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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峰綺禮表示這一次他聽明白了,他的智商還是很正常的,只是比不得非人類罷了。 他此時也不得不承認,費奧多爾會被認定為世界最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之一那是名副其實的,這些專精頭腦派罪犯的腦回路一般人還真的是對不上,也就只有他們彼此才能夠理解了吧! 言峰綺禮覺得,他只需要負責好好攪混水,捅刀和看戲享受愉悅即可,這種燒腦的事情還是交給專業人士負責把!畢竟,他一個半吊子魔術師神職人員懂什么謀略? “那你剛剛選擇了藍色……” “唔,沒錯,就是我選擇了靜待時機的意思?!?/br> 費奧多爾垂下眼簾,隱下自己心中那微妙的感覺,他沒想到首領宰竟然會讓他自己來做出選擇,并且在他選擇了繼續躲在暗處觀測發展的時候,主動接下了“黃色棋子”。 這是一種很難說出來的感覺……明明一直以來,他都是像老鼠一樣躲在暗處做小動作,然后再明面上推出其他棋子去當炮灰,這早就是輕車熟路的事情了,可是,這一次的感覺分外不同。 真要說的話,大概是因為,其他棋子要么就是被他忽悠瘸了無知覺幫忙去擋槍了,要么就是直接被他威逼利誘迫不得已的,像是首領宰這樣明明看穿了他的心思和算計,卻還是笑著答應了,自己走上前臺去冒險的情況……還是第一次碰到。 要說首領宰沒看穿這一切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看穿了,為什么對方會那么爽快地攬下這種麻煩事呢?就算對方是個愛自殺的繃帶精,也沒必要去摻和這么危險又繁瑣的事情。 費奧多爾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更多的了解首領宰了,可現在,他又覺得對方身上的迷霧更多了,實在是矛盾重重——真要說的話,這種事情對于他們來說都是輕而易舉的,可以他們的驕傲和矜持怎么也不會自己下場去干這么LOW的事情吧? 所以,他沉思了之后,得出的結論是:要么對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推動計劃,因此太過急切地自己親身上陣了,要么……是因為他的“拜托”? 難道說,在隔壁世界,他們的友誼真的那么牢靠,所以首領宰“愛屋及烏”了嗎? 費奧多爾的心情忽然有些復雜,既有著對首領宰如此“上道”的欣慰和喜悅,也有著對自己作為“替身友人”的排斥和不滿,真可以說是五味雜陳了。 “不管如何,先檢查一下他的動靜……嗯?竊聽失效了?” 只是短短幾秒鐘,費奧多爾就發現特質的魔法竊聽器不管作用了,不由得看向了言峰綺禮,眼神中也帶上了幾分質疑。 “你說過,【人間失格】的異能力并不能完全對魔術造物起作用,而且你還特意加強改造過了?!?/br> “被動觸碰應該是不會有問題的?!毖苑寰_禮一板一眼道,“對方主動發動能力消除魔術結構的話我也沒辦法。不過,我能夠感覺得到,我刻上去的魔術術式是以魔術的手段被破除的,也就是說——” “如果不是那位身邊多了一個高超的魔術師,那么就是,對方本身的魔術造詣不容小覷?!?/br> 首領宰會魔術嗎? 這一點費奧多爾從不懷疑,但是,對于對方水平到底如何,這還是存疑的。 根據收集到的情報來看,對方作為港黑首領可是把港黑發展到了日本最大黑道組織,還是那種世界都有名的那種。理論上,對方沒有那么多時間去研究魔術才對。 這么短短幾秒內,首領宰不可能會那么奢侈地召喚從者Caster來做這種小事。所以,就現在來看,對方的底牌恐怕比自己想的還要更多。 “太宰治,真是個不可小看的男人?!?/br> 費奧多爾不由得感慨,要知道,言峰綺禮可是日本御三家中遠坂上任家主的得意弟子,還是魔術協會下圣堂教會第八秘跡會的司祭,怎么說也算是名門子弟了,那么首領宰的水平,只可能更高。 同一時間,隨手拆卸著魔法甲蟲的首領宰,對照著記憶中在衛宮家里看到的一些魔術基礎知識,迅速完成了拆裝拆的環節。 “比想象中更加簡單,魔術也沒什么難的嘛?!?/br> 首領宰隨手把拆了又裝,裝了又拆的魔術甲蟲的零件收到入了口袋里,他沒有被人竊聽的喜好,不過偶爾這個聯絡器還是有用的,所以為了方便起見,還是確定自己能組裝修復之后再拆了的好——平時以零件形式存在,必要時候再裝起來嘛! “不過,真是奢侈,一只魔法甲蟲聯絡器竟然還用那么華貴的黑曜石?!?/br> 首領宰戳了戳甲蟲的兩只眼睛,感覺這兩顆寶石質地不錯,想了想,直接把眼珠子摳了下來。 言峰綺禮那個家伙師從遠坂家主,而遠坂家主是個歷史淵源頗長,家里做寶石生意的貴族,有錢自然就任性,而那個敗家神父也學到了他老師的奢侈——越是名貴純粹的高質量寶石,其中能夠儲存的魔力越多越純粹,所以給首領宰的這個精致的魔法器物自然是用了上等寶石的。 “不過,對于我來說,只要稍微輸入些魔力就可以用啦!把寶石當魔力的蓄電池用太奢侈了,還不如賣掉呢!” 首領宰摸了摸自己干癟的錢包,之前他捋了武偵宰的羊毛,現在已經花費得差不多了,正苦惱于沒錢呢!可是他又不可能回頭去自投羅網,所以,狗大戶言峰綺禮和費奧多爾自然就成了他的新羊毛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