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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這話大倉燁子并不相信,因為她親眼“看到”五條悟將與謝野給殺了。 只是如今她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明白對方沒有殺掉與謝野的動機,自然就對剛才那一幕產生了懷疑。 “幻術嗎……難道這事還有歐洲那群家伙參與?”大倉燁子凝神思考了一會兒,發現這并非不可能。 造成天神祭爆炸襲擊案的異能力者,今天同樣制造出了兩次爆炸——一次在街上,一次就是在這里。 根據軍方和異能特務科調查出來的情報,基本能確定,這個異能力者來自歐洲那邊的勢力。既然如此,普遍活躍在歐洲的幻術師也出現在這里,不是沒可能。 “你不覺得很巧嗎?”五條悟雙手插在兜里,面無表情地低頭看著軍裝蘿莉,“你們為什么來會帶小鬼來大阪?為什么小鬼坐的車會遇上爆炸襲擊?為什么剛好有目擊者看到我將他帶走了?為什么那群襲擊我們的家伙舉槍自殺后,你們就到達了現場?……” 事實上,五條悟甚至懷疑,學生們遇到的詛咒也是幕后之人計劃中的一環。 就比如說,他們從何得知,天滿宮內出現了“道真的怨靈”? 這個流言明明是在學生們被詛咒后傳出來的。 當時他們從天滿宮跑出來,因為不明原因陷入昏迷,街上的目擊者傳著傳著,就變成“菅原道真的怨靈作祟”了。 那么最初引他們前往天滿宮的流言,是從哪兒聽來的呢? 學生們醒來后,山田昌平也對此詢問過,可是他們卻說沒什么印象了,這個問題自然不了了之。 五條悟越說,大倉燁子的臉色就越難看。 很顯然,他們都想到了一處去—— “有內鬼?!?/br> 不止軍方,還有咒術界。 會懷疑到咒術界,主要是因為,他們這邊的事情還沒結束,遠在東京的夜蛾正道就打了電話過來詢問情況。 咒術協會到底和夜蛾正道說了什么,讓他在電話中咆哮出“好端端的為什么要招惹軍警”這樣的話?好像認定了五條悟他們在做壞事一樣——雖然這個問題兒童確實有前科,但夜蛾正道還不至于聽了兩句模棱兩可的話就對他們發怒。 就算這事是軍方那邊的內鬼透露給咒術協會的,那么“窗”的異常又該作何解釋? 明明山田昌平已經打電話讓“窗”的同事阻止其他車輛靠近這里,可大倉燁子卻說,他們來時根本就沒有看到其他人。 整個事件都透著蹊蹺。 幕后之人帶走了與謝野不說,還反手往五條悟頭上扣了一口黑鍋。 他們是想借機制造軍警和咒術界之間的矛盾,讓雙方上層亂起來?還是說……這同樣也是一個針對五條悟本人的陷阱? 如果最后一個猜測成立的話…… 腦中靈光一現,五條悟突然抬起頭,朝某個方向看去。 “悟?” 夏油杰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他了解自己的好友,清楚對方必然是發現了什么,于是自然而然地問:“你想到什么了?” “我知道他們在哪兒了,杰?!蔽鍡l悟目光灼灼,肆意張揚地咧嘴一笑,“而且,有一架好打?!?/br> 第20章 第二十篇日記 行動前,伏黑甚爾就計劃好了路線。 可是路程尚未過半,他驚訝地發現,原本計劃好的路線——包括備用的幾條——都被設置了路障,警方一輛車一輛車地進行排查,也不知道究竟在找什么人。 伏黑甚爾直覺不對,果斷在警方反應過來之前棄了車,身手靈活地帶著與謝野翻了幾條街,還在別人家的院子里順了套小孩能穿的衣服,找了個僻靜的小巷讓與謝野換上。 被伏黑甚爾放下來后,與謝野反應慢了一拍才將衣服接過來。 他覺得自己頭昏腦漲,從肺部吐出的氣體灼熱guntang,通過呼吸道時,像是用火苗舔舐過一樣,燎得嗓子火辣辣地疼。 之前他在河里洗涮過一遍,被撈起來后,頂著濕漉漉的頭發吹了冷風,下車前身上就穿了一件寬大得漏風的外套,根本沒法保暖。 如此一來,他不生病誰生??? 這下別說找機會逃跑,他甚至連多走兩步路的力氣都沒有,強撐一口氣換好衣服,腦袋就歪到了墻上。 guntang的額頭貼在冰冰涼涼的墻壁上十分舒服,渾身酸軟無力的與謝野就這樣靠著,根本不想起身。 “嘖?!狈谏鯛柌荒偷剡屏讼伦?,果然帶小孩就是麻煩。 距離橫濱還有很長一段距離,伏黑甚爾當然不可能帶著與謝野徒步趕過去。警方的反應比他預想中的快多了,封鎖的幾個地方都是關鍵路口,確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想了想,他拈住與謝野還帶著潮意的發尾,不知從哪抽出把刀,“唰唰唰”幾下,長發修短,這下從背后看起來就沒那么像女孩了。 車站。 個高腿長,身材健碩,甚至長相也很優秀的男子吸引了不少乘客的注意。 見他懷里抱著個十來歲的小孩,眾人心中不免疑惑:這個歲數的孩子,竟然還要家長抱? 帶著好奇,乘客們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隨即他們注意到伏黑甚爾手上拎著一個藥品袋,靠在他肩上的小孩閉著眼睛,額上貼著退燒貼,大半張臉都被口罩給擋住了,時不時還發出幾聲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