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一聲‘安國’,猶如一盆冷水從頭淋下,把她給澆了個清醒, 安國安國,她不是安國!她不要做安國! 做了安國,和他就是仇人,和他是仇人,她就不能喜歡他!不能喜歡他,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離死亡越來越近! 迷戀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冰冷,北宮逸軒看著她這變化,目光微閃,像是有意,有像是無意的再次喊了一聲“安國?” “在宮中,人多口雜,逍遙王還是喊我王妃的好?!泵髅魇窍矚g的要死,卻因為這個不喜歡的身份而生生的端著架子,寧夏真是恨的咬牙切齒。 不想和他多說什么,只怕和他呆的越久,她這好不容易才歸順的內力又要因為失控而逆行。 寧夏說完這話,抬步頭也不回的走了,兩個丫鬟連忙跟了上去,就算是冬沁覺得方才有些怪異,也沒有時間考慮太多。 看著她走遠,北宮逸軒眸光暗沉。 此時他可以肯定,她不喜歡‘安國’二字! “不要叫我安國?!?/br> 那日,她激動的樣子猶如在目,她的話,讓他眸光微閃。 心里有股氣,寧夏的臉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兒去,到了永和宮,見著上方的太后一身喜氣的打扮時,恭恭敬敬的跪著行了一禮,“兒臣叩見太后,祝太后延年益壽,萬壽無疆?!?/br> 主子行了禮,做為丫鬟的秋怡和冬沁自然也是要行禮祝壽的;太后淺淺的應了一聲“都起來吧!” 起了身,冬沁連忙把手上的東西遞給了寧夏,寧夏實在是不想跟太后近距離接觸,可這東西也不可能讓丫鬟送上去,只能帶著笑意,有點誠惶誠恐的把禮物給拿了出來。 能不惶恐嗎?上次太后一個不高興就又是毀容又是踹心窩的;今兒個雖然是太后的壽辰,可要是太后一個不高興,指不定想什么法子來折騰她呢! 東西一拿出來,寧夏就覺得有點不對勁;雖然她沒仔細看壽禮,可聽兩個丫鬟說是玉觀音吧?怎么手上的東西成了玉瓶兒了? 寧夏不解,兩個丫鬟在看到那東西時,也是瞪大了眼:東西怎么不一樣了?方才檢查時還好好的,怎么在手上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就變了? 主仆三人搞不清楚狀況,上頭的太后卻是在見著這瓶子時,目光一亮“安國可真是有心了,居然找著了這七彩琉璃瓶?!?/br> 七彩琉璃瓶? 低頭一看,可不是七彩的么? 瓶子是一個白玉瓶,本來是通體乳白,一看就是上等貨,而在瓶身,鑲著七色的寶石,在光的作用下,流光四溢,漂亮的不得了。 這東西,要是放到市場上,指不定被炒個什么天價呢! 話說,這東西,是兩個丫鬟選的嗎? 寧夏還在愣神,秋怡硬著頭發站了出來“回太后,王妃這些日子一直在尋著寶貝給太后做壽禮,功夫不負苦心人,終是給王妃尋到了此物?!?/br> 哎?這丫頭,說謊了吧?也就是說,這真不是兩個丫頭在庫房選的東西了? 心里轉了幾個彎,寧夏趕緊雙手把瓶子送上,這東西一看就是寶貝,她可不想一時手抖惹人討厭! 麼麼一臉笑意的接過瓶子,送到太后手上時,眼睛也是在放著光“聽說這七彩琉璃瓶裝了水,養上花兒可是能活上一個月呢!” 活這么久?確定不是營養水么? 寧夏看著太后捧著瓶子愛不釋手,心想著這東西倒是歪打正著,讓太后喜歡的緊;雖然不知道這東西從哪兒來,到底是解了她眼下的急。 本來以為這次還是會直接讓她跪安時,坐在上方的太后卻是在看完瓶子之后,朝她招了招手,“安國上前來說話?!?/br> 太后一發話,寧夏就不得不跪到了太后的腳邊?!笆?!” “安國這些日子辛苦了,上次你所說的,證據不夠,這次回府去,多給哀家找些證據來?!碧蟠藭r可謂是慈眉善目,那一副的善良模樣,可和上次動手打人時判若兩人。 寧夏聽完這話,眨了眨眼:上次? 哦!那兩個男人! 證據?呵,你真當我是神仙???他們做事滴水不漏,你都找不到證據,你讓我找證據?要不是因為看過原文知道這些事情,我也沒東西來糊弄你不是? 這話,也只能在心里咆哮;抬眼一看太后那副‘你必須按命令執行’的態度時,寧夏唯唯諾諾的點著頭“是!兒臣必不讓太后失望!” 等到老娘逃之夭夭,我看你能把我怎么著! 哼! 心里哼哼唧唧,前來給太后祝賀的人也不少,那些都是太后的娘家人,寧夏自然是不會在這兒討嫌的。 出來的不早,再加上女主的有意找茬,在路上又耽擱了不少時間,這會兒送了禮之后,也差不多是午膳時間。 主仆三人朝宴廳而去,準備挑個不打眼的地方先藏著,等到宴會開始就開吃!這樣應該能避開女主的挑釁了吧? 對于挑釁二字,寧夏也是經過了深思熟慮之后才得出的一個總結;她總覺得女主盯著她不放,這和原文是完全不對應的。 原文里,女主是因為女配一再的找茬,這才不得不放***段來教訓女配;可現在,她躲女主都來不及,女主怎么還要這么咬著她不放? 這不是挑釁是什么? 心里事兒不少,走在路上完全就沒長眼睛,當身后的人一聲‘小心’出口時,寧夏已經把一個小屁孩兒給撞到了地上。 “皇上,皇上您怎么樣?” 秋怡真是嚇破了膽,左右轉眼都沒瞧見跟在小皇帝身邊的侍衛時,連忙扶著小皇帝站了起來。 小皇帝一看不長眼的人,臉上就是不高興“王妃這是眼睛長到了頭頂了?” 這句話,聽的寧夏心里嘿了一聲,什么叫眼睛長到頭頂了?你怎么不說我眼睛長到后腦勺了? 小屁孩兒!人不大點兒,還這么裝! 輕咳了一聲,寧夏一本正經的行了個禮“安國該死,驚了圣駕,還請皇上恕罪!” 小屁孩兒!小屁孩兒! 心口完全不一,寧夏行著禮,心里罵的很歡。 小皇帝看了眼一本正經請罪的人,像是心事重重,最后擺了擺手,“罷了,姑且饒你一次,你退下吧!” 嘿,姑且饒我一次? 寧夏真是想把這個長的可愛過份的孩子給抱在懷里好好的揉兩下。 你說你長著一張十足的正太臉,裝的這么深沉做什么?真當自己是袋子么?裝啊裝的! 百度嫂索| —女配要革命 “是,安國告退?!?/br> 古人就是麻煩,要是在現代,直接一招手“哎,你是不是要過去宴廳???一路唄!” “好啊,一路唄!” 看看,這樣的交流方式才最直接歡心吧! 腹誹間,主仆三人轉身便走,留下小皇帝孤單單的一個小人兒負手而立,從寧夏這個角度看去,只見小皇帝臉上滿是他這個年紀所不該有的深沉和陰郁。 這個孩子,真可憐! 心里直嘆氣,在秋怡的帶路下,往宴廳而去。 ... ☆、0062:真不愧是女主! 太后壽辰,說是大壽,卻不是十壽,不過就是老了一歲而已,到底是皇帝的親娘,來送禮的自然是不少。 但是,能入宮參宴的,較之上次的中秋宴就少了三分之二;上次是京中上了品級的官員帶著女眷參加,這次是皇親貴族和一品官員才能參加。 “哎,你們瞧瞧,那個是逍遙王沒錯嗎?” 主仆三人往宴廳而去,寧夏的眼睛在掃到那一身墨衣的炮灰王爺時,揉了眼睛,看了兩眼,又揉了眼睛。 兩個丫鬟方才見過逍遙王的傾世之態,此時一眼看去,也是一愣“沒錯,正是逍遙王?!?/br> 哎,真是???看來她是沒看錯了? 寧夏真是無語了,話說,這是太后的壽辰吧?不是cos吧?怎么炮灰王爺這么短的時間就換衣裳了? 難道炮灰王爺還是個換裝控? 話說,剛才那一身紅衣才最適合他吧?怎么就換成了這身墨衣了? 搖頭表示不滿,還是想看他穿紅衣啊,偷偷的看兩眼,滿足滿足視覺都不行么? 寧夏在低頭嘆息那一瞬,卻是錯過了炮灰王爺看來時,眼中那份笑意。 那日在采蓮院,他因衣裳濕.了,才隨意換上一身紅衣,猶記得,她回頭那一眼看來時的驚艷,讓他詫異。 為了換走她做壽禮的白玉觀音,也是為了證實心中的想法,換上一身紅衣,在她必經之處等著她;果不其然,風華絕代襯上那一身的艷麗,還真是讓她雙眼都在放光。 她在迷戀他,是很深的迷戀,若說有假,眸中那份震驚和癡迷,能假的了嗎? 安國,喜歡的是北宮榮軒那樣狠厲決然的人,幾時會對他這種長相妖嬈的男人上過心? 自打大婚那夜起,她撞向柱子醒來之后,整個人就不一樣了,看他時雙眼放光,雙眼就似粘到了他的身上;而她再看向北宮榮軒時,暗自撇嘴,恨不得離北宮榮軒遠遠的。 若說她是裝的,卻不可能裝的這么徹底,至少,她在無人之時暗罵北宮榮軒‘渣男’是不爭的事實。 “王妃,該入席了!” 寧夏踢著邊上的花壇,腹誹炮灰王爺不給她看,秋怡一看大家都在入席時,忙不迭提醒著寧夏, 參宴,入席,其實這頓飯她真沒什么心思吃。 方才太后的態度很明顯啊,這是要她在短時間內給出一些有利的證據,可是,她這個空降兵,現在是連個內力都順不了,她自已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怎么去龍潭虎xue找證據? 太后在逼著她走,她現在是看著炮灰王爺就舍不得。 話說,她是不是該先逃跑,先在外面打好根基,等到炮灰王爺和北宮榮軒去查貪污案的時候來個出其不意,把炮灰王爺給騙走,實在騙不走,那就撿個板兒磚拍暈拖走! 此計甚妙!我真是太聰明了! 寧夏真是興奮的不得了,勾著嘴角實在是太高興了;這個計劃可真是太妙了! 一想到炮灰王爺,入席的寧夏下意識的就抬眼找著那人。 結果一抬眼,囧了…… 話說,炮灰王爺,你監視了我多久? 老規矩,開宴前,都會有舞姬獻技,這會兒大家都在看舞姬的輕盈體態,寧夏這一抬頭,居然對上炮灰王爺含笑的雙眸。 他,在看她? 他為什么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