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畢竟在別人地盤上,他不敢動靜太大,自己帶來的人,隨便這么玩都沒事兒。 可,這十多個娘們他從廣濟就開始玩,一路到這也有段時間,早就膩味了。 他父皇也把那邰奉燚給送來,周良義這幾日都是笑意滿滿,怕是趙國翻不了身,這么一想他更覺得趙國挺沒勁沒啥屁用,想著自己也不做什么,就去外面逛逛,瞧瞧趙國的風月場,到底和他們那差多少。 石磊子覺得,趙國鐵定不如廣濟,不論國力還是兵力,連娘們鐵定都不如! 走在熱鬧的大街上,石磊子瞅著兩邊的人群,心理多有幾分瞧不上。趙國也不過如此,還不如他廣濟來的熱鬧呢。 風月場所的女子固然美貌,可文化上的差異讓他們多是含蓄,幾個花魁固然頗有手腕,可石磊子更喜歡直來直往,睡了便過癮,才不會與這些女子玩什么欲情故縱。 那人,心高氣傲,壓根看不起女子和麟兒又如何會與他們玩玩? 這么幾日,新鮮勁過后,石磊子實在覺得呆在這鬼地方沒趣! 而呆在他身旁的花魁婉婷見狀立刻輕笑,她之所以能留下陪伴多日純粹是容貌精致出彩,身段婀娜,就是石磊子也少見這般好相貌的女子。 如今,雖說才幾日可婉婷那會不知道這男人心里想什么?說實在的,這種男人難成大事,對女人更是輕視,若非為了自己的目的,婉婷都懶得與他周旋“殿下,這幾日可是無趣?” 石磊子直接把人弄到驛站胡鬧,若一直呆在風月之地,周良義得給他啰嗦死!“哼,這趙國真是無趣,過幾日我帶你回去讓你見識見識廣濟的好?!?/br> 婉婷故作期待“真的?那實在太好了,我早就想跟隨殿下左右?!闭f到此處還略有幾分嬌羞的垂著頭“能伺候殿下一輩子,是小女子的榮幸?!?/br> 石磊子冷哼聲,覺得這娘們心真大,自己也就想帶她出去再玩玩,他就能想到一輩子“只要你好好伺候本皇子!”可這時候他也不會說什么掃興的話。 兩人纏綿片刻,婉婷溫柔的靠在他懷中“若殿下無趣何不去看看安婷閣的花會?那每個月的這幾日都極為熱鬧呢?!?/br> “哦?”石磊子不解。 “安婷閣內的女子都是姑娘,相貌也是頂頂好的,這些姑娘或是被買入樓中或直接被人帶回去做妾,殿下何不去那尋尋熱鬧?”婉婷似是而非并未說實話。 安婷閣的確是他口中剛所言,可那的琴師畫師等等也是一等一的,出來的女子不單單相貌,才情也是少見。有不少良家女子手帶白花會交了學費從左側門走,白花代表她們的尋常姑娘家;右側門進出,手帶紅色花的卻是安婷閣的姑娘。 因這安婷閣的靠山是趙子珅,當今天子最為疼愛的弟弟,故而無人會覺得不妥,而且安婷閣極重規矩,頗有教條,到從未出過差錯。 此外,安婷閣內,除了趙子珅偶爾會去外,就是侍衛都是女子,自然出不了什么事兒。 第55章 甚至有些賢惠的女子會親自來安婷閣,挑選一兩個好相貌的姑娘給自己丈夫納妾之用,甚至還可拿捏一二。 當晚石磊子便派人打聽,可其中彎彎繞繞并不可言談,他派的人又是廣濟的,自然不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讓其知道的清清楚楚。 于是第三日被選中的魚餌在安婷閣內漫步… 石磊子不知規矩,看著前臺的那些人覺得無趣便要求在后院走走自己瞧著好壞。 管事一直小心翼翼的陪伴在左右,并再三吩咐左側是不能去的,是不能去的,那是姑娘不是安婷閣的。石磊子本就輕視趙國,又哪會聽?反倒是那管事一再吩咐,他倒起了逆反心,非要去左側。 侍衛都是女子,也不敢真拔刀相向的阻攔,石磊子是見人敢阻攔當即怒火中燒“我是廣濟的皇子,你們是狗膽包天了?敢攔我?” 那管事急得滿頭大汗“您是廣濟使者,我們自然不敢,可那都是好姑娘,良家的女子,你不能去,去了便會沖撞,那就不妥當了?!?/br> 石磊子聽著只覺得嘲諷“這鬼地方還有良家女子?你休要騙本皇子!”說著大手一揮,他帶來的侍衛當即便把阻攔的打上,而他本人卻大搖大擺的往里走。 這便是石磊子一個外地人不懂,一時半會也無法理解的地方。 安婷閣它便是因著趙子珅在背后撐腰,故而能左右分開,其中各路師傅,先生也是頗有德才,賣出的女子也是干干凈凈,極少極少會被買到樓中,而婉婷似是而非的一說卻讓石磊子這目空一切自視甚高的就認定這也是風花雪月之地,自然旁人怎么說都不信,還覺得對方欺瞞。 石磊子見無人阻攔后,便冷哼聲,大搖大擺的往里走,忽而聽聞琴聲,挑眉之下立刻想那走去。 向諳菲乃是前左相嫡孫女,京城頗有盛名的才藝雙全,只可惜自幼被寵壞,脾氣略差。 可饒是如此上門提親者依舊絡繹不絕,向諳菲身段婀娜,臉蛋也偏向明艷,那雙桃花眼似是而非的看人眼便好似在勾人魂魄。 自從爺爺被貶,她的日子自然大不如前,可脾氣并未收斂多少,性子也有幾分傲慢,她知道家中的長輩想讓他進宮伺候皇上??上蛑O菲有腦子也并非說說,她脾氣固然差但也知道自己這性子怕是受不住后宮的氛圍,可若為了向家…… 向諳菲幽幽的嘆了口氣,她心中也是有人的,只是那人不定然會娶自己。 趙子珅,玨曦王本就長得如此出彩,更是天之驕子,而向家畢竟落寞了,不是?她怕是高攀不起了。 今日來安婷閣習琴,彈的便是霜滿樓,乃是當今天子最愛的曲子。 石磊子便在琴聲之中來到這涼亭中,忽見涼亭中那女子相貌和氣質頓時眼前一亮,又聽那琴聲委婉,頓時撫掌贊嘆“好!好琴好相貌?!?/br> 向諳菲忽然聽到男人的聲音,頓時驚嚇,抬頭見那男人直勾勾的看著她,眼中頗為冒犯頓時大怒“來人,把這混賬拖下去打死!” 石磊子冷哼聲“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你是什么人?!闭f著大步走向向諳菲“爺我看上你是你的榮幸?!?/br> “滾!你可知道我是何許人?!”向諳菲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過去就算有人偷偷跑來見自己也是含蓄儒雅,臉上帶著恭敬和贊嘆的,那會想這種無恥之徒? 石磊子本就是目空一切,甚是看不起女子之人,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我管你什么人,爺我都要了!” “放肆??!”向諳菲想都沒想空出一手直接抓過茶杯砸向石磊子。 這舉動自然激怒石磊子,對方抬手便扇了向諳菲一巴掌“不過是個賤人,還真當自己是個玩意兒了?!?/br> 從未被如此對待的向諳菲頓時又怒又怕“你個王八蛋,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向諳菲身邊的侍女一個個被石磊子帶來的人堵住嘴壓在一邊,左右哭喊都無濟于事。 而被激怒的石磊子壓根就沒理智可言,對向諳菲發了瘋的抓撓,自然是拳加腳踢,直接在涼亭里便施暴。 可這畢竟是趙子珅的地盤,也是趙國的領地,之前沒跟上的管事也是掐著時間去叫人。 這事兒還沒結束,趙子珅臉色鐵青的親自帶人圍堵了涼亭“廣濟真是好膽色!好膽量!” 在自己地盤撒野,再加之國宴上的冒犯頓時讓趙子珅大怒,雙目冰冷,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寒氣。 可石磊子壓根就沒當一回事兒,爽過后便不再管向諳菲,似笑非笑的看向趙子珅“哼,我瞧你到挺閑,連個娘們的事兒都管?!?/br> “這是本王的安婷閣!今日被你羞辱的乃是左相嫡女!石磊子,就算是廣濟國君在此都無法保你!”趙子珅一字一句的咬到。 向諳菲雙目放空,她實在無法想象為何這種事會讓自己碰見,而最狼狽不堪的時刻,她心中鐘情之人會看的一清二楚。 她知道,自己已經走投無路,不單單是為了自己的貞潔也是為了向家的名聲,自己都活不了了。 若她死了,或許被革職查辦的爺爺尚有一絲機會,若她死了,趙國怕也有能拿捏廣濟。 想到這向諳菲渾身顫抖的從冰冷的石桌上爬起,看著幾步開外臉色漆黑的趙子珅,雙腿一軟跪于地面“還請王爺為我報仇?。?!”說罷,一頭撞向石柱。 趙子珅心頭一跳,看向已經氣絕的向諳菲,氣得渾身發抖“來人,給我把他押入大牢!” “你們敢!我可是廣濟派來的使者!你們敢!”石磊子這時也覺得有幾分不妙,但往日他在廣濟做的比這過分多了去了,故而還真沒把此事放在心上,只是覺得被羞辱,很是羞惱“你們趙國就要為了個娘們和我們廣濟開戰?!” “打便打,難道你真以為我趙國怕你廣濟了?”趙子珅雙目銳利的瞇起“把周良義給我也壓來!” 此事非同小可,卻也一切都在控制之內。 趙赫池聽著稟報,雙目微閉,徐徐頷首“派人通知了左相了嗎?” 稟報的乃是刑部尚書,如今天子的詢問心里咯噔聲,立刻稟報“已經通知,此事事關重大,皇上……” “周良義如何說?”趙赫池睜開眼緊閉的雙目,銳利道。 “他要求見石磊子?!毙滩可袝卮鸬?。 “哼,”趙赫池冷哼“便讓他去見見!也好死了這條心?!?/br> “是!”刑部尚書領命而去,帶他走出宮外抹去額頭的冷汗,又看向天空被烏云籠罩的太陽心里又是一嘆。 左相與他不和,原以為那老家伙再無翻身之日,可如今看來卻因著他的孫女而又有了一線生機。 周良義這段時日心情愉悅,可一直保持到今日未時一刻,趙子珅的親信前來抓人時。 周良義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固然瞧見突變但也事沉穩冷靜,可當他知道前因后果后頓時大怒,他心里猜測怕是趙國的jian計,讓廣濟理虧,在安泰之事上無法拿捏趙國。 但若此時是真,就算是設計陷害,石磊子也難逃干系!對方那姑娘只是好好的在院子里彈琴,并未勾引或礙著石磊子。 說到底還是石磊子太過猖狂所致! 若那女子沒死,大不了讓石磊子去做皇子妃,可偏偏那女子剛烈一頭撞死。 此外,那女子身份也不簡單!聽趙子珅意思,那女子可是左相嫡孫女,在京城頗有盛名,甚至是要進宮的…… 這女子身份太過不尋常,比她在高的只有宮中的公主了。怕,此事不能善了。 周良義氣的不知如何是好,他想要冷靜,可趙國步步緊逼,反倒是讓他原本的好棋忽然被斷了大龍,陷入進退兩難之地! 若說酒邵固然謀事在心,早已決定犧牲一女子,可也不過是尋常人家的姑娘,而非左相嫡孫女。 向諳菲是趙赫池安排的…不錯,是他最后換的人。 為何?酒邵心里清楚,卻并未點穿,皇上做兩手準備也是妥當,趙國不該把寶壓在一個人身上。 虞琇沔若要去做,便去做,成最好,趙國名聲依舊如意中天;若不成,石磊子送上門的把柄也能讓廣濟收起狼子野心! 一個女人,一方和平,趙赫池會如何選?自然是不言而喻。 雖然,他有些惋惜了一如花似玉的女子…… “哼,真是便宜了石磊子!”不過,他會讓那混賬付出代價。居然膽敢在國宴上如此羞辱他的弟弟趙子珅,罪不可恕啊。 京城之事暫且不細說,因安泰國之事,那是兵分三路。 虞琇沔一路與安泰,酒邵一路與京城,曹振淩一路與紫黎城。 當日虞琇沔連夜離開京城,而曹振淩立刻動身前往軍營,同時召集手下。 還是上次的班子,曹振淩披星戴月的趕往城外軍營,而鄭安華則去把邢馳天喚來。 既然已經答應追隨,曹振淩也會適當的給予信任并親自驗證他的嘴有多嚴,腦子是否有用。 肖騰睡的好好的就被曹振淩從床上拽起,頗為不痛快的打了個哈氣“小將軍啊啥事兒?要深更半夜這么整天老子的……”最后嘟嚕沒說完,就瞧見曹振淩肅然的臉,頓時把后面的話吞下“爺盡管吩咐,小的我愿意為爺效犬馬之勞?!?/br> 曹振淩輕哼聲“你有多少親信?在這軍營里的?!?/br> “百八十個口風緊的?!毙をv好奇的湊過去“要小的幫您干啥私活?” 上無軍令,下無口風,故而肖騰以為曹振淩是為私活,想著這小子上次打仗挺給勁,肖騰還挺愿意跟他混的。 更何況這小將軍有手腕也有腦子,背后還有個虞先生,若可能做他親信到挺讓人羨慕。 肖騰有自己的打算,他已經年近三十,之所以能做這么高還是靠家里再加上自己的手腕,這才能駐扎在京城外,做個不大不小的統領。 “哼,”曹振淩想了想便直言道“你該知道廣濟之事?!?/br> 尚未說完,肖騰立馬插嘴“那石磊子還是茅坑石的,的確可恨,我恨不得把他揍得半死不活,怎么爺要去夜襲他?”若真是如此,怕有些不妥。 肖騰這么懷疑也不是沒道理,前兒石磊子可是在國宴上對虞琇沔出言不遜。 肖騰可是見過曹振淩多疼自家媳婦,若出手教訓也是猜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