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興趣，只要是史班長說的話，我都感興趣?！?/br>
    史薇笑了：“這么聽我的話......我讓你上刀山下火海，你去嗎？”

    盛毓潼面露難色：“去......去吧......”

    “去不去，說真心話?！笔忿庇幸舛核?。

    “去！”

    盛毓潼不假思索。

    史薇大笑起來，她又摘下盛毓潼的帽子。她伸出手將盛毓潼的頭發揉得亂糟糟的。

    “你啊......”史薇笑著說，一雙眼睛好似蒙上了一層美麗的輕紗。

    盛毓潼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又想起一件事：“史......史班長，昨天康班長說你來找我，是......”

    “哦，是這樣的，我看你訓練成績下滑得太厲害，想問問你對于我們訓練科目的看法?！?/br>
    盛毓潼紅了耳朵：“我......”

    “怎么，有困難？”

    “我......”

    盛毓潼的臉紅成了一個番茄。

    封之藍站在沙坑外，看著秒表，盛毓潼的匍匐前進成績縮短到了一分半。

    “哇，厲害，”封之藍用力鼓起掌，“比我快了?！?/br>
    盛毓潼臟兮兮地從沙坑爬起來：“再來一次！”

    “??？”

    盛毓潼停下了腳步：“要......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我自己在這里練練?！?/br>
    “哎?！?/br>
    封之藍一屁股在沙坑邊坐下了：“不回去，我陪你。反正回去也要看人臉色?！?/br>
    “她......她們欺負你？”

    “哼，她們哪敢欺負我？就是喜歡背地里使點下三濫的手段，我看不起她們?！?/br>
    盛毓潼眨眨眼睛。

    “怎么？覺得我像是任人欺負的軟包子？”

    盛毓潼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這就對了嘛，”封之藍發覺自己的鞋帶松了，伸手將鞋帶拆開，“這件事錯又不在我，錯在龍儀身上，她不該這么侮辱我們?！?/br>
    “如......如果這是訓練的一部分呢？”盛毓潼小心翼翼地問。

    “笨?！?/br>
    “我......我不笨！”

    “你就是笨，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br>
    盛毓潼生氣了：“我說了，我不笨！我們只是想法不一樣?！?/br>
    “好好好，你說得對，你是我們當中的第一聰明人?！?/br>
    盛毓潼左看看右看看，發現cao場上就只有她和封之藍，便吞吞吐吐：“這......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br>
    “夠不錯了，我這么聰明，你比我還聰明，那就是聰明絕頂了?！?/br>
    盛毓潼這才笑了。

    “匍匐前進是一種靠近地面的前進動作，它可以很快，沒有聲音。進行匍匐前進時，我會覺得我像一種爬行動物。如果說史班長做匍匐前進的動作像一條蛇，那我暫時還像一條蟲，一條蚯蚓。蛇迅猛而殺傷力強，蚯蚓則沒有蛇那樣厲害，至少我暫時沒找到蚯蚓比蛇厲害的地方?！?/br>
    這天訓練結束后，新哨兵們列隊來到食堂。食堂今天做了湯圓，大家伙依次排隊領取。盛毓潼跟著封之藍，兩個人打好湯圓后來到一處圓桌前，剛要坐下，桌上的人都站了起來。

    盛毓潼仍舊傻傻地坐下了，封之藍拉住她的胳膊，把她從座位上拽起。

    “我們去別的桌?！?/br>
    下一桌也是如此。

    封之藍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心情。

    “你們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圓桌上的一個人開口了，“你在這兒坐，我們就去別的地方，僅此而已?！?/br>
    封之藍怔了怔，反應過來后，她對盛毓潼說：“你就在這里坐著，我去別處?！?/br>
    圓桌上的人聞言一個個坐下。

    “不，我跟你一起！”盛毓潼大聲說。

    史薇和楊乃寧從食堂外走進來，看到盛毓潼等人對峙的場面，她們都站定了。

    “盛......”

    楊乃寧開口，卻看到史薇做出噤聲的手勢。她說，“噓”，示意楊乃寧不要插手。

    兩人在眾目睽睽中，來到一處靠墻的小方桌前，小方桌上有個圓圓臉的女孩子，她正小口咀嚼著湯圓，透明的糖水上漂浮著黑色的芝麻餡。

    封之藍挑釁似的直接坐下了。

    盛毓潼緊隨其后，她把碗放在桌上，心也隨之放下。吃湯圓的女孩兒仰起臉，封之藍覺得這張臉莫名有些眼熟——

    “謝謝你，我就是那天走鴨子步的學員?！?/br>
    女孩兒放下碗，微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