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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板上的rou是什么,林括并不想知道。 可是……林括滿腔疑問,可是,林枝不是被限制了活動范圍嗎?又是怎樣把它們帶回來的。 他不覺得自己的判斷和推理有錯,于是將目光落到林枝身上。 這一眼猝不及防和轉過身來的林枝對上,此刻的林枝比昨天還要可怖,長長的舌頭至少有十幾二十米,就盤踞在尸體的另一邊,細長的舌頭上沾著毛發和血跡。 林括腦子要炸了,野貓是怎么死的,他也不想知道。 “哥?!币驗樯囝^一時半會兒收不回去,林枝說話有些含糊不清:“早上好,我要給你煮餃子,可是家里沒有rou餡了?!?/br> 說著她隨手拎起一只野貓尸體,咚咚咚,拿菜刀剁起來。 林括很想來一句,你自己吃吧。不過好歹是忍住了,他冷冷道:“我的死亡密碼不是被‘惡心死’?!?/br> 林枝的笑容一下凝固在臉上,顯然因為被林括發現自己可以試驗死亡密碼而憤怒,不過隨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咧嘴道:“是這樣嗎?可我今天要排除的死亡密碼是‘毒死’呢?!?/br> 林括往后退了一步:“可你每天只有一次排除的機會?!?/br> 林枝這下怒極了,她非常非常反感參與者占上風。她握著菜刀的手氣得發抖,目光陰毒地盯著林括,似乎下一秒就要沖上來把林括剁成rou醬。 林括胃里翻江倒海,他沒再和林枝對望博弈,快步沖到廁所嘔吐。他昨晚也沒吃什么東西,一夜消化后只能干嘔而吐不出任何東西。他沒再難為自己,站在洗漱臺前漱口洗臉。 林枝拖著舌頭一直跟著他,眼里的怨毒如若有形狀實體,林括已經死了千百回。 他就頂著這樣的目光,面無表情地站在洗漱臺前通過墻上的鏡子與林枝對視,看清自己身后那張寫滿‘我要殺了你’表情的臉時,林括面上雖不顯但暗自松了口氣。 看來林枝雖然可以跳過尋找死亡密碼的過程直接試驗和排除死亡密碼,但他也是可以化解的。就在剛剛,林枝是抱著要林括吃下她剁碎的rou餡的目的以驗證林括的死亡密碼是否是‘毒死’,但她剁rou糜的舉動在無形中也會試驗出其他的死亡密碼,例如‘惡心死’、‘嚇死’、‘吵死’等等。 林括便率先拋出一個死亡方式,讓自己幸免‘毒死’這個死法。而且當林枝用掉每天的試驗機會后就無法傷害他,所以此時才會想掐死他卻因為無可奈何而憤怒。 當然,他并沒有十足的把握,也只是做最后的掙扎,不過此時林枝的反應讓他堅定了這個想法。 屋子里充斥著口水的腥臭以及濃烈的血腥,兩種難聞的氣體糾纏又互相成就,最后演變成一種無法言說的惡臭,林括準備躲出去。 他收回目光抬腳去自己的屋子,趁著林枝跟上來前‘砰’地關了門。林枝本就被他惹怒,林括關門的舉動更讓她暴跳如雷,她一拳拳砸在實木門上,竟硬生生地把門板砸得往里凸起,凸起的形狀就是林枝拳頭的模樣。 “林括!”林枝瘋狂地叫喊:“你為什么關門!為什么不讓我進去!死亡密碼是藏在你的房間里?對不對!” 林括知道林枝暫時沒發傷害自己后,就沒有再管林枝。他拿過房間里平時會背的書包,塞了一些衣服進去,正拉開衣柜的抽屜取出幾雙干凈的襪子,‘砰’得一聲,脆弱的門板再也受不住林枝的暴力敲擊,她的拳頭直接貫穿了整扇門,砸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窟漏。 林括這才皺眉暫時停下動作,這里是他的家,他家里的東西被邪神損毀,這一點讓他很不開心。 林枝沒有再砸門了,她就隔著門上的洞,安靜地窺視著屋里的林括。 林括坐在床上穿鞋子,她的目光就落在正前方。林括去床頭柜摘下充電器,她眼珠子無限靠近眼角仿佛下一秒眼珠就會‘奪眶而出’??傊掷o論在房間哪個角落,她的目光永遠黏在他的身上。 林括收拾得差不多了,他停下來迎上門外林枝的視線。 發現林括在看自己了,林枝怨毒地瞪著他:“哥,你想帶著死亡密碼離開?你想把死亡密碼藏去哪里?我不止一遍地告訴過你,死亡密碼無論藏在哪里都會被找到?!?/br> 林括想了想說:“那你現在找到了嗎?” 林枝愣了下,目光更加陰冷,她將目光重心放在林括手里的書包上:“與其讓他們找到,不如讓我找到,我可是你的親meimei啊?!?/br> 林括左眼皮狠狠地跳了下,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周身,他皺眉:“他們?” 什么意思,難不成像林枝這樣的不止一個? 林枝聞言‘咯咯咯’笑起來,臉上的憤怒褪去取之是洋洋自得:“排除死亡密碼可是有獎勵的?!?/br> 林括沒再吭聲了,他不是一個擅長罵人的人,罵人的詞匯量也不多。不過這一刻,他決定把貧瘠的罵人詞匯都送給主神系統。 林枝的話不難理解,只要稍微做一下擴展就可以得到答案。林括甚至沒花幾分鐘時間就想明白了林枝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每當林枝排除一個死亡密碼,作為獎勵,世界上就會多一個像林枝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這樣一來,他就必須要帶著死亡密碼離開這里。 “哥?!绷种χ匦略移痖T來:“把死亡密碼交給我,或者告訴我你放在哪里,我自己去找,我是你的親meimei不是嗎?把死亡密碼交給我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