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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致缺缺的費奧多爾滿懷著抑郁來到了橫濱——他自然聽到了首領宰跳樓自殺身亡的消息,可是,他也如其他人那一般不相信。 這種事情怎么可能?! 那樣的男人,怎么可能因為如此可笑的理由,死于這種方式?! 然而,費奧多爾利用了自己所有的情報網絡都沒有找到那個男人的消息——在那一瞬間,他甚至真的有一秒懷疑首領宰也許真的死了。 不過很快,他就甩開了那種不切實際的可能。以首領宰的智慧如果要隱藏到誰也找不到,那是非常有可能的,畢竟,對方的智慧心機都不下于他。 這樣想的費奧多爾只能轉變思路,轉而盯上了中原中也。 不管首領宰怎么想,對方對于港黑和橫濱懷有的特殊的保護欲卻是做不得假的。 此時的中原中也臨危受命成為了首領,他能力強大,為人義氣,港黑雖然有些動蕩但還是很快安分下來了,而其他組織雖然對于失去了“智”的港黑蠢蠢欲動,卻因為忌憚于那個男人的強大,擔心這是個陷阱而遲遲不敢動手。 恐怕,那些組織起碼要過一段時間,確認了首領宰死亡的消息之后才敢正面懟上吧? 當然,小動作和小試探還是不免不了的。 費奧多爾覺得,以首領宰對于這些人的護短心態,就算不直接或者間接地出手幫忙解決,也肯定會暗中照看著,說不定還會抱有一些暗線聯絡方便不時之需的聯系。 作為一個很有耐心的情報販子,費奧多爾便這么一天天在橫濱蹲點成為了定點NPC的首領中也,而后,在某一天,他終于等到了契機…… 那是一個氣質非常獨特的男孩子,少年的有著一頭黑色的短發和紫色的瞳孔,穿著時髦的修身的小短褲,乍一看和普通的少年人沒什么區別,最多只是身高不高卻氣勢十足罷了。 但是,對方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鋒銳的冰冷感。 費奧多爾瞇起眼睛注視著對方,那種“非人”的氣息讓他非常在意,尤其是這位少年主動找上了還在港黑中原中也,并且提出了其主人的“邀請”之后——那位主人的名字,名為“修治”。 呵,當他不知道太宰治原名是津島修治嗎? 費奧多爾冷笑,就算原來他不知道,現在在和首領宰“交心”之后,他也知道了! 而且,那一卷極具有個人特色的繃帶信物可不是誰都能夠拿的出來的,若不是這位少年帶著這個誰都看得眼熟的信物,對方能不能進入港黑大樓還不一定呢! 費奧多爾其實并不能辨認出來那一卷繃帶到底是不是首領宰用的那種,畢竟他就算再怎么觀察入微也不至于變態到去記憶別人的私人物品使用的痕跡(中也:???),不過,他相信,港黑的那位重力使是能夠判斷得出來的。 嗯,沒錯,在心底,費奧多爾并不認可首領中也。 他也和其他人一樣,認為首領宰應該是有什么大動作所以故意利用“假死”蟄伏起來,那么明面上這個武力值雖然不錯,但是腦子不夠用的中原中也自然只是一個擋箭牌,并不被他放在心上。 誰都知道中原中也和太宰治曾經是親密的搭檔,被稱為里世界的“雙黑”,他們不可能錯認彼此的信物,而既然那位港黑的重力使在接見了那位黑發少年之后,選擇了抱著對方從窗口偷溜走,那么答案顯而易見了——他們準備去找首領宰了! 并不想再浪費時間等待的費奧多爾大跨步追了上去,此時他才發現自己的局限性,畢竟他的身體并不怎么樣,根本追不上飛速趕路的重力使,不過好在,天無絕人之路,他那極為明顯的喘息聲和追蹤態度讓天上兩人注意到了他,并且…… ‘嘖,俄羅斯的地下老鼠?!’ ‘這是……大將同款的帽子?莫非……’ 眼神極好的兩“人”看到了費奧多爾,并且同時做出了重點完全不一樣的判斷,當然,他們一致同意地從空中降了下來。 “喂,你這家伙竟然敢跑到橫濱來,你做好被重力碾壓的準備了嗎?!” 即使是做了首領,中原中也的脾氣也不能說多好,尤其是在見到敵人的時候,此時他的身上已經冒出了黑紅色的光芒。 面對重力使的怒火,費奧多爾面不改色,他自然不是有勇無謀地就對上這位戰斗力天花板的,而是露出了個親切溫柔的微笑,對著旁邊的少年陳懇開口。 “你好,我是阿治的朋友,因為聽說了一些消息非常擔心他,正在追查他的消息?!?/br> 說著,費奧多爾摸了摸自己的白色絨毛帽子,他剛才就發現那位黑發少年很在意他的帽子,顯然是曾經見過類似模樣的吧?既然這樣,那么…… “我真的很想見到他,不知道可否告知我阿治他在哪里?” “別開玩笑了,老鼠!你到底又有什么陰謀?——算了,不說也無所謂,等我把你抓住關起來,再慢慢審問也不遲——” “這可不行啊,中也君?!辟M奧多爾搖了搖頭,不贊同道,“你不能因為阿治和我更加親密,因此嫉妒我到想要抓我審問??!你就算這樣也得不到阿治的心的?!?/br> “哈?!” “不行你問這位見過阿治的少年就知道了?!?/br> 費奧多爾笑瞇瞇的摸帽子,他覺得之前把帽子給阿治取暖真是太明智了,此時這就是最有利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