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節
見周宇鶴冷臉看來,寧夏站了起來,聲聲而問:“你醫術高又如何?你可曾懸壺濟世?你一手醫術妙手回春,真正救過的,有幾人?你使得一手好毒,令人聞風喪膽,你又殺了幾個惡人,為民除害?若你手上的本事,只為一己私欲,那有與沒有,又有何區別?” 每問一句,他的面色便沉上一分。 最后,那人一聲冷哼,轉身而去。 他抬步而去,寧夏嘆了口氣,坐到樹下,抬眼望天。 時至今日,她發現,她反倒看不清周宇鶴了。 那人行為處事越發的怪異,這些日子了解他的壞脾氣之后,對他的怪異行為,也不怎么覺得奇葩了。 赤煉將她和周宇鶴的話聽了個清楚,此時瞧她獨自坐在樹下,猶豫之后,與赤靈呼嚕著。 赤靈聽話的去追周宇鶴,赤煉爬到寧夏身旁,與她呼嚕著。 對于聽不懂赤煉的話,寧夏覺得很遺憾。 “再過幾日,我們這輩子,怕是再沒機會相見了?!?/br> 將赤煉捧到掌心,寧夏如是說著。 赤煉似被她這話引了情緒,有些不高興的擺著腦袋。 “其實,是你將狼群引去的是嗎?你不見那些日子,是去瞧過逸軒的,是嗎?” 她這般問,赤煉吐了吐信子,最后點頭,口中呼嚕著。 她聽不懂,卻似明白赤煉的話,問她是否怪它? 手指在小腦袋上輕輕的撫摸著,寧夏淺淺一笑:“怪不怪,還重要嗎?只要他平安無事,其他的,都不重要了?!?/br> 已經過去的事,再去追究,便是徒勞。只要逸軒沒事,只要逸軒是平安的,一切都好。 赤煉擺著小尾巴,似對她這平靜很是無奈。 其實,它倒希望她能與主子吵吵;每次瞧著二人吵吵的,多熱鬧啊。 主子與她吵的厲害,眸中卻是藏著笑意的;可是,她為何就是看不到呢? 赤煉與她無法溝通,她與赤煉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哪怕她也想過拐神獸,可是,事實證明,神獸與她,根本就不是一路的。 哪怕能與赤煉相處的融洽,可一旦牽扯到周宇鶴的利益,赤煉還是會第一時間出來殺人。 一人一蛇在樹下沉默著,各懷心思。 吃了烤雞,又與周宇鶴說了那般多,這會兒便是覺得渴的很。 左右瞧了瞧,沒瞧著打水的竹筒,寧夏嘆了口氣。 方才心中有事,琢磨著如何與周宇鶴攤牌,竟是忘記打水了。 口中干渴,寧夏起身,往河邊走著。 走了一半,瞧著一珠翠綠的植物似荷葉一般散開,上頭已有許多的露水時,蹲下了身子,干脆將那露水給喝了。 露水,總比河水要好吧? 赤煉瞧著她喝那露水,眸中明顯閃過一抹光亮,似在盤算著什么? 喝了露水,寧夏坐回樹下,閉目休息。 赤煉在她身旁守了許久,直到她呼吸綿延悠長,這才吐著信子,有些歡快的跑去找周宇鶴。 遠處,周宇鶴正與一棵樹較勁兒;只見他面色清寒,眸中有怒。雙手抵在樹上,巨木竟是被他給折騰的落葉紛飛。 “真是不知好歹!” 這六個字,從方才到現在,已是不知說過多少回了;其實,他更想沖過去,好好收拾收拾那女人! 可是,一看到她眸子里那份堅毅,他便只能跟自已較勁兒了。 周宇鶴只覺得心里頭有股火想要發出來,偏生那股火壓抑的厲害,發不出。 赤靈在一旁呼嚕著,顯然是在相勸,只可惜,他什么也聽不進去。 赤煉跑過去呼嚕兩句,周宇鶴猛然轉身:“什么?誤食酒醉花?” 周宇鶴神色有些異樣,瞧著赤煉邀功的模樣時,板著臉,冷聲問道:“是你誆騙她的?” 話是質問的大義凜然,心里頭,卻莫名的有些期待。 赤煉表示,真與它無關! 當周宇鶴知曉,她只是飲了酒醉花的露水之后,莫名的,有些遺憾。 在期盼著什么呢?那么齷齪的想法,竟然在一念之間便起。 他周宇鶴要女人,哪兒用得著這種下流的手段?他雖風流,卻不下流! 可是,自詡‘風流不下流’的人,在知曉她此時深眠之時,雙腿卻似不聽使喚一般,朝那樹下的人接近。 ... ☆、0549:只要你開口,我必會好好待你 遠遠看去,只見她靠著樹身。只見她閉著雙眼,睡的深沉。 酒醉花,服用之后,令人神魂顛倒。 此時他倒有些遺憾,她只是飲了露水。 若是,若是她服下了酒醉花,那豈不是…… 心里頭的想法,不由自主的冒了出來。 她說,那人在她的腦里,在她的心里? 為何偏偏是那人?那個世人所不容的男人,為何這般入她的心? 天下女人,誰不是對他周宇鶴心存異想?可眼前這女人,偏生對他沒半分想法。 她沒想法,他也沒看上她;可是,她對他沒想法,卻對北宮逸軒那般有情,這讓他覺得,自己敗給了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弱者。 為何偏偏是北宮逸軒呢?為何偏偏是那人呢? “那是你自幼拜于鬼醫師父門下,以逸軒的資質,若是與你相同年歲拜師鬼醫,此時成就,只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的話,猶如在耳。 她對那男人,竟是這般高的評價,為何他在她眼中,就是這般不堪? 難道就是因為,他曾收用過別的女人? 她有什么資格瞧不起他?他都不嫌棄她與北宮逸軒之事,她倒是嫌棄他了? 想到那些日子,她眸中的嫌棄和厭惡,周宇鶴只覺得心中那感覺,越發強烈。 這種感覺,太熟悉,那是他不想壓抑的**。 心中想著,你不是瞧不起我嗎?若你是我的人了,你還如何去面對北宮逸軒?我倒要瞧瞧,你如何將那人裝在心里! 想法來的很是洶涌,周宇鶴側臥而下,抬手輕撫著她的面頰之時,一切都顯得順理成章。 面上的肌膚,透著病態的白;平日里靈動的眸子,此時被那長卷的睫毛蓋住。 秀挺的鼻梁之下,有些蒼白的唇,卻是莫名的誘惑。 手指在她額頭上輕輕的掃著,記得那人說過,大婚當日,她撞傷了額頭,后來,又被太后劃破了臉。 之后,她又傷著了,卻是因他而起。 手指滑到唇上,那柔軟的觸感,讓他喉頭一緊。 第一次與這里接觸,是在雪域王宮,為了作戲,他心中厭惡,卻是貼著她的唇,刺激著北宮逸軒。 第二次接觸,是在雪山之上,他發狠的咬著,險些咬斷了她的舌頭。 第三次,是落水;那時的他,毫無意識;第四次,是她喂藥。 直到這次落水,他裝暈之下,才算是真正的體會到此處的柔軟。 那微涼的觸感,此時想想,便有些心猿意馬。 似乎是為了再次享受那份柔軟,他一低頭,便是蓋了上去。 柔軟的唇,依舊是微涼的感覺,當他的舌輕掃之時,只覺得身體有股力量在咆哮。 撬開牙關,輕卷著她的舌頭,細細的品味著,她的滋味兒。 雪山之上,她的憤怒和不甘,是那么的強烈。 她在掙扎著,躲閃著;他咬傷了她,她亦是咬傷了他的唇。 那時的接觸,只有恨,只有怒。 此時,她因著酒醉花而深眠;他肆意的享受著她的滋味兒,方才那份猶豫,伴著這滋味兒,消失殆盡。 越吻越深,越吻,呼吸便越發的重。 腰帶被他抽去,外袍散開。 薄襖子的扣子委實多,他卻是一邊吻著,耐心十足的解著。 立領的襖子一解開,視線一寸寸掃過她白晰的脖子。 視線從她的側顏,一點一點,慢慢的掃下。 想到她肩頭的傷,一低頭,牙齒咬開里衣的領子,瞧著她如玉的肌膚。 真好,簪子穿透的地方,沒有留下疤痕。只有游船之上劃破的傷處,還有些淺淺的粉色。 慶幸沒有留下傷,為何心中,卻希望自己從沒配過醉凝脂? 為何又希望,她身上,能留下點他給的記憶 ? 既然以前沒留下,那么,今晚留下呢? 傾身,紅唇落在曾經受傷的地方。淺淺的吻,似想吻去當初給她的傷害。 薄襖子終于解開,卻沒想到,里頭還有一件奇怪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