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
方九嗯了一聲,說:“我會注意的,謝謝師父關心?!?/br> 見武鋒的修行尚未結束,我與方九先吃了起來。飯桌上聊幾句后,我得知他現在已經培育出好幾只成蠱,雖然離巫毒蠱這個級別還有一點點距離,但也算不錯了。,問了他一些關于蠱術的問題,方九都回答的很不錯。稍難一點的東西,他也能慢慢推敲出來,我很是滿意的點頭,表示欣慰。 過了會,武鋒收功回來,王狗子腆著臉想學這門大冬天讓人冒汗的功夫,武鋒視而不見,不加理會,自顧自的走進來吃飯。感受著他體內澎湃的陽氣,我笑著說:“看樣子長玄風給的法門確實不錯,以后咱們家冬天都不用打暖氣了?!?/br> 武鋒伸手把一部手機遞過來,我接住看了看,某品牌的最新款,價值六七千,不由有些疑惑。武鋒一臉淡然的喝著稀飯,說:“在你這吃喝那么久,也沒給過東西,就當飯錢了?!?/br> “武師父您太客氣了,這哪里需要飯錢?!狈骄耪f。 而我,卻聽出武鋒的另一層意思,便皺著眉頭問:“你打算去哪?” 武鋒喝完了稀飯,把碗放在桌子上,說:“師父的忌日到了,我要回去掃墓,可能要一段時間?!?/br> 我恍然大悟,難怪他一副要離開的樣子,可真是把我嚇了一跳?,F在我已經習慣武鋒跟在身邊,如果哪天他突然不告而別,我可真適應不了。得知武鋒只是回去掃墓,方九和王狗子也松了口氣。方九是覺得,武鋒能幫我,彌補自己的缺憾。而王狗子,還沒真正拜師成功,哪舍得讓武鋒走。系醫場圾。 不管什么原因,都充分說明,武鋒在我們這個小團體中,占據了極大的份量。 想了想,我說:“我陪你一起回去吧,認識你那么久,也該看看老人家了?!?/br> 武鋒看著我,說:“會不會不太方便?” 我笑了聲,說:“天南海北,刀山火海都能去,哪里有不方便?” 武鋒倒也沒有拒絕,既然決定去,那就不耽誤什么時間,反正我現在也閑著沒事干。按老規矩,方九和王狗子看家,斟酌再三后,我決定把奇蠱幼體留在家里。這小東西還沒從融合中恢復過來,而且它不能像本命蠱一樣鉆進我身體里,要是被人看見,難免會惹來一些麻煩。陪武鋒一起回去,除了幫他給老人家添添土之外,還想著自己開車能方便些,自然怎么簡單怎么來。 臨走前,方九對我說:“師父,代我向老人家燒點紙錢?!?/br> 我笑了笑,說:“看你這樣子,馬上武鋒比我還要重要了?!?/br> “那當然不可能?!狈骄耪f:“只是,我覺得如果不是那位老人家,武師父也不會出現在您身邊。他幫了您很多,我這個當徒弟的,自然也要幫師父多感謝他一番?!?/br> ☆、第三百五十二章 掃墓 我很是欣慰的拍了拍方九的肩膀,說:“放心吧,我會的?!?/br> 就像方九說的,武鋒的出現,與那位已逝的老人有很大關系。如果不是他。說不定武鋒現在還在搬磚呢,而我,也可能早死的連骨頭都不剩了。所以。能和武鋒一起回去掃墓,是一件好事,起碼能盡盡心意。 我們開車回去,因為武鋒當年所在的城市離這很遠,是靠近大東北的河南區域。開車,足足用了十幾個小時。一路上。武鋒的話很少,離家鄉越近,他就越是沉默。我想了半天,也不知該怎么打破這沉悶的氣氛,最終問了個不知該不該問的問題:“我記得你原來說,父母是出意外身亡的?” 武鋒嗯了一聲,說:“他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br> “???”我有些驚訝的看著武鋒,這事可從沒聽他提起過。 武鋒說:“所以父母過世后,武校在那人的壓力下,不愿意再收我。是師父不顧武校的責罰,堅決收下我,甚至不惜離開學校。后來他想自己開武館,但也因為我的存在。艱難運作一段時間后,還是關門了。從那以后,師父有些消沉,經常喝酒。他進監獄,也是因為酒后與混混斗毆。我一直懷疑。那件事還有那人的影子,但并沒有找到什么證據?!?/br> 我更為驚訝,這事,可比武鋒之前說的復雜多了。但仔細想想,當初武鋒告訴我這事的時候,我們倆還沒熟到無話不說。一些較為私密的事情,他不說也是正常。 我不知道該怎么搭這個茬,只好沉默不語。不過武鋒似乎已經想開了,說:“這么多年過去,我其實已經放棄追查當年的事情真相。師父說的對,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把過去當成落葉,埋進土里,才能讓現在的自己,在未來更加茁壯成長?!?/br> 我更為驚訝,能說出這樣的句子,武鋒的師父,看樣也是個很有內涵的人。這樣的人,卻死在小角色的手里,真是可惜了。 “你怎么知道,父母當年得罪了人?”我好奇的問。 “是師父告訴我的?!蔽滗h回答說:“前面右轉,一直開大概兩百米左右?!?/br> 我按他說的轉彎直行,很快便看到了公墓大門。這個季節太冷,而且又不是什么節日,來掃墓的并不多。我們開車到了臺階下,武鋒打開門等我下車,然后才并肩走上去。他一邊走,一邊接著之前的話說:“師父身為武校的教官,自然能聽到一些風聲,不過他為了保護我,在小時候從未提起過這些事。直到他后來入獄,突然有一天讓人喊我去,才把這事說了出來。后來過了不久,他就出事了?!?/br> 我一陣訝然,問:“難道你師父早就察覺到,有人打算對付他?” “應該是,師父是個第六感很敏銳的人,他預感到自己命不久矣,所以讓我去,是為了交代后事??上?,他沒告訴我,應該為他做什么?!蔽滗h說話時,滿臉悲傷。這是他很少出現的神情,只有在談及這位老人時,才會冒出來。 我嘆口氣,說:“你已經把該做的都做了,相信老人家在天之靈,也會覺得滿意?!?/br> 這時,武鋒忽然停下,同時呼吸有些許急促。我抬起頭,只見一位模樣俏麗的女子,正緩緩從一座墓碑前起身。武鋒看她的眼神,很是不一樣,仿佛是遇到了熟人。我看了幾眼,便小聲問:“你認識?” “是師父的孫女?!蔽滗h說。 “那你愣什么,去說說話啊?!蔽艺f。 可武鋒卻沒有動,他似乎很不想看到這位姑娘,我不明白什么原因,同時覺得問出來似乎不太好。猶豫了一會,那姑娘才從墓碑前離開。待她的身影消失在臺階下后,武鋒收回目光,緩緩上前。 可到墓碑前的時候,他突然看著旁邊的一塊石碑,渾身僵硬,一動不動。我轉頭看過去,只見上面刻著人名,墓文。名字很好聽,徐聽雨,石碑上的小照片,可以看到那是一個年約四十的女子,模樣不錯,身材也很好,可惜紅顏薄命。再轉頭看目前身前的墓碑時,我微微一愣。因為石碑上有一位老人的名字,他叫徐龍,再看一眼照片,發現與旁邊的中年女子,竟有幾分相似。 我愣了片刻,不由抬頭看武鋒,只見他眼眶發紅,隱有淚珠。 武鋒……哭了? 這簡直是比六月飛雪,冬季旱雷還要稀罕的事情。我心里一咯噔,下意識就想到了某種可能,不禁問:“他們……” 武鋒把路上買的紙錢,鮮花,酒放在墓碑前,他盯著眼前的兩張照片,略帶哽咽的說:“她是師父的女兒,我們曾相處過很長一段時間。師父出事后,我懷疑是自己的原因導致這件事發生,所以一直不敢和她聯系。她這么年輕,怎么會……” 從武鋒的語氣中,我可以判斷出,他和這位徐聽雨女士感情很好,說不定,兩人曾是青梅竹馬的關系。如果不是武鋒師父出了事,指不定剛才那姑娘,就是他們的孩子??上煲馀?,武鋒因為懷疑自己,所以殺人潛逃,以至于兩人二十多年都沒聯系。 我本想陪武鋒回來掃墓,誰能料到會出現這種事情。嘆口氣后,我拍拍武鋒的肩膀,說:“節哀順變?!?/br> 武鋒撲通一聲,重重跪在目前,他望著墓碑上老人的照片,說:“師父,不孝徒弟,回來看您了。這些年來,我一直沒有忘記過去,雖然放下,卻未曾埋進土里。而今天,聽雨姐突然香消玉殞,我心有不安,請您老原諒,這件事,我一定要問個清楚。倘若聽雨姐是自然身故,那此事作罷,如若不然,哪怕鬧個天翻地覆,也在所不惜!您老在天之靈,就原諒徒弟的任性,因為我始終都是您那不聽話的瘋子徒弟!” 說罷,武鋒將酒倒在地上,點燃紙錢,又磕了幾個響頭。我在旁邊幫忙燒了些,也跟著磕頭,待站起身后,看著武鋒問:“你想再查當年的事?” 武鋒搖搖頭,他轉身看向山下,說:“我要先弄清楚,聽雨姐為什么會離世?!?/br> “你知道他們家的住址嗎?”我問。 武鋒點點頭,說:“這些年來,雖然一直不敢和聽雨姐聯系,但我每次掃墓后,都會在暗處看看他們一家人。我希望她能過的快樂,忘記過去的悲傷,希望那個男人能對她好,沒想到這次回來……” 武鋒有些說不下去,我再次嘆口氣,明白他對徐聽雨確實有一份難以言明的感情。否則的話,何必冒著被抓捕的風險,潛入市內去看那一家人?可惜,這份心怕是一輩子都無法告訴對方了。 我陪著武鋒離開公墓,路上并沒有碰到那個年輕姑娘,看來她已經離開了。 武鋒再次陷入沉默,一路除了告訴我怎么走之外,再也不說別的。而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跟著閉嘴,專心致志開車。 沒多久,我們進入市內,武鋒駕輕就熟,領著我開車進入一片老城區。然而,當我們抵達目的地時,卻一陣發呆。因為武鋒記憶中的地址,如今已經被拆了,一片新建的小區,正在火熱籌備中。到處都是施工車,樓盤已經蓋的差不多,時不時還能看到有人去售樓部問價。 我看向武鋒,而他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表情立刻變得有些沉重。 拆遷戶,往往不會再住原來的地方,他們希望遠離過去,換一個新環境。尤其是徐家,兩代人早逝,如果我是那姑娘,也會選擇去別的地方,甚至有可能會離開這個城市。 不,她可千萬別離開這個城市。如果是市內,我們還有點機會找到人,倘若到了外市,外省甚至國外,那可就真是大海撈針了。見武鋒臉色難看,想了想,我說:“你別著急,我打個電話找人問問看?!?/br> 河南離我那很遠,縱然我擁有眾多人脈,卻也不一定能把手伸得到這里。琢磨半天,我最終決定麻煩一下領導。只有這種級別的官員,才能跨省給我提供幫助。不過,省部級官員,日常生活太過緊湊,給他打電話,還不如直接給秘書打。所以,我的電話直接戳到韓青那。 很快,韓青就接了電話,他還記得我,主動問:“楊大師?怎么會突然給我打電話?” 我說:“有件事,得麻煩韓秘書了?!毕滇t場技。 韓青的語氣有些苦澀,說:“我已經不是秘書了?!?/br> 我微微一愣,忙問怎么回事。原來,領導升遷后第三天,就換了秘書。韓青被調到下屬某市物價局做副局長。副局長三個字,聽起來好聽,可實際上,和一名副部級官員的貼身秘書比,那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韓青很清楚,自己前些日子,誤打誤撞,讓領導的小尾巴被揪了出來。雖然他是好心,但背著領導做事,自然會惹來不喜。 ☆、第三百五十三章 死因 我曾想過,領導可能會對韓青不利,只是沒想到他動作那么快。說實話,韓青是非常冤的,他對領導絕對一心一意。忠心耿耿,可惜,犯了官場大忌。像物價局這樣的清水衙門。再加上是被“流放”,恐怕他一輩子也沒什么前途了。 我心里有些不爽,一方面是同情韓青的遭遇,另一方面,是對領導的冷漠。就算韓青好心辦壞事,起碼也給他一個改過的機會。不管怎么說,人家都是為了你好。把忠心的人趕走,這是古代昏君才能干出的事情。 領導如此做,真是讓人寒心。不過他的想法,我也能理解。自己給自己下蠱,用苦rou計去坑系統內部人員,同樣是官場大忌。更何況,他把這計謀用在升遷的事情上,更是罪不可贖。如果我們隨便一個人把這事捅出去,他別說繼續做官了,分分鐘就得進去吃牢飯。 這樣的事情,放誰身上,都會擔心。至于韓青被下放。我估計領導雖然不再信任他,但也應該是許諾了其它好處。否則,怎么能確保韓青不說漏嘴呢? 韓青沒聽到我說話,便問:“楊先生,您打電話來。是想找領導有事嗎?” 這是很明顯的套話,我沒有在意,說:“嗯,有個朋友想在外省查點事情,我在這沒熟人,所以想找領導問問能不能提供一些幫助?!?/br> “哦?具體是哪個城市?”韓青問。 我把城市名字說了出來,韓青說:“太巧了,我有個老同學,現在就在那。他是衛生局的副局長,雖然不算多大的官員,但小事情還是能幫上忙的。只是。不知道楊先生具體要查什么?” 我看了眼武鋒,見他沒有表示介意,便說:“我是來這找人的,結果這附近拆遷,找不到那人了?!?/br> “這樣啊……”韓青過了會,說:“說實話,楊先生這個忙,恐怕有點難。因為拆遷戶,臨時居住地是不固定的。如果他是住在開發商給的臨時安置點里,那還好些,可您也知道,現在這樣的福利基本沒有,大多是給點錢讓人自己租房子。如果是這樣的話,想找人就得全市排查,那需要動用的人力物力很多。我那老同學雖然是個副局長,可他跟找人這樣的事情搭不上關系……” 我聽出了韓青的意思,也知道這種忙確實有點強人所難,畢竟他不是領導,只是能幫我搭個話而已。想了想,我問:“那如果是調查某個已故人員的死因呢?” “這個就比較簡單了?!表n青說:“已經去世的人,雖然會消除檔案,但也會保存一定期限的死亡原因。如果他的死亡時間不算太長,那很容易就能查出來?!?/br> “不長不長,就是這兩年?!蔽艺f。 “那行,您把那人的具體信息發給我,越詳細越好,我立刻就打電話托人幫忙查,務必最短時間內,幫楊先生查清這件事?!表n青說。 我連忙道謝,掛斷電話后,不禁感慨韓青會做人。雖然離開了領導,卻沒放棄任何一個擴展人脈的機會。只不過查死因,在他口中,卻成了非常重要的事情。他的語氣,讓人感覺被大大的尊重,很是舒服。 我問了問武鋒關于徐聽雨的信息,然后給韓青發了過去。 這信息,其實也沒多少,基本就是性別,年齡,出生日期,家庭關系等。再具體的東西,武鋒也不知道了,畢竟他這些年來,只是每年偷偷在暗地里看一眼而已。 我還擔心這信息太簡單,查起來會很麻煩呢,結果在車里等了不到一個小時,韓青就回了電話,說:“楊先生,結果已經出來了。徐聽雨女士,死亡時間是二零一四年七月九日凌晨。當天她被人發現倒在一處巷子口,身上有被利器割傷的痕跡,錢包,首飾均消失,懷疑是搶劫殺人。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未找到兇手。警方已經懸賞一年,有用的線索很少,如果楊先生想找到兇手,我恐怕就幫不上什么忙了?!?/br> 必須得說,韓青身為領導秘書,這把握人心,察言觀色的能力確實非凡。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有用的,而且把我后面要問的問題全都提前回答了。我衷心的向他致謝,韓青猶豫了一下,然后提出邀請我過段時間去他那交流交流的想法。所謂交流,無非就是拉關系,只不過韓青現在身份比以前低太多,說起話來,少了許多底氣和自信。 想當初他讓我去幫忙調查下蠱真兇時,那架子擺的多正?我到現在都記得他那句:“這是為了人民!” 這是一位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家伙,我向來不太喜歡和官場人物過多接觸,如果換做其它時間,肯定會直接拒絕邀請。但現在人家剛剛幫過忙,我實在開不了口,只好說有時間一定去。也不知韓青聽出來什么沒有,很是高興的掛斷了電話。 隨后,我看向武鋒,問:“這事,你有什么打算?” 武鋒看著我,問:“你覺得,她有可能是真的遇到搶劫殺人嗎?” 我說:“不知道,這個問題,恐怕只有兇手才能回答的出來。這年頭雖然太平了許多,但一時想不開,沖動作案的人也很多。而且這樣的人,多半很緊張,你不反抗倒好,一反抗,說不定他怕引來別人注意,立馬給你一刀。被這樣殺害的人非常多,所以不少地方的警察都公開提倡,遇到搶劫不要反抗,等歹徒離開后立刻報警,讓公安機關來處理?!?/br> 武鋒看著前面的工地,沉默不語,他應該是在思考該不該繼續查下去。如果要查,那肯定會相當麻煩。因為我們雖然知道徐聽雨死于“搶劫殺人案”,但究竟是真的搶劫,還是蓄意謀殺,誰也說不清。查是可以,但從哪查起呢? 武鋒問我:“能不能用蠱術找到兇手?” 我搖搖頭,說:“如果是在案發當時,或許可以制作痕跡蠱,以此來查找兇手的蹤跡。但距離現在,時間太久了,痕跡氣息早已消失?!?/br> 武鋒嗯了一聲,說:“既然如此,那就從頭開始查?!?/br> “從頭?哪是頭?”我問。 “當年在監獄里殺害師父,以及在外面主使的那些人。他們中,還有些沒有死。我懷疑,當年害死父母的那人,也在其中,只是無法確認是哪一個?!蔽滗h說。 我說:“這好辦,你把人找到,我稍微施展點手段,保證他們把當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br> 這不是吹牛,蠱術對人體的傷害是非常巨大的,而且過程異常痛苦。那些古代的酷刑,除了極個別以外,都無法與蠱術造成的痛苦相提并論。一般人,基本忍受不了這種痛苦。就像當初周紹勇第一次見我,被我用嫁接法施了蟾蠱,蟾蠱本身還不算太痛苦他都受不了,更別說其它的了。 武鋒面色低沉,這些年來,他已經放棄復仇。當年幸存的那些人什么狀態,是生是死,住在哪里,他也搞不太清楚。想找到這些人,并不是很容易。即便他清楚記得當年那些人是干什么的,但我們在市里晃了一圈,發現早已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