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
這一次,天雅面對的是寧夏,看來那些矛盾,也該是禍水東移了。 “天雅說的是,北煜男子能文能武,并不是迂腐的書呆子,特別聽說攝政王乃其中翹楚,就看你能不能讓攝政王敗于你之下!” 大汗這話,說的很不客氣,眾人一聽,都是微一蹙眉;天雅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寧夏,見寧夏不為所動時,這才轉眼看向對面淺飲慢酌的北宮榮軒。 “在這草原上,除了大汗,還沒有哪個男兒能比過我!明日,我便要看看,北煜男兒是如何的威風!” 一個十八歲的少女如此的豪氣,確實讓人佩服;寧夏看著她狡黠的目光時,不由一笑。 這姑娘,把她當了直接敵人了! 雖然還沒開始比試,但是每年的冬狩攝政王都參加,他也是個狂妄的男人,自然不會輸于人后;這一年年的顯山露水,自然在這草原上也有了名氣。 天雅怕是每年看著攝政王成長起來,早便動了那少女的情懷了。 所以,此時寧夏這個攝政王正妃坐在這里,天雅怎么能不把她當了第一對手? “聽聞王妃也是個女中豪杰,不如明日與我比試一場?” 還真是怕什么,就來什么。 寧夏心里頭還在想著這姑娘會不會來找茬,她就拋來了戰貼。 “這是自然?!钡恍?,寧夏那模樣是絲毫不懼“早便聽聞天雅公主乃草原上的烈火,能與天雅公主切磋,實乃機會難得?!?/br> 不看低,不奉承,語氣雖是淡然,卻又不顯怠慢。 寧夏這回話,引得上頭的小皇帝眉頭一挑;他還怕寧夏出口狂妄,沒想到,卻是回的極是恰當。 天雅歪著腦袋露齒一笑“王妃果然是性情中人!” 性情中人嗎?我可不是! 一頓飯,就是這么不咸不消的吃下來;喝了一小碗的奶酒之后,寧夏就全力進攻烤羊rou。 吃飽喝足之后,就該回去休息了,畢竟明日還有一場比試不是? 散席時,寧夏剛一起身,那天雅便是大步而來,站在她的桌前“草原的夜晚是最美的,王妃何不與我一起策馬揚鞭?” 策馬揚鞭?我看讓我人仰馬翻好了。 淺淺一笑,寧夏看著那眸光狡黠的女子“幾日舟車勞頓,實感疲乏,公主雅興,怒我難以奉陪?!?/br> “聽聞王妃乃北煜少有的功夫卓越女子,怎能與那些只會繡花畫畫兒的千金小姐們一樣的無用?不過是幾日的行程就這么經不起折騰?” 天雅的話滿是嘲諷,這話聽的往外走的大汗眸光一閃,轉過身來,沉聲呵斥著天雅“不得無禮!怎么與這般與攝政王妃說話?” “大汗!”天雅一甩手,走到大汗跟前“我不過是聽說王妃也是個爽朗之人,沒想到竟是這般的扭捏!” 說完,還不忘挑釁的看向寧夏。 對方的意思,寧夏是明白,這是有意要惹她發火的。 若是換了莊映寒,這會兒怕是跟天雅沖出去比試了;可是,她不行啊,她一不會騎馬,二不會射箭,讓她去比什么? 而且,天雅為什么要惹她發火?這情節,在原文里好像是沒有的吧? “公主有所不知,這一路走來我也是頗為勞累,再加上前兩天偶感風寒,身子實在是乏的很?!?/br> 不管天雅如何的刺激挑釁,寧夏就是不接招;天雅和那大汗相視一眼,見寧夏不如傳說中的那般沖動時,眉頭都是一蹙。 “時辰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br> 一聲告辭,寧夏便是帶著秋怡二人回了給她安排的蒙古包。 先前還是鎮定的人,在那簾子一放下來時,便是急的來回走動。 比試!比試!明天比試,她拿什么去比? “王妃,不如明日您便以身子不適將比試給拒了吧!”任誰都看的出來,明天的比試會出事兒;若是以往,王妃還有功夫,她們倒是不怕;可此時王妃一點兒內力也沒有了,秋怡二人自是擔心。 “就是,王妃明日便推脫身子不適,倒不信那公主能將王妃強行拉上馬不成?”冬沁接過話的同時,給火盆里的炭加的旺了些。 “我倒是想裝??!但是你們看我現在是面色紅潤有光澤,像是一個生病的人嗎?別人一看就知道我是裝病,還不給北煜丟臉?” 方才天雅在說比試的時候,小皇帝一句話也不說,那顯然是要她給北煜爭臉的! 可是,她現在什么都不會,怎么去爭臉?爭著丟臉還差不多! “這倒是真的!” 一聲輕笑,當那面若桃花的妖嬈王爺進來時,秋怡二人行了一禮,知趣的退了出去。 “你怎么來了?” 一見到他,她這心里的慌亂就平靜了些。北宮逸軒面帶笑容,拉著她坐到一旁“方才見你接話還是信心滿滿的,怎么一轉身就這般沒有底氣了?” “我怎么能有底氣???我一不會騎馬,二不會射箭,讓我跟她比什么?比誰先從馬上摔下來我倒是能贏!” 她這抱怨,聽的他一愣“你不會騎馬?那你們長途跋涉之下,以何代步?” “車??!”寧夏回的理所當然“有兩個輪兒的,有三個輪兒的,有四個輪兒的。要快的也有火車,飛機?!?/br> 寧夏的話,讓北宮逸軒垂眼沉思;兩個輪兒的,就是鄉下那些農家用來運糧食的手推車,至于三個輪兒的,他是沒見過,四個輪兒的,自然就是馬車了。 那火車是什么?那飛雞又是什么? 想要問她,一想到云閑那赤煉還纏著她時,目光便是一沉;那赤煉,總要想辦法給云閑還回去才行! 赤煉是后話,眼前最關鍵的是,她不會騎馬,這委實是一件頭疼的事情。 若她會騎馬射箭,還能暗中做點手腳;可她連這基本的都不會,那就有些麻煩了。 女配要革命:妙 “我明天是不可能去比試的,現在就想著怎么把這比試給拒了,不然啊,北煜出丑我是罪魁禍首!” 看她這郁悶的樣子,北宮逸軒伸手將她一路走來時,被風吹亂的長發給慢慢的理順“有我在,無需擔心?!?/br> 既然是不能參加比試了,那就得另想辦法;這辦法,倒也難不倒他。 一聽他有辦法,寧愿立馬拉著他順著長發的手“就知道你最厲害了!什么辦法?” 看著她這閃亮的眼睛,北宮逸軒久久不能移眼。 她真是一個奇怪的人,方才在那么多人面前,她的沉穩滴水不漏,聽她回答,見她行為,都是極為恰當。 怎的一到人后,她這性子就活躍的這般讓人喜愛?那些沉穩莊重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女子在面對無能為力的事情時,正常的急迫與焦慮。 ... ☆、0115:謝雅容重生始末 “既然要裝病,就得弄些東西來才行?!?/br> 她雙眼亮晶晶的看來,看的他心中癢癢的,忍不住的把她給擁住“回京之后便好了……” 回京之后,她和攝政王和離,他就能和她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寧夏滿是不解的抬眼看向他“什么回京就好了?” 明明是在討論怎么拒了明天的比試,怎么就扯到回京了? “沒什么!”淺淺一笑,拉著她坐到軟椅之上“方才天雅找你麻煩時,我看你還在走神,你是在想什么?”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她那會兒確實是在走神,她是在奇怪,天雅怎么會想到這么直接找她的麻煩? 在原文里,天雅是在比試的時候暗中做手腳,在今晚可是沒找她的麻煩的! 因為有赤煉這個監聽器,寧夏和北宮逸軒自然的換了一種交流方式;桌上的文房四寶,直接利用了起來。 “我覺得天雅找我麻煩有點詭異?!?/br> 當她在紙上寫上這句話時,北宮逸軒眉頭也是一蹙。 “從何說起?”北宮逸軒將寧夏寫的那張紙丟進火盆里,同時問著她“與原文有出入?” “嗯,本來是在明日才有的事情!” 寧夏的回答,依舊是寫在紙上的;涉及到原文的內容,北宮逸軒也用筆來回,沒有涉及的,直接言語交流。 燒了無數的紙張之后,寧夏和北宮逸軒相視一眼,當二人在紙上同時寫下“謝雅容”這三個字時,嘴角均是一勾。 看來,他們還真是小瞧了謝雅容!在這么短的時候內,居然能利用性子直爽的天雅來找寧夏的麻煩,那個女人,動作確實夠快的! “昊天!” 手中的筆在紙上游走,北宮逸軒將昊天喊了進來;將那張寫上內容的紙給昊天看了之后,昊天將紙放進火盆燒了,這才領命走了出去。 草原的夜晚確實很美,仿佛離夜空很近很近,那數之不盡的星辰掛在夜空,閃爍之間,就像是一個個可愛的精靈,讓人忍不住的想要伸手去捉。 因為寧夏的拒絕,計劃沒有實施,天雅心里很不痛快! 方才去草原上跑了一圈,這才將馬兒交給下人去照料;甩著腰間的小鈴鐺,心情陰郁往休息的蒙古包而來。 各個蒙古包相距不是很遠,當她走到一個做為燒水的蒙古包前,聽到那邊有人在小聲的說著什么。 本來是無心偷聽,可當她聽到‘攝政王’‘攝政王妃’這兩個稱呼時,那邁出的步子又收了回來,左右瞧了瞧,沒見到有侍衛在此時,便輕手輕腳的走到暗處。 “其實王妃可夠可憐的了,一向不被攝政王待見,新婚之時還被攝政王當眾給打了,這面子里子都沒有,這不,前兩日還因為謝家小姐而被王爺給傷著了?!?/br> “是啊,皇家的人啊,有哪個是痛快的?別看王妃是有個尊貴的稱號,但誰不知道攝政王心頭寵著的,只有那謝家小姐?“ “是啊,大家可都見著的,這一路上啊,攝政王將那謝家小姐給寵到了心尖兒上;以往還好,知道分開坐車趕路,這兩日卻是反了常了,兩人直接坐到了一起去,王妃那心里頭能痛快嗎?” “王妃前兩日才受了傷,如今還要與那天雅公主比試,只怕還沒上馬便就摔下來了;王妃這命啊,也真是夠苦的?!?/br> “哎……” 里頭二人的談話,讓暗中的天雅目光一沉。 謝家小姐?北煜皇帝賜婚半年后成婚的那個謝雅容? 不對啊,得到的消息明明是,攝政王與攝政王妃伉儷情深,攝政王妃更是刁鉆霸道,阻止攝政王與謝雅容的婚事不說,還試圖殺了謝雅容! 怎么現在聽到的消息又不對? 正在想著,又聽到那二人說道。 “聽說攝政王與王妃成婚之后,極少同房,依我看啊,那謝家小姐早便與攝政王顛鸞倒鳳了!說不定今日攝政王也會與那謝家小姐…嘿嘿….” “可不是嘛,上次還聽那誰說,王妃在宮中養病那半月,謝家小姐可是直接住進了榮王府的,照這樣看來,只怕謝家小姐早便是攝政王的人了!” 夜風吹來,將天雅發尾上的鈴鐺吹的一響;天雅一驚,連忙展了輕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