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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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一路行駛,很快就到了一個胡同里,在宋家門口停了下來。 門口的婆子見著馬車,就知道是少奶奶回來了,忙不迭拿了凳子,扶著徐徽走了下來。 徐徽才剛回了屋里,就聽到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丫鬟的請安聲傳了進來:“給太太請安?!?/br> 徐徽聽著,知道是張氏來了,微微皺了皺眉。 攤上這么個婆婆,她這些年不知遭了多少罪,好在宋承君如今,還肯向著她些。 只是,每每面對張氏的時候,徐徽還是覺著有些不大自在。 張氏一進來,就叫屋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全都退了出去,然后才問徐徽道:“事情可辦成了?” 見著徐徽的臉色,張氏就知道事情沒成,當下就沉下了臉來。 “你應承的好好的,如今回徐府住了幾日,卻是連個小丫頭都說服不了,你說,你還能做成什么事兒?!?/br> 張氏這話,一點兒情面都沒給徐徽留。 她的話音剛落,徐徽的臉色就變了。 “母親說的對,是媳婦沒本事,連自家meimei都說服不了?!毙旎湛戳藦埵弦谎?,才又說道:“這事情,還是母親想法子看如何解決吧,別哪一日被有心人知道了,宋家一家子怕是都得牽連進去?!?/br> “你!”張氏氣的臉色鐵青,可聽著她后頭的話,心中到底是不安的,勉強壓住了自己的怒意,溫聲道:“我這不是急糊涂了,這府里上上下下,還得靠你做主。這回不成,我看你再去求,你們雖是不是親姊妹,可我瞧著,那四姑娘也不是個狠得下心腸的?!?/br> 正說著,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卻是宋承君從外頭進來。 張氏愣了愣,臉色有些不大自在。 如今,承兒還不知道茹氏的事情已經被徐徽知道了。她這當娘的,也是好說歹說才將徐徽勸住了。 要不,鬧到老爺那里,依著老爺那性子,指不定就將她孫女和孫兒給害死了。 她倒不在乎一個茹氏,只是兩個孩子到底是宋家的血脈,她不能不護著。 便是一輩子進不了族譜,也比送了性命要好。 “兒子給母親請安?!彼纬芯M來,就察覺到屋子里的氣氛有些不對,對著張氏請安道。 “外頭天冷,你也不多穿些,紫書是怎么伺候的?”見著自家兒子穿的單薄,張氏心里就對紫書有些不大滿意。 “是兒子自己嫌熱,才不穿的?!?/br> “你呀,怪會叫母親擔心?!?/br> 張氏囑咐了他幾句,就出去了。 屋子里,只留下徐徽和宋承君兩個人。 “母親可有為難你?”宋承君看著張氏離開,才上前道。 聽著他的話,徐徽搖了搖頭,心中卻是暗暗下了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叫徐昭應了她。 她不能叫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就這樣毀了。 只要肅王殿下動手,茹氏和那兩個孩子的命就保不住,到時候,宋承君也怪不到她頭上,不會覺著她心狠手辣,失了善心。 可是,到底能有什么法子,叫徐昭應了她,答應去求肅王殿下? 徐徽心里有著事兒,就有些心不在焉起來。 宋承君見她這樣,還以為她是累了,就叫她好生歇著,自己則是去了書房。 徐徽坐在軟榻上,斂目沉思,過了許久,眼睛突然就亮了起來。 對啊,她怎么忘了,從始至終,她手里就握著四meimei的把柄。 這京城里的人只知道四meimei是因著太后賜婚,才成了日后的肅王妃的。 可又有誰知道,徐昭和那肅王殿下,一早就相識了。而且,還見過不止一次。 依著那肅王殿下的性子,說不定早就做出什么事情來。即便沒有逼著四meimei做了那男女之事,可她相信,徐昭和肅王一定是交往甚密的。 這事情若是傳開來,定會毀了徐昭的名聲,旁人只會覺著,她是個不檢點的,小小年紀,就勾引上了肅王殿下,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才叫太后賜婚。 原來,老天還是善待她的。一早,就給了她這樣的把柄。 有這樣的把柄在,徐昭若是個聰明的,就知道該怎么做。 ☆、第88章 逆鱗 “大姑娘知道姑娘愛喝茶,正巧從南邊兒得了些好的,叫老奴給姑娘送來?!?/br> 那婆子說著,從袖子里拿出一封信,看了坐在軟榻上的徐昭一眼,才繼續道:“大姑娘還說,之前聽了姑娘一番話,才幡然醒悟,所以寫了這信叫老奴給姑娘送來?!?/br> 聽著那婆子的話,徐昭愣了一下,心中覺著有幾分古怪。 她以為,她和徐徽之間已經沒什么情分可言了。 她怎么送了這茶葉,還專門寫了信來。 徐昭并不覺著,徐徽還會拉下臉來求她和好。 徐昭接過信去,打了開來,細細看了起來。 那婆子見著她打開信封,抬起頭來偷偷看了看她的臉色,心中卻是有幾分不安。 她雖不知這信中寫了什么,可明顯不是什么好的。 她從府里出來的時候,大姑娘臉上的笑容有些怪怪的,瞧著叫人瘆的慌。 見著徐昭看完信抬起頭來,那婆子忙低下了頭,小聲道:“大姑娘還說了,明日請姑娘到府上坐坐,有好些話要和姑娘說呢?!?/br> 徐昭看了那婆子一眼,目光里微微帶著些冷意,半晌才淡淡笑開,開口道:“我知道了,你且叫大jiejie等著吧?!?/br> 聽到徐昭的話,那婆子愣了愣,覺著后背有些涼颼颼的,當她抬起頭來,見著徐昭臉上的笑意,才覺著是自己想多了。 “姑娘若沒什么吩咐,老奴就先回去了?!?/br> 見著徐昭點頭,那婆子才福了福身子,轉身退了下去。 見她走出去,徐昭將手中的信拿起來,重新看了一遍。 “姑娘?!辈煊X到自家姑娘臉色不好,連翹帶著幾分擔心道。 也不知那信中寫了什么,姑娘看了信,面色就不對了。 正當連翹擔心的時候,徐昭卻是笑了笑,將那信裝在信封里。 “你親自將這信送到肅王府上,記著,要親手交到王爺手中?!?/br> 連翹愣了愣,才伸出手去將那信接過來,心里卻是不解的很。 明明是大姑娘給自家姑娘的信,姑娘怎么會叫她將信送到肅王府,還囑咐她親手交給王爺。 難不成,這信中的內容和王爺還有什么關系? 連翹心中猜測著,卻是不敢耽擱,應了聲是,就福了福身子拿著信出了屋子。 徐昭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才又拿起桌上的茶盞喝了起來。 是她低估了徐徽,她既然不惜舍下自尊跪在她的面前求她,又怎么會想不到拿這個來威脅她呢? 畢竟,當年她和韓子煜認識的種種,她或多或少都是知道的。 若是傳出去,對她的名聲總是不好的。 只是,徐徽千算萬算卻是算錯了一點,就是她根本就不會去見她。 她還沒有糊涂到送上門去叫她威脅,當然,也沒那個興致。 她既然是韓子煜未過門的王妃,那他這個準新郎也有義務幫她解決這些糟心的事情吧。 再說,當年的那些事情,“罪魁禍首”可是他這位王爺呢? 徐昭不是個心狠的,可徐徽如此相逼,那就怪不得她了。 肅王府 韓子煜正在書房看著折子,沈長生進來回稟道:“王爺,徐府丫鬟求見,說是王妃有信要帶給王爺?!?/br> 韓子煜抬起頭來,看了沈長生一眼,說道:“什么信,你帶進來?!?/br> “王妃交代,要親手交到王爺手中?!鄙蜷L生說著,面上帶了幾分笑意。他以為,王妃信中定然有什么親密之語,所以才叫貼身的丫鬟送來,并且親手交到王爺手中。 韓子煜瞪了他一眼,沈長生就收斂了笑意,將候在外頭的連翹給領了進來。 連翹進來的時候,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一想到肅王殿下的那些個傳言,她心里就愈發的緊張。 “奴婢給王爺請安?!?/br> “我家姑娘吩咐奴婢將這封信交給王爺?!?/br> 連翹說著,就從袖中拿出了一封信,雙手舉起。 沈長生上前一步,拿過那封信交到韓子煜手中。 韓子煜拿到手中,見著信封已經被打開過的樣子,微微有些詫異。 待他拿出信,看完信中所寫,眼中已經布滿了陰云。 沈長生見著自家王爺這樣,面色微微變了變,心里實在琢磨不上來,王妃到底是寫了什么,叫王爺這般生氣? 按理說,不該呀,王爺對那徐府四姑娘,可是好的很,哪里會...... “這信,是怎么回事?”正當沈長生琢磨著,坐在案桌后的韓子煜突然開口道。 連翹一聽,忙回稟道:“回王爺的話,這信是大姑娘叫貼身的嬤嬤送回府上給我家姑娘的,說是叫姑娘明日到宋府一聚,姑娘也應下了,卻是吩咐奴婢將這信送到王府,親手交給王爺?!?/br> 韓子煜聽了,點了點頭,又問道:“這幾日,府里可有什么事情?” 連翹雖然緊張,卻也明白王爺問的是自家姑娘,想了想,才回道:“別的也沒有什么,只是大姑娘回府,不知要求姑娘什么事,還當著眾人的面跪在了姑娘面前,然后大姑娘病了幾日,前日才回了宋府?!?/br> 韓子煜將那信放在案桌上,對著連翹道:“回去告訴你家姑娘,此事本王會處理,叫她安心?!?/br> “是?!边B翹應了一聲,就站起身來轉身退下了。 等到了殿外,她才發現后背的衣裳已經被打濕了,手心里也全都是冷汗。 沈長生見著自家王爺臉色陰沉的樣子,就知道王爺是真的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