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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隔一天,林括正在重新打量屋里的陳設。鋼琴、床、衣柜……可以有效遮擋的物件不多。 他應付地‘嗯’了聲。 這時他瞅到了床頭的窗戶,自然而然地發現了窗戶系在兩側的窗簾。打量著窗簾長寬高,初步估計達到心里預期后,林括上前把窗簾放了下來。 “躲在這?!绷掷ㄖ钢孔蟮奈恢?,等李一楠小步跑過來在指定的位置站好后,林括若有所感地看了眼門口,就在他視線觸及實木門那刻,走廊同步響起了詭異的腳步和竊竊私語。 “把它們趕出去?!?/br> “殺了它們,全部!” 沒時間了,林括一掀窗簾站在了窗戶靠右的位置,壓低音量對李一楠說:“就算有東西來拉扯窗簾,你一定要保證自己裹在窗簾里?!?/br> 李一楠想問為什么,只不過林括的音色透著一種緊迫,這讓李一楠不得不把疑問暫時壓制在心里。 窸窸窣窣的響動越來越大,李一楠冷汗涔涔,衣裳全被后背騰起的涼意浸濕,不管是呼氣還是吸氣都讓涼意順著毛孔鉆進骨頭縫里。 李一楠不安地看了看林括,屋里的門被從里鎖上了,外邊的東西發現打不開門時,頓時氣急敗壞起來,‘咚咚咚’的錘門聲悶雷似得砸在胸口上??绅埵侨绱?,林括臉上沒有一點兒害怕的情緒,這讓李一楠不得不感慨,大佬果然是大佬。 注意到李一楠投來的視線,林括看她一眼:“它們要進來了?!?/br> 感謝林括的提醒,李一楠再也分不了心,抓著窗簾一角的雙手哆嗦著。 砰—— 門終于受不住大力的敲擊,金屬門把直接垮下來掉在地上,把地面瓷磚砸出幾道裂痕。 門一開,走廊那股不可名狀的怪異像風一樣吹了進來,吹得人只覺靈魂都要離開身體了。 林括伸手輕輕扒了扒窗簾,留出一個可供視線穿越的縫隙。他就躲在縫隙后靜靜地凝視前方,雖然前方空空如也,什么也看不見。好在還有那詭異的腳步聲,林括的目光循聲一點點轉動,從門口慢慢移到了衣柜。 看來管家并沒有為他們保守要今晚躲在衣柜的秘密。 嘩啦,衣柜門順著滑軌移動,在林括褐色虹膜中倒映的也只有自動打開的衣柜,緊接著瞳孔一縮,果然如此! 林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拍立得照了最后一張照片,‘咔嚓’的一聲快門后,他把拍立得揣進兜里,雙手緊緊拽著窗簾。 在被快門聲吸引而來的東西到來之前,他丟給李一楠一個眼神,示意她把窗簾抓牢。 李一楠只覺得自己那顆脆弱的心臟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很快地,她覺得心臟跳不跳得出胸腔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她的肺快窒息衰竭了??v然在經歷這遭非人折磨時她已經下意識放緩了呼吸,但嗅到的那股兒刺鼻的煙灰味還是讓她呼吸不暢。 她忍不住嗆了兩聲,這一嗆手上就脫了力。 遭了!我今天要死在這了。 這是李一楠反應過來后的第一個想法,看不見的那邊仿佛有人拽住了她的窗簾,蠻橫地將窗簾掀開,緊接著rou眼可見的一大把香爐灰兜頭揚了過來。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林括一把扯過李一楠:“跑!” 沒了窗簾的遮擋,李一楠這才發現屋子里全都撒上了香爐灰。兩個人的奔跑帶起滿屋的灰,視線好似籠上了一層霧霾。 李一楠被林括拽著離開了屋子,在門口銜接走廊的拐角處,林括松開她:“脫鞋!” 李一楠立即照做,好在她是一雙不用系鞋帶沒有拉鏈的單鞋,在林括下達命令的短短幾秒間,憑借著求生本能把鞋子脫了下來。 “在這別動?!痹谒撔g,林括已經跑出去好幾米。李一楠就真的緊緊貼在墻壁上不敢動彈,她捂著口鼻驚恐地看著走廊地板,沾了香爐灰的鞋底在地板上留出了一串腳印,而在這足印上又重重疊疊地加了好幾層腳印。 有人在追他們! “大佬!”李一楠驟然看向林括,只見林括撞進一間屋子,撞門聲在走廊回蕩著經久不息。她想去看林括怎么樣了,剛邁出一步又硬生生停下。 林括讓她不要亂動。 她不敢動,她怕再次成為林括的累贅。 李一楠想哭,她拼命忍著酸楚。 “啊啊啊?。?!救命,救……” 一聲可以掀翻屋頂的慘叫聲陡然響起,李一楠再也忍不住嗚咽出聲。為什么!為什么她會被卷入這個世界!為什么不能再強一點! 她無力地蹲坐在地,耳畔的嘈雜慢慢消退最終歸于寧靜。不知過了多久,頭頂傳來一聲—— “還好嗎?” 這音色? 李一楠一愣,抬頭,林括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胸膛劇烈的起伏代表著他剛剛遭受了一場命懸一線的危機。 “大佬……”李一楠沒出息地哽咽了,她也不管自己蹲了太久而麻痹的腿,倏地站起想要擁抱林括。 沒有被那邊的東西嚇到的林括卻被李一楠的舉動嚇地退后了幾步,意識到李一楠只是情緒使然,這才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我不太習慣……” 李一楠:“……” 【又是失望的一天】 【這副本不行啊,這都沒能讓狗主播交代,氣死爹了】 【這主播就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