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
秋怡忙應了聲是,拿著方子仔細的看著;北宮逸軒大步走了出去,朝小皇帝的宮殿而去。 小皇帝的情況比寧夏要好許多,他只是身子在中了毒之后比較虛,除此之外,并沒有什么異樣。 只是,為何到此時還不醒?難不成是解毒之時太耗精氣? 想到那蠱已經引到小皇帝的體內,北宮逸軒心中不由的一疼;他的蟬兒,若是因為這事不愿醒來,他當如何才好? 沒有心思給小皇帝看診,在寒王派來的太醫確定小皇帝只是身子虛弱之后,北宮逸軒轉身離開。 也該與寒王見上一面了。 就在北宮逸軒離開半盞茶左右的光景,昏迷的小皇帝幽幽轉醒,看著這陌生的地方,腦子里逐漸的清醒了過來。 他記得自己著了道,然后和莊映寒掉進了陷阱,莊映寒用雪給他解熱,還融雪給解渴。 之后呢?之后發生了什么? 揉著眉心費力的想著,想了許久之后,終于想起,他在昏昏沉沉之間,看到自己被她抱在懷中,二人均是只著里衣,她身上那點可憐的溫度,讓他不至于連心肺都冷透。 不知道為何,在看到她那手腕上透著的血跡時,他鬼使神差的將那布給解開,像是受到什么蠱惑一般,迷迷糊糊的咬了下去。 甘甜的味道,充斥著口腔,那還有些溫度的東西吞下去,他只覺得無比的舒暢。 之后呢?之后他便記不得了,他只記得抱著她,感覺著她身上僅有的溫度,喝著那血,讓他心里舒服…… “喂,小屁孩兒,你不能睡啊,好不容易把你給解了毒,你要是死了,我可怎么辦???” “小屁孩兒,你撐住啊,他會來救我們的,你不能睡,你睡了會死,你不能死,你一定不能死……” 恍恍惚惚間,好像聽到她這么說,她叫他小屁孩兒?她以那種以下犯上的方式融雪給他喝?她居然敢那么放肆的寬衣解帶摟著他? 想到這,小皇帝那面色便是沉了下來,一聲‘來人’,當看到來的人不是林吉時,沉聲問道:“林吉呢?” 這小太監是跟著林吉的,平日里只有打著下手的份兒;此時林吉不在了,只有他上前伺候著。 看到小皇帝面色陰沉時,忙回道:“回皇上,奴才也不甚清楚,只知道逍遙王將皇上帶回來時,便沒見著林吉?!?/br> 沒見著林吉? 女配要革命:妙 是死了?還是逃了? 心中憤怒,若非林吉背叛,他如何會輸?如何會被莊映寒那女人那般放肆的動手動腳? “這是何處?莊映寒呢?” “回皇上,這是雪域宮中,雖然沒聽說榮王妃在何處,可方才奴才見著逍遙王抱著一人進了旁邊的屋子,那里有人把守著,也不知曉是不是榮王妃?” 逍遙王抱著? 能讓逍遙王那自持甚高的男人所掛念的,除了那莊映寒,還會有誰? 一聲冷哼,小皇帝吩咐道:“伺候更衣,朕倒要去瞧瞧,她是死了沒死?” ... ☆、0200:冬沁出錯 小皇帝沉著一張臉到了門口,守在門口的方童見著小皇帝面色不佳時,上前一步行禮,卻是不動聲色將路給擋了:“奴才叩見皇上!” “滾開!” 兩個字,表示著他對擋路之人甚是不喜。 方童跪在原地不動,揚聲回道:“主子正在休息,不知皇上有何吩咐?待主子醒了,奴才立馬轉達主子去見皇上?!?/br> “滾!” 方童的話,讓小皇帝那面色越加的沉,什么時候開始,她身邊的人都這么放肆了? 記得這個男人是新到她身邊的,果然是什么樣的主子有什么樣的奴才!她對他不敬,她這奴才也最來擋他的道了! 想到這,抬起一腳給方童踹了過去,方童不敢躲避,硬生生的受了那一腳,卻是紋絲不動,哼也不哼一聲,更別說起來讓路了。 里頭的秋怡聽到動靜,忙開了門出來,見到小皇帝一臉的怒色時,忙跪下行禮:“奴婢叩見皇上,主子這會兒身子虛的很,還沒醒過來,不知皇上……” “怎么著?朕來看看阿姐,也要你們這些個奴才準了才行?幾時起,朕的話,已經讓你們這些個奴才都敢違背了?” 口中喚著‘阿姐’,可那語氣卻是陰陽怪氣的很;秋怡一聽這話,頭垂的越加的低:“奴婢不敢,皇上請!” 方童依舊跪在那兒不動,秋怡起來帶路時,忙用腳不動聲色的踢了他一下;方童這才起身讓開。 就在秋怡朝他打眼色,讓他去尋逍遙王時,一只腳邁進門去的小皇帝開口說道:“應瞿,傳令下去,這兒誰也不許離開半步!違令者,斬!” 跟在小皇帝身后的侍衛忙垂首接令,方童那邁出去的步子,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殿中,炭火燒的極旺,一進來,那小皇帝順手就把披風脫了一丟,跟在身后的秋怡忙伸手接住。 在秋怡掛著披風時,冬沁正把熬好的參湯給端著走到床前。 看到小皇帝進來,忙將碗放到桌上,跪下行禮:“奴婢叩見皇上!” “出去!” 簡單二字,秋怡二人相視一眼,最后秋怡開口說道:“回皇上,主子身子虛,這會兒正在服湯,皇上可否讓奴婢伺候主子喝了參湯再退下?” 看皇上的態度,定是要對主子不利;如今沒人能出的去,她這能拖多久算多久,只求逍遙王能盡快回來才好。 小皇帝一聽秋怡這話,視線掃過那桌子上的碗,而后回頭看向秋怡,那陰沉的面色之上,透著一抹詭異。 當小皇帝折身逼近時,秋怡忙垂著跪了下去。 小皇帝走到她跟前,右手一伸,便是握著她微尖的下巴:“太后讓你們呆在她身邊的目的是什么?你們難道是忘記了?” 秋怡那下巴被他握的生疼,卻是不敢反抗,只覺得眼前的人雖是一副孩子模樣,可那陰桀的眼神,與那陰沉的面色,卻是駭人的很。 一時之間,屋子里的氣氛變的甚是壓抑。 直到此時,冬沁才似回歸到了初時的狀態,想到當初的如履薄冰,‘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皇上饒命,奴婢們并無二心,還請皇上息怒……” “息怒?” 一個笑容掛在那本該天真的面容之上,卻是陰森森的,讓人心中驚駭。 “莊映寒與莊家舊部聯絡之事,你二人居然隱下不報,是何居心?莊映寒與逍遙王狼狽為jian,算計于朕,你二人明明知曉,卻是未曾提過一字,不是起了二心?莊映寒這次與逍遙王合謀算計于朕,讓朕險些死于攝政王之手,你們明明知曉,卻是只字未提,你們這都不算背叛?” 一氣例出三罪,小皇帝握著秋怡那力道,越加的重。 秋怡只覺得下巴像是要被捏碎了一般,臉上瞬間一白。卻因為小皇帝那陰沉的面容,而不敢吭出一聲。 因著寧夏身子偏寒,這屋子里火盆燒的本就旺,溫度自然也是高;此時再受這般驚嚇,冬沁那額頭的汗,已是布成密珠。 看到秋怡那臉色白成一片時,冬沁忙在地上磕著頭:“皇上息怒!奴婢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莊家舊部,也不知道什么計劃;主子也未曾與逍遙王合謀算計過皇上,主子與逍遙王,都是忠心為皇上辦事的啊?!?/br> 冬沁的話,讓秋怡的心一顫,心中著急,想要讓冬沁住口,小皇帝卻是冷冷的掃了她一眼,那一眼,滿滿都是殺意,意思很清楚,秋怡若是敢多說一個字,接下來他的手,便是落到她那脖子之上。 冬沁卻是不知自己說錯了話,見小皇帝冷眼掃來時,嚇的一個哆嗦;小皇帝那手一閃,便是點了秋怡的xue,而后走向冬沁,一字一句,說的極是緩慢:“忠心為朕?” “正是!”見小皇帝似有動容,冬沁忙回道:“主子從未想過背叛皇上,自從嫁入王府開始,便是在尋著有利的證據?!?/br> “如此說來,阿姐受傷不能用功夫那些日子,是你們替她殺的人不成?還是說,那王府探出來的消息,是你們查出來的?” 秋怡目光一閃,心中有些摸不清皇上的意思;小皇帝卻是在此時,走到秋怡與她之間,將轉動著眼珠,以求給予暗示的秋怡給擋?。骸鞍⒔慵奕胪醺畷r,便是逍遙王在幫著她,這事,阿姐已然與朕說了;如今,那莊家舊部,也是阿姐親口所說,你們若是探消息的本事都沒有,朕留下你二人之命又有何用?倒不如直接殺了你二人,再派聽話的人來不是更好?” 說話間,便是反后掐著了秋怡的脖子,那收緊的手,讓秋怡痛的呼吸加重。 小皇帝這行為,已然證明了他不會仁慈,冬沁心中一急,忙說道:“回皇上,奴婢一直跟在主子身邊,真是沒有莊家舊部與她聯系,嫁入王府之后,逍遙王雖是常常相幫,卻都是為了救主子;這一路來逍遙王頻頻出手,也是因為主子受到了性命之憂?!?/br> “一句‘性命之憂’就能解釋她嫁入王府這般久,什么也查不出?你們三人進了榮王府的目的是什么?你們跟過去的作用是什么?你是不是忘記了?如今朕要的消息一個也沒有,你們二人也休想活!” 若是冬沁此時冷靜一點,仔細想想小皇帝的話,也就會明白小皇帝根本不會殺秋怡。 秋怡最是沉穩,皇上有什么話,為什么不問秋怡?為什么反而拿秋怡來威脅她? 可是,此時被嚇的不輕的冬沁,沒有那般多的時間去想,她不敢抬頭,看不到秋怡的模樣,只覺得那濃重的呼吸,讓她的心慌的不行。 被小皇帝這般質問,冬沁忙將頭磕到地上說道:“回皇上,主子在王府之時遇著許多的事,開始是被人下蠱,之后又是身子虧,之后便是出了那賞花一事,再加上攝政王派人監視著主子的一舉一動,主子在王府沒有機會接近前院,故此沒有探得消息;皇上放心,待得主子身子好了之后,奴婢們定然全力尋找逍遙王謀逆的罪證!絕對不會讓皇上失望!” 冬沁的話,非但沒有讓小皇帝的面色好轉,反而越加的陰沉。 沒有機會接近前院,沒有機會查找證據,那么,她告訴母后的那些人,那些事又是從何而來。 那些人,全是母后的心腹,如今母后因為聽了她的話而不得不防,雖是暗中派人去調查證據,卻也難保不會讓人發現。 若是那些忠心之士發現自己被主子懷疑,豈不是會生出二心? 想到這,小皇帝那面色,便是沉的厲害,一收手,猛的站起了身子,聲音陰寒的呵斥道:“滾出去!不管發生何事,給朕把門看好了,若是放了一個人進來,自行了斷!” 秋怡被甩出之時,xue道已是解開,那因缺氧而發青的面色,在看到冬沁過來時,甚是難看。 冬沁啊冬沁,你可知道你將主子給害了! 雖然秋怡不明白主子到底與皇上說過些什么,可是,皇上方才那問,分明是在試探!而冬沁那回答,定是將主子給害的不淺! 二人盡管想留下,可留下又有何用?倒不如出去了,想法子讓人通知逍遙王來。 她相信,逍遙王來了,定能救下主子! 二人行了一禮退出去時,守在門外的方童忙上前兩步:“你們怎么出來了?” 當看到秋怡那脖子上的掐痕,以及那青著的面色時,心下一沉:“發生了何事?” 秋怡難受的陣陣輕咳,搖著頭,左右看了看,瞧著侍衛守在前頭時,低聲與方童說道:“得想法子讓王爺過來才行,否則主子怕是有性命之憂!” 360搜索 . 女配要革命 更新快 性命之憂這四個字,聽的方童心中一驚:“我來想法子!” 外頭幾人想著通知逍遙王的法子,屋子里,小皇帝卻是走到床前,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那放在被子上的手腕,被白布包扎著,想到那迷迷糊糊之間的情形,小皇帝上前,將那布給慢慢的解開。 當那被咬得面目全非的手腕入眼時,小皇帝那雙眸子,越加的沉。 “莊映寒,你騙了母后,你騙了朕,如今算計朕在前,苦rou戲在后,你敢說你沒有二心?” “你這場戲,是想騙朕相信于你?然后再任由你和逍遙王算計?朕道只有那攝政王覬覦于皇位,卻沒想到,逍遙王竟也是有著如此野心!” “你與他合作,他給你消息,你來欺騙太后,你們這算盤,可真是打的太好了!” ... ☆、0201:她得侍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