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
可是如今,她還未嫁入王府,采露便已不是清白之身,王爺生氣,也是情理之中;可是,他為何就不聽她的解釋呢? 那一巴掌,痛的何止是她的身,更是將她的心狠狠的糟賤了一通。 坐在床前流著淚,就連窗戶打開一條縫也是恍然不知;一陣陰風吹來,那燭火再次詭異的熄滅;哭得正酣的謝雅容眼前一黑,心中頓時一驚。 方才就是因為燭火熄滅才讓她被謝含給害了,如今又是誰? 女配要革命:. 嚇的握緊了雙手,謝雅容只覺得一股陰風吹來,讓她不由的打了個哆嗦。 “誰?誰在那里?” 前頭一點微弱的光閃過,謝雅容大聲質問;那光一閃之后,便是一個人飄來。 那人像是自已能發光似的,那張臉在那陣幽光之中,說不出的滲人詭異。 當那人走近,謝雅容看清其樣貌之時,不由的退開數步:“你,你怎么來了?不是讓你呆在那院中嗎?” 寧夏淺淺一笑,這一笑本是好看的很,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卻是顯得有幾分的猙獰:“這不是想謝小姐了嗎?謝小姐處心積慮的將我那面皮剝了,我怕謝小姐想我的狠了,便來瞧瞧?!?/br> 這話,聽在謝雅容耳中,猶如鬼咒,一時之間愣在那里,無法言語。 ... ☆、0168:懷疑云閑 謝雅容嚇的瞪大了眼,看著眼前的人不由的發抖。 王妃?王妃來了?王妃沒死?還是王妃的鬼魂來了? “你…大膽!誰給你膽子來嚇我的?” 身子瑟瑟發抖,卻是不愿相信自己所想;她寧愿相信這是攝政王的手下披了王妃的面皮來嚇她! 寧夏幽幽一笑,上前一步,那張透著幽光的臉,甚是詭異猙獰:“謝小姐不想我嗎?我可真是想謝小姐的很啊。謝小姐可是耳提面命要那女子將我的頭顱給帶回來的,如今,我不是來了嗎?” 呵呵一笑,寧夏那身上的幽光忽而一滅,當再次有光亮之時,出現的卻是那女子的面容:“謝小姐救我啊,王妃殺了我,王妃剝了我的面皮,謝小姐救我啊……” 甚是凄涼的聲音之中,那人朝謝雅容越走越近,也在此時,一個東西被拋進了謝雅容的懷中,謝雅容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只覺得手上粘乎乎的,這一摸,卻是摸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孔,那孔一戳下去,便是一股說不出的滑膩惡心。 “謝小姐,我的頭,你可得收好啊,你瞧瞧,這面皮都剝了,你可還滿意?” 寧夏再次出現在跟前,也不知道何時起,那床頭燃著一支昏暗的燭火,雖說看不全屋子的情況,至少能讓謝雅容看清那手中的東西。 謝雅容一低頭,正巧對上那血骷髏的眼睛,那被剝了面皮的頭顱,雙眼圓瞪,嘴巴張的老大,那血淋淋的一眼看去,謝雅容嚇的想要尖叫,怎奈此時她發不出聲響,最后嚇的將那頭顱給丟到了地上,雙手抱著頭,縮到了床邊。 “謝小姐,來陪我啊,我好孤單,沒有你,我的日子很是無趣啊?!?/br> 燭火再次熄滅,當寧夏再次出現時,謝雅容終于被嚇的一口氣提不上來,昏死了過去。 “這么不經嚇?”嘟噥了一聲,寧夏手中拿著一個半掌大小的夜明珠,將那蓋著夜明珠的青色綢巾掀開,朝方曉打了個眼色。 方曉點頭表示明白,上前幾下功夫將謝雅容那沾了血的衣裳給換下,把屋子都收拾了一通之后,最后才把謝雅容給搬到了梳妝臺前。 等到一切都弄好之后,方曉這才將人給弄醒;謝雅容只覺得恍恍惚惚的,等到她想起方才的事時,卻是看著鏡子里的人瞪大了眼。 鏡子里的人,不是她,而是王爺派去殺王妃的女子。此時這張臉僵硬的寫滿了恐懼,那瞪大的眼,表明了主人的真實感受。 明亮的燭火之下,那鏡子里一個人慢慢的出現,雖不是絕美的姿容,可那嬌俏含笑的模樣,卻是說不出的可人,那人慢步而來,當身后的人將手搭到她的肩頭時,謝雅容整個身子都顫抖了起來。 寧夏慢慢的彎下腰,與謝雅容耳邊輕聲說道:“謝小姐,兄妹亂.倫,可是大罪啊,謝小姐前一世那些屈辱,這一世再來了一遭,是不是恨透了所有人?是不是恨著老天不公?是不是在恨著攝政王的薄情寡義?是不是在恨著采露的背叛?” 這一字一句的問話,令謝雅容那雙眼瞪的越加的大,寧夏臉上那笑,卻是越加的璀璨,一手伸出,輕輕扼住謝雅容的脖子,冰冷刺骨的指,一下又一下的掃著那細.滑的肌膚:“謝小姐,我死的好慘啊,你可要下來陪我!你可千萬要下來陪我啊……” 耳邊的話,越來越模糊,當寧夏一步步退開之后,那燭火便昏暗了下來,那被剝了皮的頭顱緩緩的從上方飄了下來。 卻也在此時,寧夏的聲音從后方再次傳來:“謝小姐與云公子密謀的好啊,謝小姐卻也知曉那云公子乃東周皇子對不對?所以才這般攀附對不對?” 當那頭顱與謝雅容的視線平行時,謝雅容又是一口氣沒提上了,再次昏了過去。 “壞事做的這么多,還這么不經嚇?”一聲冷笑,寧夏與方曉兄妹二人交待道:“手腳麻利些,不然趕不上下一場?!?/br> 方曉脆生生的應了聲是,忙把戴在謝雅容臉上的面皮給小心的撕了下來,把一切收拾妥當之后,這才將謝雅容給放到床邊,屋子里的燭火點燃。 等到謝雅容再次醒來時,她還坐在床邊,手里還拿著那手帕,臉上還有淚,心中還有痛。 這一切,就像她剛剛還坐在這里哭泣一般,可是,當那恐怖的記憶一點點的涌來時,那雙美眸,便是瞪的大大的,抬眼掃了一圈,這屋子里的一切還是老樣子,就連身上的衣裳還是那一件。 沒有血,沒有頭顱,沒有王妃,沒有那女子。 踉蹌的起身走到鏡前,當看到鏡子里的絕色容顏布滿恐懼的表情之時,謝雅容那眸中透著深深的殺意。 王妃沒死!王妃肯定沒死! 可是,王妃那話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會提前世? 不!不!王妃肯定是死了!不然王妃如何會知曉她前世之事?為何會提那無人知曉的亂.倫之事? 還有那云閑,云閑是東周的皇子? 想到謝含,想到攝政王,想到云閑,想到方才那不知是夢還是真實的記憶,謝雅容立馬沖出房去,朝攝政王的院子而去…… 北宮榮軒目光冰冷的看著眼前被折磨的不成樣的采露,那嘴角的笑意,甚是冷酷無情:“你是說,云閑在離開前說過,謝雅容會去東周?” 采露雙手無力的垂下,嘴角帶著血跡,跪著的膝蓋之上,涌出大片的血來。 如今被攝政王提問,她是半分不敢隱瞞;身上無處不痛,就連內腑也是被震碎,此時的她,只盼著王爺問完話之后,讓她早些解脫。 將云閑說的那些話都說了一遍之后,采露再也支撐不住,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北宮榮軒雙手緊握成拳,果然是云閑!果然是云閑!那個男人,還真是大膽的很! 只是,為何云閑會說東周?謝雅容與云閑,到底是在謀劃著什么? 北宮榮軒將采露給帶回來之后,二話不說便用刑,逼問著她云閑是幾時去的那院子,平日里又是如何聯系的? 采露哪里知曉這些?只能將今晚遇著云閑的事給如實說了出來,甚至連謝含的事都沒機會開口,便被痛的昏死了過去。 北宮榮軒一心都放在云閑身上,哪里能想到謝含之事,此時見采露昏死過去時,一抬腿正準備將這賤.婢給踹死,卻在此時,下人來稟,謝雅容求見。 謝雅容,你還敢來見本王?你個下作的女人! 本是不想見她,可一想到云閑,便是眸光一閃:“讓她進來!” 謝雅容在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倒在地上渾身是血的采露,這一看,便想到了那鮮血淋漓的頭顱,一時之間臉上布滿了恐懼。 這份恐懼,看在北宮榮軒眼中,卻是成了另一種意思心虛! “容兒這么晚了過來,可是有什么事?”不冷不熱的問著這么一句,北宮榮軒回到位上,看著謝雅容。 謝雅容視線從采露身上收了回來,她不知道北宮榮軒從采露那里問出了些什么,她也不知道采露到底知道些什么,她也想知道她和謝含之間的事情采露到底有沒有聽到? 心中太多的不確定,讓她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開口,就連她自己匆匆忙忙的跑過來,也不知道是因為一時的害怕?還是因為心虛? “王爺?!狈€住心神,謝雅容朝前走了一步,柔聲與他說道:“容兒只是覺得今日之事好是奇怪,今日這事,可是一切都成功了?” “哦?怎么個奇怪法?”依舊是那不冷不熱的語氣,北宮榮軒淡然的瞧著她,想看看她還能玩出個什么花樣來? 謝雅容只覺得王爺此時的神情有些怪異,她不由的忐忑,難道采露聽到了她和謝含的事?所以說了出來? 女配要革命:妙 念至此,謝雅容話頭一轉:“倒也是沒什么,就是容兒心中覺得有些不安;對了,王爺將采露帶來,可是問出了些什么?都是容兒管束無方,才讓她失了分寸。若讓容兒知曉是誰騙了她的身子,必然不會輕饒!” 謝雅容那份神情,可真是又惱又恨,做為采露主子,采露與人私通,她卻不知曉,著實是失了管束。 北宮榮軒揚眉一笑,這個笑就顯得很是詭異:“采露這丫頭能知道些什么?都被打成這樣了還不肯開口,容兒難道平日里就沒個查覺?” 北宮榮軒這話,傳遞的是兩個意思,你來套本王的話,本王也就告訴你,采露這丫鬟什么事兒也不清楚,你與云閑那些勾當她全然不知;至于是誰破了采露這處.子這身,他雖是還沒問,但眼下已經很清楚了。 云閑能與謝雅容私會,采露這丫鬟如何能逃過?只怕都是被那云閑給收用了! 好啊,可真是好!他北宮榮軒的女人一個接著一個的被云閑那風.流子給收了,這女人可真是會給他戴綠帽子! 北宮榮軒心中憤怒,不知情的謝雅容卻是一聽這話,松了口氣。 ... ☆、0169:東周皇子 以謝雅容對攝政王的了解,若是他知曉了采露把身子給了謝含,若是他知曉了今晚之事,必然不會放過謝含;更不會這么簡單的質問了事。 想到這,她這才面色惶恐的說道:“王爺有所不知,容兒這一路走來身子著實虧的很,便放松了對采露的管束;再加上,采露曾經送到王妃那里好些日子,只怕采露是在王妃那里吃了虧,又不敢多言,故此容兒才不知曉此事?!?/br> 是啊,把一切事情都推到死人那里,你倒是聰明的很的。 淡淡一笑,北宮榮軒命葉宣給二人上了新茶之后,這才問道:“這么晚了過來,就是為了這賤.婢的事?” “倒也不是?!敝x雅容一副為難的模樣,她該如何說出自己的懷疑呢? 捧著茶杯想著措辭,聽到對面那茶杯撥動的聲響時,目光一閃:“本來王爺是安排那易容成王妃的下人來見容兒,可是那人卻沒來,而且,容兒聽說今晚王妃那院子戒備森嚴,莫不是出了什么紕漏?” “能出什么紕漏?難道說,容兒是懷疑事兒沒成?”不低不高的問著這么一句,北宮榮軒朝她看去的眼神,甚是復雜:“說到這事,本王倒是想起一件事?!?/br> 順手將茶杯放到桌上,北宮榮軒起身慢慢朝她走了過去,那面上的神情極是平靜,可那負于身后緊握的手,卻是表明了他的憤怒。 謝雅容只覺得立于身前的男人無形之中透出的氣氛壓的她喘不過氣,下意識的將身子往后退,直到頂著椅背退無可退時,這才故作鎮定的問道:“王,王爺想起了何事?” “本王在想啊……”大掌伸出,捏著她秀麗的下巴,指腹之間那嬌.嫩的手感,讓他心中的火氣越加的旺:“容兒這次與云閑的計劃不謀而合,不知,容兒對云閑了解有多少???” 云閑? 心中有鬼,她只當他是查覺今晚之事,故此有意試探,沒曾想,卻是問的云閑。 本想一笑而過,說她對云閑并無了解時,先前那個不知是夢是幻的景象,卻是讓她面色不由的一變。 “謝小姐與云公子密謀的好啊,謝小姐卻也知曉那云公子乃東周皇子對不對?所以才這般攀附對不對?” 王妃到底是不是死了?如果沒死,為什么會知曉她重生之事?若是死了,那她所說的云閑,必然就是東周的皇子? 謝雅容那微變的面色,以及她的沉默,讓北宮榮軒握著她下巴的力道,不由的加重。 她一聲呼痛,北宮榮軒目光發寒的看著她:“容兒可是想起了什么?” “我…我…”北宮榮軒從未用這樣的態度對過她,謝雅容只覺得眼前的男人甚是嚇人,那微瞇的眼中,透著nongnong的殺意,那臉上的平靜,卻是在彰顯著暴風雨的到來。 她不明白他為何忽然用這樣的眼神來對她?更不明白為何會在說到云閑時用這樣的態度來對她? 難道說,王爺也是發現了王妃的異樣?難道說,王妃的異樣,與那云閑有關? 來之前就已經被嚇的不輕,此時再受攝政王這態度質問,謝雅容只覺得整個心都跳躍的甚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