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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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昭坐在那里,聽著老太太這樣說,差點兒就要笑出來。 依著老太太的意思,女兒家在閨閣的時候就要好好打扮,不僅愉悅自己也愉悅別人。若是出閣嫁到了別人家里,再細心打扮就會被人說是不守婦道。 徐昭一陣無語,這老太太的思想,可真讓人不解。 難不成那些個嫁入侯門王府,或是入了后宮的女子,嫁人后就不能好好打扮了。 有道是紅顏易老,不好好收拾,不是硬生生將自己的夫君推給別人嗎? 徐昭不知道老太太這樣說,里頭有沒有董姨太太的緣故。 聽著老太太的話,徐徽點了點頭,沒有吱聲,大抵上也覺著老太太這話,有些不對。只不過礙著孝道,不好說什么罷了。 說了一會兒話,天就大亮了,惦記著上香的事情,老太太便讓徐徽、徐昭還有徐茵退下了。 從老太太屋里出來,出了榮欣堂,又走過一條長長的抄手游廊,經過小花園,出了垂花門,就到了外院。 候在那里的婆子一見著徐徽她們出來,便堆著笑迎了上來。 “管家已經備好了馬車,姑娘們早些動身吧?!?/br> 徐徽點了點頭,便隨著那婆子走了出去。 一共兩輛馬車,徐徽、徐昭和徐茵一輛,另外一輛坐著三個粗使的婆子,姑娘們出門,總是要小心些的。 馬車很快就出了京城,一路朝郊外行去。 馬車上雖然鋪了厚厚的褥子,可到底還是顛簸的。 徐昭身子好,在常州的時候笨笨跳跳玩鬧慣了,不覺著怎么,徐茵卻是臉色蒼白,不時拿帕子捂著嘴。 在她又一次捂著嘴后,徐昭伸手將窗戶上的簾子打了起來,又從荷包里拿出一小包糖來。 這糖是拿梅子做的,里邊更是薄荷夾心,嚼起來酸酸的吃到里邊又清涼的很。 徐茵見著她的動作,愣了愣,好半天才伸出手來拿了一塊兒糖小心翼翼放到嘴里。 這就完了?連一個“謝”字都沒有?徐昭覺著,自己這五meimei也有些太不會做人了。 不管她心里多討厭她,表面上的功夫該做也得做啊。 見著一旁得徐徽皺了皺眉,正欲說話,徐昭扯了扯她的袖子,阻止了她。 罷了,出來上香,就別把氣氛弄壞了。 徐徽也猜出她心里的顧慮,朝著她微微搖了搖頭,看著徐茵的目光卻是愈發的不喜了。 她們大房也有庶出的姑娘,卻哪里像茵姐兒這樣,處處都上不了臺面。 到底是從姨娘肚子里鉆出來的,縱是當小姐養著,也免不了小家子氣。 約莫一個時辰后,馬車便停了下來。 幾個婆子扶著徐徽她們下來,留下車夫看車,三個婆子則是跟著進了寺廟。 因著是夏日,寺廟里郁郁蔥蔥,各色花草盛開,空氣中都能聞到一股nongnong的花香。 越往里走,花香越來越淡,直至進了大殿,花香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處不在的檀香味。 徐昭跟在徐徽的身后走了進去,進了香,又上前在蒲團上跪下,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誠心祈禱。 “愿佛祖保佑娘親和爹爹身體康健,事事如意,保佑哥哥能金榜題名?!?/br> 過了半晌,聽見徐徽起來,徐昭和徐茵才跟著站起身來。 徐徽派了身邊的婆子給奉了六十斤的香油,二十根蠟燭,又叫人拿了幾卷經書,緊接著就被一名僧人帶到了后院的房間里歇著。 房間里簡潔寬敞,只放著一張床,一張書桌,一把椅子,墻上掛著一幅山水畫,旁邊提著佛家偈語。 徐茵一進屋里,就開口道:“方才在前院我好像見著了永平侯府的二小姐?!?/br> 永平侯府的二小姐孟雅嫻是庶出的,可她的生母趙姨娘頗得永平侯寵愛,在府里永平侯夫人也要給她幾分顏面。 半年前,徐茵隨老太太參加宴會,就見著了這二小姐,不知怎么兩人竟然聊的很是投機,便私下里交好了。 徐茵這話,便是想去見一見那孟二小姐了。 徐徽皺了皺眉,覺著此事不妥,不等她開口,徐茵便求道:“大jiejie就讓我去一次,左右是在寺廟里,出不了什么事情?!?/br> 徐茵雖然語氣輕輕,可相處這些年,徐徽哪里不知道她這五meimei是個固執的,她認定了的事情,都是要去做的。別這會兒她沒應下,一會兒她偷偷跑了。 徐徽想了想,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徐昭,見她沒有反對,便應了下來。 “去吧,叫個婆子陪著你,別耽擱太久?!?/br> “謝大jiejie?!毙煲鸶A烁I碜?,就離開了,走的時候腳步輕快,哪里和在府里一個模樣。 “你不知道,這些年五meimei只交好了這么一個,孟家小姐一句話,比旁人說一百句都管用?!?/br> 徐昭收起了眼中的驚訝,心里有些明白,徐茵處處聽那孟家二小姐的話,多半是因為兩人同是庶女的身份,可那孟雅嫻卻活的比她尊貴自在吧。 或許,她心里真正想要的,是如孟雅嫻一樣的日子。 徐昭在心里嘆了一口氣,神色卻是很平靜。 過了小半個時辰,都沒見徐茵回來,徐徽便派了個婆子去找,可找了好久,也沒見著徐茵的蹤影。 那婆子回來稟告的時候,滿臉的慌亂,冷汗都下來了。 五姑娘若是出了什么事,她們這些當差的一個都跑不掉。 寺廟里很大,哪里知道徐茵到底去了哪處,于是便只能分頭去找。 徐徽和徐昭各自帶了一個婆子,又將門口看馬車的車夫叫了進來,吩咐他們偷偷去找,千萬別聲張開來,免得壞了府里的名聲。 作者有話要說: ☆、初遇 徐昭帶著一個婆子,四處張望著尋找徐茵,幾乎找遍了整個寺廟,都沒見著徐昭的身影。 “這可怎么辦,五姑娘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老太太那里如何交代?”那婆子在府里當差多年,好不容易混了個體面的差事,卻是出了這樣的亂子。 五姑娘雖是姨娘生的,可到底是府里的小姐,不出事還好,若是出了事情,她們全都脫不了干系。 “別念叨了,有這時間還不如好好想想,這寺廟里哪里還沒找過?!毙煺岩娭艁y,低聲呵斥了一句。 “各處都找過了,都沒五姑娘的身影,姑娘好好的,總不會跑到后頭的林子里去?!蹦瞧抛有募被鹆?,早就沒主意了。 后面的林子? 徐昭若有所思,目光朝寺廟后頭看了看。 那婆子這會兒也反應過來,覺著不大可能,可偏偏又沒別的法子。 兩人急匆匆往寺廟后門走去。 出了一個小拱門,外頭便是彎彎曲曲的小路,林子里花草茂盛,別有一番意境。 那婆子走在前頭,突然腳下一停,彎下腰去。 起來的時候,手里便多了一個繡著并蒂蓮花的荷包。 徐昭面色一緊,伸手就將那荷包奪了多來,仔細看了一遍,心下一沉,這荷包,便是徐茵今個兒戴在身上的。 “姑娘,這可怎么......”那婆子才剛開口,徐昭便見著一支箭從她胸口穿透過去,下一刻,她的眼睛便睜的大大的,吐出一口血來,隨即便向后倒去,再沒氣息。 徐昭活了兩世,可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當下腳下一軟,差點兒就跌到在地上。 “哈哈,又多了個送上門來的小娘子。這個可比方才那兩個漂亮多了?!?/br> 徐昭見著一前一后出來的男子,這才知道,自己如今的處境有多兇險。 徐茵和那侯府二小姐,定是落在了這些人手中,落到這些人手里,多半會賣入那些煙花之地,這輩子可就再無出頭之日了。 “小娘子,乖乖地跟哥哥走,哥哥也不動你,不然哥哥手上的力氣不知輕重,傷了小娘子可就不好了?!贝蟾攀切煺焉奶?,走在后頭的男子面露猥瑣,眼睛不停冒著光。 “兜住你褲襠里的東西,這可是個好貨色,大哥說了,好貨色留著做好買賣,比在這里睡了強?!鼻邦^的男子瞪了他一眼,厲聲訓斥道。 徐昭這才知道,這些人是專門拐賣女子的,而且還有同伙。 徐昭的心撲通撲通跳著,不著痕跡的觀察著四周,手也往荷包里掏去。 她荷包里一直都裝著辣椒粉,為的就是心安,沒想到真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小娘子,這里可沒別人,只哥哥疼你?!?/br> 見著二人靠近,徐昭滿是驚愕的朝二人后頭看去,驚喜喊道:“官府的人來了!” 那二人轉頭的瞬間,徐昭飛快的拿出一袋兒辣椒粉朝兩人撒了過去,然后拔腿就跑。 二人堵在了寺廟后門那兒,所以徐昭別無選擇,只能往山上跑。 徐昭人小,腿也比較短,好在體力不錯,又是在這要命的關頭,所以跑的非常的快,只是到底跑到最后腿酸痛的厲害,有些使不上勁兒來,眼看著那二人就要追上她了。 徐昭又跑了一段,眼前突然出現一個亭子,徐昭看的清清楚楚,亭子里坐著一個男子,男子身后還站著一個帶刀的護衛。 徐昭心里終于是松了一口氣,一邊跑一邊扯開嗓子喊道:“救命??!” 亭子里的男子動了動,朝她這邊看了一眼,眼中露出一抹興致,轉眼卻拿起桌上的茶盞喝了起來。 徐昭又急又氣,這年頭,真有見死不救的?而且還是個衣著華麗,風度翩翩的男人? “小娘們兒,敢給我們兄弟使這招,不要命了!” 兩個歹徒很快就追了上來,徐昭臉色一白,一股氣跑到了亭子里。 “怎么回事?”一直端著茶盞的男子終于開口道。 “這是俺家妹子,不聽話罵了幾句,就離家出走了,讓俺們好找?!?/br> 這兩歹徒,真真是睜眼說瞎話。 那男子看了徐昭一眼,又看了那二人一眼,不輕不重吐出兩個字來。 “請便?!?/br> 徐昭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兒就氣死過去。 這男人,是不是腦子不對了,明明是兩歹徒。分明,是不想救她。 人不救她,她得自救才是,上一輩子,父親就告訴她,臨危不亂,什么時候都不能亂了陣腳,人總能想出法子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