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
她趕緊收回手,拉緊被弄開的衣襟,一骨碌鉆進被窩里,但凌峰的動作更快,把她從被窩里擰了出來,嘿嘿低笑,“小丫頭片子,敢與我玩火,看我怎么收拾你?!蔽舶鸵粨P,就把她整個人纏得結結實實,令徐璐動彈不得。雙腿被禁錮得死死的,卻以讓人羞忿欲絕的姿勢張開著。 凌峰臉上的邪笑,讓她拼命掙扎著,又是求饒又是威脅的,凌峰能否放過她,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 宣德六年底,若要說誰家八卦最令人津津樂道,無疑是方閣老長女方五娘與大理寺少卿王士文的別府另居最為轟動。 這日,方氏上書京兆伊,稱年老色衰,無法再服侍丈夫。而丈夫與姨娘金氏恩愛絕論,使丈夫重煥勃勃生機,她卻無能為力。非但攏不住丈夫,還使丈夫仕途之路停滯不前。深感愧疚自責,愿與王士文別府另居,成全丈夫與金氏之偉大愛情。并祝愿丈夫與金氏,白頭偕老,永沐愛河。 京兆伊接到方五娘的奏書后,當天就給予回復,贊其賢德佳婦,準方氏與王士文別府另居。 緊接著,京兆伊,禮部左右侍郎,與王氏族人的見證下,親自寫下別府文書,一式三分,分別由順天府,王氏,及王士文持有。上頭蓋有禮部與京兆伊的見證公章。 農歷年二十七這一日,方五娘正式與其夫王士文分府另居。王家占地三余畝的五進四合院,被一道高高的院墻,一分為二。前三進,由王老夫人,王士文與金氏,王士文之弟王士武夫婦及其子女居住。后兩進的屋舍,則由方五娘和其子女居住。另外,方家還請了風水大師,在府邸前后進行風水堪輿,在王家往南坐北之處,另外開了宅門。供方五娘及其子女自由出入。 緊接著,有人狀告王士文寵妾滅妻,順天府立即鎖拿王士文公堂問罪。最終證據確鑿。順天府證據交由御前,吏部左侍郎凌峰御前稟奏,斥其品性無端,德不配位。今上責令吏部革其職務,絕不姑息。 當日下午,吏部便下發公文,革王士文大理寺少卿職務,終身不得入仕。 王士文之母,讓堂堂嫡妻跪姨娘之母,無理至極,無德無才,奪其誥命。而姨娘金氏之母,金張氏,仗皇后姨母身份,狐假虎威,令皇后顏面受損,并冒犯皇后,言出不遜,掌嘴三十,革其誥命,責令其夫金白恩嚴加管束。 姨娘金氏,雖與王士文相親相愛,但破宗族規矩在前,壞人倫禮法在后,并無端犯上,掌嘴三十,杖責二十。 緊接著,宮中派出四位教引嬤嬤直奔金家,金張氏身為皇親國戚,禮儀全無,皇后特地派嬤嬤前往金家,教授金張氏規矩。 旨意發至王家,并記入京城邸報,這一期的邸報賣得格外火。據說還造成了百人哄搶的局面,原本才值兩百文錢一份的邸報被抬高到二兩銀子一份,都還供不應求。 另外,禮部官員及順天府主事至王家,依言宣布圣旨,奪王老夫人誥命銜,并賜金氏為王家姨娘。待姨娘金氏受完刑后,順天府主薄拿出姨娘文書,交由金氏。并宣布,姨娘金氏,永生為王士文之妾室,并記入王氏族譜。 據說金氏當場就暈死過去,醒來后,朝廷官員已離去,而王老夫人則把她打得鼻青臉腫,斥責攪家精,喪門星,禍水。 盡管已知王家人的下場,徐璐依然讓人買了兩份回來,逐一細看,越看越高興,一個人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甚至連正事都忘了做。 “少夫人,還是別看了,今兒都二十九了,該祭拜灶神了?!比A馨苑的掌事嬤嬤實在看不下去了,不得不提醒徐璐。 對呀,今天都是二十八了,下午要拜灶神,明日還要祭祀呢。 過年的重頭戲是祭祀,小戶人家好對付,燒紙上香磕個頭也就罷了,沒那么多繁文縟節。但凌家這般的人家,可就要折騰慘的。一方面朝廷有“春祭賞”,“上領皇上的恩,下托祖宗的?!?,夠體面,這個排場馬虎不得。另一方面還要搞家祭,彰顯孝道。凌寬是長房,又是侯爺之尊,宗祠就設在安國侯府,宗族祭祀也就在凌家了。 其實祭祀也就那么小半個時辰而已,但之前的活兒卻不少,早在一個月前徐璐就命人打掃祠堂,整理供奉器具,累得人仰馬翻。等察拜了灶神,下午凌峰也從外頭回來,領了朝廷賜的春祭賞,次日需擺在祭臺上,以示朝廷恩典。 年三十這日,凌家但凡四品以上官員,四品以上誥命的,全按品大妝進宮朝賀。 百官儀典在正殿舉行,皇帝身著袞冕,太子、王公、大臣各按品級肅列。設儀仗,備太常雅樂。而外命婦們則向皇后朝賀。太妃,王妃,公主,郡主,圣一品國夫人,上品國夫人,一品國夫人,侯夫人,伯夫人,以及誥命夫人,分別按著品秩輩份秩序入坤寧宮朝拜皇后。 坤寧宮外,黑壓壓地聚滿了京城各王公貴族,世家勛貴,百官女眷,最低四品以上的外命婦,足足有數百位。除了皇親宗室外,安國侯府的位置還是排的比較靠前的,居然與眾多國公夫人們排上一起。主要是武夫人是上品華國夫人銜,凌峰已逝元配嫡妻楊氏也追贈上品國夫人,與皇后生母圣一品趙國夫人只差一個品秩。 待眾多太王妃,王妃,郡王妃,世子妃,公主,郡主朝拜皇后之后,便輪到皇親國戚們,這些全是皇室正經姻親,包括今上外家,先皇后母族和今皇后母族,以及朱貴妃母族。等這些正經八經的皇室姻親朝見后,才輪到外命婦。 宗室成員加上皇室姻親,也有百十余人,二十來人一批入內拜見,等全都出來后,一群外命婦們已在冰天雪地里撐了足足有一個多時辰了。 徐璐漸漸習慣了京城的天氣,穿得也厚實,人又年輕,倒也經住了寒風的肆虐,但一些年邁的老封君可就沒那么好的運氣了,一個個盡管穿得厚實,但依然被凍得全身發顫。 這誥命婦服飾只是夾層的設計,穿太厚了,衣裳就被撐得不倫不類,穿薄了,受凍程度可想而知。宮中又不比宮外,又不能帶丫鬟進宮?;屎竺媲?,是不能穿披風的,所以誥命夫人們,進宮都很少穿披風的。主要是進了大殿后,還要脫掉披風,身邊半個丫鬟都沒有,披風解下來,也無人幫著擰呀。 當然,一些年邁的老封君倒可以恩典帶一兩個丫鬟,但年紀大了,也被折騰得不成人像,偏一個個還只能強撐著。 果然,外頭再尊貴的身份,進了宮,都得裝孫子。 內監的唱諾響起,徐璐落了口氣,總算輪到外命婦了。 徐璐隨同武夫人,威國公,令國公,英國公,成國公,韓國公等老封君,國夫人,世子夫人一道進入大殿。然后按著秩序輩份,三跪九叩。 皇后高座大殿正中,頭上戴著實鑲金鳳九翟冠帽,身披藏青繡彩鳳霞帔,明黃遍繡鳳凰宮裝,端莊大氣,寶相威嚴。眉目和善,雖鳳冠沉重,又勞祿半日,猶自強坐,氣勢絲毫不減。 今日朝拜的外命婦實在太多,皇后又戴著那沉重冠帽,又筆直地坐在那,估計也不輕松,想來也沒什么心情與大家嘮嗑了,只是等諸人行了叩拜禮,只含笑溫和地說了句:“都平身吧?!?/br> 徐璐與諸位國公世子夫人一列,起身后,垂首肅立,耳邊只聽到皇后溫和地聲音吃來,“張老夫人身子大好了?” 張老夫人老邁的聲音響來,“托娘娘宏福,老身這都是老毛病了,不礙事了?!?/br> “生受老夫人了,身子方好卻要行這樣大禮,耐何祖宗規矩不可廢?!?/br> “老身怎敢當‘生受’二字,娘娘母儀天下,能日日見娘娘安好,老身便心滿意足了?!?/br> 皇后又與另外幾位國夫人說了兩句話,語氣溫和,一視同仁,被點了名的無不受寵若驚,暗自欣喜。當點到令國公徐夫人時,皇后說:“許久不見,徐夫人怎的清減了?” 徐夫人趕緊說:“勞娘娘掛念,臣妾無能,年紀又漸邁,掌家理事,已略有力不從心之感?!?/br> 皇后說:“國夫人兒孫饒膝,是該享受清福了。把擔子交給小輩,只頤養天年,豈不美哉?” 徐夫人說:“娘娘所言極是,臣妾也有如此想?!?/br> 徐璐心中一動,敢情徐夫人這是在找皇后當支援呢。連皇后都發話了,回去后把管家大權交由世子夫人手上,想必另外幾房的也沒有話說了吧。 正如是想,耳邊又聽到皇后開始點幾位世子夫人的名。不過也都是略作打量便揭過了。輪到徐璐時,皇后頓了下,問:“圣上御賜的姨娘,可還安份?” 徐璐趕緊回答說:“勞娘娘掛念,兩位姨娘安份守已,極是乖巧?!?/br> 皇后頷首,說:“安國侯世子年紀也老大不小了,一般人家,在他這樣的年紀,早已兒女成群。就他膝下還孤涼著,你也別太過賢惠了,嫡子都還未出生,哪有姨娘冒頭的資格?!?/br> 徐璐明白,皇后這是在給自己撐腰呢,趕緊說:“謝娘娘掛懷,臣妾銘記于心?!?/br> “光說不揀又有什么用?得趕緊行動才是?!被屎笮χf,“安國侯世子也是本宮看著長大的,本宮一向拿他弟弟看待的。爭取早日生下嫡子,也讓本宮高興高興?!?/br> 周圍有好幾道豁豁的目光向自己射來,徐璐目不斜視,恭敬應道:“是,臣妾回去后一定和夫君多加努力,不讓娘娘失望?!毙南聟s發愁,凌峰哪生得下孩子,看來回去后得另想辦法了。 皇后又與別的世子夫人說了幾句話,這才揮手,眾人退下。 出了大殿,徐璐這才長長吁口氣,總算任務完成了,可以回家了。宮中雖然景致迷人,雕梁畫棟,美不勝收,卻不是人呆的地方呢。 宮外頭尚有百十位外命婦排隊等著朝拜皇后,從這邊昂首經過,說老實話,這些艷羨的妒忌的目光,也讓徐璐有種驕傲感。 家族和男人的地位,也決定了女人在宮中乃至整個女人堆里的地位。 又有太監唱諾,宣侯夫人謹見。 徐璐側眼瞧了過去,十余位侯府老太君,侯夫人,世子夫人魚慣而入。其中,便有表嫂連氏,鎮國侯夫人及世子夫人閻氏,慶昌侯夫人及世子夫人。京城六大侯爵,唯獨沒瞧到定國侯夫人及世子夫人。 徐璐又瞧見了方大夫人,方大夫人婦憑夫貴,也是一品誥命夫人,卻只能排在公侯伯夫人之后。 與一些認得的外命婦微微頷首打了招呼,徐璐也替這些人擔憂,越是品秩低的,越要捱到最后,不知她們是否熬得住。徐璐又替皇后擔憂,戴著那么沉重的鳳冠,一坐就是一整天,還得時刻保持皇后的端莊威儀,估計也夠受罪的吧。也不知是哪位太祖訂下的規矩,磕頭的受罪,被磕頭的也受罪。 出了宮后,幾位國夫人這才相互說起了話來。韓國公世子夫人便對武夫人笑道:“往年我們家都是初六宴客,meimei若是得空,一定要來哦?!彼龑π扈葱Φ?,?!吧俜蛉巳羰堑每?,也一并來?!?/br> 武夫人笑著說:“很不巧,初六那天我得去鎮國侯府上吃酒,恐怕沒法子來了?!?/br> “那少夫人呢?少夫人應該有空吧?” 徐璐面帶微笑,看向武夫人。 武夫人看了徐璐一眼,笑道:“到時候再說吧,若是那天得空,不拘如何,一定找個代表過去。廖表心意?!?/br> 朝國公世子夫人趕緊笑道:“好,那我可等著了。一定要來哦?!?/br> 威國公夫人是宗室女,性子高傲,平時候很少外出交際,不是不想,而是不屑。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四處鉆營的人,聽到韓國公世子夫人自降身份邀請侯夫人到自家作客的諂媚之語,不屑地撇唇。 ------題外話------ 今天更的多吧 ☆、第48章 又要鬧騰的錢氏 徐夫人親熱地挽著武夫人的手,說:“我們家是初十宴客,到時候可一定要來?!?/br> 因為女兒凌蕓的事,武夫人與這個親jiejie可是弄得很擰的,先前幾年都沒有怎么往來過。但時日一久,血緣關系也擺在那,加上徐夫人日子過得不如意,而武夫人自己卻是過得風聲水起,那股子怨恨自然就消散了。如今瞧著jiejie不到五十歲就老態畢露的面容,武夫人心下就軟了,拒絕的話也咽了下去,說:“好,不過只能晚上來。中午還有別的事兒?!?/br> 徐夫人笑著說:“知道meimei忙,只要能來我就心滿意足了?!彼謱π扈葱Φ溃骸靶¤?,到時候也一到來?!?/br> 徐璐點頭,“那就叨攏姨母了。咱們家是初三,到時候姨母可得早些來才是?!庇中ν鴰孜粐蛉?,世子夫人,“諸位長輩jiejie們,也早些來哦?!?/br> 眾夫人們點頭,說:“少夫人都親自開口了,肯定早些來。到時候就怕少夫人嫌我們煩哩?!?/br> 威國公夫人卻淡淡地說:“不好意思,初三那天我要去康王府給廖王舅舅拜年,來不了,還請凌夫人海涵?!蓖蛉耸亲谑遗?,母親是出自燕王府的郡主,她本人也是受封縣主的。平時候打交道的都是宗室里的人,并不大與勛貴家族往來。當下就拒絕了,干脆利落。 武夫人也知道這位縣主的脾氣,也不惱,說:“那也太不湊巧了,真是遺憾?!?/br> 一行人邊走邊朝各自的馬車走,韓國公世子夫人卻抓著武夫人低聲問道:“老jiejie,剛才你可發現沒?侯夫人敘列中,好像并沒有定國侯夫人呢?!?/br> 確實沒有瞧到。所以徐璐也挺奇怪的,但人人都知道自己與徐夢雅有宿怨,也不好背后說人家的壞話授人把柄,只能把耳朵豎了起來。 武夫人淡淡地道:“那關我什么事?” 韓國公世子夫人嘿嘿一笑,“當然不關老jiejie你的事呀,但你就不好奇嗎?他們家倒霉,你應該高興才是?!?/br> 徐夫人說,“定國侯夫人身子不爽利,這在圈子里早不是秘密了。從五六年前開始,定國侯夫人就很少出現在人家了,據說在鄉下養病呢?!?/br> 韓國公世子夫人眼珠子一轉,說:“我當然知道定國侯夫人在鄉下養病。但今兒可不是普通日子呀,就算在病中,不好進宮朝賀,但世子夫人應該也要進宮的呀?但我剛才并未見到葉少夫人呢?!彼旆蛉?,“葉少夫人是夫人的夫家侄女吧,夫人應該知道原因吧?” 徐夢雅的最近遭遇,徐夫人當然清楚的,心頭也高興,但要把這份幸災樂禍表現在臉上,卻又不敢,只能淡淡地說:“我也好久沒見到我那侄女了?!?/br> 韓國公世子夫人表明不信,成國公夫人則把話插了進來,“徐夫人這個嬸娘倒是地道。不過,你越是替人家遮著,說不定人家還不領情呢?!?/br> 徐璐看了成國公夫人一眼,這人說話,似乎意有所指呀。 徐夫人老臉微紅,強自笑道:“我只做我該做的,別人的偏見與我又有何相干?” “徐夫人倒是看得開?!背蓢蛉瞬幌滩坏氐?,“我最近聽說,你們長房與三房可是水火不深呀?!?/br> 武夫人抬頭,看著自己的嫡姐,“三房又找你們麻煩了?” 徐夫人苦笑,“什么也瞞不過你們。只是家丑不可外揚,還是不要提了吧?!?/br> 武夫人說:“什么家丑不家丑的,你們是長房,長兄如父,長嫂如母。他們身為弟妹的,還敢與長房過不去?那豈不是大逆不道?我看你就是太軟了,早該拿出氣勢來,給他們些顏色瞧瞧?!?/br> 徐夫人一味的苦笑,嘆口氣,說:“雖說三房無理在先,可三房如今日子也不好過。我也不能逼他們太急了?!?/br> 武夫人冷笑:“jiejie你就是太好性兒了。你這么的替他們著想,人家可不那么想,反而認為你是怕了他們的,越發的變本加厲。jiejie也別怪我說話難聽,三房是什么德性京里誰人不知道,你就是顧惜名聲,所以不敢下狠手治他們。等著吧,jiejie你若再不拿出本事來,盡早有一天,他們必會爬到你們頭上來的?!?/br> 徐夫人臉色難堪又難看,喏喏地道:“meimei說得極是。我早就不想忍了,可又怕外人指責長房趁火打劫。唉,meimei有所不知,如今三房日子委實不好過。侄女夢雅讓葉家給送了回來,老三媳婦可是見天的發脾氣。過了不久,兩個侄子的差事也讓人叫停,一個辦事不力,一個在職間喝酒,被逮了個正著,特特倒霉的。緊接著,老三去青樓喝花酒,與人爭粉頭把人給打破了頭。被順天府的人抓了起來,也不知怎的,順天府的人居然不買國公府的賬,不但抓了人,還關了兩天,并罰了不少銀錢。為此,老三媳婦差點沒與她表兄嚴少秋撕破臉。這還不算,最讓人難堪的是,老三不知發了什么神經,居然從外頭領了個外室回來。連兒子都生了,老三媳婦只差沒把房子掀垮?!?/br> 徐璐聽得暗自偷笑,閨女被婆家送回來,兩個兒子的差事也丟了,丈夫又在青樓與人爭粉頭吃了官司。而表兄嚴少秋還不買賬,公事公力。丈夫又變本加厲把外室和外室生的兒子也一道帶回家中,這徐三夫人果然夠倒霉的, 武夫人冷笑一聲,“多行不義必自斃。他們自己不爭氣,與你們長房何相干?” 另幾位夫人也點頭,對于這類別人家妯娌相爭的事兒,都是格外關注的。尤其還是別人家的倒霉事兒,更是聽得津津有問。 盡管寒風呼呼作響,凍得眾人不大受得了,但在八卦的支撐下,依然不肯離去,反而興致勃勃地圍在一塊兒。 有句話叫“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那是全人類的通病。包括飽讀詩書自認有素質有涵養的徐璐也不例外。盡管她克制的很好,臉上還呈現出婉惜加憐憫,但心里卻是樂翻了天。 在場諸位夫人應該也是如此吧,面上說著悲天憫人的話,卻一個勁地追問原由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