞。

    貝貝沒有阿壽和阿寧小時候表現出來的那么聰明,也就是說,她不是什么天才寶寶,智商也就是平常人的水平,不過卻是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賈赦跟張氏都沒有什么重男輕女的想法,反而如賈赦這般,這年頭,女孩子能真正快活的也就是閨中的時光,因此,對貝貝很是寬容甚至可以說是縱容了。

    這會兒,賈赦正抱著貝貝,任貝貝在花園里頭糟蹋他辛苦培育出來的那些花兒朵兒的,手上染滿了花汁,還將花汁抹在賈赦臉上身上,看到賈赦臉上的痕跡,在賈赦懷里拍著手“咯咯”直笑。

    賈赦也不生氣,還自個折了一枝花給貝貝拿在手里玩,貝貝如今還小,也沒有留頭,頭發就是用紅繩扎了個小揪揪,賈赦掐了一朵半開的小花,插在貝貝頭上那個小揪揪上,貝貝也不知道什么叫zuoai美,反而覺得頭發上多了東西覺得不自在,又伸手去抓。

    就在賈赦逗孩子逗得高興的時候,寧國府的人來了,說是賈敬被賈政鬧騰了一番,打算開祠堂。

    賈赦皺了皺眉,也沒有多問,回頭就先抱著貝貝回了后院,將貝貝交給了張氏,溫言道:“媛兒,我去一趟寧府那邊,敬大哥有事,可能會回來晚一些,若是我晚膳的時候還沒有回來,你們就先用膳吧!”

    張氏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問,或者說,她已經知道了,畢竟之前賈赦帶著貝貝在后花園,先知道寧府來人來意的其實是她,因此說道:“恩侯盡管過去便是了,我會照顧好幾個孩子的,冬日天寒,晚上盡量早點回來,我等你!”如今都是老夫老妻的了,張氏也不像從前那般矜持,說等賈赦回來說得很是自然。

    賈赦微微一笑,又很是一本正經地跟貝貝道了別:“貝貝,爹爹有事要出去一下,你跟mama一塊兒玩,好不好?”

    貝貝乖乖地揮了揮她胖乎乎的小爪子:“嗯,爹爹再見!”

    賈赦也是笑瞇瞇地揮了揮手:“貝貝再見,在家乖乖的,爹爹回來給你帶好吃的點心!”

    賈赦跟家里道了別之后,這才坐上馬車,往寧國府那邊去了。

    賈家在京城的族人大多住在寧榮街上,年根上大家也沒別的事情,都在家準備著過年,得了賈敬這個族長的召喚,一個個都很是積極,因此,他們卻是早就到了,賈赦卻是最后一個到的。不過,他們一個個也沒有露出什么不滿的神色來,畢竟,賈赦算起來是賈家如今爵位最高的一個了,平常巴結還來不及呢,哪里能給賈赦添堵呢!

    賈赦穿著一身石青色的長衫,外面披著一件玄色的斗篷,斗篷上頭的風毛卻是上等的玄狐皮毛所制,看著格外精致貴氣。

    賈赦保養得很好,雖說是中年人了,但是也就是上唇留了點短須,膚色白皙,臉上幾乎看不見什么皺紋,養移體居移氣,賈赦這么多年雖說沉迷于諸多雜學,但是,生活卻一直優渥舒心,因此氣度沉凝,頗有些雍容的貴態,他身材保持得也很好,身上沒有半點贅rou,因為有著內功護體,穿得也不臃腫,因此,看著格外風度翩翩,引人心折。

    賈政比賈赦小了足有四五歲,但是他這些年一直不順,事業壓根沒有,至于愛情什么的,更是別提,倒是沉迷酒色,已經有些大腹便便,留著長須,看著竟是比賈赦還大上好幾歲的感覺,這會兒見賈赦走過來,一幫族人湊過去喋喋恭維,滿臉都是討好之色,賈政臉上就露出一些陰郁的神色來。賈政一直不肯正視,當年被自個壓得死死的賈赦竟然遠比自己要強,這會兒瞧見賈赦模樣,竟是生出了一種陌生之感來。

    賈赦含笑跟那些族人招呼了一番,又跟幾個族老說了幾句話,弄得那幾個族老頗有些沾沾自喜,賈敬這會兒也迎了過來,跟賈赦打了聲招呼,然后說道:“恩侯來得倒快,正好,早點將事情解決了,早點了事,省得以后再摻雜不清!”

    之前寧府的下人說得也不清楚,只說賈政鬧著要休妻,賈敬要開祠堂,因此,賈赦也不知道賈敬到底是個什么打算,因此問道:“敬大哥是族長,只管做主便是,我就是一閑人,過來湊湊熱鬧罷了!”

    賈敬搖了搖頭,說道:“既然恩侯這么說了,那我也不耽誤族人的時間了,畢竟,這會兒是年根上了,大家家里都忙得很,因此,早點將事情處理了,大家也能松口氣!”

    賈政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想法,也在一邊插話,氣哼哼道:“這事也沒什么好說的,王氏不孝,擅自將元春從宮里接了出來,還氣病了老太太,這是犯了七出,我是一定要休妻的!”

    賈赦皺了皺眉,接元春出宮的事情,也有自己跟賈敬的功勞,要不,小王氏一個后宅婦人,再擔心女兒,又如何能夠將女兒從宮里撈出來,賈政這話說是休妻,其實是在責怪自己與賈敬多管閑事吧,只是,賈敬是族長,他沒開口,賈赦也不好多說。

    結果,賈敬那邊冷著臉一開口,就將族人鎮住了:“行了,你家那點破事,誰還樂意多管不成,你嫌我們多管閑事,以后,你那些事情,我們也犯不著管了,今兒個開祠堂,直接分宗吧!”

    ☆、第81章

    賈敬這番話簡直是如同石破天驚,賈政聽得幾乎說不出話來,有些期期艾艾道:“敬大哥是說,分宗?”說到后面幾個字的時候,語調都變了,眼睛瞪得老大,一臉的不可置信。

    賈敬冷淡地看了一眼這會兒簡直跟被火燒了屁股的猴子一樣,差點沒蹦起來的賈政,口中淡淡地說道:“正是如此!”

    賈政要說口才,本來就不怎么樣,這會兒更是有些張口結舌,然后漲紅了臉問道:“敬大哥這是何意,我榮府并不曾觸犯了族規,冒犯了家法,如何就要鬧到分宗這個田地了?”

    賈敬臉上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神色出來,然后嘆了一口氣,說道:“也沒什么好說的,只是,你們榮府當家的個個都是志向高遠的,我們這些人都是尋常人,沒那么高的志氣,也不想摻和到那些事情里頭,也沒那個享富貴的命,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們榮府既然有別的心思,那么,干脆就自個去做好了,省得回頭還要嫌棄族里拖后腿,阻了你們的青云之路!”

    賈政就算是傻子也反應過來了,他之前來的時候,還真沒想到,元春回家的事情,跟賈敬還有什么關系,他根本就是覺得是賈赦從中搗鬼,生怕他將來出頭了,然后跟自個過不去。哪知道,這里頭還有賈敬的主意,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最終囁嚅著嘴唇:“敬大哥明鑒,小弟絕無此心??!”

    一邊說著,賈政腦子也開始轉動了起來,飛快地說道:“敬大哥也知道,小弟當年做了些糊涂事,以至于有辱門楣,只是小弟如今想來,都是暗恨自個不成器,不能光耀家族,因而,小弟唯有從別處著手,與族里并無什么有礙之處,日后若是得成大事,便是族里也有榮光??!”說到這里,賈政更是理直氣壯起來。

    在場的人頓時知道賈政說的是什么了,一些人就是皺起了眉頭,老實說,賈政將自家女兒送到宮中做宮女的事情,很是影響了賈家的女兒出嫁的行情。

    婚姻,一直就是結兩姓之好,因此,從來不是一個人,或者是一家子的事情。哪個村子里面出了什么事情,整個村子的人都要被人說閑話,而賈家這樣的大家族更是如此,素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賈政不寶貝自家女兒,堂堂榮國公的嫡孫女自甘下賤,跑去做宮女,誰不知道榮府一家子打的是什么主意??!頓時,就叫人對賈家的女兒輕看了幾分。

    畢竟,這事看著不起眼,實際上,卻是可以說明,賈家并不將女孩子放在心上,這樣的話,娶了賈家的女兒又有什么好處呢?跟賈家門當戶對的人家,到時候人家一問,你們家大姑娘嫁到哪家了,大家什么時候聚一聚啊,結果來了一句,她進宮做宮女去了,在宮里,宮女跟大戶人家的奴婢能有什么區別,賈家這樣的人家,可不需要在宮中鍍個金,加個光環回來,證明自家女兒是見過大世面的。

    若是榮府是獲了罪,女兒被充入內宮也就罷了,這種事情也是不得已,并不會連累到族人的婚嫁,偏偏榮府是上趕著將女兒送過去的,很多人暗地里面都消化榮府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誰不知道榮府本來是打算拿著孫女攀附皇子的啊,結果,都自甘墮落去參加小選了,卻攀附不成,直接陷在宮里了。

    賈家那些底層的族人倒也罷了,他們本身也沒有太多能耐,不過是仗著榮寧二府的照應勉強度日罷了,兒女的婚事一般也就是那樣,只好在一些還算殷實的人家找。但是,一些混得比較好的,他們卻是不同,他們往來的都是官宦人家,哪怕是小官小吏呢,層次也是不一樣的,結果出了個賈元春,直接叫自家的女兒在那些閨蜜手帕交那里也被人低看了,原本差不多已經有了眉目的親事,人家也借口什么八字不合什么的,再也不提了。只是,榮府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雖說心中怨恨,但是卻也不好上門找茬求個公道。這會兒顯然,賈敬站出來了,頓時,許多人臉上便露出了贊同的神色。

    可不是嘛,如果說前些年的時候,賈代善還在,對族人還是比較客氣的,有好事也會想著族人,只要族人還算上進,賈代善是不吝嗇提攜的。

    結果換了賈政上去,榮府自個一落千丈,從國公的門庭變成了三等將軍,賈政連個實職都沒有,有錢寧可給自個養的那些清客,對于他們那些族人卻是不冷不熱的,族人很難從中得到好處。

    這也怪不得管家的小王氏,實在是榮府如今那真是開始入不敷出了。史氏那邊素來大手大腳,生活奢侈,一個老太太,光是拿著一等月錢的丫鬟就有八個之多,二等三等的丫頭仆婦更是不知凡幾,足足有小一百人。史氏一向又愛惜自己,吃穿什么的,都非常精細,她嘴上說,帳從自己那兒走,實際上,她那邊多花了錢,難不成小王氏還能捧著賬本讓史氏將差額補上不成。

    史氏也就不說了,關鍵還是賈政,賈政那些風雅的愛好實在是太花錢了,他眼力又不怎么樣,弄回來的東西多半是贗品,壓根值不了幾個錢,偏偏賈政每次都是被人一忽悠,就花大價錢買回來,還要跟一干清客賞鑒一番,又是一筆開支。

    而且,賈政屋子里頭姨娘通房小妾也實在是太多,光是增加的月錢就不是什么小數,畢竟,這些算半個主子了,原本做丫頭的時候,一個月一吊錢也就夠了,當了小妾,起碼得二兩銀子,何況還有四時的衣裳首飾。賈政反正是要花錢了,直接就到賬上支取,他從來不管賬上到底還有多少錢。

    以前的時候,族中的不少產業卻是榮府管著的,結果賈代善過世之后,賈代化賈敬對榮府一家子不放心,因此,這些族產自然不能繼續叫榮府管著了,這也叫榮府少了不少進項。小王氏看錢看得緊,但是卻不是什么有多少經營手段的人,史氏那邊又跟小王氏打擂臺,以至于下頭那些管事掌柜,一個個欺上瞞下,小王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家的莊子老是報災,喊著減產,鋪子盈利也不多。

    小王氏也干脆,后來直接就將鋪子租出去,不管生意是好是壞,反正她在后面收租金就行了,莊子不能這么做,因此,也只能睜只眼閉只眼了。

    榮府那邊既不能開源,又不能節流,又沒有什么額外的收入,比如說賈敬,做了京官之后,每年的冰敬炭敬就是個不小的數字了,但賈政哪有這些,每年他那點俸祿,家里的管事都看不上眼。

    榮府自個日子都過得捉襟見肘,哪有閑錢提攜族人,何況,賈赦賈敬他們是的的確確給賈家宗族的那些族人帶來了看得見的好處的,兩相一對比,大家對榮府也就沒有多深的感情了。

    這會兒聽說賈敬要將榮府分出去,一個個覺得理所當然,甚至是樂見其成,畢竟,榮府如今就是個空架子,不光不能給族里帶來什么好處,反而按照賈敬的說法,弄得不好,還會拖累宗族呢!

    因此,這會兒聽賈政還在那里喋喋不休,說什么自個都是為了家族著想云云,就有個族老直接開口了,這族老還是代字輩的,在族中排行十二,賈敬他們都得叫他一聲十二叔,這會兒他瞧了一眼賈敬的神色,然后干咳了兩聲,將手上的拐杖在青石板的地上用力跺了兩下,然后開口道:“什么娘娘,什么為了光耀家族,老頭子我不懂這個,但是,我只知道,你家姑娘被你送到宮里不是做貴人,是做伺候貴人的宮女去了!賈家便是當年還在土里刨食的時候,也沒落魄到將自家的女兒送去伺候人的!就為了你家大姑娘這事,我家孫女原本已經看好了親事,結果卻是黃了!”

    說到這里,不少族人都是點了點頭,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沒錯,總不能因為你那點異想天開的想頭,就連累咱們家的女兒吧!”即便他們也曾經想過,若是老賈家出個娘娘,能夠生個龍子的,老賈家也算是皇親國戚了。

    不過問題是,元春已經被送回來了,也就是說,她以后是做不了什么娘娘了,雖說也有人私底下有些遺憾,不過,說白了,他們能夠看到的也就是眼前的好處。家里出個娘娘,他們也就是在外頭有個吹噓的資本而已,人家拉拔自家爹媽兄弟還來不及呢,自家也占不了什么光,但是若是這會兒站錯了立場,得罪了賈敬賈赦,那么,眼前的好處都要丟了,因此,一個個這會兒眾口一致,總之,賈政搞出來的那些事情,完全是自私自利,不顧家族,只想著自個,抹黑了族人。

    當然,也有些人給賈政說話,畢竟,族中還有不少當年得了賈代善好處的人,有的也是看著賈政長大的,原本挺看好他,只是這么多年物是人非,榮府落到竟然需要靠著女人上位的地步,也是叫人唏噓不已。

    另外,大年根上,分宗這種事情畢竟不好聽,何況,榮府再如何,也還有個爵位,跟史家,王家還是姻親呢,若是將榮府分出去了,史家王家對此不滿,那又該如何呢?

    賈政聽到這些,頓時忘了他想要將小王氏休棄的事情了,他素來也是個能屈能伸的人,這會兒卻是趕緊跟賈敬說道:“敬大哥,是小弟之前糊涂了,敬大哥也是知道小弟的,小弟就是個糊涂人,很多事情,那是想不明白啊,何況,元春進宮的事情,是老太太一手cao辦的,元春也是我親生的閨女,我也舍不得,就是拗不過老太太的意思,這才辦了這個糊涂事??!如今元春也回來了,來年還得給她找個好夫婿,若是這時候出了什么岔子,可不是要耽誤了元春的青春嗎?”

    賈赦一直在一邊當做熱鬧聽著,恨不得手上就抓著吧瓜子,邊磕邊看了,這會兒聽到賈政這番堪稱無恥的話語,不由嗤笑一聲:“你之前送元春進宮,也沒想到會耽誤元春的青春,這會兒倒是做起孝子和慈父來了!”

    賈赦這邊拆臺,賈政聽著,又勾起了之前的舊恨來,恨不得撲上去跟賈赦拼了,只是他一向識時務,這會兒他也知道,賈赦在族人面前,威望比自己大多了,因此,只能是強忍著對賈赦的嫉妒和恨意,賠笑道:“大哥這話說得叫弟弟無地自容了,弟弟真沒那個意思?!?/br>
    腦子一轉,賈政就想到了之前史氏的一些說辭來,在那邊說道:“弟弟的情況,大哥也是知道的,元春就算想要結親,也是一場麻煩,跟咱們家差不多的人家未必看得上元春(賈赦嗤笑了一聲,在賈政看來,榮府還是當年的國公府呢!人家看得上元春才怪,現在還能保持那樣爵位的,可都不是什么尋常人,人家與其娶個娘家沒什么助力,家人還有可能拖后腿的元春,還不如娶個小家碧玉呢?。?,門第低了的話,元春的日子也未必好過,所以讓她進宮,也是一條出路,誰知道,竟然出了那樣的岔子呢!”

    賈政一想到之前的事情,就是恨不得捶胸頓足,當初還說將元春給徒明昊做庶妃呢,早知道登基的是當今,他當時就該找史氏去求賈赦,讓元春直接進當今的潛邸的!自家那位老太太成天自以為自個有多了不起呢,結果,這點事情都搞不定,說是早就跟甄貴太妃說好了,結果呢,自家砸進去了一個嫡長女,最后甄家連個交代都沒有,這么想著,賈政臉色又是一陣變幻。

    賈敬在一邊冷笑了一聲,直接說道:“但凡你有點出息,如何會叫自家的女兒落到這般地步!你十多年前,還算得上是個人物,起碼還有點上進的心思,結果這么多年下來,自個不想著奮進,竟是指望著靠裙帶關系,也是啊,咱們家幾個兄弟里頭,就你女兒多,一個不行,還有兩個呢!”

    賈政心中不知道將賈敬賈赦罵了多少次,但是面上卻是表現得謙卑無比,恨不得跪下來抱著賈敬的大腿嚎啕大哭了:“敬大哥,我知道我之前做錯了,敬大哥,咱們兩家是同一個曾祖,一直以來跟一家人無異,敬大哥,看在我爹的份上,饒了我這次吧!”

    賈敬看著賈政,猶疑了一下,他之前確實是下了決心的,但是這會兒難免也有些動搖了,老實說,他雖說是被賈政煩得不行,也是未雨綢繆,擔心賈政這個眼皮子淺的蠢貨,給家族帶來災禍,但是賈政這般作態,恨不得賭咒發誓,自個若是再做出類似的事情出來,不用賈敬開口,他自個就滾蛋!

    一旁那些族人瞧著賈敬這般模樣,也知道賈敬大概是心軟了,有的難免有些遺憾,有的對此也是無所謂,老實說,誰都不會相信,賈政這種人,能做出什么了不得事情來,因此,這會兒也是上前打圓場。

    賈敬看向了賈赦,帶著商議的語氣問道:“恩侯覺得如何?”

    賈赦嘿嘿一笑:“敬大哥這話說的,你才是族長,敬大哥你自己決定便是了!”

    賈敬心中嘆息,知道賈赦對賈政他們一家子還是有些心結,不過也是尋常,他心思一轉,然后說道:“也罷,先將榮府幾個人叫過來吧!”

    榮府那邊早知道賈政跑到寧府鬧騰了一場,說是要休妻,賈敬還開了祠堂,小王氏老實說,還是有些惴惴不安的,畢竟,什么事情,鬧到了族里,那就小不下來了,不過,小王氏很快又安慰自己,她是守過賈代善的孝的,算在三不去里頭,如此一來,自然也就沒多大問題了,因此,強自鎮定下來。

    這會兒有下人過來說要她去祠堂那邊,小王氏心思一轉,也沒有更衣,重新整理妝容,還拿了一條帕子,往上頭滴了一滴薄荷油,然后擦了擦眼角,眼睛立刻有些紅了。她這些日子以來,為了元春的事情本來就是常常輾轉反側,夜不能寐,看著很是憔悴。這會兒只是隨便戴了兩根老氣的釵子,這才帶著人,坐上馬車,往寧國府那邊而去。

    那邊,陡然知道了真相的賈珠卻是還有些精神恍惚,消息慢了一步,等到下人過來叫他的時候,才知道賈政居然鬧到祠堂那邊去了,又看到之前跟過來安慰自個的元春,在一邊焦急不已,這才清醒了過來。不管怎么樣,小王氏對他確實也是一番慈母之心,并未有過半點對不起他的地方,賈珠對故去的王氏沒有半點印象,自然談不上什么感情,甚至,在知道了這個生母做出來的事情之后,賈珠是深感恥辱的,因此,感情上,自然是更加偏向從小照顧自己,對自己關懷備至的小王氏。

    這會兒聽下人說什么父親之前鬧著要休妻,頓時坐不住了。

    元春是未出嫁的女孩子,祠堂那邊自然是不能去的,這會兒帶著一些哀求看著賈珠,幾乎要哭了出來:“大哥,要是老爺非要休了媽,那該怎么辦,都怪我不好,我要是就留在宮里,不回來就好了!”

    賈珠原本對于賈政就是隱約帶著一些鄙棄的,這會兒見元春兩眼通紅,眼睛里含著淚水,卻努力忍著不流下來,更是對這個可憐的meimei心疼了幾分,他連忙說道:“meimei不要擔心,我這就去求老爺,老爺若是不答應,我,我就撞死在老爺面前!”說到這里,賈珠眼中竟是露出了決然之色。

    元春聽得大駭,連忙不顧儀態,拉住了賈珠:“大哥,可不能如此,你若是有個損傷,媽與我這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賈珠柔聲道:“放心吧,meimei,我心里有數,meimei你先在回自個屋里等著,回頭有了消息,我就叫人回來告訴你!”

    元春趕緊答應了下來,等到賈珠帶著小廝走了,才有些心神不寧地帶著貼身的丫鬟走了,她沒有回自個屋子,卻是到了小王氏院子里頭,不知不覺,直接走到了小王氏院子后頭的一個小佛堂那里,佛堂里供奉的是觀世音,元春走了進去,在佛像前跪了下來,虔誠地叩首,祈愿道:“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求你保佑mama和大哥,信女愿意折壽十年,不,二十年,只求mama和大哥都平安無事!”說著,又是磕了幾個頭。

    那邊,小王氏與賈珠幾乎是前后腳到了祠堂,小王氏如今年紀也不小了,祠堂那邊又都是賈家的族人,何況身邊還帶了兩個仆婦,因此,也沒有什么好避諱的。這會兒她已經是鎮定了下來,知道這次應該沒什么問題,若真是要休妻,起碼賈敬得將王家的人叫過來才對,既然這邊都是賈家的族人,只怕應該是勸和了。

    至于賈珠,他看到賈政的神情之后,就是松了口氣。如果賈政真的是想要休妻并且是如愿以償的話,這會兒早就按捺不住他的得意了,不過,看賈政如今的神情,可見只怕他不但沒有如愿,還叫賈敬他們發作了一番,賈珠看著,心中竟是生出了一些快意來。

    不是賈珠不孝順,老實說,賈政這種人,他之前那副道貌岸然的假面早就被扒開了,賈珠對這個父親算是看透了,本事沒多少,偏偏心比天高,自以為是生不逢時,尤其,賈政這人毫無擔當,叫人厭惡。

    賈珠不是什么笨蛋,也通曉一些人情世故,他知道自個生母是因為覬覦爵位,懷著自己的時候,謀害了赦大伯家的嫡長子賈瑚,最終被處置了的,但是,賈珠一點都不相信,這事跟賈政毫無關系,賈政一向就是如此,他除非必要,從來不會主動開口,這樣的話,壞事都是別人做了,好處卻是他得了,而且若是追究起來,他卻是可以理直氣壯說一句,自個一直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這叫賈珠覺得惡心。

    賈珠心定下來之后,規規矩矩地給各個長輩都問了安,賈敬看著更是心里一軟,賈政再不是東西,但是,卻是養了個好孩子,因此,最終直接說道:“賈政,今兒個當著弟妹還有珠兒的面,我再說一次,你們家哪怕在家里鬧翻了天,只要不影響到族里,那么,我們不會再過問,但是,你若是再做出什么糊涂事,我這個族長卻是不能再姑息了,到時候,咱們就橋歸橋,路歸路,你去做你榮華富貴的春秋大夢,我們過我們自個的日子,從此再不相干!”

    賈政在小王氏與賈珠面前丟了臉,這會兒面色赤紅,最終還是忍氣吞聲地答應了下來。

    ☆、第82章

    賈敬完全沒有談什么史氏被小王氏氣病的事情,老實說,史氏若是真是病了,再也不能指手畫腳,對于大家來說,反而是件好事。史氏品行不端,但是麻煩的是,她身上有個國公夫人的誥命,而且輩分也高,很能倚老賣老,賈敬不是什么蠻橫不講理的人,他即便算不上君子,差得也不多,這樣的人,遇上史氏那樣總是不按常理出牌,做什么事情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人,這叫賈敬真的是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如今病了才好,以后也就消停了。

    因此,賈敬對此絕口不提,真要追究起來,史氏之前就病過一場,當時是因為他跟賈赦不同意幫著元春給新皇拉皮條的事情,這次不過是舊病復發了,這會兒細究起來,豈不是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賈政這會兒慶幸還來不及呢,若是他再揪著這事不放,賈敬一時惱火起來,真的將他們一家子給從族中劃出去,那問題可就大了。賈政再不愿意承認,心里卻也知道,榮府如今在京城還有點影響力,看得自然不是他頭上那個什么三等將軍的爵位,那在京城能算得了什么呢。真要說起來,大家多半看得還是寧府還有安樂侯府的臉面,畢竟算起來是同宗,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若是回頭榮府被除族了,那么,他們一家子立馬就成了笑話,回頭還要被人落井下石,趁火打劫一番,他這個三等將軍的爵位卻是撐不住場面的,因此,最終忍氣吞聲地應了下來,然后灰溜溜地走了。

    只是這事雷聲大雨點小,倒是叫小王氏,賈珠他們莫名其妙了一番。不過,既然這事已經解決了,小王氏跟賈珠也是徹底放下心來,給賈敬賈赦還有諸位族人賠了罪道了謝之后,他們才也跟著回了榮府。他們兩人禮數可比賈政周全多了,倒是叫一干族人暗中感嘆,當初還覺得讓小王氏給賈政做續弦差了一些,如今想來,這已經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了,換誰家的閨女,攤上賈政這種人,那都得發瘋。

    這事雖然搞得有些虎頭蛇尾,但是,看到賈政那副豬肝臉,賈赦心里頭還是比較痛快的。

    賈敬也是無奈,他是真的很想將賈政掃地出門,但是,老實說,賈珠真是個好孩子,元春之前也在宮中吃足了苦頭。賈珠之前參加了這一次的恩科,可惜的是落榜了,在家中已經承受了很大的壓力,若是再鬧出他們這一支被除族的事情,賈珠說不得這一輩子也就毀了。

    元春同樣如此,元春早就到了說親的年紀,若不是之前史氏跟賈政一門心思將她坑了,她這會兒都應該在備嫁了。饒是如此,元春有過進宮做宮女的經歷之后,她能夠結親的對象條件還得再往下調一層。

    尋常人家才會寧娶大家婢,不娶小家女。但是,對于那些要臉面的人家,自家兒媳婦嫁過來之前是伺候人的,哪怕是在宮中伺候呢,那也是比較掉價的事情,因此,如果說,原本還會有些跟榮府差不多,如今正處在沒落階段的勛貴人家愿意跟元春結親的話,那么如今,這樣的人家只要還想要點面子,這事是絕對不會再考慮了。更別提一些清流文官,賈家將元春送進宮這種賣女求榮的行為,最是叫人不齒,因此,元春擇偶的范圍也就不得不放到那些低品的官吏或者是寒門出身的士子身上了,但是,那樣的話,榮府那邊能不能接受還是個問題。

    不管怎么樣,賈珠跟元春都算是比較關鍵的時刻,他們也是無辜,若是因為往好里說是分宗,往壞里說是除族這種事情,再讓他們雪上加霜的話,賈敬真是過不了自個心里這個坎,因此,最終也只得虎頭蛇尾將事情解決了。

    賈赦對此自然也能理解,恩有頭冤有主,不管怎么樣,幾個孩子都是無辜,雖說他們是被自家長輩坑了,但是,以賈赦和賈敬的為人,真是做不出落井下石的事情。因此,也只能忍著賈政,只要他不要再跳出來作死,那么,他們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不過,按照賈赦的想法,他們也只需要再忍耐幾年也就行了,以賈赦對賈政還有史氏的了解,他們都是一幫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撞南墻不回頭的人,賈政別看他能屈能伸,說自個沒用,但是心里頭卻有著一種叫人難以理解的自負,誰知道他能夠為了自個的前程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到時候,他完全能將今兒說的那些話忘得一干二凈,如果說能讓他升官發財的話,他說不定可以毫不猶豫將賈家都坑進去。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只要看賈政欣賞的是什么樣的人就知道了,比如說賈雨村之流。

    賈政一家子算是走了,賈敬也沒有叫一干族人白來一場,叫管家又拿了一些莊子上送過來的米面還有風干的野味臘rou什么的,給族人分了下去。到了年根上,大家說清閑也不清閑,不過要說忙吧,也算不上多忙,耽誤個半天的時間,看到一場好戲,臨走還能帶點年貨回去,雖說不多,但是,總比什么都沒有強,因此,一個個又是說了半天的好話,無非就是說賈敬這個族人寬宏大量,慷慨大方,對族人關懷備至之類的話,賈敬在那邊聽著,臉都要僵硬了。老實說,這些族人拍馬屁的功力實在是差了點,賈敬聽著都覺得沒什么水平,不過還是敷衍了過去,將人送出了寧府。

    賈敬對賈政的保證顯然也是不怎么放心的,臨走又囑咐了一下族人,讓他們幫忙關注一下榮府的事情,若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立馬就來告訴自己,自個好能及時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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