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第24章 三皇子到 蕭云開咬牙: “這是還不是因為你!你敢說這事與你毫無干系??” “有,當然有!我差點就被害死了!我也是個受害者?!?/br> 蕭玉如哭得更傷心了,四夫人田氏更是尋死覓活要為女兒討公道,一時間嚎喪似的滿屋子嘈雜,“老爺,她就是個討債鬼啊,非要克死咱們的啊,嗚嗚嗚……” 蕭云開,怒上加怒,一揮鐵鞭,“啪”的一聲抽在蕭襲月身側,打出一道可怖的鞭痕! “自從你回了將軍府,這府上出了多少禍事!你還那么輕巧的說自己是受害者,你有那資格說嗎?你是非要弄得家破人亡才甘心?” 蕭襲月挺直了背跪在地上,仰頭看著高大如山、卻恨不能掐死她的蕭云開,心頭無限冰冷,冷到極致,反而笑了出來: “蕭玉如伙同世子要強暴、害我未遂,引出一連串禍事,最后爹爹怪我引發了這些禍事。那依‘爹爹’的意思是,我應該躺在那里等著世子來強暴侮辱,等著他們拿著匕首割破我喉嚨,是嗎?蕭大將軍,我身上……也流著你的血??!” 蕭云開捏著鐵鞭的手因為極度憤怒而顫抖。 “你!你強詞奪理!我蕭云開最后悔的事就是當初生下你這掃把星孽種!” “呵,哈哈……” 蕭襲月笑了起來,笑得蕭云開后背陣陣發怵,揚起鐵鞭穩了穩底氣! “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啪”一鞭子抽在蕭襲月手臂上、背上,立刻衣裳炸裂,皮開rou綻,血染紅了羅裙! 蕭襲月雙眼迎著蕭云開的怒瞪,毫不屈服。忍了一輩子已經夠了,這輩子她決不再忍辱偷生、決不再委屈茍且! “蕭,云,開,你有種!” 蕭云開大怒?!胺戳颂炝诉€!今天我就讓你認清誰是主子!”又是一鞭子抽下去! 蕭襲月全身劇痛,在地上翻滾著,圍著她的是一群冷眼看笑話的人,鄭氏、田氏、蕭玉如、蕭華嫣、施薔薔……兩生屈辱、深深的恨匯聚在胸口! 鄭氏嘴角揚起一絲笑。蕭云開最恨忤逆且拒不認錯的人,發起怒來連她都害怕,蕭襲月是自取滅亡。 幾鞭子下去,蕭襲月已奄奄一息,眼睛視線模糊。 “蕭云開……你今天若打不死我,他日……我定讓你們全部……全部生不如死!” “好,我今天就把你這不孝孽障打死??!” 蕭云開揚手揮鞭,門口卻陡然傳來下人來報—— “將軍、將軍,三皇子殿下到了!” 什么?! 宣平侯、蕭云開都是大吃一驚。地上蕭襲月滿身是血,已出氣多、進氣少。 “蕭福,讓三殿下在前頭歇著,我馬上去!蕭全!你把四小姐抬到后堂!” “是,老爺!” 宣平侯施鼎元上前攔住蕭全。 “大將軍且慢!蕭襲月是這整個兇案的罪魁禍首、不能抬走!” “整件事還沒調查清楚,侯爺還請不要妄下定論!”蕭云開當然不會準許殺人兇手出現在自己的府上。 正這時,門口傳來冷峻的男人聲音——“當然不能抬走?!?/br> 蕭襲月正爬在地上,嘴角汩汩流著血,視線迷蒙。一雙干凈的鹿皮靴停在面前,漆黑如墨的袍裾上繡著蟒狀暗紋,淡淡的傳來香氣和冷意,不由全身一個激靈。抬起頭,正對上一雙冷魅陰沉的眸子,一絲像是心疼的情緒劃過,接著是隱忍的怒意。 “三皇子殿下……” “三皇子——” 秦譽突然出現,殺得在場人措手不及!蕭華嫣、鄭氏相視一眼,心頭都是一緊?;首觽儒?,說到底最要緊的還是看秦譽的態度。秦譽是出了名的不好惹,這回前來,怕是宮里頭有消息要拿人…… 秦譽把宣平侯、蕭云開等人一個一個的看了一遍,整個屋子都冷了下來,施景蟠后背發寒,蕭云開、宣平侯額頭上冷汗直冒。 “看來本殿下來得不是時候,不想宣平侯也在府上,冒昧叨擾了?!?/br> 秦譽終于啟唇說了句話。 “怎會、怎會,將軍府隨時三皇子大駕。只是現在這兒臟亂,恐三皇子殿下染上晦氣,還請移步前廳?!笔捲崎_低聲喝斥蕭全,“還不快抬下去‘診治’!” “大將軍如此著急抬走人,是想殺人滅口,到時候死無對證?”石鼎元一口咬定是蕭襲月干的。施景蟠早前便對老父指天發誓,只是□□了趙月柔絕對沒有殺她,宣平侯有把握,人絕不是兒子施景蟠殺的。 “我蟠兒就算不成器,但絕無殺人之心!蕭襲月在酒樓就曾教訓過蟠兒,當夜在船上,定是她將計就計,殺了皇子側妃嫁禍蟠兒!正好三皇子殿下來了,咱們就把事兒說清楚咯!將軍這么著急的把人抬下去,是想做些什么?” 蕭云開看了眼秦譽,對宣平侯拂袖氣哼:“三皇子殿下面前,侯爺可不要血口噴人——” 雖然這么說,但蕭云開心底確實已經篤定蕭襲月定是禍首、脫不了干系!還是早點抬到后堂去讓夫人鄭氏處理“交代”清楚了,免得惹禍上身! 施景蟠匍匐過去,跪在秦譽面前發誓:“三皇子殿下,施景蟠對天發誓,如果側妃娘娘是我所殺、我我天打雷劈、八輩子當豬當狗!” 秦譽冷峻的臉上陰云密布,卻忽然帶上了笑意,對蕭云開道: “所以,蕭將軍這是在嚴刑拷打殺害本皇子側妃的兇手?” 蕭云開語塞—— “這……這兇手是誰還沒有定論,只是在盤問事情緣由?!?/br> “將軍果然好魄力,對自己的女兒都能如此嚴刑逼供?!?/br> 蕭云開更是不知怎么接話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出來話中的諷刺。 “父皇明日要召見蕭襲月,不過……”秦譽把渾身是傷的蕭襲月從頭看到尾看了一遍,“近來父皇圣體欠安,如果四小姐就這副病懨懨的狼狽模樣去覲見,恐怕我父皇不會高興……” “這……當然不能就這么去、當然不能……” 蕭襲月糊里糊涂的落入一雙冷硬的臂膀里,聽見熟悉的聲音——“忍一忍,一會兒就不疼了……” 聲音極低,只有他們二人能聽見。 眾目睽睽之下,秦譽抱走了蕭襲月,臨到門口回頭放了一句話,炸得眾人瞠目結舌!“將軍和侯爺不必再懷疑四小姐,因為當晚一整夜四小姐都與本皇子在一處?!?/br> 這句話什么意思?一整晚,孤男寡女在一起,那不是說…… 蕭華嫣貝齒緊咬,蕭玉如等人都震得一愣一愣。這句話的意思,豈不是說蕭襲月已經是他的人了? 不過蕭云開此事心頭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蕭襲月被秦譽抱走時看他的眼神!那樣的痛恨、讓他后背發寒!她剛才說過:今天若打不死我,他日……我定讓你們全部……全部生不如死! 蕭云開握了握手里的鞭子,隱隱后悔方才的沖動,回憶起蕭襲月的眼神,心頭莫名的隱憂。 秦譽抱蕭襲月回到香竹園,冬萱、香魚哭得眼泡發腫,又是打水又是煮藥。蕭襲月緊緊抓住秦譽的袖子,眼睛死死盯著他幽深莫測的雙眸。 “怎的?本殿下救了你感動了?” 蕭襲月嘴角殘留著血絲。 “感動?呵,要不是你,我豈會受這頓鞭子?” “哦?”秦譽挑了挑眉梢。 “你為什么要殺趙月柔……”蕭襲月思來想去,殺趙月柔的,只可能是他! 秦譽捏起蕭襲月帶血的下巴,涼薄的唇彎了彎,揚起讓多少女子癡迷的笑意, “當然是為了給你騰地兒了……” ☆、第25章 暗流涌動 “你以為我會信你?” 蕭襲月不屈服的抽開臉,卻又被秦譽捉住。她再甩開,他再捉! 蕭襲月本來就渾身疼了,這男人還這么消遣她! “還要臉么?” 一想起方才離開時他對眾人說的那句他們一整夜在一起的話就火大! 秦譽卻忽然埋低下身子,在她耳邊呵了呵氣,道:“我若要了臉、便要不了你,你說,我該不該要臉?” 蕭襲月渾身疼,好在她在地上翻滾、護住要害,雖看起來渾身青紫流血,卻沒有傷到五臟。 “我只是沒想到,三皇子殿下連自己的女人都殺,果真是無毒不丈夫!” 秦譽聞言鋒利的眉不悅的皺攏。從沒有那個女人敢用這種語氣諷刺他!嘴角彎起陰寒的笑意—— “你想不想……見識更毒的?” 蕭襲月被他的視線看得渾身一緊、心口發涼。秦譽一掌按在她胸前,接著只聽一聲裂帛“呲——” 蕭襲月胸口一片冰涼!直涼到肩膀! “你、你這禽獸!” 她已經疼得快死了,這男人竟然還能起獸心獸欲! “你見過我這么溫柔體貼的禽獸?” 秦譽拔掉藥瓶上的塞子,給蕭襲月的傷口上藥。藥末兒沾上血rou,生疼!蕭襲月咬牙皺眉,卻沒有痛吟。 是、是上藥?她以為…… 秦譽不屑的哼笑一聲。目光落在蕭襲月緊閉的眼角那絲強忍痛的淚意上。 “在本殿面前裝堅強,你這點程度還差得遠?!?/br> 蕭襲月疼得快暈,聽到這句話氣不打一處來,睜眼,瞪他,卻把他的笑瞪得越發燦爛了。 “這還差不多。本殿就喜歡你這要吃人模樣?!?/br> 冬萱打了熱水來,走到門口就聽見里頭這句話,臉上一燒趕緊把盆兒往門里邊一放就走了。 香魚端藥來正好遇上臉紅如猴屁股的冬萱。 “怎么不在里頭伺候?” 冬萱一拉香魚,“三皇子在里頭。小姐正在飛上枝頭的緊要關頭,我們千萬莫去打擾!咦,這藥氣味新鮮,不是咱們自己備的藥吧?” 香魚瞧了瞧四周,湊近冬萱,“是老爺和大夫人叫人熬了送過來的。還說送走宣平侯夫婦就過來看望咱們小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