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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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煙點了點頭,“你介紹的,我相信!” 嚴夜山雖說以前是干土匪的,可是從一開始到現在,林夏煙倒是沒發現他對她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反倒是處處幫助她,讓她收獲不菲。 因此,人的信任就是在這樣一次次的累積中形成的。 嚴夜山敲了敲門,紅漆的大門打開來,只見一個身板硬朗的老爺子正站在那里,他頭頂都是些白發,樣子看上去有些蒼老,臉上皺紋很多,但是那張臉倒是和嚴夜山有幾分神似。 “爺爺!” 聽到嚴夜山這么喊,林夏煙心內一驚,怎么走哪兒他都能碰到熟悉的長輩呢! “是夜山呀,怎么,好久都沒來爺爺這里走走了,聽說你眼睛復明了,是真的能看見了嗎?我不相信,讓我來測測你!” 第三百二十七章 藏品 “這是幾?” 老爺子還挺幽默,伸出三根手指頭在嚴夜山面前左右晃了幾晃,一臉笑瞇瞇的樣子。 “哎呀,爺爺,您就不逗你孫兒了,是三,我都復明了還能不認得嗎?” 嚴南一聽,頓時就樂了,他重重的拍了幾下嚴夜山的肩膀:“好小子,你還真是能看見了啊,好,真是好啊,真是神醫妙手啊,就憑你這眼睛復明了,今晚就要隨我好好喝上兩盅!” 嚴夜山卻沒有立馬答應,而是指著身旁的林夏煙道:“這位是林夏煙,她隨我來看布料的,爺爺,五叔放在您這兒的布呢,都拿出來瞧瞧吧!” 一聽是來看布的,嚴南頓時就停止了和嚴夜山之間的親昵,他轉頭一臉笑嘻嘻地看向林夏煙,見她不過像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臉上立刻就笑開了:“喲,我說被你小子帶來的是個什么人物呢,原來是個小丫頭啊,看不出來,夜山啊,最近你的心思變細膩了,小姑娘都往家里帶了??!” 老爺子一貫愛開玩笑,抓住機會就狠狠地揶揄了一下嚴夜山。 嚴夜山卻立刻正色道:“人家有對象,爺爺,您就別亂點鴛鴦譜了!” “嘖嘖,有對象了啊,還真是可惜了喲,這么好一個姑娘,你怎么就沒早點下手呢?” 林夏煙沖著他尷尬笑笑,只喊了一句:“爺爺您好!” 穿過一條長長蜿蜒的走廊,他們來到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門前,嚴南拿鑰匙將門上的鎖頭打開,推開門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林夏煙便被一陣灰塵弄得嗆咳了起來。 嚴南咯咯的笑了起來,“太久沒人光顧,上面都落灰了,抱歉,這位小姐!不過,你不用擔心,布料的上面我都用東西蓋住了,所以里面都是干干凈凈的!” 說完,他示意林夏煙他們讓開一些,然后他掀開面上蓋著的一層布,一陣塵土撲面而來,林夏煙被嚴夜山拉著一連后退了好幾步。 等她揮了揮手,重新定睛看過去的時候,她發現,眼前出現好多層碼放整齊的布料,一卷卷的,都放的很規整,而且如嚴南所說,十分的干凈。 有些布料的上面還在陽光折射下發出絲絲金光。 一看就是上等的好貨,林夏煙就像是久未喝過水的旅人,看見那些布料兩眼放光。 嚴夜山見她不說話,不由得拍了怕她的肩膀問道:“怎么樣?還喜歡嗎?” 林夏煙沉默片刻,微微頷首。 她此時不能暴露自己的心意,若是太急于表露自己的喜歡,那樣很可能砍不下價來。 “還可以!我能近距離看看嗎?” 嚴夜山點了點頭,“請!”今天帶她來就是特意看布料的,雖然從她的表情看不出她對這些布料有多大的感觸,但是看樣子,她已經忘記了和江雨寒之間發生的不愉快,就憑這一點,他就覺得很好。 林夏煙看過之后,發覺這些都是上好的布料,甚至于比上次她在嚴夜山五叔家里看到的那些還要品質優良一些。 于是,她和嚴南談了談價格,買了兩千塊左右的布料,好壞參半。 然而,就在他們談妥了,嚴夜山這邊準備找人將林夏煙買的布料裝上車時,嚴南突然間又沖著林夏煙招了招手。 “夏煙姑娘,看你也是個有眼光的人,我這里還有一些藏品,不知道你一個姑娘家會不會感興趣!” 林夏煙原本正在查看那些布料一個個被抱出去,聽到這話,頓時高興地沖著嚴南點了點頭。 “感興趣,爺爺麻煩帶路!” 想這嚴夜山的爺爺也一把年紀了,家里又有這么多名貴的布料,想必藏著的東西肯定值錢,既然碰上了,林夏煙也就當是過去瞧瞧,說不定看到自己喜歡又價格低廉的呢,那樣她就可以低價買進,等將來再高價賣出了。 對于林夏煙這樣的反應,嚴夜山倒是有點哭笑不得。 這丫頭,夠財迷的啊,先是把他認的一個奶奶老房子給買了,后來又找到他爺爺買了兩千塊左右的布,現在又對他爺爺的藏品感興趣了。 莫非,她打算把他們家都給買走呀! 跟著老爺子,上到二樓,嚴南拿出一串鑰匙,仔細翻找了一下,拿出一把小小的鑰匙,對準抽屜上的鎖孔,只輕輕一扭。 鎖頭開了,嚴南將抽屜拉開來,從里面拿出一對翡翠玉鐲子,放在桌面上,指給林夏煙看:“這玉鐲子有些年代了,家里夜山他奶奶又不愿意戴,我琢磨著,就干脆賣掉算了,反正都是快要入土的人了?!?/br> 林夏煙拿起那對翡翠鐲子,對著光來看,只見這是兩個通體碧綠的翡翠玉鐲,一看就價值不菲。 對著光看,能看到里面純凈無雜質。在前世的時候,滿綠的手鐲,即便是有很多雜質且不透明,那價格都在五萬以上。 像這樣的玉鐲,價格更加無可估量。 “夏煙姑娘,你看看還喜歡嗎?喜歡的話,你隨便給點錢,就當是送給你了!”嚴南說著,便笑著朝嚴夜山看了一眼。 林夏煙經過查看,自然是知道這鐲子價值不菲了。 既然老爺子誠心將寶貝相讓,那她也不必客氣了。 最后,林夏煙以兩百的價格買下了這兩個碧綠的翡翠鐲子,嚴南還十分的樂呵,欣然接受了她給的這兩百塊錢。 林夏煙則將兩個玉鐲子小心翼翼地揣進口袋,但實則已經放進了空間的寶貝箱子里。 這個價格,在前世只能買到假貨,但是這個年代,她絕對是大大的賺了的,就坐等升值了。 “晚上就在我們這里吃個飯再走吧!”一直跟在他們后面沒有作聲的嚴夜山奶奶此時出現在門口,熱情挽留道。 “不了,謝謝奶奶,我就是特意過來買布的,現在布買好了,我得回去了,免得家里人擔心!謝謝你們的招待!等下次有機會,我再過來!” 林夏煙也知道,這是他們作為主人家的客氣話,她也不會當真,自是委婉地拒絕。 “行,夏煙姑娘,難得你還記掛著家里人,我這兒還有一對翡翠耳環,現在我老了,耳垂不好看了,就送給你吧,正好和那鐲子搭配,在一起肯定更加好看?!?/br> 第三百二十八章 遭搶 “謝謝奶奶,耳環您留著吧,我有鐲子就好了!”本來林夏煙買人家的鐲子就已經是超低價格了,如果再讓人家送耳環,豈不是有點不知足了。 再者,她覺得,耳環這種飾品還是跟著主人家比較好一些。 布料運到半途,林夏煙便對嚴夜山道:“行了,你就送我到這里吧,謝謝你,幫我找到這么好的布料!” 嚴夜山看了看四周,發現這邊人還不是很多,感覺到有些危險,便警覺道:“我再送送你吧!” 見他不肯走,林夏煙便也就點了點頭。 然而,就在她轉過身來時,前面一個路人突然間拿著一把尖刀朝林夏煙刺了過來。 嚴夜山趕緊抬腳就是一踢,緊接著路兩旁上來好多人,他們一個個都瞄準了這批布料,上來就搶。 見此情形,林夏煙倒是有些著急了,這些布料,她還沒來得及放進空間里呢,怎么就來了人要搶。 只見嚴夜山跟幾個上來的人搏斗過后,突然一個用黑布蒙著臉的男人跳到林夏煙的面前來,而嚴夜山一時間還身陷與另外三個人的打斗當中。 蒙著臉的男人對著林夏煙賊笑了一下,接著便舉起一把尖刀,朝她的頭頂刺了過去。 突然,不知他們當中的誰發話了,“都停下!” 蒙面男一個回頭,林夏煙轉身就跑。 然而,才剛剛跑了沒幾步,就聽到背后一陣嘩啦啦放下手里刀棍的聲音。 “這不是馬蜂寨的老大嚴夜山嗎?” 其中一個說完,就立刻單膝跪地,沖著嚴夜山拜了幾拜。 其他人也接二連三的跪了下來,對著嚴夜山磕頭,一個個嘴里喊著,“老大饒命!” 看到周圍跪了一圈的人,林夏煙倒是有些懵了,這山寨老大還真的不是白當的。 “你們是打哪兒來的?”不僅林夏煙疑惑,嚴夜山也十分的困惑。 “我們是自發組織在一起的,曾經聽說馬蜂寨劫富濟貧,專做一些除暴安良的事情,我們十分的羨慕?!?/br> 一個個蒙著面的男人站了起來,嚴夜山卻皺了皺眉:“你們現在這叫除暴安良,劫富濟貧嗎?” 一句話,讓那領頭的男人慚愧的低下了頭:“我們也不想的,可是自從我弟兄們集結在一起后,發現生活變得十分艱難,只好對過路的人進行搶劫,實在是為了生計??!” 他們這些人,背井離鄉的聚在一起,本想干一番大事業,豈料落為草寇。 嚴夜山摸了摸下巴,然后抬起一雙漂亮的星目道:“我勸你們趁早解散吧!” 一句話,讓那些放下武器的人紛紛對其側目。 為首的男人上前一步,道:“我們是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的,您讓我們就這么拆散了,豈不是可惜?” 嚴夜山不以為然,“我的馬蜂寨都已經解散了,并不是因為搶不到東西,而是從良成為一個普通人才是上上之策。你們這樣聚在一起,成天做些壞事,總有一天,會被懲治的,而且沒做過一件好事。這和你們加入這個團體的初衷相違背,與其過著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還不如好聚好散,大家回到各自的家鄉,好好的干活工作,在爹娘跟前盡孝,在妻兒面前做好榜樣,有的時候平凡的過一生,也不失為一件神仙樂事?!?/br> 聽了嚴夜山的話,大家一個個都低下頭來,突然,一個滿臉絡腮胡須的男人突然間蹲了下來:“我想我老娘了,她現在都快到80歲了,一個人在家,孤苦伶仃的,也不曉得咋樣了!” 右手邊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也頓時抓耳撓腮:“我想我的愛人了,她十月懷胎生孩子,我都沒有回去看她一眼,上回她寫信過來,告訴我,孩子都已經快到三歲了!” 另一個個子偏矮的瘦瘦個兒則心酸道:“我老婆跟人跑了,說不想將來的孩子覺得他爹是不干正經事的人!” 說完,他便大哭了起來。 頓時,一個個大男人都抱頭痛哭起來,一個個哭紅了眼。 林夏煙看見這副場景,不免也跟著落下淚來。 誰都有不容易的時候,他們這些人,也許是因為一時的沖動才會干上這種壞事,其本心也許還是好的。 “散了吧,大家都散了吧,我們聽馬蜂寨老大的!”剛才為首的男人突然間將頭頂的破草帽一扔,大聲喊道。 其他人也紛紛摘下面罩,往地上一扔,然后齊聲歡呼:“回去咯!” 看著這一個個被日曬風吹弄得滿臉曬痕的男人臉上露出燦爛的笑,林夏煙也為他們感動著。 大家一個個向嚴夜山做了個揖后便四下里散開離去了。 就連剛剛抱著幾匹布料打算跑走的小弟也都紛紛將布料給送了回來,然后再離開。 一霎那,人群都走光了,就只剩下林夏煙和嚴夜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