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節
那雪山之后的一條長龍迅速移動之時,那右方,另一條長龍以同樣的速度朝那處靠近。 “不可能!怎么可能?北宮榮軒絕對不會讓劉國公出兵的!太子的兵符在手上,東周駐軍不可能會私自進山的!不可能!” 當那兩條長龍匯聚到一起,齊齊攻擊那黑衣人時,周宇鶴難以置信的握緊了拳頭。 怎么可能?分明不可能的! 北煜大軍有北宮榮軒拖著,東周的大軍有他的人拖著,怎么可能會在這時候來? 不不不!該死的應該都死了!就算他們來了,也是于事無補! 周宇鶴面色陰沉的念念有詞,那下方,小皇帝手持長劍,看著領兵而來的劉國公。 劉國公見著小皇帝被人牢牢護著時,那眸中便是一沉,一轉眼看向方曉,卻見她迅速的閃到了小皇帝的身邊:“主子派屬下請劉國公救駕,屬下來遲,請皇上怒罪!” 方曉這行為,令劉國公面上一驚,這是怎么回事?不是說小皇帝已經被生擒?不是說東周皇子兩死一傷? 且方曉這是什么意思?難道說,她叛變了? 小皇帝目光從面色不佳的劉國公身上收回,轉向方曉時,沉聲問道:“主子如何安排的?” “回皇上,主子命屬下請劉國公救駕,還請劉國公將東周大軍放進雪山助東周太子剿滅東周叛賊!” 兩國大軍將黑衣人緊緊包圍,此時情況逆轉,那些黑衣人圍成一團,手持武器,決定拼死一博。 周定傲聽方曉這話時,朗聲一笑:“好!果真是巾幗不讓須眉!莊映寒!待本太子回國,必向父皇請功,來日本太子必將千里贈恩情!” 那內力十足的話,響徹山際,立于山坡上,聽到這話的寧夏心中一沉,抬眼瞧著周宇鶴神經質的偏著頭瞧著下方的情況時,不動聲色的慢慢后退。 周宇傲,老娘跟沒完! 救兵來了,不安排人將亂賊剿滅,喊毛線的喊? 在這寒風中立了快兩個時辰,膝蓋都冷的發疼;寧夏這一退后,剛一轉身,卻是看著下方的情形,不敢再有任何的動作。 狼王! 它什么時候來的?怎么她一點都沒有查覺?它來了,怎么就這么淡定的坐在下面不動? 難道是因為周宇鶴沒給它下命令? 想到這,想到那原文里的人獸情節,想到那被撕咬的腦漿迸濺的畫面,寧夏那邁出的步子,便生生的停了下來。 狼王瞧著寧夏時,張了嘴哈著氣,那舌頭卷了一圈,分明就是在等著周宇鶴離開,然后它再慢慢的撕碎這個膽敢殺它妻兒的人類! “莊映寒……莊映寒……” 周宇鶴就像是瘋子似的,呆呆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口中喃喃的喊著這個名字。 那面上的神情時而冷俊,時而輕挑,那嘴角時而輕勾,時而下垮;就連那一聲聲喊著這個名字時,聲音都是變成了兩個調調。 前有狼,后有虎,如今的寧夏,才是真正的體會到了這份心情。 狼王要殺她,周宇鶴此時處于精分的狀態,不知他會不會在下一秒就讓狼王撕碎了她? 正在想著,一雙手臂便從身后纏了過來;慢慢的,那手握著了她的脖子,然后一點一點,慢慢的收緊。 那手很燙,燙的就像是手爐一般;當那手掐著脖子逼的她轉頭之時,她的視線看進他深不見底的眸中。 “窺破天機?含恨收場?” 就像是無意識的呢喃,他說話時,呼吸打到臉上,灼熱的不正常。 他該不會是……瘋了吧? 他的手掐在她的脖子上,卻又忽然松開,將她一把推了下去。 從高高的雪坡上摔下來,寧夏剛把臉從雪中抬起,甚至連抹臉的機會都沒有,一個高大的身軀便是撲了過來。 爪子按在背上,耳邊是沉重的呼吸聲,那一聲長嘯,讓她緊緊的閉著眼睛,不再有絲毫的動作。 還是要死嗎?她還是要死嗎? 炮灰,救……救…… 心里在吶喊著,她多希望此時炮灰能從天而降。 “莊映寒,在哪里?莊映寒?” 那山坡上的人似忽然發現鉗制的人不在了似的,揚聲一遍遍的喊著那名字;寧夏身子發顫的身子,在狼王張口咬來時,抖的厲害。 炮灰,救,救啊…… 死亡就在眼前,她連尖叫都發不出來,當狼王那牙咬來之時,她只覺得肩膀靠脖子的地方一痛;就在她以為這次真是死定了之時,身上的重量瞬間消失。 緊接著,她被人一把抓了起來,就在她掙扎著抹去臉上的雪,以為是北宮逸軒從天而降時,卻瞧著周宇鶴那張俊逸的臉,此時猙獰的恐怖。 “莊映寒,是的,知道嗎?要死,也只能死在手里,知道嗎?” “毀了!一切都毀了!哈哈哈哈……毀了!多年計劃,毀于一旦……” “莊映寒,能窺破天機??!還有機會的對不對?他還能重來對不對?” 他雙手握著她的雙肩,使勁的搖著她,那一聲聲質問,讓她緊咬牙關,才不至于哽咽出口。 她好怕,真的好怕,就在剛才,生死一線…… 被他搖的厲害,寧夏雙手抬手,試圖將他推開。 她沒想到,自己不過一推,竟是真的將他給推的退開了數步。 那原本立于雪中瀟灑倜儻的人,此時那雙腿卻是如她一般,深深的陷進了雪地之中;見他面容猙獰卻又恍惚之時;寧夏沉沉一個呼吸,轉身便跑。 一轉身,只見著狼王身首異處的倒在雪地中;看著狼王那還未閉上的眼,寧夏一咬唇,壓著無邊的駭意,提著裙擺便跑。 雪山之下,北宮逸軒在聽到上方周宇鶴那聲音時,心中一顫;周宇鶴所喚的那個名字,讓他瘋了似的朝那前飛去。 “蟬兒!蟬兒!” 她有沒有事?她有沒有傷?周宇鶴會對她如何? 會對她如何,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若蟬兒真有個三長兩短,他絕對不會放過周宇傲!更不會讓周宇鶴痛痛快快的死! 下方那喊聲傳來,寧夏終是一笑,這一笑,卻是笑出了淚來。 “炮灰!在這里!”女配要革命: 會沒事的!是的!會沒事的! 炮灰來了,她的炮灰來了,她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提著裙子拼命的往前跑著,寧夏只希望周宇鶴那瘋子不要這般快的恢復。 可是,愿望這種東西,一般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就在她費力的跑著時,一只手忽然將她給擰了起來,而后將她重重的摔進了雪地之中。 這一次,雖不是臉被埋在雪里,可是,她在看到他赤紅著眼撲身而來時,驚的瞪大了眼。 “他很干凈是不是?很干凈是不是?們都那么干凈啊,那么干凈啊……” 這就般瘋魔的話,他重復了一句又一句;寧夏被他壓在雪中,愣了半響,這才拼命的掙扎。 () ☆、0293:他不會殺我 赤煉于雪地中警惕的瞧著北宮逸軒,這么近的距離,這般短的光景下,他親眼看著周宇鶴將那長裙撕裂,眼睜睜的看著她躺在那被血浸染的雪地中動彈不得。 冰天雪地之中,她身著怪異的衣褲躺在地上動彈不得,而周宇鶴,像是終于發現了北宮逸軒的存在一般,呵呵笑著,一把將寧夏給提起來立于身前,一手環著她的腰身,一手握著那肩頭的木簪,慢慢的往里扎著。 血,順首肩頭流了下來,染紅了吊帶衣,也染紅了他的指。 “北宮逸軒,來的正是時候,看,正要毀了她,是不是很痛心?痛心嗎?她不過是利用的工具而已,會痛心嗎?” 北宮逸軒看著她慘白的面色,握著長劍的手,微微發抖。 “蟬兒……” 一聲輕喚,他上前一步,赤煉此時揚著頭,吐著信子警告著他不能再邁進一步。 看到他,寧夏想笑,卻笑不出來,想哭,卻不知如何去哭。 “北宮逸軒,求??!只要求,便放過他!” 一邊說著,周宇鶴握著那木簪,又進了一分。 直到那半截木簪被徹底的釘進了血rou之中時,他這才滿意一笑:“既然來的這般快,不如們一起來瞧瞧,她這身上有多少留下的痕跡?有一道,便補兩道上去,或者瞧瞧她是如何與水rujiao融?” 不堪的話,令動彈不得的人在他心疼的目光下閉了眼。 九分褲加上吊帶衫,這樣的穿著,讓她不至于狼狽的不敢與他目光相對,可他此時從腹部游走而上的手,讓她恨不得將他的手斬斷。 就在他的手扯著吊帶的下擺,慢慢的撕開之時,寧夏那胸膛因憤怒而起伏的厲害。 北宮逸軒冷著雙眸持劍而上,當他沖上去時,赤煉飛身而來。 手中長劍飛花,劍氣將赤煉給震的近身不得。 一人一蛇追逐之間,北宮逸軒有意露出一個破綻,這破綻一露,赤煉便閃了進去,迎接它的,卻是那張曾經將它困住的網。 不過片刻功夫,赤煉便被收進網中。 “將它裝起來!” 將那被網困住的赤煉丟給了方童,北宮逸軒絲毫不停的揮劍朝周宇鶴而去。 那吊帶被他撕到了心窩處,立于她身后的人見北宮逸軒揮劍而來時,冷笑著將寧夏給擋了出來。 ‘噗嗤’一聲,長劍入體,寧夏心中狂跳,卻是沒有一絲痛意;詫異的睜眼,只見他手中長劍已斷,面色蒼白的將她摟住。 張了張嘴,卻是發不出聲音,想要問他是怎么回事,卻見他輕輕一笑,搖了搖頭:“蟬兒放心,無事,只是方才內力損耗的厲害?!?/br> 收到她的信號時,他急迫的帶著人想要沖出來,怎奈敵懸殊厲害,拉鋸戰拖了頗久。 雖說方曉又放了信號表明無事,可他如何相信?若是無事,她必不會發放信號! 心中擔憂,為了沖出重圍尋她蹤跡,只得耗損內力,使出桂林之時那一記狠招。 終是出了重圍,尋著信號的方向追來,一路上雪狼的尸體讓他心慌;當他尋到那事發之處,看著那被棄在雪地之中的披風時,便是氣血翻騰…… 直到他聽到了二人的聲音,這才確定了地點;一路狂奔,內力耗損的厲害,這才會在尋到她時,暗中調息。 若非如此,如何能給周宇鶴凌辱她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