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節
裘大夫人被打得難堪至極,不服氣地辯道:“婆婆,我好歹也是做祖母的人了,您就不能給點兒面子?” 裘老夫人破口大罵:“縱出個闖下滔天大禍的孽子,你還想要面子?早干嘛去了?” 凌峰怒道:“夠了,爺今日來可不是來聽你們推卸責任的??丛诔柟鞯姆萆?,爺就不報復你們裘家。只是警告你們,裘千帆被錦衣衛帶走,是死是活于凌某人無關。你們若是因為裘千帆而懷恨于心做出報復凌家之事,那就休怪凌峰心狠手辣?!?/br> 裘家人全松了口氣,全一致認為,凌峰能不報復裘家就不錯了,哪還敢反過來報復凌家,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至于被錦衣衛帶走的裘千帆,裘家人反倒是無所謂了,闖出這等滔天大禍,沒有連累家族也是謝天謝地了,讓他吃點苦頭也是好的。退一萬步,真的死在牢里頭也是他活該,至少能平息凌峰的怒火,已是萬幸了。 朝陽公主皺著眉頭,對凌峰的囂張很是不滿,質問道:“凌峰,今兒個你可是真夠器張???是不是仗著皇兄寵信你,就可以連本公主都不放眼里的?” 徐璐嚇了一跳,趕緊道:“公主息怒,夫君并非有意的?!?/br> 凌峰勉強收回怒氣,拱了拱手道:“公主這話凌某不敢當。對于每一個有氣性的男人來說,自己的妻子被欺負了,若不出口惡氣,那還是男人么?難不成公主要凌某當個軟腳蝦,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妻子受欺負而不吭聲吧?” 朝陽公主冷笑一聲:“你替妻子出頭是沒問題,但也要看看這是什么地兒,這是裘家,本公主的婆家?!?/br> 凌峰聲音僵硬:“這并不是公主府?!?/br> “也正是看在公主的份上,凌某也才只是給個警告而已,否則……” “否則怎樣?”朝陽公主挑釁地抬起下巴。 凌峰緊抿著唇,盯著朝陽公主的臉,半晌,忽然頹下肩膀,苦笑道:“好吧,公主最厲害,凌某也只能嘴上厲害罷了?!?/br> 如此認慫,大出徐璐意料,也大出裘家人的意料。 朝陽公主得意哼了哼,不過身上的氣勢也收了起來,笑道:“倒是個能屈能伸的。罷了,沖著你替小璐出頭的份上,本公主就饒了你對本公主的沖撞之罪?!?/br> 凌峰不甘不愿地拱手道:“多謝公主寬恕凌某的無理?!?/br> 如此不陰不陽的語氣,朝陽公主哈哈大笑,自覺占了上風,拉著徐璐的手道:“沒被嚇到吧?” 徐璐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沒,沒有……” “傻丫頭,有就有,你不必顧忌我,裘千帆雖是我小叔子,但我向來瞧不起他,就是個被寵得無法天無的二世祖罷了。哼,以后我可得好生教我的兒子,千萬別學他那副德性?!庇值芍们Ш?,警告道:“這回就讓他吃回苦頭,你不許管?!?/br> 裘千航苦頭著點頭,“是?!?/br> “小璐,這么晚了,我也不留你了,改日來我這兒喝茶?!背柟鲾[駕回公主府,裘家人恭送公主,裘千航則隨朝陽公主一道離去。 凌峰也帶著徐璐冷哼一聲,離開了裘家。 “剛才在朝陽公主面前怎么忽然就慫了?”回去后,徐璐就取笑凌峰。 凌峰大老爺們地伸開雙手,任由妻子服侍他寬衣,聞言嘴角翹了翹,不答反問:“對上個活炮仗,不躲遠些,難不成還要與之硬碰硬不成?” 意思是朝陽公主就是炮仗脾氣,不能硬碰硬,等她發泄完了自然恢復了。 徐璐撲嗤一聲笑了出來,捶他的胸膛,“凡事你都有理?!辈坏貌徽f,對人心的揣摩,沒有人能比得上凌峰就是了。 剛才朝陽公主擺明了找茬,幸好凌峰沒有接招,不然后果還真不堪設想。 “真是怪了,她好端端的干嘛要與你過不去呢,咱們可是受害者呢?”受了凌峰的影響,徐璐已認動自發地認為自己是十足的受害者角色。 凌峰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你是女人,你都不知道還來問我?” 這話說得好有貓膩,徐璐不滿了,“什么意思嘛?” “算了,不說了,明候不早了,歇了吧?!绷璺迨┦┤坏仵庵阶由狭舜?,“再拿一床被子來,天氣冷,爺有些不舒服,要變身睡覺?!?/br> 變成蛇身后,一床被子就不夠蓋了。 屋子里燒有地龍,怎么就冷了,還不是明擺著想欺負她。 徐璐對他的背影“呸”了聲作回答。 …… 果然如凌峰所言,裘千帆這個紈绔子撞上凌峰這個比他還要橫的紈绔子,只有倒血霉的份。被凌峰玩弄得生死不能,不但被同伙的幾個紈绔子反咬一口,還讓錦衣衛安下厚厚一冊的罪名。 錦衣衛的刑審之嚴酷絕對令人聞風色變,裘千帆那種沒吃過苦頭的二世祖,在兩記鞭子加燒紅的烙鐵侍候下,很快就認了罪。 裘千帆罪狀如下:“……為私自打擊報復凌峰,趁凌峰如廁,徐氏落單之際,闖入包間強搶御賜玉如意和金腰帶,又見色起意,當場調戲起凌家婢女,后被錦衣衛南鎮撫司宋仁超意外碰上,制止惡行后,依然毫不悔改,仗裘德太妃之勢,威脅徐氏及錦衣衛?!?/br> “經錦衣衛南鎮撫司宋仁超仔細過問此案,裘千帆犯錯如下:為打擊報復朝廷官員,入室明搶御賜之物,沖撞威脅勛貴夫人,仗勢欺人,死不悔改,罪名成立。因裘乃裘德太妃娘家子侄,朝陽公主夫家之人,為皇親國戚身份,錦衣衛不敢擅專,特移交司禮監裁奪?!?/br> 認罪書上不但有裘千帆的親自畫押,還有幾個二世祖們的證詞,以及酒樓老板和店小二的證詞。 宋仁超后又向司禮監呈交裘千帆以往犯下的累累罪行,不但有欺男霸女,當街縱馬傷人,鞭打無辜民眾這些普通紈绔子常干的事兒,還有欺辱逼jian良家婦,半夜入室盜竊官眷貼身私物以達不可告人的目的,敗壞無辜官眷名聲,逼得這些官著為此輕生或受夫家鄙棄,含冤而死,光這種事兒就有整整六起,另外還有誘jian或逼jian官眷的事兒,因數量龐大,成影響甚廣,就沒再俱體到人物姓名。但如此罪行,也夠裘千帆死上十回八回了。 就是宮中的裘德太妃想求情,都不好意思再開口了。她到底不是皇帝的生母,沒那個底氣,更沒那個臉面。 只是裘家人也沒有四處求情,讓徐璐很是意外,問凌峰:“他們怎的不來找你求情呢?” 她以為裘家大老爺應該會來找凌峰求求情,或是裘大夫人帶著裘千帆的妻子也會來找她求個情什么的,只是她在家等了三兩天,也不見裘家人上門裘情,著實奇怪。 凌峰臉上又是不可一世的驕傲,斜眼看著她:“懶得與你說?!?/br> 徐璐嘟唇,這個混賬。 …… 沒有等到裘家人來求情,徐璐反倒是接待了幾個登門道歉的官眷。 這些官眷就是那天與裘千帆混在一起惡事沒干一件反而被凌峰利用了一回當了炮灰的倒霉蛋的母親妻子。 那幾個紈绔子著實倒霉的,也只是無辜被牽扯進來,讓凌峰一手大棒一手威攝,又是威脅又是利用,再從錦衣衛大牢走了一圈出來,睜眼說瞎話地做了一回假證,親自見證到錦衣衛的殘忍狠毒,凌峰不遑多讓的心狠手辣,回去后,一個個都嚇破了膽,對著父母和自己的枕邊人,真話都不敢講了,只一口咬定以后再也不干壞事了,一定重新做人。惹得做父母的又是欣慰又是恐惶,紛紛在心里恐惶著,兒子得罪了凌峰,雖說錦衣衛沒有追究兒子的過錯,怕就怕凌峰把這筆賬算在他們家族頭上,也落得個秦王荊三家的下場,那才是冤枉。 于是幾家人商議著,一起來凌家向徐璐道歉。 幾個中老婦人領著年輕婦人,喪著張青白相間的臉,帶著貴重賠禮厚禮,左一句“沒有教好離請少夫人原諒”右一句“請少夫寬宏”的話。 看著一群神色恐惶的婦人,向來沒做過壞事的徐璐心頭很是愧疚,也因為不為人知的愧疚,她非常大方地寬恕了她們,反而還安慰著:“沒事兒,都是那裘千帆壞透了,不干他們的事,他們也算是受害者。我家世子爺雖有屠夫手段,但向來是恩怨分明。幾位夫人倒是多慮了?!?/br> 徐璐的大方隨和,讓幾戶人家大松了口氣,對徐璐千恩萬謝一番方才離去。然后京城就傳出有關“凌峰雖有屠夫威名,卻恩怨分明,心胸大度,并不是洪水猛獸”的名聲。 聽到這些譽美之詞,徐璐張大了嘴巴,隨后不得不承認,論人品爆美程度,怕是無人能及自己這個枕邊人了。 連來她家串門的朝陽公主也感嘆道:“果然,玲玲說得對極了。好人就算做了一千件好事,但只做了一件壞事,就立馬被打作壞人標簽。而壞人,再如何的萬惡不赦,可一旦做了一件好事,那就是圣人,讓人歌功頌德。凌峰這廝,怕是沒做過半件好事吧,不過是放過那幾個紈绔子,居然就得到如此贊譽,老實說,連本公主都有些佩服他了?!?/br> 路玲玲團坐在羅漢床上,一邊吃著用開水燙熱的橙子,笑道:“那是。連我家二伯也不得不感慨,當惡人當到凌峰的境界,也著實讓人仰望了?!彼豢谕滔率诸^的橙子,只留下橙皮,丟進簍子里,拿帕子抹了手,又繼續拿起一塊橙子,“不過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我覺得你也很厲害呀?!边@句話是對著朝陽公主說的。 朝陽公主笑道:“我怎么就厲害了?與凌峰比起來,我是一根手指頭都及不上?!?/br> “你是女人,他是男人,你怎能與他相比?你應該與我比才是?!甭妨崃嶙碜?,一臉氣忿地道:“枉我平日里四處為善,盡量多結善緣,但凡哪家哪戶有個病痛的,一旦找上我,只有我人有空,哪一回不是跑得屁顛顛的,可最終結果呢?你們也都瞧到了。非但沒得到人家的感激,還惹得一身sao。我都想學凌峰了,給那些混蛋幾個耳刮子?!?/br> ------題外話------ 這兩天正在看瑯琊榜電視劇,唉呀,胡歌演的梅長蘇把我虐成狗啦,面巾紙都堆了半個垃圾桶了,這兩天完全入戲了,每當看到胡歌出場,我都恨不得把披風披在他肩上了。 ☆、第23章 好人沒好報 路玲玲最近也是煩心事一大堆,威國公顧夫人馮氏病了有大半年了,因為這病是心病,再高明的大夫怕也沒法子治吧,心病只有心藥才醫得好。但顧夫人卻不這么想,她只認為路玲玲瞧她落魄了,就不對她盡心,就罵她沒有醫德。路玲玲向來注重名聲,加上她自認對得住自己的醫德,偏讓人這般胡罵,如何不氣。顧家雖說失了勢,但爛船也有三斤釘,以顧夫人為首的一群人就聲討路玲玲無醫德,踩高捧低。故意渾說路玲玲的壞話,稱她得勢就猖狂。加上沈家如今越發勢大,沈家的政敵也借機踩上一腳,指責沈家霸道蠻橫,把沈家弄得焦頭爛額。這些人找不著發泄的借口,就從沈青去的新婚妻子劉氏娘家找借口,劉氏嫁入沈家后,她的二叔也剛好小升了一級,就有人暗諷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劉氏的二叔又是個倔脾氣,一氣之下,就與上峰頂撞起來,這下子更是捅了馬窩蜂。借著劉氏二叔的事來隱射沈任行。 后來沈任行雷霆反擊,借口清查戶部賬本,重新丈量土地為由,狠狠收拾了批官員,并還清查出一批強占民田的官員,查處了一大批仗著朝中有人胡作非為的土豪劣紳,又牽扯了不少官員。狠狠反擊了一把,也讓那些人老實了不少。 沈家的危機是解決了,但路玲玲依然不爽。因為那些人只是針對路玲玲的醫德展開對她的攻擊,要不就是指責她學藝不精,名不副實,要不就是毫無醫德,富貴了顯達了,就開始目中無人了,反正讓她聽了心里硌得慌。 徐璐就說:“這又有什么?人嘛,哪有十全十美的?!?/br> “你不知道,每次聽了這些,心里特別的窩火?!甭妨崃嵴f不出心頭憋屈的感覺,那種明明做了好事,反被冤枉的感覺,任誰聽了都會火大,氣得抓狂。但你越是抓狂,他們反而還會說“你著什么急呀?是不是被說中了心事,惱羞成怒?”路玲玲醫術是不錯,就是嘴拙反應慢,加上這些人又故意歪理連天,遇上這些故意找茬的,只有干著急的份了。 “……你說那馮氏,全京城的都人知道她家失了勢,生了病請個大醫都要三催四請,不得已才來請我??晌矣型迫杷膯??有收她高價錢么?她還嘰嘰歪歪,氣煞我矣?!?/br> 朝陽公主笑道:“氣死你活該,早就讓你不去,你偏要去?,F在知道厲害了吧?就你高風亮節,就你有醫德,就你心地善良?,F在總算知道厲害了吧?好心遭狗咬,活該?!?/br> 路玲玲作勢掐她,朝陽公主趕緊大喊救命。 徐璐笑著拉住路玲玲,說:“雖然我也很同情jiejie的遭遇,可我也不得不說,公主說得很有道理?!?/br> 路路玲玲垮下臉:“連你也覺得是我的錯嗎?” 徐璐正色道:“當然不是你的錯,可jiejie明知那人的德性,還要去找虐,那又能怪誰呢?”看路玲玲義憤填膺的臉,徐璐又笑道:“不過jiejie也不必生氣,那種人,你越與她生氣,對方反而越高興?!?/br> “老太太,還有二伯,蕓兒他們都這樣勸我,可我就是忍不住嘛。你說能不氣嗎?就好比,看到有人摔倒在地上,你好心去扶,他不但不感激你,還要訛你撞了他要你負責,你說氣不氣人?” 徐璐笑道:“這有什么好氣的,他說撞了人就撞了人?至少要證據吧,撞到哪了?若是馬兒,撞了人,那必是丟掉半條命。若是馬車撞了人,那擦傷什么的肯定少不了。若是人撞人,能撞出多嚴重后果?更何況咱們這樣的人家,就算真被訛上也不用怕,直接讓官府出面解決,一記板子下去,看他招不招?!?/br> 徐璐以前也曾碰到過這樣的人,只是她還沒來得及登場,事情就被解決了,胡浩然上前問那潑皮,撞了哪?痛不痛,痛得厲害不?那人就作出很痛苦的模樣。胡浩然就扒了他的衣服,根本就沒有骨折,然后就真的讓那潑皮骨折了。 路玲玲長嘆口氣:“那是故意訛詐的,以咱們的身份,收拾他簡直是手到擒來。問題是確實被人撞了,兇手又跑了,你去扶他,他就賴上你的那種人,那才會氣得半死,卻又無可耐何?!?/br> 徐璐笑道:“我也聽說過,只是我運氣好,倒沒有遇上,怎么,jiejie遇上了不成?” 路玲玲長長嘆口氣:“所以說,我是真的倒霉嘛?!?/br> 原來,路玲玲因為是大夫的原因,時常出診。京城地界,地痦流氓也是不敢造次的,只要不去太偏僻的地方,倒也沒什么危險。路玲玲有急診外出,都還要帶上兩個侍女,兩個婆子,前陣子有事外出,馬車跑得急,就瞧到前邊路上有人躺著,就下車去把人扶地起來,那人摔斷了腿,路玲玲好心給那人結好了腿,也親自送那人回家,誰知那人卻賴上路玲玲。偏那人又還有些身份,還是都察院里的小官兒,雖品秩不高,卻是有監察百官的權利,左一句“沈家人霸道”右一句“沈家人猖狂,會不得好死”之類的,路玲玲氣得幾乎吐血。又不好動用官府的勢力,最后沈任行兄弟出面,一個以強大的邏輯推理把那家人駁得啞口無言,一個以拳頭威脅,這才得以脫身。 但之后,外頭仍是有不少質疑沈家“以勢壓人”的聲音,做好事反被咬一口的路玲玲差點都給氣病了。 隨后不久,病了大半年的威國公顧夫人仍是不見好轉,錢倒是花了不少,顧家人就開始耍起無賴來,罵路玲玲 耍起無賴來,罵路玲玲是良心被狗啃了的庸醫,死要錢,捧紅踩黑,不但不給診金,還差點把路玲玲打了一頓,氣得肋痛肝痛。 接連由這種糟心事兒,也著實夠倒霉的,難怪人臉上都冒出了痘痘。 徐璐同情地說:“還是那句老話,與那樣的人置氣,實在是浪費感情。依我說,你就大方承認,你就是捧紅踩黑,怎么著?他既然能為了不給診金就故意誣賴你,jiejie也可以反過來誣陷他呀,沒錢還請什么大夫,直接在家等死得了。你就是捧紅踩黑怎么著?所以就要付診金,還得付雙倍,不然怎么對得住他們對jiejie的評價呢?” 朝陽公主雙眼一亮,擊掌道:“著呀,早就該如此嘛。就是怕你臉皮薄,舍不得拉下這個臉。你看看人家小璐,臉皮比你厚,比你還不要臉,瞧瞧人家活得多滋潤。就你一人活得比狗還累?!?/br> 徐璐氣極:“我怎么就不要臉了?” “我那小叔子的事,你敢說你要臉了?”朝陽公主反問。 徐璐立馬啞住,心虛地不敢瞄她。 “那個,那個,公主也知道了?”徐璐訥訥地問著。 朝陽公主笑道:“猜的。想不到輕輕一詐就把你詐出來了。不過看在你不曾抵死相賴,也沒有刻意蒙我的份上,本公主就大人大量不與你計較。反正裘千帆本就是該死之人,死了也好,我反而能清靜些?!?/br> 裘千帆因罪大惡極,被判了斬立決。因顧忌裘德太妃和朝陽公主的臉面,在天牢里就被處死了。對外宣稱,裘天帆暴病身亡。 徐璐越發抬不起頭來,訥訥地解釋道:“那個,我也不是故意要瞞公主的,只是覺得不好啟口。加上那裘千帆被收拾了死不悔改,還說要報復我們,團哥兒他爹這才火了……也正因為他是公主你的小叔子,我原想著,先高高舉起,等公主一過問此事,再輕輕放下。誰知……” “誰知我還巴不得裘千帆去死?”朝陽公主大笑,“難怪你能嫁給凌峰,并還得了他的青睞,原來你們兩個天生狼狽為jian,配合得倒是天衣無縫?!?/br> 路玲玲不明所以,就問。 朝陽公主簡單把裘千帆的事兒說了,路玲玲縱然有一肚子的怨氣,也不得不笑道:“是呢,你們夫妻倆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連坑起人來,都是臉不紅氣不喘。朝陽說你不要臉還真是說對了?!比缓笥謬@口氣,“看來,我也得學學你的不要臉了?!?/br> 徐璐大窘,“jiejie可別聽她胡說,這哪叫不要臉,只是把臉皮練厚些而已。還有,只要把名聲面子什么的都看淡了,做起事來就可以無所顧忌了。對付那種人,只有比她更不要臉更不要名聲才可以治住她?!?/br> 朝陽公主說:“聽到了吧,虧你虛長人家整整十歲,連人家小璐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