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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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盧嬤嬤的話,太后臉色依舊沒有緩和,看了盧嬤嬤一眼,帶著幾分擔心道:“你也別裝糊涂了,哀家的意思你是知道的。那穆氏和當年的寧貴妃長得相似,皇帝這些年的心思哀家也知道,就怕皇帝將這穆氏當成了寧貴妃。這日子長了,哀家想管也管不了了?!?/br> “你說說,自打有了這個穆氏,皇帝為了她頂撞過哀家多少回?回回都將哀家的話當耳旁風。如今,廢后這樣大的事情,竟然還和她牽扯上了?!?/br> 太后說著,少不得露出幾分怒意來。 對著盧嬤嬤吩咐道:“你去查,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兒?” “是?!北R嬤嬤應了一聲是,福了福身子,這才轉身退出了殿外。 只一會兒工夫,盧嬤嬤就從殿外走了進來。 她臉上帶著不安和擔憂,還有幾分慌亂,快步走到太后跟前,回稟道:“太后,出事了?!?/br> 太后正閉著眼睛捻著手里的佛珠,聽著盧嬤嬤這話,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視線落在盧嬤嬤的身上,等著盧嬤嬤接下來的話。 盧嬤嬤面色變了變,遲疑了一下才將事情給說了出來。 “太后,今早肅王殿下上了折子,說是當年寧貴妃并非病死,而是被俞氏害死。能作證的,就是穆妃?!?/br> “皇上看了折子,才擺駕鳳鸞宮,并傳穆妃前去?!?/br> 太后聽著,臉色驟然一變,手一松,一串明的發亮的佛珠就掉在地上,斷了線,一顆顆撒在了地上。 太后的臉色變了又變,長嘆了一口氣,意味深長道:“終究還是為了她?!?/br> 說這話的時候,太后的語氣中滿滿都是厭惡和不滿。 盧嬤嬤聽了,面色也跟著變了變,過了這些年,太后心里頭對寧貴妃還是不喜。 其實,如今想想,當年的事情寧貴妃何曾有錯。 若說錯,也是因著皇上恩寵太過,才導致皇上想要立她為后,當眾頂撞了太后,甚至說出叫太后在慈安宮頤養天年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 過了這些年,那件事依舊是太后心里的一根刺,因為扎得深,所以無論如何也拔不出來。 即便,當年寧貴妃病逝的事情也和太后有關,這人都死了,也沒能叫太后放下這樣的成見。 想起這樣的隱秘之事,盧嬤嬤心里咯噔一下,忙將這念頭壓了下去。 這些年,太后從未提過此事,她也是一個字也不敢提。 這事情,最好能隨著俞氏被廢,徹底的成為一件往事,盧嬤嬤心中暗暗盼著。 “太后,事情過了這么久,如今既然查出是俞氏害了寧貴妃,您就只看著皇上如何處置就是了,何必再cao這個心呢?”盧嬤嬤上前一步,出聲寬慰道。 聽著她的話,太后的臉色緩和了幾分,才想說話,就聽到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有太監進來回稟:“太后娘娘,不好了,皇上震怒之下吐了血,這會兒正昏迷不醒,魏公公叫人去太醫院傳了太醫過去?!?/br> 那太監的話音剛落,太后就猛地站起身來,身子晃了晃,差點兒就跌倒在地上,幸好盧嬤嬤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了她的身子。 “快,快隨哀家過去看看?!碧蠓鲋R嬤嬤的胳膊站起身來,滿是擔心道。 ...... 徐昭聽到俞氏被廢的消息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消息傳了過來,徐昭一點兒都不覺著意外。 這宮中人人盡知皇上對當年的寧貴妃情深意重,如今知道自己心愛的人是被俞氏害死的,自然不能輕饒了俞氏。 徐昭猜想,這便是為什么皇上沒有直接下旨賜死俞氏,而是將她廢黜,打入冷宮的緣故。 皇上心里的愧疚終于有了個發泄的地方,哪里會輕易叫俞氏這個害人的兇手死去。 死太簡單了,一杯毒酒一條白綾就送了性命。倒不如留著她,慢慢的收拾。 登高跌重,從執掌六宮的皇后娘娘到了如今冷宮里的一個罪人,這其中的差別,就能叫俞氏生不如死。 “王妃,這下可好了,往后這俞氏再也掀不起什么風浪來了?!甭犞@消息,連翹很是高興道。 之前這俞氏被收了鳳印禁足在鳳鸞宮,可廢后的旨意遲遲不下來,她還擔心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變故。 少不得皇上什么時候就變了心思,等到俞氏東山再起,肯定頭一個報復在自家王妃頭上。 見著連翹臉上掩飾不住的喜色,徐昭心里頭也覺著松了一口氣。 畢竟,俞氏擔著皇后的身份,就是韓子煜的嫡母,她這個當兒媳的,也免不了受她折騰。 如今俞氏被打入冷宮,對她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去看看,王爺可回府了?” 聽自家王妃這樣問,連翹忙回道:“奴婢才剛派人去看過,王爺還沒回來呢?!?/br> 聽著連翹的話,徐昭微微挑了挑眉,才點了點頭。 只一會兒工夫,宮里頭就傳來消息,說是皇上病重昏迷,肅王在宮中侍疾呢?!?/br> 徐昭聽了,點了點頭,卻是自言自語:“皇上傳了王爺侍疾?” 那傳話的太監將她的話聽在耳中,便誤會了她的意思,忙堆著笑奉承道: “皇上昏迷,哪能下得了旨,是太后娘娘下了懿旨,叫王爺在乾璽宮侍疾。如今俞氏被廢,太后哪里還能想得起安王來,更何況在太后心里,一直都是最疼肅王殿下的?!?/br> ☆、第197章 立太子 乾璽宮 下午皇上醒來一會兒,用過藥后又睡著了,晚上的時候竟發了熱,人都有些燒糊涂了,竟說起胡話來。 “卿兒,卿兒,是朕.....” 太后坐在那里,聽著皇上嘴里的話,面色微微一變,看著站在一旁的韓子煜道:“有太醫和魏公公照看就好,你隨哀家出去坐坐,哀家有話和你說?!?/br> 韓子煜聽著太后這話,應了一聲,就跟著太后走出了內室。 見著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太后在心里微微嘆了口氣。 這孩子,性子也不知是像了誰,太醫們見著他,個個都緊張起來。 “這事情哀家也聽說了,到底是過了許多年,你要想開些才好。太過執拗,反倒是疏遠了你和皇帝的父子之情?!碧笞谲涢缴?,看著站在那里的韓子煜,意味深長道。 聽著太后的話,韓子煜卻只淡淡應道:“孫兒不敢,俞氏的事情一切聽憑父皇處置?!?/br> 聽他這樣說,太后的臉色變了變,覺著自己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格外的無力。 只是,煜兒的性子她還是能琢磨出幾分的,這話說出來,也未必是真心。 不過,是在敷衍她這個皇祖母罷了。 太后微微皺了皺眉,心里頭有些不舒坦,可韓子煜說的話又挑不出什么錯來,所以最后到底也沒繼續說下去。 “那鎮國公府的三姑娘,你覺著如何?”太后拿起手中的茶盞喝了一口,隨口道。 “孫兒未曾見過,不知該如何回答皇祖母?!表n子煜拱了拱手,回答道。 太后被他的話噎了一下,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只笑道:“無妨,等過幾日,哀家派人傳她進宮,你二人正好見見。那穆氏是個不知分寸的,這個三姑娘,聽說是個極懂事的孩子,她進了王府,定不會惹出那么多的事情來?!?/br> 太后說著,就將視線定在他的身上,等著他說話。 韓子煜卻是皺了皺眉,平靜道:“孫兒請皇祖母恕罪,孫兒并未有叫鎮國公府三姑娘進府的想法?!?/br> 他的話音剛落,太后臉上就露出幾分惱怒來。 如今京城里都傳遍了,哪個都知道鎮國公府三姑娘不久就要嫁進肅王府了。 這三姑娘,哪里比不上那穆芷徽?煜兒自己不也瞧不上那穆芷徽嗎? 如今她做主換個人,還有什么不好?何至于說出這種話來,下了她的臉面。 太后本想再說什么,可見著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只輕輕嘆了口氣,道:“天色晚了,哀家也回慈安宮去了,皇帝這里,你和魏公公好生照看著些?!?/br> “是,孫兒恭送皇祖母?!表n子煜拱了拱手,又將太后送到了門口,這才回去。 這會兒天色已經黑了,太后從乾璽宮出來,坐著攆車一路回了慈安宮。 等回了慈安宮,盧嬤嬤伺候著太后梳洗,才扶著太后躺下來。 盧嬤嬤才想放下帳子,就被太后伸手阻止了。 “你說,是不是那徐氏在背后說了什么?” 聽著太后的話,盧嬤嬤愣了愣,看著太后臉上的神色,才明白過來太后這話是什么意思。 “太后多心了,王爺的性子太后是最清楚不過的,哪里能事事都聽徐氏的話?!北R嬤嬤想了想,才又接著道:“老奴琢磨著,是王爺自己不想和鎮國公府牽扯上關系。畢竟,當年因著鎮國公府大姑娘的事情,王爺可是受了不少非議,那穆側妃也不是個懂事的,王爺對穆家的女兒哪里還能存著好感?” 盧嬤嬤沒有說的是,因著寧貴妃的事情,王爺心情不好,哪里還想納什么妾室。 盧嬤嬤這樣說,太后臉上的表情緩和了許多,只是嘴上還是說道:“這人和人哪里能一樣,哀家也打問過了,那穆府三姑娘,當真是個知書達理,懂規矩的。她進了王府,定比她那個jiejie要強。再說,如今消息都傳出去了,他硬是不答應可不是害了人家的姑娘,叫外頭的人怎么議論?!?/br> “這事情即便太后有心思,也得慢慢來。夜深了,太后還是早些睡吧,別熬壞了身子?!北R嬤嬤開口勸道。 見著太后點頭,這才放下了帳子,吹了燈,朝外頭走去。 皇上病了兩日,等到第三日的時候,才好轉過來。 這一日早朝過后,韓子煜才回了肅王府。 “王妃,王爺從宮里回來了,這會兒正往咱們朝華院過來呢?!边B翹嘴角帶著笑意,從殿外走進來,手里端著一碗熬好的蓮子羹。 徐昭正坐在軟榻上,逗著小包子,小小的人兒眼睛圓溜溜的看著她,嘴里不時吐著泡泡,她的手指一動,他的眼睛就看了過來。 聽著連翹的話,徐昭臉上也露出笑意來。 雖然韓子煜才在宮里侍疾了兩日,她卻感覺他離開好長時間一樣,心里空落落的,格外的不習慣。 也是這兩天,徐昭才深深意識到,自己是完完全全離不開某人了。 “王爺這一回來,王妃終于是提起精神了?!币娭约彝蹂@個樣子,連翹抿嘴一笑,打趣道。 徐昭被她說的臉微微紅了,正待說話,就聽到外頭丫鬟的請安聲。 “奴婢見過王爺?!?/br> 聽到外頭的請安聲,徐昭莞爾一笑,從軟榻上站起身來,迎到門口去。 才剛到了門口,韓子煜就從外頭走了進來。 徐昭福了福身子,叫了聲王爺,不等他叫起,就站起身來,看著他的眸子里滿是欣喜。 見著她這個樣子,韓子煜眼底露出幾分笑意來:“看來,昭兒這兩日是格外的想念本王了?!?/br> 屋子里還有連翹和兩個乳母在,他的聲音又不小,所以眾人都聽了個清楚。 連翹便也罷了,她知道王爺和自家王妃私下里是如何相處的,即便最初覺著詫異,習慣了也就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