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目光忽而轉冷,寧夏再次提起筆,將末尾那人給打了個叉“皇上不防試試,此人若是死了,不出三日,必有齊姓人士填補進去!” 小皇帝的目光深沉,良久不語。 紙上這人,乃江蘇刺史,而這人,在小皇帝眼中,是他的人! 相較于小皇帝的深沉,寧夏便是顯得輕松許多,看似隨意的掃了掃衣袖之后,上前一步,將那桌上的蠟燭給拿在手中,同時拿出一塊白娟帕。 “皇上,安國剛學會一樣東西,您瞧瞧?” 最簡單的空手變玫瑰,寧夏在車中演繹了無數遍,秋怡二人從開始的震驚到后來的淡定,確定沒有紕漏之后,寧夏這才來見的小皇帝。 不得不說,古代的衣裳就是好,這袖子層層疊疊的,可真是好掩飾。 當那朵路邊采來的花兒空手變出來時,小皇帝的眼睛一亮“阿姐這把戲倒是有意思!可還有別的?” 瞧瞧,有目的就喊‘阿姐’,不高興了就喊‘王妃’! 還問她要別的?真當她是劉謙么?她會的,也只有一些最普通不過的小魔術罷了。 “皇上,晚上的篝火宴會……” “啟稟皇上,該啟程了!” 林公公的聲音,倒是來的及時,寧夏垂下的眼,微微一寒。 “這一路著實是無趣的很,方才攝政王還來說,該批的奏折不可免,哎……”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之后,小皇帝便將寧夏給攆下了車。 立于車前,寧夏看著忙碌上車的眾人;見著那采荷眼中鄙夷一笑時,拂了佛衣袖,回了自個兒的馬車。 啟程上路,見著寧夏完好無損的回來時,秋怡二人這才松了口氣。 “放心,皇上,不吃人!” 一聲打趣,逗得二人哭笑不得。 “冬沁,隨時與我說說你身子的癥狀?!鞭D眼看向冬沁,寧夏目光閃閃“今晚,咱們來瞧瞧,那些螞蚱在看著火時,會如何的蹦噠!” “是!” 冬沁一聲應時,寧夏看著自個兒的雙手;到了這里,還想保著雙手干凈?怎么可能? 早就不干凈了不是么?早在來的時候就殺了兩個男人,不是么? “主子,事出突然,屬下只查到郡主與謝家三小姐在溪邊發生爭執,之后攝政王便出現了,其他的,屬下無能,未能探知!” 昊天單膝跪于車中,垂首不敢看主子的神色。 今日之事有些詭異,他居然查不出后頭的事,這讓他無顏再對主子。 “查不出么?”手中的書放下又舉起,北宮逸軒目光微沉“今晚,自有分曉?!?/br> 謝雅容車中,采荷很是得意的與謝雅容說著方才所見到了情形。 “小姐你是不知道,王妃從皇上車中下來時,那眼神冷的不得了,看起來,怕是去向皇上討東西,被駁了回來?!?/br> “仔細瞧著,三日之后,便是好戲的開始?!崩淅湟恍?,謝雅容眸中閃著必勝的得意。 莊映寒,你不是在乎逍遙王么?若是你知道,逍遙王會因你死無葬身之地,你會不會恨死了自已? 黃昏時分,隊伍停在一處山清水秀之地;當眾人看著美景心情愉悅之時,那名身著戎裝的將軍氣沉丹田,揚聲喊道“皇上口諭,今晚在此舉辦篝火晚宴,今夜諸位無需另行起灶!” 那將軍一句話,眾人先是一愣,隨即歡喜雀悅。 篝火晚宴,也就是今晚大家都能大大方方的坐在一起享樂子了。 行了這一路,雖說只得幾日,卻已是讓人煩悶!這時大家伙兒聚一聚,可謂妙哉! “秋怡,那將軍,是何名號?” 見著那將軍回皇帝車中復命時,放下車簾,寧夏轉眼問著秋怡。 “回王妃,那將軍前些日子才從邊關回京,人稱樂帥?!?/br> 樂帥? 寧夏腦子里回憶著此人,仔細在想,卻是如何也回憶不起來,原文里,可是沒有這么一號人物的。 “可知是何出身?”看那人一路上除了宣旨便是下令,除此之外再無多言,她也把握不準,此人忠心于誰? “聽聞是一名孤將,當初在軍中沒什么名聲,前幾個月才因為在一場戰役中用了巧妙兵法,得到將領的賞識?!?/br> 一這路上,秋怡眼觀四方,耳聽八方,早將能打聽的都打聽了;閨閣小姐們平日里也是閑的無趣,能聊的,自然是哪家公子值當許以終身,哪位將軍又是如何的威武殺伐。 聽得秋怡這話,寧夏沉默了半響,看來,許多的事情,都在脫離原文的軌道了。 至少這個樂帥,在原文里就沒有出現過! 篝火晚宴,無需自家的廚子做吃食,皇上帶著的御廚卻是忙的焦頭爛額。 這荒郊野外的,不如在宮里頭來的精細,只怕做出來的東西不如皇上的意。 相較于廚子的郁悶,士兵們也不輕松,劈柴生火,還得按皇上的交待,去捉野味。 待得一大團的火生起來時,周邊早已圍上一圈的桌椅,雖是不如宮中奢華,卻又別有一番趣味。 烤好的野味早早的分到了各桌盤中,小皇帝坐于上位,接下來便是攝政王,逍遙王,云閑。 接著便是眾臣按職位入席。 今晚的夜色倒是格外的美,月亮掀開了那遮羞的輕紗,露出了誘人的銅.體,無數的星辰跟著點綴,真真是勾的人心中都軟了。 珍饈美酒魚貫而上,歡聲笑語亦是不斷。 就在眾人比完詩詞之后,寧夏輕咳一聲站了起來,盈盈走向小皇帝“皇上,每每宴會便是詩詞歌賦,如此篝火宴會再來這般無趣的東西,就可惜了這般美的夜色” 360搜索 . 女配要革命 更新快 小姐們還在等著展示自已的才華,猛然一聽這話,均是不滿的看向寧夏;心想著,你倒是嫁給了攝政王,你倒是尊貴了,咱們可還是待字閨中呢!不展示才華,如何挑得一個如意郎君? 小姐們喜與不喜,寧夏可不管,小皇帝更不會管! “哦?聽榮王妃這般說來,莫不是有何好主意?” 小皇帝那小小的手中端著一個酒杯,輕嗅著酒香,挑眼似無趣的一問。 寧夏看著這小屁孩兒端著酒杯時,心中便是不暢,這才十歲的小身子,整天跟個大人似的不離酒,這般下去,身子如何受得了? 心中不由嘆了口氣,一副神秘的模樣上前“安國自有妙事,只是不知皇上可有興趣聽上一二?” 得了應允,寧夏便自然而然的走到了小皇帝的桌前,放低聲音之時,將一旁的茶杯雙手奉上“酒傷身子,皇上不用顧忌他人所想,便是皇上飲了茶又如何?誰人敢來將皇上的茶杯摔了不成?” ... ☆、0098:擊鼓傳花 一句話,令小皇帝目光一閃,若有所思間,嘴角一勾“阿姐說的是,便是朕不飲這酒,又有誰敢摔了朕了杯子不成?” 眾人不知王妃與皇上說了什么,但見二人其樂融融之時,那樂帥便退開兩步,與一名士兵交待著什么。 等得寧夏回到位置上時,士兵抬來了一面大鼓。 眾人見著那鼓,均是不解,交頭接耳討論著這是何意? 樂帥上前一步,招手示意安靜,解釋道: “方才榮王妃想了一個有趣的東西,名喚‘擊鼓傳花’;鼓起,傳花,鼓止,停之;花落于誰手,便需獻上一技。 獻技前,需抓鬮;抓到什么便是什么;若是無法完成,便罰酒一杯。 若是力所不及之事,如女子本不會武,卻抓到與武相關,則還有兩次重抓的機會;若是三次均是不可為之事,便同論于無法完成?!?/br> 樂帥話落,眾人立顯期待,這可比傳統的比詩文有意思了! 看著眾人的神色,寧夏嘴角一勾,抬眼看向小皇帝。 二人視線相接,小皇帝一招手,樂帥便上前。 待得小皇帝交待完了,樂帥再次回到場中,開口前,似有意,似無意的掃了一眼寧夏“為了增加趣味,所罰這酒,乃毒酒!” 此話一出,所有人臉色都是一變。 毒酒?這莫不是王妃在耍著把戲來殺人了? 北宮榮軒的視線轉向寧夏,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些什么;怎奈此時,她面色平靜,雙眼掃來時,淡漠無波。 “王妃這可是要殺人了?若是抓中不擅長的,豈不是要喪命?” 當先開口的,是那無論在何時何地,都不落于人后的靖小姐。 寧夏穩坐如松,不理會眾人投來的怨恨視線,淺淺的飲了一口茶,這才說道“靖小姐怕什么?皇上一向愛民,難道會拿在場諸位的性命來開玩笑?鬼醫弟子在此,還怕救不活你不成?” “鬼醫弟子?” “誰???” “難道是……” 議論聲頓時蓋過了討伐之聲,那頭享受著美酒的云閑先是一愣,一抬眼,對上寧夏那似笑非笑的眸眼時,隨即輕佻的朝她拋來一記媚眼。 “擊鼓傳花,開始!” 沒給眾人解釋誰人乃鬼醫弟子,樂帥一聲開始,那鼓手便開始揮動雙手,沉穩而有節奏的鼓聲立馬將現場裹上一層緊張。 既然說好是一出趣事,自然是不能在這種無趣的東西上花太多的時間。 鼓起鼓落,不幸得花者,惴惴不安的上場抓鬮,抓到所擅長的才藝,便是心情愉悅;捉到不擅長的,便是苦著一張臉喝了所謂的毒酒。 既然皇上都說了,喝了這毒酒有鬼醫弟子來解,就算是再有怨言,也只能皺著眉頭給喝下去。 只是,大家都不明白,皇上和榮王妃這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又是一聲止,當那用艷麗綢布做成的鼓花落到謝雅容手中時,北宮榮軒目光一寒。 “謝小姐既有才女之稱,自是不用擔心這才藝一事?!钡恍?,寧夏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