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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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彼武洃艘宦?,便駕車往客棧而去。 由于法會已經結束,不少人當天便離開永平返家,因此客棧里的人比昨日少了許多。 崔嬈又在自己房間的隔壁要一間房,讓趙斐居住。 宋錄把趙斐扶進客房,崔嬈便打發翠晴去請郎中過來。 不一會兒,翠晴便在前邊的回春堂請了一位四十來歲,姓李的郎中來。 那李郎中為趙斐把了脈,查看了傷勢,然后又為他上了止血藥,再用紗布替他傷口包扎好,這才給他開了個方子。 崔嬈接過方子,趕緊叫翠晴去藥鋪抓藥。 看著趙斐一直昏迷不醒,崔嬈還是覺得心中不放心,對著郎中問道:“請問李郎中,這位公子的傷勢嚴重不?怎么他一直昏迷不醒?” “回姑娘,這位公子雖然未傷到要害,但也流了許多血,身子有些虛,加之又在發熱,所以便一直昏迷?!崩罾芍姓f道。 “那他不會有大礙吧?”崔嬈又問道。 “血我已經替他止住了,只好公子能盡快退熱,應該很快便會醒的?!崩罾芍杏终f道,“他這么年輕,只要醒來后,好生調理休養一段時日,便會痊愈的?!?/br> “那便好?!贝迡崎L出了一口氣,“如此多謝李郎中了?!?/br> “姑娘客氣了?!崩罾芍泄硪欢Y,“如果想要這位公子快些退熱,姑娘可叫人用熱水為他抹身子?!?/br> “用熱水抹身??!”崔嬈一怔,然后眼睛便往宋錄看了看。同行三人,只有宋錄是男人,這為趙斐抹身之事,自然非他莫屬。 宋錄見崔嬈望著自己,心中會意,立刻說道:“小人馬上去打水來給公子抹身?!?/br> 崔嬈微笑著點了點頭:“好,辛苦你了?!比缓蟊闳×算y子給李郎中,將他送了出去。 待翠晴抓藥歸來,崔嬈又拿了些碎銀給她,讓她請客棧的小二幫忙熬藥。 趙斐止了血,又服了藥,加之宋錄不停地給他抹身,到了子時,他身上的高熱終于退了。 雖然宋錄給趙斐抹身,崔嬈也幫不上忙,但卻一直放心不下,便也未先睡。 直到宋錄來跟她稟報說,趙斐的高熱已退,她又親自到趙斐的房里察看了一番,見他果然已經退了熱,面色也好多了,這才放下心來,叮囑宋錄好生照顧趙斐,便與翠晴回房睡覺。 許是心中有事,次日天剛翻了魚肚白,崔嬈便醒了過來。 她剛把衣裳穿好,聽見動靜的翠晴也醒了過來。一見崔嬈已經起了身,翠晴趕緊起床,打水回來給崔嬈洗漱。 待主仆二人收拾妥當,天已大亮。翠晴便去了隔壁叫宋錄準備趕路。 這宋錄是練武之人,天未亮便起了身,到外面的院子里練功。待翠晴過來之時,他正買了饅頭回來,一個人坐在房里吃著。 翠晴進了房,看見那公子躺在床上仍然昏睡著,便對著宋錄問道:“宋叔,他一直未醒嗎?” 宋錄扯了一塊饅頭扔在嘴里,搖了搖頭,說道:“除了還有出氣,就跟個死人差不多?!?/br> “宋叔,你快些吃,姑娘叫早些起程?!贝淝缯f道。 “好!”宋錄點了點頭,“我這還有兩口就吃完,你讓姑娘收拾好便出門吧?!?/br> “那好,我先回去跟姑娘說?!闭f罷,翠晴便出了房門。 崔嬈正獨自坐在窗前,看著天邊那云彩被剛升起的太陽染上了一抹艷紅??磥?,今日又是一個艷陽天。 聽到翠晴進門的聲音,崔嬈轉過頭來,問道:“翠晴,情況怎么樣?” “宋叔說,現在便可以起程?!贝淝缁卮鸬?。 “我是問趙……那個人?!贝迡普f道。 “哦,那公子未發熱了,只是還沒醒?!贝淝缥⑿χ氐?,“不過郎中既然說他只要不發熱。很快便會醒了,應該等不了多久了?!?/br> “如此便好?!贝迡泣c了點頭,“那我們這便出發吧?!?/br> “好?!贝淝缵s緊拿上包袱,跟在崔嬈身后一起出了門。 走到客棧門前,宋錄已經將馬車趕了過來。 崔嬈走上前,掀起帷簾往里面一望,只見趙斐已經躺在椅座之上。 翠晴扶著崔嬈上了車,又替她將布墊放在地上,這才退了出來。 崔嬈坐在布墊上,抬眼看了看趙斐。雖然他仍然在昏睡,他面上已經有了些血色,看來傷勢好轉了不少。只要將他送到林家,在林雁歸的精心照顧之下,想必他很快便會痊愈的。 “姑娘,我們現在是回武城嗎?”宋錄問道。 “先不回去,現在去白湖鎮?!贝迡普f道。 她估摸著林雁歸現在已經回了家,自然要將趙斐送到白湖鎮林家去。 “是?!彼武浿来迡埔獙⑦@受傷之人送往他親戚家,也不再多問,反正白湖鎮離永平鎮也不遠。于是,他拉著韁繩,讓馬兒調了個頭,便往白湖鎮疾馳而去。 崔嬈坐在車上,看著自己眼前安靜昏睡著的趙斐,心底不禁一陣苦笑。 前世與趙斐做了三年的夫妻,除了新婚之夜,兩人似乎都沒有這么與他單獨呆在一起過。 而這一世,與他是陌生人,倒還能這么近地看著他,說起來,也算是造化弄人了。 突然,崔嬈看見趙斐那垂在跟前的手指頭輕輕勾了一下,她一怔。 他這是要清醒過來了嗎。 她忙站起身來,湊到趙斐的身邊,輕聲叫道:“世子,世子?!?/br> 可是趙斐依然緊緊閉著眼,并沒有醒過來。 崔嬈有些失望。不過,照目前的情況看,他應該也快醒了。 崔嬈突然想起趙斐與林雁歸之間生情之事。自己此行的目的,要完成他倆之間命定的情緣,便不能讓趙斐看見自己了。如果他知道救自己的另有其人,不知道會不會對他與林雁歸之間的情緣有影響。 想到這里,她趕緊翻出一張絲巾,將自己的臉蒙了起來。 這樣一來,就算趙斐在之前醒了過來,她便對他說自己是林雁歸。反正他現在昏昏沉沉,只要沒看見臉,應該也認不出來的。 “水……水……”趙斐突然又發出低低的囈語。 崔嬈一愣。他又渴了? 這趙斐是水做的??? 他昏迷之后,崔嬈只聽過他說一個字,便是這水。 可他現在是傷者,自然要好好照顧他,于是,崔嬈出聲讓宋錄將馬車停了下來,叫翠晴拿了水囊進來。 ☆、第九章 聽到崔嬈的喊聲,很快翠晴便拿著水囊,掀簾起了車廂來:“姑娘,水囊拿來了。你要喝水嗎?” “是他要喝?!贝迡票硨χ淝?,指了指椅榻上的趙斐。 翠晴撇了撇嘴,說道:“奴婢來喂他吧?” 趙斐人還在昏迷,自然不能讓他直接就著水囊飲水。 崔嬈想了想,便叫翠晴將趙斐扶坐起來,自己將水倒在杯中,用小勺一口一口地喂他飲水。 先前崔嬈背對著自己,翠晴沒看見她的正臉。這時兩人面對面,翠晴便看見崔嬈用絲巾蒙著面,有些不解,問道:“姑娘,你為何用絲巾將臉遮起來?!?/br> “嗯,我想了想,出門在外,還是少惹點是非為妙!”崔嬈含糊地回答道,“畢竟我是女兒家,怕與他扯了關系,引起旁人的非議便不好了?!?/br> “可我們還有兩個月便回建安了,別人就算要說三道四,我們也聽不到的?!贝淝缧Φ?。 “這不還有兩個月嗎?!贝迡普f道,“再說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要是真有什么不好的話,建安一樣會知道的?!?/br> 翠晴一聽,吐了吐舌頭,說道:“還是姑娘想得周到?!?/br> “對了,翠晴,你出去的時候,讓老宋將馬車上的族徽遮起來,別讓人看見了?!贝迡朴址愿赖?。 “是,姑娘?!贝淝鐟?。 崔嬈又喂趙斐飲了幾勺水,估摸著差不多了,便停了下來,讓翠晴將他放回去躺著。 崔嬈剛把杯勺放好,便聽見翠晴驚呼道:“咦?姑娘,你來看看,他是不是醒了?” “不會吧?”崔嬈說道,“我先前喂他水時,他還沒醒呢,這么快便醒了?” 崔嬈狐疑地走上前去,將臉湊過去,仔細看了看,見趙斐雙眼仍然是合著的。 她抬起頭,瞪了翠晴一眼,說道:“翠晴,你怎么看的?這哪兒像醒著的人???” “可我剛才真看見他眼睛睜了一下?!贝淝缥卣f道,“只是他現在又閉上了。不過,姑娘,你看他的眼睛,好像也沒有閉得那么緊了?!?/br> 崔嬈聽了,又湊上去細細看了看,見趙斐的眼中似乎真的有些微光閃了閃,應該閉得不太緊??磥?,這應該是他蘇醒的前兆了。 她轉過身,對著車外的宋錄問道:“老宋,我們還有多久才到白湖鎮?” “還有兩三里路便到了?!彼武浕卮鸬?。 崔嬈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現在便走,你讓馬跑快些,我們爭取早點到?!?/br> “是,姑娘?!彼武洃?。 翠晴聽了崔嬈的話,忙出了車廂,與宋錄一起,先將清河崔氏的族徽遮了起來,然后才趕馬上路。 隨著馬兒跑快了些,車廂也愈發地顛簸。 許是天熱,車廂內又有些悶,崔嬈看見趙斐的額頭已經沁出了細細的汗珠。 她一驚,怕他又發起熱來,趕緊用手往他額頭上一摸。 還好,沒有發熱。 崔嬈長出了一口氣,便從袖中取出一張繡帕,為他將額上的汗珠拭去。 約摸一盞茶的功夫,便聽見宋錄的聲音從車廂外傳了進來:“姑娘,我們已經到了白湖鎮了,不知下面該去往何處?” 這么快便到了,崔嬈一聽,忙說道:“在這鎮的東邊,有一家林家書坊,我們要去的,便是去那里?!?/br> “是,姑娘?!彼武涍@便提了韁繩,駕著馬車往鎮子里駛去。 這白湖鎮不大,宋錄途中問了問路,很快便找到了鎮東的林記書坊。 崔嬈讓宋錄將車停在林家附近一偏僻之處,便叫翠晴去找林雁歸。她怕林雁歸不肯來,還摘了趙斐腰間的玉佩,拿給翠晴作為憑證。 因為白湖鎮離九云山只有二十來里地,聽完法會,林雁歸當天便回了家。 這才起了床沒多久,便聽見有丫鬟稟報說,有一個大戶人家的侍女模樣的人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