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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離譜# 太宰治托著腮,無比頭疼。 ——連蛞蝓都變得順眼了呢! 他單知道原千懸會受歡迎。 沒想到…… 會有那么多人蹲墻角! #我到底有幾個情敵# 感知力極強的斑簡直食不下咽。他趴在溪流邊,懨懨地看了看毫無所覺的越聊越合拍的兩個人,干巴巴地咀嚼了一下。 ……唉。 還是一只妖抗下了所有。 …… 橫濱,港口黑手黨大樓。 密切關注著原千懸的動態的森鷗外收到了最新的照片集。他瀏覽著一次比一次精良的圖,深深地了解到了少年的魅力之強。 ——負責監視的人絕對是偷偷學攝影了。 總覺得又親手送了個下屬出去…… 森鷗外細致地翻完了照片。 彭格列、赤司財閥、中原中也、太宰治、高專、Mimic……沒了能隨意舍棄的棋子(特級咒靈們),他是不會用自己的人動原千懸的——擺明了是討打。 只能繞著走了。 森鷗外的指腹蹭過少年的側臉。 “偶爾也會產生……” “‘打不過就加入’的念頭啊?!?/br> 圍繞原千懸所形成的勢力圈很有誘惑力。況且……凝視深淵的人,都有被深淵吞噬的危險。 他貌似。 凝視原千懸很久了。 第四十章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草叢或樹身后的幾波人隔著夜色與枝葉,微妙地僵持著,誰都不肯當主動打破現狀的人,又擔心被捷足先登,隱隱互相防備——成功“偷家”的夏目貴志倒是安枕無憂,盡情地跟原千懸貼貼。 “這個戒指……?” 夏目貴志拿著狐貍面具,坐于礁石上,溫順地說:“樣式、花紋都好獨特。是別的人送的嗎?” 他一般不會問這種“距離感過近”的問題。主要是童年濾鏡、原千懸那奇妙的親和力加此刻的靜謐氛圍,一下子擊碎了他的防線。 千懸張了張嘴—— 清脆的電話鈴聲響起。 這鈴聲來自側方的蔥郁的草叢。劃破沉寂,像是黑暗里的燈塔一樣,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力,令千懸忘記了回話,遲疑著觀察草叢:“……有人嗎?” 太宰治:…… 夏油杰:…… 中原中也:…… ——五條悟你竟然沒開靜音模式嗎! 眾人抓心撓肺地等待著答案,卻被電話鈴聲弄得差點喘不上氣。別問,問就是心梗。特別心梗。 五條悟默默地摁掉了伊地知的電話。 他苦惱地歪了歪頭,無奈而自然地顯露了身形,唇角的弧度亦無懈可擊,仿佛從未蹲過草叢:“啊,散步散到這里了呢……好巧,千懸?!?/br> 其余或蹲或站的人:…… 承擔了一切的斑:…… #人與人的羞恥心不能一概而論# 性格單純的夏目貴志沒起什么疑心。畢竟他沒經歷過彭格列的爆炸日常,沒當過社畜學院的學生,沒有一群打殺人籃球的同伴……總之,他對這群人的胡鬧程度一無所知,真情實感地相信了五條悟的說辭。 直到。 五條悟出來之后,一個接一個的陌生人跟雨后春筍似地冒出來,還都拿“巧遇”當借口。 夏目貴志:……? 你們連理由都不改的嗎! 他略微發懵,原千懸也感到不解。 兩個當事人都不太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遭到圍觀,更不清楚蹲草叢的意義在哪。唯獨斑松了口氣,釋然地打了個滾,安安穩穩地當起了吃瓜群眾。 千懸:“你們……?” 他欲言又止,滿腹疑惑,盤算著所有人都恰巧遛彎遛到此處的概率。而虎杖悠仁若無其事地沖夏目伸出手,轉移了重點:“你好,我是千懸的同學?!?/br> “我是千懸的朋友?!毕哪空f。 哦?是嗎? 讓千懸拋下全部人獨自赴約的那種朋友? 眾人對他的回應的看法各異。 虎杖悠仁開了個頭,蹲草叢小分隊便輪番做了自我介紹,跟“頭號情敵”夏目貴志交換了名字,且每個人都以“我是千懸的xxx”作結尾。 ——硝煙味漸濃。 在情感問題上慢半拍的千懸眨了眨眸子。 他瞅了瞅“聊得火熱”的朋友們,恍然大悟般地敲了敲手掌心,彎下了清透的眼睛。千懸舉起手,完全get不到詭異的氛圍,毫無危機感地提議道。 “你們要交換聯系方式嗎?” reborn:……嘶。 現場默然了一瞬。斑被食物噎住,使勁地咳了咳,才消除了莫名的震撼感。它一言難盡地趴到夏目貴志的腳邊,安慰般地拍了拍少年的鞋子。 太宰治驀地笑起來。 “好呀~” 他附和道:“我們會愉快相處的?!?/br> ——才怪。 ……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煙火祭結束后,朋友們忽然熱衷于找他聊天了,而且變著花樣地約他出去玩——千懸當然是通通拒絕了。 他有正事要做。 凈化少年院的特級咒胎時,他就敏銳地推斷出高層的愚昧與傲慢,開始暗自調查咒術界的勢力分布,以及高層的過往……不得不說,腐朽得令人驚詫。 咒術師本來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