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說罷,轉眼看向北宮榮軒“榮皇兄覺得如何?” 這話說出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這個王妃的位置遲早是別人的,與其今日給了她又奪走,倒不如一開始就不要給。 說這話,寧夏是打著兩個主意;一是讓北宮榮軒明白,她是真的無心王妃之位,更不會再給他心愛的謝雅容下畔子;二是想讓北宮榮軒放松警惕,只要他對她不聞不問了,她才能實施逃跑計劃。 “外人在時還是行些規矩的好,至于私下里,隨意便好?!?/br> 果然,北宮榮軒壓根兒對她的事兒不放在心上。 幾人說道間,下人已在院中布下了茶水點心;看到北宮逸軒雖然很高興,可礙于北宮榮軒在場,寧夏也只能隨便聊了兩句之后就推脫身子不適。 看著二人離開,寧夏再一次為妖嬈王爺覺得可惜;這么好的一個男人,為什么要成炮灰呢? 轉眼又是三日,這一日寧夏正有氣無力的躺在藤椅之上,猛然覺得肚子一痛,悟著肚子一臉難受時,下.身那股熟悉的熱流讓她咬牙切齒。 萬惡的大姨媽啊,你怎么來了? “王妃,您可是身子不舒服?” 更新快 端著茶水而來的秋怡,一看到寧夏這皺眉難受的模樣時,忙將茶水放到桌上。 “秋怡,我想,我可能是來葵水了?!焙孟袷沁@么說的吧? “???”秋怡一愣“王妃確定嗎?” 看秋怡那樣子,寧夏有些無語,這還要什么確定不確定的? “怎么了?”寧夏無語間,冬沁端著一盆蜜棗走了過來。寧夏二話不說的丟了個進嘴里,這來大姨媽那是大出血,她得多補補! “王妃來初潮了?!鼻镡÷暤幕刂?,正在抓著蜜棗的寧夏卻是動作一頓;初潮?意思是這個小身板以前還沒來過大姨媽? 坑姐??!連大姨媽都沒來過就嫁人了,這萬惡的舊社會?。?! ... ☆、0015:初見謝雅容 寧夏這小身板兒來初潮,居然把北宮榮軒都驚動了,這讓寧夏老臉一紅。 不過就是來個大姨媽,為什么感覺像是要了她半條命?才在床上躺了半個月,這下地才三天,又得在床上躺著了…. “王妃如何?身子可是有損?”北宮榮軒象征性的問著太醫,要不是采蓮院弄的雞飛狗跳的,他也不知道寧夏來個月事把太醫都請來了。 “回王爺,王妃前些日子身子有損,氣血兩虧,此時再來初潮,自是受不得了?!闭f話間,太醫開了方子給秋怡“按這方子三碗水煎一碗藥服下,每日服三次?!?/br> 太醫開了方子,拿著賞銀走了;本來就不關心的北宮榮軒自然也是走個過場就回了前廳;倒是秋怡、冬沁一臉緊張的又是拿手爐又是煎藥的,搞的跟多大的事兒似的。 “冬沁,先給我來碗紅糖水?!倍亲訉嵲谑翘鄣膮柡?,寧夏招呼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 冬沁應了聲是,連忙跑出去準備。 看著兩個丫鬟近日來的盡心盡力,寧夏覺得有些忐忑;原文里,再過五天是北宮榮軒的22歲生辰,榮王府自是熱鬧非凡. 那一日小皇帝在宴席上宣旨,將正七品翰林院編修,謝茂豐之女謝雅容賜婚于北宮榮軒,也是在那一日,謝雅容暗指原主被輪之事乃小皇帝安排;原主在一怒之下,將秋怡、冬沁給殺了。 時間的沙漏從未停下,如今寧夏自動搬到了采蓮院,沒有礙著謝雅容,也盡量的避著,以謝雅容那孤傲的性子,應該是不會自降身份來尋她麻煩才是! 忐忑之間,一晃就是五日,好在這個時間大姨媽也差不多完了;說是差不多,是因為大姨媽雖然是走了,可肚子卻還是會痛。 “王妃,今日乃王爺壽辰,您就穿這樣嗎?” 秋怡看著一身綠裳的寧夏,雖然這身衣裳也好看,可是總覺得她挑這顏色的時候,表情有些怪異。 寧夏肯定的點了點頭,男人都給她戴了綠帽子了,她不穿綠的,怎么能形容這份凄涼? “衣裳我自已挑,我都允許你們在我頭上抹著惡心的發油了!”手里甩著一塊翠綠的玉佩,寧夏對發油的反感還是那么的強烈。 冬沁微圓的臉上盡是笑意,“王妃自打病后就對發油避之不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發油讓王妃病的?!?/br> “成天抹那么多東西在頭上,沒病都得??!”這些日子窩在院子里,寧夏是死活都不肯讓他們往頭上抹一點東西,每天就弄個半發公主頭,愜意的很。 只是今日日子不同,不能像往日那般隨意,所以咯,只能讓她們倒騰了。 兩個丫鬟相視一笑,覺得這樣的王妃讓她們輕松了許多。 剛收拾好,秋怡給寧夏上了個淡妝;不得不說,秋怡化妝的水平不錯,這裸妝弄的很合她意。 冬沁把發簪給寧夏戴好,一抬眼,卻是看的有些呆了“王妃真是美人?!?/br> 美人?寧夏瞧了瞧銅鏡里頭的人,不可否認,莊映寒這皮相倒是真的不錯;只可惜往昔無人欣賞。 看著冬沁這呆著的模樣,寧夏不免打趣“怎么著?今日才見著你主子這么美?” “這倒不是,只是感覺不同了;最近王妃給人的感覺很柔和,不同往昔的…”說到這,冬沁面色一變,立馬跪了下去“王妃息怒,奴婢該死!” 不同往昔的狠辣么? 寧夏搖頭無奈一笑,看來她的惡毒是深入人心的,也難怪大家看她都是帶著異樣的眼光。 “罷了,我也沒說什么,起來吧,時辰不早了,該去前廳了?!钡恼f了一句,寧夏抬步便出了臥室。 秋怡橫了冬沁一眼,像是在暗罵她的多嘴。冬沁立馬起身跟了上去,同時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主子是真的變了,這些日子,沒再開口罵人,也從未說過一句重話;除了躺在床上時一言不發,在院中時,便是看著天空發呆。這樣的主子,讓她感覺輕松卻又陌生。 “王爺有沒有說要我做些什么?”走在安靜的道上,寧夏轉頭問著秋怡。 王爺壽辰,她這個王妃今天才從病床上爬起來,能做什么? 秋怡上前兩步,輕聲回道“王爺說王妃身子弱,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去前廳打個過場便好?!?/br> 身子弱?從小功夫不錯的人,現在成了身子弱了,真不知道是褒是貶? 說是打個過場,聽起來是在為她好,實際上是怕她聽到賜婚之后撒潑尋事吧? 還真是不放心她啊,她都主動搬到采蓮院了,他還擔心什么?哦不,不是他,而是謝雅容! 記得書里寫的是,今天小皇帝宣了口諭之后,原主就在諸位小姐們賞蓮時,把謝雅容給推進了塘里。之后自然是被北宮榮軒狠狠的訓斥了一番,然后謝雅容安撫下了盛怒的北宮榮軒。 之后,就是冬沁、秋怡的死期。 但是,就在今晚,原主被下了藥,跟一個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下人滾了一起。 寧夏不明白,北宮榮軒為什么要這么凌.辱他名義上的妻子?這也是給他戴綠帽子吧? 搖頭一聲輕嘆,文里的悲劇,今天她是不會再讓它發生的;走個過場之后她就回采蓮院,大門一關,火還能燒到院里來? 打定了主意,心里頭也就輕松了許多;到了前廳,外頭和里廳用簾子隔著,男賓在外間拼比詩詞歌賦,女眷在里頭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閑聊。 . ! 外頭的男賓有北宮榮軒招呼著,可因為北宮榮軒母妃已逝,王妃又還在病床上,故此里頭的女眷就顯得有些怠慢。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就算大家都覺得受到了怠慢,卻也少不得彼此間的暗中比拼。 這家小姐比首飾,那家千金比衣裳;比完行頭比樣貌,比完樣貌比才情,比完才情比家世…..總之是怎么都不會冷清的。 當寧夏帶著兩個丫鬟進入內廳時,幾個官家小姐正在比詩;眾人一看王妃出現時,先是一愣,隨即上前行禮。 雖然寧夏歲數小,卻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的正妃,所以不管愿不愿意,這個禮都得行的! “臣女見過王妃?!?/br> 一個溫婉輕柔的聲音傳來,寧夏的目光一下轉了過去;明明今日才是第一日真正見面,可她卻覺得和這個女人過了千百招般熟悉。 ... ☆、0016:謝雅容來找茬? 謝雅容,帶著作者的金手指光環,走到哪兒就亮到哪兒的無敵女主,此時真正見到,寧夏不得不說作者對她的偏愛。 到底是女主,不施粉黛卻勝過煙粉三千;媚眼如絲,扶風若柳;倒真是如文中所說 這樣一個開著外掛重生的女主活生生的立于眼前時,寧夏真真是自嘆弗如。 “謝小姐無需多禮?!比思沂怯兄胰兄鞅Wo著的無敵女主,我是沒人疼沒人愛的惡毒女配,我惹不起你,我當然得躲了! 淺笑著移步離開,抬眼掃了一圈各懷心思的眾人。 這些人,除了一個謝雅容,沒一個面熟的;沒辦法,沒繼承原主的記憶,雖然那天過了一遍原主的一世,卻全是圍著北宮榮軒和主線而走的;無關緊要的人,別說走馬觀花了,那是現都沒現過。 怕漏了餡兒,寧夏正想借著身體抱恙腳底抹油,卻被一個鵝黃衣裙的小姑娘給搶了先。 “臣女們正在對詩,不若王妃也來湊個熱鬧?” 對詩?那分明是在比詩好吧?湊個熱鬧?你成心讓我丟人是不? 啊,對了,不是丟人!原主也是有才情的??!雖然原主心狠手辣,卻是文韜武略不輸于人,不然拿什么跟女主斗? 可是,那是原主好吧?她寧夏這個空降兵,你讓她寫詩?哦,算了吧,還是寫死好了。 “‘羞蓮立于塘,搖曳綠霓裳;碧水明如鏡,蝶舞風含香;并蒂雙生蓮,雨打琵琶淺;畫舫雨中行,筆下寄浮輕?!x小姐這詩可真是將我等的詞句都比了下去,只是我等實在不知這詩中何意也?!?/br> 方才開口留下寧夏的小姑娘拿起一張宣紙輕念,紙上以梅花小篆寫著一首詩。 寧夏無奈的想翻白眼,這不是她寫的,這是作者給寫的! 哼哼哼,寫的一點也不順好咩?這是作者寫出來讓女配和女主死掐的詩! 之前在文里,莊映寒看到北宮榮軒和謝雅容游湖戲蓮;所以幾次出手算計謝雅容不成,把謝雅容惹急了,所以故意寫了這么一首詩來刺激莊映寒。 只可惜啊,以前的莊映容去了,現在的莊映容對男主沒心,所以刺激不了她,要讓偉大的女主失望咯! 淺笑著點了點頭,寧夏表現的很是淡定“謝小姐不愧為京城第一才女,這才華,果真是我等所不能匹敵的?!?/br> 寧夏的退讓,讓謝雅容目光一閃;寧夏捕捉到那眼中的光芒,心里暗笑,小樣兒,你看,我都退讓了,你就放我一條活路吧! “王妃可是謙虛了,聽聞王妃詩詞歌賦亦是造詣極深,平日王妃在宮中,我等難以瞻仰風采,今日王妃可莫要再藏私了?!?/br> 這頭身著嫩黃衣衫的小姑娘退下了,那頭一個笑瞇瞇的小姑娘又站了出來。 寧夏一看這小姑娘出來的方向,心里嘿了一聲;好家伙,這是謝雅容一伙的??!她們是成心的是不? 她都退讓了,謝雅容還想怎么樣? 又是淺淺一笑,寧夏依舊很淡定“怕是要讓諸位見笑了,大病初愈,連帶的腦子也有些遲鈍了,今日便不在諸位才女跟前獻丑了?!?/br> 哼,我都這么不要臉的自降身價了,看你們還怎么逼我? 心中得意的直哼哼,就在寧夏以為謝雅容明白她的退讓之時,另一個小姑娘再次挑事兒“王妃過謙了,聽聞王妃對于音律的造詣亦是極深,特別擅長寫曲,不知我等今日可有幸得曲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