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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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元只當她在耍小性兒,就拿著衣裳走過來,低頭親她耳朵,“行,我到這兒來伺候你?!?/br> 謝瀾音可不是受了委屈還忍著不說的性子,見他還嬉皮笑臉的,她撇撇嘴,就擠掉了一對兒淚疙瘩,撲到他懷里,狠狠掐他腰,“讓你別弄別弄你還要來,我疼,都站不起來了!” 腰酸腿疼,走路兩腿不停地打哆嗦。 蕭元看著埋在懷里的小姑娘,他想象不出她的疼,但想到她那仿佛稍微使點勁兒就能掐斷的小腰,還有她嬌不堪憐時哭得可憐巴巴的樣子,頓時心疼又自責,哄孩子般摸著她長發賠罪道:“是我不好,我答應你,今晚一定讓你好好睡覺?!?/br> 謝瀾音悶聲問:“說話算數?” 蕭元彎腰親她腦頂,“再敢不算數,任你處置?!?/br> 謝瀾音勉強原諒了他,攥著他衣袍擦擦眼睛,隨即張開手臂,仰頭使喚他,“有點冷,你快幫我披上?!?/br> 一副將他當丫鬟使喚的模樣。 蕭元捏了捏她鼻子,笑著伺候她,因為站得高,看見她中衣衣領松動時露出來的白皙肩頭,上面似白雪落了幾點梅花,蕭元心神一蕩,才幫她套好袖子,就抱起人站到了衣柜前,堵住她欲抗議的嘴,又是一通揉。 兩人再分開時,未涂胭脂,謝瀾音小臉已經燦若朝霞。 “你……” “我只動手了?!笔捲屗恐鹿?,他一邊幫她系盤扣,一邊看著她眼睛笑。 謝瀾音氣呼呼地轉過頭,“手也不能動!” “君子動口?”系好最后一顆,蕭元低頭,故意在她耳邊吹了口氣。 腦海里不受控制浮現他動口卻與君子毫無關系的情形,謝瀾音耳根如著了火,惱羞成怒,目光落到他耳朵上,想也不想就抱住他脖子,然后就在蕭元以為她主動投懷送抱驚喜雀躍時,使勁兒咬了他耳朵一下! 咬完卻見蕭元滿臉笑。 謝瀾音不解地皺眉。 蕭元捏了捏耳朵,問她,“有牙印兒嗎?姨母一直擔心你怨我,一會兒她看到牙印,就知道咱們有多好了?!?/br> 謝瀾音一聽,急了,仰著脖子要他低頭,“快給我看看!” 總不能真的讓他帶著牙印兒去敬茶吧,被長輩看到多丟人啊。 蕭元轉過腦袋不給她看,大步朝門口走了過去,快出門前回頭朝她笑了笑,嘴上卻喊丫鬟們來替她梳妝。 他人跑了,謝瀾音無可奈何,好不容易收拾好了,她急著去外面檢查他耳朵。蕭元故意捂著耳朵不給她看,謝瀾音一會兒撒嬌一會兒假裝生氣,嬌軟的哀求嗔怪聲聲悅耳。蕭元牽著她手往前走,看著身邊不時偷襲要看他耳朵的妻子,忽然覺得他不是去看姨母的,反而有點像是晨起遛鳥…… 嘰嘰喳喳的,多好聽。 ~ 小顏氏住在秦.王府的沁園,蕭元知道姨母喜歡梅花,特意派人移植了一片梅林過來。夫妻倆一路緩步走來,瞧見幾枝早開的梅花,蕭元見妻子喜歡,想去給她摘。 謝瀾音拉住他手,細聲嗔道:“摘了放在哪兒?拿過去給姨母看?回來再說吧?!?/br> 剛因為他耳朵上沒有痕跡松了口氣,哪能再把夫妻甜蜜的證據主動送過去? “好,回來再給你摘?!笔捲獱恐?,瞅瞅剛剛走過的路,心里前所未有的輕松。 這輩子第一次,在大白天,跟一個人牽手并行。 忍不住又拉住她,攬住她腰,低頭親。 恰好頭頂的梅枝上開了一朵,謝瀾音怕被人瞧見本想拒絕的,仰頭時看到那朵嬌艷的紅梅,看到梅花下他溫柔似水的鳳眼,她情不自禁地笑,閉上了眼睛。 就這樣走兩步親一下,往常蕭元自己走只需一盞茶功夫的路程,今早夫妻倆用了一刻鐘。 跨進沁園門口時,謝瀾音瞅瞅上房那邊,有點快要見公婆的緊張,小聲問他,“姨母會不會嫌咱們來晚了?” 蕭元好笑地捏捏她手,“姨母沒那么不講理,昨晚她還叮囑我,讓你早上多睡會兒?!?/br> 這話大有深意,謝瀾音臉上一熱,掙開了他手。 已經到了地方,蕭元沒再糾纏。 堂屋里,小顏氏已經在等著了,三十出頭的美婦人,穿了一件淡紫色的褙子,面帶淺笑,期盼地望著門外漸漸走進的外甥外甥媳婦,素雅恬靜地像幅畫。 謝瀾音雖然跟小顏氏打過交道,卻未見過小顏氏真面容,現在見到了,她先是驚艷小顏氏不曾被歲月被那些苦難影響的美,緊跟著就是一陣心疼,或許是因為小顏氏本身命苦,或許因為小顏氏是蕭元的姨母,而蕭元是她的丈夫,她愛屋及烏。 “姨母?!辈坏仁捲榻B,謝瀾音先熟稔親昵地喚道。 好像有點不知羞,卻表露了小姑娘的親近之意。 看著眼前的外甥媳婦曾經幫忙救了她的姑娘,小顏氏溫柔地笑了,示意謝瀾音走到跟前,握住她手柔聲道:“不是說了讓你們多歇會兒嗎,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害我都沒能睡成懶覺?!?/br> 面對長輩意味深長的打量,謝瀾音心里的感傷煙消云散,羞紅臉低下頭。 蕭元笑著看她。 小顏氏瞅瞅小夫妻倆,輕輕咳了咳,身邊的丫鬟立即將蒲團擺上,奉上早就備好的茶水。 蕭元牽著妻子端端正正跪了下去,端茶道:“姨母請用?!?/br> 小顏氏點點頭,品了一口,鄭重對他道:“瀾音是個好姑娘,你要好好待她,哪天讓我知道你欺負她,我身為姨母,第一個不饒你?!?/br> 一個嬌生慣養的官家女,不計較外甥的出身,不在乎他是商人還是不受寵的皇子,這樣好的姑娘,即便她還是曾經護國公府的二姑娘,小顏氏也挑不出任何不滿意的地方。 蕭元側頭,看了眼旁邊臉頰緋紅眼簾低垂的妻子,這才道:“元啟謹記姨母教誨,對瀾音,此生不負?!?/br> 小顏氏連道了三聲好。 謝瀾音又感動又難為情,害羞地接過茶,學蕭元那樣敬道:“姨母請用?!?/br> 聲音輕軟好聽。 小顏氏受用地笑,喝過茶后,將手上一對兒福祿壽三色玉鐲套到了謝瀾音手腕上,拍著她手感慨道:“姨母的事瀾音想必都知道了,身無長物,元啟孝敬我的東西我不好再拿來送你,這對鐲子雖然算不上多好,卻是姨母曾經出門時自己買的石料,自己雕的鐲子。一共兩對兒,另一對兒我先留著,有機會親手送你jiejie,沒機會,只能托你轉送罷……不管怎么說,元啟應時能遇到你們姐妹,都是他們的福氣,姨母對你沒什么要求,就希望你們小兩口圓圓滿滿的,白首偕老?!?/br> ☆、第100章 從沁園出來,謝瀾音總是忍不住看手腕上的福祿壽三色玉鐲,陽光透過梅枝照到玉鐲上,那玉色溫暖祥和,像小顏氏與她說那番話時,鳳眼里的溫柔。 “喜歡還是不喜歡?”當她再次低頭看鐲子時,蕭元轉過她肩膀,輕聲問。 謝瀾音回望一眼沁園的方向,心里莫名替小顏氏難過,“他,真的不肯認姨母嗎?” 她還沒有當母親,但她已經當了jiejie,小顏氏對沈應時的想念,肯定比她對弟弟的深。 蕭元目光微變,牽住她手,邊走邊道:“除了他,沒人知道?!?/br> 言罷就沉默了。 剛知道姨母與沈應時的身份時,他心里全是對沈家的恨,沈應時不認姨母,他只怨沈應時不孝?;氐骄┏?,想辦法跟她在一起不得不面對父皇,蕭元忽然又有點理解沈應時的想法了。 按姨母所說,沈應時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誰是他真正的母親,那沈應時肯定希望母親先認他,就像他小時候,看著高高在上的父皇,也盼望過父皇會像寵愛太子衡王那樣考他功課,教他習武。 失望的次數多了,才真正明白他與那人注定沒有父子情,才開始不將他當父皇。 沈應時與他不一樣,不過雖然沈應時嘴上不認姨母,從他沒帶曾經見過他袁公子身份的沈妙姐弟進京這事上,就知道沈應時并不想壞了他的事,其中的原因,肯定還是因為姨母。 至于沈應時何時能想明白珍惜眼前人,蕭元就不知道了。 不想她為此傷神,蕭元看看前面,走到一顆梅樹下時,他頓住,抬手掐了一朵紅梅下來,笑著看她。領會他意圖,謝瀾音心里甜絲絲的,乖乖站著不動,讓他替她簪上。 “以后每天替你摘花?!笔捲J真端詳她一番,柔聲道。 “你有那么閑嗎?”他目光灼.灼,謝瀾音低下頭,小聲道。 蕭元看了眼皇宮的方向,笑了笑,食指拇指輕輕捏她耳垂,“京城恐怕沒有比我更閑的人,瀾音,還疼嗎?” 他話變得太快,謝瀾音愣了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哪兒,對上他意味不明的眼睛,謝瀾音紅著臉點點頭。 她不敢說不疼,怕面前的閑王又抱她去床上消磨時間,而且她確實不舒服。 “那我抱你回去?!笔捲H了她臉蛋一口,隨即就將毫無準備的妻子打橫抱了起來。 謝瀾音急了,左右看看,捶他肩膀,“你放我下來,讓人看到怎么辦?” “看見又有何妨?”蕭元使壞捏了捏她大腿,“新婚燕爾,天經地義?!?/br> 謝瀾音說不過他,埋到了他懷里。 蕭元就真的抱著她回了正房,進屋后打發丫鬟們下去,他直接將謝瀾音放到了床上。 大白天的,謝瀾音不想陪他胡鬧,但剛開了葷的男人,就是不能吃也想聞聞香解饞,更何況夫妻間有太多花樣,蕭元想做的還很多。不理會新婚妻子的反對,蕭元迅速放下紗帳,甕中捉鱉。 一件件衣服被人粗魯地丟了出來,里面小姑娘左擋右擋,最終還是力氣不如人,再羞也只能忍著。 下午蕭元還想摟著妻子一起歇晌,葛進突然來找,蕭元就讓妻子先歇著,他去去就來。 躲過一劫,謝瀾音又慶幸又奇怪,蕭元這么閑,王府里人少安寧,他還有什么要忙的? 卻不知道蕭元只是看著閑,其實有太多事情要暗中籌謀。 想奪大位,可不是光有志向就行的。 書房里,盧俊將剛接到的密信遞給了主子。 蕭元展開信,看完后,唇角翹了翹,笑得有些諷刺。 原來太子還有這種嗜好,看似清風朗月,實則道貌岸然。 葛進盧俊也看了信,卻是選秀在即,內閣首輔許家的嫡出姑娘許云柔與母親去郊外踏青散心,巧遇微服出行的太子。那許云柔生的花容月貌,太子看對了眼,命人布置一番,演了一出英雄救美??上гS云柔心里早有衡王蕭逸,不明太子身份的她道謝后就想離去,太子攔了一下,被許云柔認成登徒子,毫不留情地扇了一個耳光。 葛進放下信,興奮地搓了搓手,低聲提議道:“殿下,咱們將這事透出去?衡王身邊沒有通房沒有侍妾,想來對許姑娘一往情深,得知心上人被太子調.戲了,以他莽撞的脾氣,定會與太子起爭執,給咱們可乘之機?!?/br> 蕭元想了想,否定道:“現在說了,沒有人證物證,許云柔礙于名聲多半不會承認,太子再撇清自己,那么衡王最多懷疑太子。咱們冒然傳出風聲,反而會惹太子猜忌,以后行事會更加謹慎?!?/br> 葛進贊成地點點頭,跟著發愁了,“那這事就輕易放過了?”太子城府深,至今只送了這一個能利用的把柄過來,不鬧出點文章有點不甘心啊。 蕭元再次看向桌上的密信,淡淡道:“太子自小被人捧在天上,最容不得旁人拂逆,他不會白挨那一巴掌。吩咐下去,所有人按兵不動,等太子想到辦法報復,或許不用咱們出手,他們也會兄弟反目?!?/br> 葛進恍然大悟,立即奉承道:“還是殿下考慮地周全!”看來沒只顧著娶媳婦啊…… 他笑得促狹,連主子也敢打趣,蕭元習以為常,又囑咐幾句,提著鳥籠走了。 路上又將這兩年發生的事在腦海里過了一遍。 黃鶯鳥歡快的叫,蕭元低頭看鳥,就好像看到了正等著他回去的妻子。 他必須考慮周全。 不周全,將來他怎么護住她? 前往陜西時,他孑然一人,計劃的是奪兵權篡位,勝了他不在乎史書怎么講,敗了他也承受得起,大不了一條命。然天公另有安排,送了瀾音給他,現在回京了,身邊有姨母有她還有她的一干親戚,為了他們,他不能再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