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書香門第【元夕。歲夢】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網,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 書名:星辰之王[重生] 作者:捂臉大笑 【文案】 銀河歷6977年,三等礦星德爾塔3號被反物質湮滅彈擊中,爆炸引發的黑洞撕裂了自由星盟的主力艦隊,也把星盟上將燕北辰帶回了過去。 阻止戰爭,擊潰聯邦,重新踏上星河之旅! 然而燕北辰沒有想到,他會以另一種方式,結識前世的宿敵…… 起 點行文模式,晉 江感情路線,強強,1v1he本文主攻,雙王設定(黑白騎士),相愛相殺,感情線略狗血,金手指粗壯 ps,無abo設定,也不生孩子 內容標簽:相愛相殺 重生 強強 機甲 主角:燕北辰 ┃ 配角: ┃ 其它:重生,復仇,相愛相殺 晉江編輯推薦: 銀河歷6977年,三等礦星德爾塔3號被反物質湮滅彈擊中,爆炸引發的黑洞撕裂了自由星盟的主力艦隊,也把星盟上將燕北辰帶回了過去。阻止戰爭,擊潰聯邦,重新踏上星河之旅!然而燕北辰沒有想到,他會以另一種方式,結識前世的宿敵…… 戰神重生,卻失去了曾經的武力,背負著不名譽的身份,從小小礦星出發,走向了君臨星際的征途。前世的生死仇敵,變作今生的默契伙伴,然而命運勢必讓他們再次分離……本文并沒有把視野局限在方寸之間,而是用戰火和鮮血拉開了波瀾壯闊的星河時代,節奏緊湊,劇情跌宕,讀之讓人熱血沸騰,又不乏蕩氣回腸的浪漫情懷。 ================== 【上部】 第一章 古怪的少年 銀河歷6977年,蘭達星域發生了一場大災變,位于星盟和聯邦之間的一顆三等星被反物質湮滅彈擊中,徹底粉碎。爆炸引起的沖擊波摧毀了這顆三等星周遭的兩顆伴星,進而坍塌形成黑洞,吞噬了駐扎在附近的自由星盟艦隊,三百萬人口和兩百艘星艦飛灰煙滅。 這是自太陽紀元之后最大的人道慘劇,也是反物質粒子彈封存四千年后重新登場的起始。失去了主力艦隊的守護,自由星盟就像剝光了皮毛的羔羊,暴露在敵軍的鐵蹄下,漫長的“十年戰爭”終于落下帷幕。蘭達星域,乃至整個宇宙的命運都為之改變。 后世無數戰史學家都對這場大戰津津樂道,也對雙方的統帥——也是當時最出色的兩位戰神——給出了各自不同的評價,然而不論褒貶,都沒人能夠繞過那顆坍縮的三等星,以及它在星圖上形成的恐怖黑洞。 ※ 銀河歷6962年 在塞提勒聯邦邊緣,有一顆不起眼的黑褐色星球,這是兩個世紀前開發的三等星,專為聯邦五大家族中的奧斯維德家提供各種礦產和常用資源。和宇宙中其他三等星相似,這顆礦星并沒有正式的名字,只是按照慣例編上了序號,稱作德爾塔3號星,不過就連這個序號也沒多少人記住,因為黑褐色的地表,這個星球被簡稱做了黑3星。只有最最低賤的下等公民才會被發配到此處,世世代代居住于此,進行永無休止的開采和挖掘,為家族主星提供源源不絕的礦石。 然而在這樣一顆沒有過去,也勢必沒有未來的星球上,依舊有著一條最為嚴苛的等級劃分…… “哈!看看那是誰,那雜碎又活過了?”隨著嘲諷的低語,原本站在街邊閑聊的小子們紛紛轉過身,鄙夷的看向街角。 只見一條身影緩緩轉出了巷道,出現在眾人面前。那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人,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身材極為干瘦,穿著一身淘汰下來的礦工工裝,補丁密密麻麻落在膝蓋和肘關節部位,就算在這群礦工子弟眼里,也寒酸到了極處。然而這么身打扮,又被眾人圍觀,少年臉上依舊沒露出什么異樣神情,只是拎著手里的小包,快步穿過街道,向另著一頭走去。 這動作顯然出乎了眾人的意料,其中一個身材高大點的年輕人冷哼一聲,沖那少年喊道:“雜碎!你忘了我說過的話嗎?滾開,別臟了這邊的路!” 聽到這挑釁的叫喊,少年只是扭頭看了這伙人一眼,眼神中沒有憤怒也不見卑怯,反而有一種類似漠視的沉穩。那個年輕人不由愣了一下,隨即像是惱羞成怒,直接跨出了一步,攔在少年面前,大聲說道:“跟你說話呢!胎·生·子!” 最后三個字一字一頓,飽含鄙視和惡意,這個稱呼以前每一次都能成功挑起那少年的怒火,可是今天,他卻毫不在意,連腳步都沒有停下,只是微微一讓,就從對方身邊繞了過去。這下別說是攔路的年輕人了,就連他身后的伙伴們都吃了一驚,那大男孩怒從心起,伸手就要去抓人,卻被同伴一把扯住,低聲勸到:“好了艾伯,那小子又不經打,別為了個胎生子惹上犯罪記錄。礦船馬上就要選人了,不值得?!?/br> 這話顯然讓艾伯猶豫了一下,最后氣哼哼的一甩手:“這些惡心的胎生子!哼,咱們走!” 一伙人罵罵咧咧的向遠方走去,被他們拋在身后的少年微微停了一步,并沒有扭頭,這樣的遭遇,自他重新睜開雙眼后已經發生了太多次,根本無需掛懷,甚至可以說,連他自己都能理解那些小混混們的態度。 無他,只因他現在使用的這個軀體,是一個真正的“胎生子”。 在人類跨出自己的起源星后,生活方式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最顯著的一點,就是人類社會的構成框架。在蒙昧時代,人類的太空技術十分有限,只能運載極為少數的人口進入未知的宇宙,這些人無一不是從千軍萬馬中殺出的精英,對于早起的開拓時代而言,可以說每一份人力資源都是彌足珍貴的。正因為這個特質,催生出了“胚胎體外繁殖”系統,利用機器培養受精卵,直至嬰兒成型。這項技術可謂是跨時代的杰作,也讓人類一半的人口從原始的生殖消耗上解脫了出來。 不過再怎么先進的技術,也無法使社會形態從根本上改變,直到太陽紀年結束前,人類依舊在無節制的生殖繁衍,胚胎技術更是為肆意制造人口提供了便利。然而當混亂的“三王”時代徹底覆滅,人類真正跨出狹小的太陽系,開始建立“星域”后,這項技術就慢慢成為了統治者手中的利器。 面對廣闊的宇宙,需要更多的人力資源,但是如今的統治者,也就是那些門閥的首腦們慢慢懂得了一個道理,任何資源只有在“可控”的時候才是助益,而當它們無續膨脹,幾何速度倍增時,則會成為禍亂的元兇。 這可不是溫柔的蒙昧時代,能把所有人都關在行星圈里自相殘殺。在廣袤的宇宙里,開發任何一顆星球,都需要大量的物力和資源支持,如果放任一個隨時隨地可以發情的種族肆意繁衍,那么不到幾百年,星球內部的資源就會被耗盡,進而引發動亂和戰爭,這樣的損失沒有任何門閥能夠承擔。 因此在第一個“星域”誕生之時,體外繁殖就成了一切社會準則的基石。不論身處哪個星球,想要繁衍后代,就必須采用“培養皿”系統,把胚胎放入官方培養院或者自家購買的培養機中,由機器提供胎兒所需的一切營養和前期的基礎胎教,直到大腦發育完成(一般兩年半到三年時間內),才從培養皿中移出,回歸家庭。 而這種體外繁殖模式,帶來的好處也顯而易見,每個人在“出生”前就會被嚴密保護和檢控,劣等基因被提前排除,畸形和各種惡性遺傳病也得到有效控制,當大腦正式成熟時,培養皿會主動在腦干部位植入一個身份芯片,記錄此人的腦波和基因圖譜,并同步所有資料至星網之中,成為個人身份證明。有了這個證明,一個人的所有社會活動都能被輕易掌握,從銀行賬目到犯罪記錄,從教育經歷到家庭構成,這些條條框框也組成了現今社會的屏障,讓一切井然有序。 因此脖頸后方的芯片埋植點,就成為了一個社會人最重要的標志之一。那些沒有植入芯片,依靠自然生殖方式誕生的人,就成了所謂的“胎生子”。 只有最貧窮、最卑微,連公共培養院的費用都無法支付的貧民;或是狼藉宇宙,無法無天的海盜們,才會采用古老的自然方式進行生殖。這種生育方式極為血腥,罔顧生育者的安全,且生出的孩子永遠無法擁有正式的公民身份。沒有身份芯片,他們無法享受社會福利,無法乘坐宇宙飛船,甚至連星網都無法登入,沒有系統學習的可能。在重重的限制下,這些胎生子們要不成為最底層的螻蟻,以出賣原始的勞動力為生,要不成為威脅普通民眾的海盜,踐踏世間所有道德和法律。不論如何選擇,他們無疑都是被所有公民歧視和反感的底層階級。 就連黑3星這樣的三等礦星也不例外。 然而身為這么一個“胎生子”,少年面上并沒有外露的怯懦或是怨恨,他的腳步也沒有停頓,繼續大步向前,朝著自己的既定目標走去。 這條街位于黑3星的生活輔助區,身為低等礦星,黑3并沒有繁榮的商業貿易,就算最繁華的主區,也不過只有兩條大街、十來家店鋪。生活輔助區相較主區更加人煙凋零,都是一些維修機械的修理店鋪,然而身為經常跟機器打交道的礦星人,大部分礦工都會掌握維修常識,除非真正的大問題,沒誰會主動到這邊花冤枉錢,因此這條街就顯得更為蕭條。 繞過布滿礦渣的街道,少年在一家連三維廣告牌都沒掛的老舊店鋪前停了下來,伸手推開了已經不會自動開關的自動門。門軸發出了一聲讓人牙酸的刺耳聲音,然而修理臺前那位頭發花白的店主只是抬了一下眼,就把目光放回到了手頭的零部件上,似乎沒什么能引開他的注意力。 那少年也不在意,大步走了過去,把手里的小包放在了柜臺上:“這是上次的中控軸,我全都修好了?!?/br> 聽到這話,店主才緩緩挪過視線,伸手打開了包裹的拉鏈。只見那里面放著的是一堆手指粗細的金屬管狀物,看起來并不怎么起眼,卻是礦機的核心部分,稱之為中控軸。礦星每年有數萬臺礦機晝夜不停的作業,再怎么耐磨損的儀器也會頻出故障,其他部位還好說,但是中控軸一旦出現問題,機器就必然要停產,而這種中控軸又是極為高端的儀器,只能送到維修店檢修。不過在生活服務區,能修理中控軸的人,依舊是少數中的少數。 至少,不會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 然而店主并沒有把年齡或者公民身份之類的東西放在心上,仔仔細細的檢查過包里的中控軸后,他輕輕點了點頭,從兜里拿出一張貨幣卡,放在桌上:“120邦元,不附加信用值?!?/br> 這個價錢不算太公道,但對黑3星的居民而言,依舊是一筆大數目??墒敲媲暗纳倌瓴]有半點意動,反而微微握起了拳頭,沉聲說道:“兩天時間,8個中控軸,還有2個是黑蟻ha型的,你讓我做的我都做到了,現在是不是該換些別的東西了?” 店主撩起眼簾,慢吞吞的打量了對方一眼,開口說道:“你天賦不錯,但是沒辦法登陸星網,不適合做這行?!?/br> 自從星網誕生后,人類就開始利用虛擬現實的網絡進行教學,用證書替代學歷,更快速更高效的培養專業人才。沒法接觸星網,就意味著永久性的與系統教育分隔,這樣的人,撐死了也就做一些體力勞動,基本跟任何智力勞動絕緣。 “我修好了中控軸。兩天時間?!比欢倌瓴]有退步的意思,雙眼緊緊鎖在面前的老者身上。 也許是被對方的眼神觸動,也許是因為那些中控軸和無可置疑的天賦,店主終于開口問道:“為什么要跟我學?” “我知道你跟其他人不一樣,我必須離開這顆星球!”少年的聲音里有一種不符合年齡的果決,以及難以形容的篤定。不論是哪種情緒,都不該出自一個胎生子身上。 盯著他看了許久,老者慢吞吞伸出手,把桌上放著的卡片重新裝回了兜里:“沒有薪水,每天必須修理5件以上設備,十天1張結構圖,擁有中控核心的高等設備?!?/br> 這是一個相當苛刻的條件,然而少年沒有半分遲疑,斬釘截鐵答道:“沒問題!” 知識是需要金錢換取的,這是宇宙通行的法則,沒有人能比少年本人更清楚這點。似乎有些滿意這答復,老者點了點頭:“明天,大區時間9點,別遲到了?!?/br> 說完這句話,他收起桌上的中控軸,又埋首在零件堆里了,少年并沒有在意他的無禮,反而標標準準的鞠了一躬,轉身向門外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說明一下,這里的星域是一種地域劃分,一般包括4、5個恒星系統,也就是幾個太陽系大小的范疇,還是比較寬廣的空間啦。 第二章 重生與毀滅 離開生活輔助區,又穿過兩個普通居民區,一直到礦區邊緣,才是黑3星的貧民區,在不到半公里的范圍內,密密麻麻擠了百來間低矮的平房,全都是最簡易的一次成型板材,連基本的隔絕溫差都做不到,也虧得黑3是個礦星,不會刻意制造一些酷暑嚴寒天氣來畫蛇添足,才使得這里的居民得到最基本的生存保障。 經過一小時長途跋涉,少年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汗水,但是他的腳步并沒有放緩,相當敏捷的繞過了周遭一排房屋,來到了一個房間前。如果說貧民區的其他房子只是寒酸,那么這間小屋簡直可以用可悲形容,只有兩個單間的薄板房孤零零矗立在貧民區邊緣,跟其他房間都相隔十來步遠,建筑板材不知用了多少年,已經搖搖欲墜,就連棚頂都出現了裂縫,不論在哪個星域都可算得上危房,不難想見這家的住戶過的有多窘迫。 少年只是猶豫了一下,就伸手推開了房門。 “尼莫,你回來了!湯恩大叔說什么了嗎?”迎接他的是張疲憊卻又帶著點驚喜的笑臉,一個穿著褐色圍裙的婦人迎了上來。 那女人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老很多,長發及腰,也不知多久沒有修剪了,帶著種雜草似得蓬亂,圍裙勉強能保持干凈,但是過于肥大,襯得她本就消瘦的身材更加瘦弱,一雙眼睛大而無神,眼角和嘴角皺紋密布,也許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是位美麗的姑娘,但是現如今,生活的重壓已經徹底奪走了她的青春。不過即便如此,她臉上的笑容依舊急切,就像找到了什么讓人活下去的支柱一樣。 “他說我明天可以去店里當學徒,沒有工資……”少年猶豫了一下,又補了句,“……但是包兩餐飯?!?/br> 這聽起來并不像一份好工作,那婦人的眼睛卻亮了起來,欣喜的抓住了兒子的手臂:“太好了!我還以為你以后只能上礦井工作了呢,沒想到還能去學機修……當年要不是礦難,你應該已經有公民身份了,我還以為……尼莫,這真是太好了……” 也許是因為激動,她的聲音都變得哽咽了起來,干瘦的手指緊緊攥住了少年的手臂,這動作太親近了,并不讓人習慣,然而少年并沒有躲開,只是沉默的站在那里,任對方發泄情緒。絮絮叨叨又說了些話,那婦人終于從訴苦中醒過神來,慌張的看了眼窗外:“我該去上工了,午餐在桌上,有點少,我今天晚上試試看能不能多帶些回來,是該慶祝一下……” 不等對方回答,她就親昵的揉了揉少年的腦袋,拿起門邊放著的手提袋,匆匆走出了房間。 不一會兒,逼仄的房間內又恢復了安靜。少年深深呼出口氣,走到了一旁的小桌前,只見上面放著一個口杯大小的盒子,里面有一些黃綠色的糊狀物,旁邊還放著個勺子。這就是那婦人所說的“午餐”了,全宇宙中最最廉價,也最最乏味的東西:基礎營養劑。 即便是貧瘠的三等星,這種東西也只能當成是食物添加劑,連果腹都勉強。在此之前,他從未想過還有人把這樣的東西當做正餐,天天如此,頓頓如此。然而面對這樣的“食物”,他并沒有什么抗拒的意思,直接坐在了旁邊的小凳子上,一勺一勺把營養劑塞進了嘴里。 那東西沒有任何味道,不論看起來還是吃起來都像是某種粘噠噠的嘔吐物。面不改色的把小盒子里的東西全部掃進肚里,略微有了些飽腹感,他站了起來,慢步走到了窗邊。 從這個方向望去,是一片連綿的荒土,沒有植被,沒有建筑,只有高聳入云的山峰和行駛在曠野上的運輸車隊。雖然還是大區時間的正午時分,天色卻已經開始發昏,空氣中彌漫著厚厚的、深褐色的沙塵,似乎連天頂微弱的人造太陽都要被徹底遮蔽。 一顆開發了近兩百年的礦星。按照常理,它還能堅持兩倍長的時間,直到整顆星球,連同兩顆伴星一起資源耗盡,才會被奧斯維德家族拋在腦后。然而他知道,已經沒有另一個兩百年了。 在十五年后,也就是銀河歷6977年,星盟和聯邦將在附近的小行星帶展開最終的對決,那是一場集結了雙方陣營所有力量的大戰,上百艘星艦,上千部機甲在狹小的星圖內拼死搏殺,帶領他們的是星盟的傳奇上將和聯邦最年輕的元帥。兩位戰神之間的對決。那本該是一場可以計入史冊的戰爭…… 不,也許它確實計入史冊了。因為那顆足以改變歷史的反物質湮滅彈。 少年放在窗臺上的手慢慢收緊,握成了拳頭,淡青色的血管在手背上突顯。 在窺破敵人的伏擊,并且主力迂回,準備進行包抄反攻時,這顆被人忽視的三等礦星被反物質湮滅彈徹底擊碎,坍縮的爆炸席卷了整片星空,產生了巨大的黑洞。被橫掃一切的沖擊和恐怖的引力虜獲,星盟艦隊遭遇了史無前例的巨創,包括旗艦在內,大半主力戰艦被撕碎吞沒。 他沒能看到戰爭的尾聲,但是結局并不難猜。那位奧斯維德家的金發元帥,將會踏過艦隊的殘骸,把整個自由星盟吞噬殆盡。 他本以為這是場公平的較量。他本以為,那會是個值得他尊敬,并且畢生為敵的對手。 可惜,幾百萬條人命——包括他自己的——讓這一切都成為了笑話。 再次深深吐出口氣,少年把目光挪到了窗臺上那條纖瘦,幾乎可以看到腕骨的手臂上,從奪取生命的爆炸中醒來后,他就來到了這具軀體上,一個連公民身份都沒有,骨瘦如柴、大病初愈的胎生子身上。沒有了星盟,沒有了古武世家,也沒有了那具可以cao縱蘭達星域最強機甲的軀體。他不再是傳說中的燕北辰上將,而成了一個名喚尼莫的少年。 一個在十五年后,會被反物質湮滅彈徹底撕碎的三等星上,脆弱無助的少年。 這是上天的恩賜?還是大宇宙意志的惡意玩笑? 最終,他握緊了拳頭。不論是什么原因,他都再次活了過來。沒人知道在這個宇宙,這個時空中,是否還有燕家,是否還會掀起那場戰爭,但是他會好好利用這十五年時間,以及這具勉強算得上健康的軀體,來改變一切。 改變那個既定的命運。 不再看向窗外乏味的景色,燕北辰轉過了身,在狹窄的鐵床上盤膝而坐,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