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節
坐到那椅上,寧夏沒好氣的瞧著他。 死要面子活受罪,說的就是她吧?發燒了難受的要死,卻因為跟他吵一架不肯低頭。 偏偏那些大嬸兒還一臉羨慕曖昧的瞧著她,好像她有多好命似的。 “手!” 他這不咸不淡的話,寧夏看了他一眼,將手伸了出來。 那手腕上有傷,周宇鶴‘嘖嘖’兩聲:“果然是腦子燒糊涂了,現在到底是要給開發熱的方子?還是開這外傷的方子?” “醫術好,手腕有傷就看不了嗎?”這人分明找茬兒吧? “這點小本事,如何談的上醫術好了?” 那人的話,聽的寧夏咬了牙:“周宇鶴,還是不是男人了?” 這男人小氣的讓人無語! “哦,對了,記得昨夜里人事不醒,沒法子滿足,故此懷疑的本事?不如脫了衣裳躺著,來讓試試,到底是不是男人!保證試過之后,就不再想那北宮逸軒了?!?/br> 這不要臉的話,聽的寧夏猛的站了起來,一巴掌給他甩了過去。 那手被他給握住,卻偏往那傷上狠捏,寧夏痛的一個抽氣,想抽回手卻是不敢掙扎,只得咬牙怒瞪于他:“周宇鶴,渾蛋!” “女人就是這樣,口中里罵著渾蛋,到了床上卻比青樓妓子還要放蕩,依看,這放蕩起來,必是連頭牌都望塵莫及?!?/br> 這話,把寧夏給氣的失了理智,一抬膝蓋就朝他受傷的腿上狠抵了過去,那傷被她給折磨的不成樣子,周宇鶴本就對她有怒,她此時還這般放肆,讓他一個冷笑。 瞧著劉嬸兒從柴房伸了腦袋出來瞧時,周宇鶴那沉著的臉瞬間帶著一個笑意,柔聲說道:“娘子莫再發氣了,給瞧瞧便是?!?/br> 說罷,松了她的手,抬步上前,便將那門給關了起來。 瞧著二人這又關了門,劉嬸兒搖頭失笑,心道這小年輕兒就是不懂事兒,這不是還病著么? 那人去關門,寧夏拿起桌上的石頭墨研就朝他狠狠的丟了過去;周宇鶴一轉身,輕松的接過那墨研,隨后就丟到了地上。 瞧著她又將那桌上的空碗給丟來時,周宇鶴一把接過,卻是彎腰輕放于地上:“莊映寒,山里人家的東西雖說不值錢,卻也來之不易;這一個碗,也是他們打了獵換了銀子買來的?!?/br> 這話,聽的她呼吸沉重,左右瞧了瞧,端起那矮凳就要朝他丟過去,卻是被他一把握住了凳腿兒:“做這凳子也要花不少時間,別不把山里人家的時間當做是老天白贈的?!?/br> 瞧著他將凳子輕放于地上時,寧夏一腳給他踹了過去,他卻是輕輕松松的避開了來,一抬手,就掐著她脖子,甚是愜意的說道:“嘖嘖,真是可憐,瞧瞧這病的,再這么下去,只怕往后連懷個身子也是不可能的了;既然如此,不如一劑藥給下去,讓這輩子也當不了母親?!?/br> 從醒來到這會兒,寧夏被他給氣的理智什么的全都不要了,真是后悔死把他救了! 瞧她雙眸中帶著血絲怒目而視時,周宇鶴搖頭冷笑:“莊映寒,給方子,自個兒去尋藥,休想能將赤煉借!” 等他說了一通的藥名之后,寧夏呵呵兩聲。 就知道這人沒這么好心,尼瑪的她連那些藥長什么樣兒都不知道,怎么去尋? “小娘子聽話,出嫁從夫,可別再與夫君討不痛快了?!?/br> 兩聲冷笑,那人一甩手,她便是一個踉蹌,摔到了地上。 瞧著她面色陰沉之時,周宇鶴心情大好的走了出去。一嫁大叔桃花開地址://t/rajbypt 她這般要強,如此羞辱她,他就不信那神秘力量不出現! 出了屋子,周宇鶴瞧著柴房里的劉嬸兒,目光一閃,大步上前:“劉嬸兒,看這天色怕是又要下雨了,們的藥材怕雨季,這會兒乘著沒下雨,們還是盡快去山中將藥采了備著的好?!?/br> 那方子大多都要喝上半月,那些藥材都是山頭能尋到的,聽周宇鶴這話,劉嬸忙說在理;背著背簍,戴著斗笠就去邀著婦人們上山。 走之前,還十分好心的問道:“云大夫,家娘子發了熱,要些什么藥?給她一并尋了來?!?/br> “有勞劉嬸兒了,她那藥不太好尋,還得上山去方能尋到。不知劉大叔什么時候能回來?可否帶路,讓們住到那山頭的木屋里?娘子病著性子不好,怕她夜里擾了大家休息,這小性子,都是平日里給慣的?!?/br> 這頭,周宇鶴與劉嬸輕聲說著,那頭,氣到不行的寧夏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腳將那凳子給踹的打了滾兒,握緊了拳頭一聲大叫。 聽著這動靜,劉嬸兒嘖嘖兩聲:“云大夫可真是好性子,小娘子可真是好福氣?!?/br> ☆、0334:人至賤則無敵 想了想,劉嬸兒這才說道:“既然這樣,反正們也要去山里頭找藥,不如給帶路好了;只是山里頭沒什么吃的,得帶一些上去才成?!?/br> “有勞劉嬸兒費心,路遇劫匪,值錢的東西都丟了,如今實在拿不出東西來謝恩;也就懂些醫術,晚上去山頭尋些藥材,煩請劉大叔明日一早來山頭拿了去集市換些銀子,給們夫妻二人換身衣裳回來,順便換些柴米油鹽,剩下的,還請劉嬸兒收下?!?/br> 他這話,劉嬸兒聽了直擺手:“這可使不得,要換衣裳還要采買那些東西,可得要好些藥材的,云大夫身上有傷,可別太勞累了;云大夫給們村兒里頭的人免費看診,是們沾光了咧?!?/br> 周宇鶴也不多說,只是淺淺一笑。 屋子里,寧夏還在跟那凳子發氣,周宇鶴卻是走了進來,二話不說,拉了她便走。 不知道他又是耍什么把戲,寧夏想要甩手,劉嬸兒卻是背著背簍走了進來:“云大夫,先給們準備一些米面油鹽,到時候換了東西再給們送上去?!?/br> “有勞劉嬸兒了?!?/br> 那二人的談話,寧夏聽的不明白,劉嬸兒瞧她一臉通紅之時,心疼的說道:“還是早些上山去吧,瞧這小娘子發熱成這樣,再不喝藥,就該出事兒了?!?/br> 聽了這話,寧夏一轉頭瞪著周宇鶴:“又?!?/br> “娘子別擔心,到了山上,便給尋藥,定會無事的?!?/br> 說罷,那拉著她手腕的力道甚大,寧夏眉頭一蹙,被他給拉著走了出去。 十幾個婦人一路在前走著,周宇鶴面上帶笑,拉著她在后頭跟著,他這模樣,倒似恩愛的很的。 寧夏只覺得腦子暈的厲害,就算是有心跟他鬧,也鬧不起來,這昨晚才辛辛苦苦的下山來,現在又要上山去,看這情形,還是跟他單獨住一起,她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好不容易到了山上,婦人們幫著帶來的東西放進了木屋里,帶來的新被子鋪了床,那舊床單舊被子給換了下去。 屋子里收拾妥當了,婦人們這才去采藥。 這般折騰下來,寧夏已經受不住了,趴在桌上就已經是昏昏沉沉的失了意識;瞧著她撐不住了,周宇鶴將路上采的藥煎了放到桌上:“喝了?!?/br> 瞧她一動不動,抬手拍著她的臉頰:“醒醒,喝藥!” 連拍幾下,他的手都被燙熱了,瞧著她真是沒什么意識時,這才把她給扶了起來,掐了人中:“喝藥!” 好不容易睜了眼,寧夏只覺得眼前的人晃的厲害,偏偏他還想將她丟開只得環住他腰身說道:“別再晃了,頭暈?!?/br> “……” 他這巍然如松的站著,誰晃她了? “喝藥!” 不管怎么著,不能讓她真死了,不然怎么查事兒? 寧夏腦子真是昏的厲害,瞧著眼前的碗都是打著圈兒的,忙閉了眼,就著他這手‘咕嚕咕?!瘜⑺幒认?。 她這喝了藥,他將碗放下,二話不說就將人給丟到了床上,扯了被子將她隨意一蓋,抬步便走了出去。 他的余毒未解,內力也未全然恢復,得在那些人尋來之前將這些事兒處理了才行。 寧夏這一睡,就從下午睡到了天黑,當她被渴醒的時候,就瞧著那人坐在桌前,熟練的分著桌上的藥材。 油燈不算亮,昏暗的燈火照著他那張騙人的容顏,卻是讓她半分中意不起來。 盤在桌上的赤煉瞧她醒了,揚了脖子就要過去,周宇鶴那修長的指輕輕一壓給阻止了。 赤煉揚著小腦袋不解的看著他,顯然是不明白,為什么主子不讓它親近她? 實在是渴的不行,坐起來時,頭還是暈的厲害。扶著墻站了起來,寧夏抬眼尋著茶盞。 “外頭爐上有清粥?!?/br> 不冷不熱的一句話之后,那人便是不再言語;寧夏扶著墻走了出去,這才沒幾步路,卻是喘的厲害。 那爐前擺著一個空碗,沙鍋里溫著清粥,瞧著那跟米湯一樣的清粥時,寧夏乘了一碗‘咕嚕咕?!瘞卓诤认?。 連喝了兩碗,這才覺得喉嚨舒服了許多。 站起身來,只覺得天旋地轉;正想問他還有沒有藥,卻聽他說道:“這些藥不是給的,白日里給說的那些藥,自個兒去尋,若是尋不來,便找個山洞等死好了?!?/br> 這話,聽的寧夏那火氣蹭蹭的就上來了,呼吸越加的沉重,瞧著他面色平靜的分著藥材時,寧夏沉沉幾個呼吸,壓下那火氣。 風水輪流轉,之前他是質子,受人軟禁;如今落到他手里,她想要輕輕松松的等著北宮逸軒找來,只能忍氣吞聲。 “周宇鶴,是大丈夫,與一介女流揪著不放,是不是太可笑了些?” 一個自負的男人,不該這么跟她一個女人計較這些小事兒吧?若說她毀了他的計劃,他恨她,也不會在這會兒與她扯這些小事兒。 再者說了,他認定有那神秘力量的存在,為了大局,就不該與她這般計較。 她這話,他目光幽深的看來,瞧著她虛弱的扶著墻時,朝她勾了勾指:“過來?!?/br> 意思是,不計較了? 雖然覺得不太可能,可是瞧著桌上那藥不少時,寧夏也在妄想著那里有她的藥。 好不容易坐到他旁邊,寧夏還沒問哪些藥是她的,便聽他問道:“讓坐了嗎?” “……” 幾個意思? “站著說話!” “……” 為什么她覺得是在后宮進行著宮斗的戲碼? “聽不懂人話?” “……” 有藥,不跟計較。 忍著火氣,寧夏扶著桌子站了起來,那人見她忍氣的模樣時,一聲冷笑:“打的時候怎么就沒想過有今日?” “打?” 寧夏有些不解:“亂安罪名很沒意思?!?/br> 亂安罪名?她叫北宮逸軒來打他的事兒,他還沒跟她算! 一想到被打到吐血,周宇鶴就覺得這事兒不能揭過!將桌上分好的藥材放到簍子里,這才站了起來:“想要藥材?” 廢話!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