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嗯,和心上人約炮的這天晚上,她血染了他的床——用鼻血。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如果這是在自己的房間里,宋笙這個時候絕對會用力捶床發泄一下心中的抓狂,而不是一臉心痛的望著黑暗中的虛空還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偷偷轉頭去瞟旁邊的屈教授,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輪廓,只能看見一個大致的黑影,就在她身側不遠處,呼吸清淺觸手可及。本來能和心上人同床共枕就應該很幸福了,但是原本可以更進一步的,卻生生止步在她剛才噴涌的鼻血之下,簡直慘。 她最近一定是吃多了什么上火的東西,剛好就流鼻血了,絕對不是因為看到了美色激動成那樣的。反正不管是什么原因都很丟人,所以在屈教授認真的給她止了鼻血告訴她今晚不宜太激動還是好好休息的時候,她頂著那張僵住的臉完全沒辦法反駁。默默淚流滿面的占掉了屈教授家的一半床位。 天知道,她完全不想做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她把持不住??!流這點血算什么她感覺亢奮的睡不著,干嘛要停下來就算不管鼻血反正也會停的??!來吧血與淚的夜晚不要憐惜我! 宋笙在心里痛心疾首的吶喊,可屈衍仲是聽不見的,她也沒那個狗膽直接壓上去,只能自己在這里暗傷,把有色心沒色膽這句話演繹的淋漓盡致。 宋笙在這抓心撓肺的睡不著,看看旁邊覺得屈衍仲已經睡著了,頓時說不出的哀怨,手不自覺的抓著自己的枕頭撓啊撓,就像貓撓爪子發出撕拉撕拉的輕響。 這個聲響很小,在安靜的夜里也不會打擾到熟睡的人,但是屈衍仲并沒有睡著。他和往常沒什么兩樣直挺挺的躺在自己的位置上,在閉目養神或者說平復自己的某種生理需求,聽到這個細微的聲響后就睜開了眼睛,開口問道:“睡不著?” 宋笙撓枕頭的動作立馬一滯,有些訕訕的嗯了一聲。不知道怎么的,屈衍仲總感覺在里面聽見了些委屈的感覺。她不高興,為什么?黑夜中屈衍仲的睫毛顫了顫,然后他的身體就先腦子一步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感覺到他動作的宋笙提了一口氣,還沒等緊張就發現他坐起身拿著手機在看什么,而不是朝她這邊準備做什么,憋著的那口氣又一下子都散了。有點失望,不對,是很失望。 屈衍仲看著手機里面搜出來的睡不著覺怎么辦的回答,找到了一條看上去最合適的。那應該是個男人問的,說女朋友半夜睡不著怎么辦,在下面一大串的“來一發”“干一炮”中,屈衍仲一臉平靜的看到了一個“數羊給她聽”的回答。 他放下手機,重新睡回去,也沒說多余的什么,就看著頭頂淡淡的開口說:“一只羊,兩只羊……” 宋笙開始沒鬧明白怎么回事,反應過來他這是在數羊哄她睡覺后,莫名其妙的紅了一張臉,她也不知道干嘛??!他明明沒干什么啊,可她這突然臉紅什么??! 他數羊數的真是太奇怪了,和機器人似得,間隔很準的感覺,而且聲音一點起伏都沒有。這么好聽的聲音沒有對宋笙起到一點點的催眠作用,反倒是讓她聽著心潮澎拜越發把持不住。 屈教授你這磨人的小妖精都要被你數羊數濕了嚶嚶嚶~宋笙放開自己咬在嘴里的被角,顫顫巍巍的伸手在被子里摸索,然后一把按在屈衍仲的胸膛上。她應該再動動表達她想干某些事的意愿,但是把手放上去之后她就慫了,就那么僵在那,和被黏住了似得。 屈衍仲數羊的聲音被這被子里輕輕的一拍給扼住了,戛然而止。 “想要?”他側過臉聲音平和的詢問,在這種氛圍下充滿了羞恥感的一個問句愣是被他問的純潔而毫無旖旎。 宋笙的眼睛在黑夜中有些亮亮的光芒,她說:“臨陣退縮半途而廢不是我的風格,要做就做到底?!比绻@句話是擲地有聲的說得可能氣勢會更足,但實際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宋笙自己都聽見話里的顫音了。 她在害怕。屈衍仲忽然這么覺得,那只大膽的放在他胸口上的手其實一直在輕輕的顫抖,溫軟的觸感透過薄薄的一層衣料傳達給他,好不容易平復下去的心跳又像擂起了戰鼓。 宋笙不記得是怎么開始的了,她只知道自己強作鎮定的說了那句話后就丟人的抖啊抖,抖得像是癲癇發作,可是她沒辦法動彈了,手也沒辦法收回來。手下的心跳越來越快,和她自己那同樣跳的飛快的心臟聲連成一片。 他帶著些微涼意的手忽然按住了她的手,然后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他好像把身上穿的睡袍給脫了。接著,他俯身過來靠近了她。 她之前流鼻血的時候把睡袍穿上了,現在,那雙修長帶著涼意的手親自解開了睡袍上的結,又輕柔的把衣服剝離了她的身體。偶爾會碰到她的肌膚,總能在上面激起一層雞皮疙瘩。他的手上好像帶了微弱的電流,碰到她的時候就從接觸的皮膚上一直游走到她的身上。 起過雞皮疙瘩之后,就是火辣辣的感覺涌出來,宋笙覺得自己大概已經整個變成了紅色的,還好這黑燈瞎火的看不見。 可是正是因為看不見對方,只能看見個輪廓,肢體接觸的感覺就更加的敏感了。這種感覺很磨人,但是又讓人沉醉。宋笙感覺得到他手中的動作,感覺得到他在哪些地方游動,他的手像一條靈活的蛇,攀著她的身體,尋找到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敏感的地方。 屈衍仲在認真的尋找,尋找資料上說的敏感帶,他并不想給她帶來一個糟糕的夜晚,可是他沒有經驗,只能摸索著按照自己總結的資料上來做。他想讓她放松,不要顫抖的這么厲害,但是他不知道這時候該說些什么,保持著沉默埋頭做自己的事。 作為醫生,他看過不少病患的身體,男女老幼都有,裸露的身體在他眼中就是一些肌rou組織脂肪還有骨頭之類的東西組成的,并沒有固定的什么意義,但是此刻,他用手一寸寸丈量的這個身體,讓他的身體好像復蘇了什么。 這不是他用手術刀劃過的那些身體,不是他的病人,不是他腦海中那些冷冰冰的資料和基于專業知識上的理解。這具身體溫軟帶著馨香,屬于一個讓他覺得很想擁有的女人,他似乎能感覺得到皮膚底下血管里血液的流動,無數的血液流動著,奔騰著,是一條河,最終沒入那個跳動激烈的地方。 屈衍仲順著脈絡一直撫摸到了宋笙的心口,他迷失了資料上的步驟,順從著心意在這具身體上跋涉。手下按著的地方異常柔軟,讓人流連。屈衍仲聽見了宋笙的低喘,他覆在她身上,將臉頰貼在柔軟的地方安靜的聽了一會兒那里咚咚的心跳,然后吻上了顫巍的胭脂。 宋笙沒發現自己掉了眼淚,這不是難受的,說不清為什么,她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的眼角溢出了淚水。身體很熱,她被架在火上烤,火焰沒有把她燒焦,只是那火苗一直在舔舐她的皮膚。汗水和淚水,大概出現的原因都是一樣的。 她變成了一艘小船,被海水緊緊包圍,廣袤的海水深得她沒辦法看見平靜的海面下究竟有什么,但是她能感覺到風雨欲來。風浪漸起的時候,小船的帆被風鼓得嗚嗚作響,船身木板都咯吱作響起來。風浪依然不疾不徐,緩緩的晃蕩著懷中的小船,浪花不時將她送上浪頭,又讓她驟然落下來。 即使疼痛,也在這種細細密密的舔舐中被徹底平息,剩下的就是浪花輕拍船身的聲音。大海終于不再平靜,海水翻攪,一次次吻上顫抖的小船,洗刷著船身,洶涌的浪幾乎要將船打翻,又在最后關頭化作溫柔的手拂過船身。 宋笙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哭的更厲害了,只是那聲音除了哭音還有點其他的意味,她都對自己能發出這種鉤子似的聲音感到詫異。她說不出話,只感覺將她持續推進大浪中的男人罩在她上方,一直在用一只手替她擦眼淚。他同樣沒說什么,只是不時泄露出幾聲悶哼,略帶沙啞的聲音特別誘人。 他也會發出這種聲音,他的動作也會變得這么急促莽撞,他將她抱得很緊,這樣親密無間的姿勢讓人迷醉。 她掉進了一個迷夢,夢中充斥身體的是陌生的讓人欲罷不能的感覺,那個她渴望的人緊緊貼著她,用身體告訴她,他需要她。 他們都忘記了時間,秒鐘分鐘時鐘的概念變得模糊不清,當驚濤駭浪停歇的時候,只是輕輕的一個觸碰,或者是眼神相對,就能掀起另一場海中的風暴。 他們都被打碎煅化,最后融進了另一個身體,變得渾然一體,呼吸和聲音里帶著綿長的綺麗,比任何一首歌都要動聽。 世界上為什么有那么多人要用這具rou身皮囊在紅塵中滾上那么一個來回呢?一定是因為,擁有身體才能將那個人融進懷中。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屈衍仲被滴滴的鬧鈴吵醒的時候,窗外已經很明亮了。朦朧的光線透過窗簾的樣子,給整個房間里都鋪上了一層柔光。時間不算晚,才七點半,但是相比他以往習慣六點半起來,這個時間已經夠晚了。 被鬧鐘吵醒對他來說,是件難得的事,而睡的這么熟這么沉連一個夢都沒做,也是件難得的事。 他經常做了噩夢,半夜里一兩點醒來,然后也睡不著了,就那么安安靜靜悄無聲息的躺著等到差不多改起來的時間,他習慣了在五六點鐘的時候起身。一晚上真正睡著的就五六個小時,還總做些光怪陸離的噩夢。 現在這情況還算是好的,早些年他整夜整夜的睡不著,情況嚴重的時候就坐在床邊坐一個晚上,只能借助藥物強行睡著。 現在的大部分年輕人總愛半夜十二點還不睡,但是二十九歲的屈衍仲生活無趣,晚上九點差不多就上了床睡覺。他睡著就和尸體一樣,很多時候無聲無息動也不動,睡前怎么樣,睡醒了還是怎么樣,手腳規規矩矩的。 這天的早上,對他來說注定不是一個和以往許許多多的日子一樣平凡的早晨,因為難得的一覺醒來之后,他感覺自己胸前沉甸甸的壓著什么。緩緩掀起被子一看,他看見了兩只白皙的腳丫,一只踹在他的心口,一只蹭在他肚子上。 兩只腳丫子不大不小,指甲瑩潤透著些米分色,連著細瘦的腳腕,昨晚上他還抓著著兩只腳丫架著……及時剎住了思緒,屈衍仲將被子徹底掀開,將兩只腳丫拿下來。再一看,腳丫子的主人還在睡的正香。 宋笙的睡姿很是不羈,至少屈衍仲沒見過比她還能折騰的,入睡前她累的迷迷糊糊什么都不知道了,就是趴在他肩上抽泣,可憐兮兮的。他抱著她給她全身刷了一遍還檢查了下下面有沒有受傷,最后把她好好的塞在被子里,她什么都不知道,一到了床上就睡得更熟了??涩F在她整個人都是橫著睡的,兩只腳在他身上,頭睡在床沿都是半懸著的,雙手擺了個大大的一字。 被子被她拉開大半,露出肩頭和半個渾圓,此時正隨著她淺淺的呼吸起伏,上面還有他昨晚弄上的痕跡,很多。 看著,似乎要上點藥。這么想著的同時,面無表情的屈衍仲發現了自己身體的變化。大概是嘗了這事的味道,往常就算有這種感覺靜心等等也就解決了,但現在卻沒辦法消退,反倒是盯著睡得人事不知恣意自然的宋笙,那種感覺就像是在火堆里澆了油。 索性也不去管,輕手輕腳的把宋笙抱著移了個位置,讓她好好的睡在枕頭上。被這么抱著轉了個位置,宋笙也沒醒,迷迷糊糊的咂了兩下嘴,腦袋就往旁邊的屈衍仲身上鉆,一會兒就蜷成了個進油鍋的蝦子狀,頭抵著屈衍仲的腰,人就已經全鉆被子里去了。 屈衍仲下了床把被子往下拉,又給掉了個個,好歹把她大半身子給蓋住了,又站在床邊看了好一會兒,他轉身去跑步??墒堑人芡炅瞬阶隽嗽绮桶它c多了宋笙還是一點沒有想要醒來的意思,猶豫了下喊了幾聲,宋笙就縮了縮再次把自己蒙進了被子里。 屈衍仲不喊她了,自己坐在窗子旁邊看書,只是換了幾本都看不下去。以往的周末時間他除了在家看書就是去孤兒院看看,或者開車隨便去個什么地方發呆。但是宋笙在這里,他也不想去外面,可待在家里他也看不下書,時不時就站起來去看看她醒沒醒,豎著耳朵聽動靜,手里的書老半天沒翻一頁。 宋笙睡的天昏地暗,要讓她這么睡下去起碼能睡到中午去,畢竟昨晚上折騰的那么晚,又不是人人都是屈衍仲能不睡覺的。她也確實一覺睡到了十一點多,睜開眼睛還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身在何方,打了個呵欠想要翻身然后就僵住了。 腰疼,大腿肌rou疼,手臂疼,昨晚用力用多了,緊張過頭繃著勁,今天就和昨天跑了幾千米馬拉松扔了幾十個鉛球鐵餅似得。痛是痛,就是心里喜滋滋的和灌了十幾斤蜂蜜一樣。 她這邊一有動靜屈衍仲就聽見了,干脆的放下書走了過來。 “醒了?” 聽到他聲音,宋笙就下意識的腰一軟,耳邊一片回放他昨晚上的各種沙啞喘息,頓時臉紅了一片。那什么,昨晚上記憶猶新什么的羞澀簡直不行了。那邊喘邊哭還緊緊抱著人家不放的是誰??!那明明起了色心想主動結果被人睡的渾身酸痛的是誰??!……是她。 宋笙不說話,就縮在被子里露出雙眼睛盯著他看,那眼睛水乎乎的,像兩汪清澈的潭水,估計她這輩子小媳婦的一面就擱屈衍仲面前了。這位從幼兒園起就揍遍小男生,敢徒手和歹徒搶刀子,南樓送她個女英雄的稱號,現在就真和那遇見繞指柔的英雄一般,開始英雄氣短,瞧著屈衍仲就唰的軟了個干凈。 見她看自己,屈衍仲也不知怎么的,心里軟的厲害,只是他臉上還是那樣沒個表情,看著有些寡淡。 他開口詢問一句:“下面痛嗎?”要是還痛的話他買了藥可以搽。 宋笙聞言似乎是不好意思的很,嗷嗷嗷嗷的喊著把被子一卷,干脆把自己卷成個花卷,在床上滾來滾去。 屈衍仲看她忽然在床上激動起來,手往前伸了伸很是無法理解她為什么突然這樣。只見她左邊轉了一圈右邊又轉回來,好嘛,這一下沒注意,被子沒卷回去,她一個赤條條的人倒是直接給滾出了被子朝著床邊滾去,然后被屈衍仲接了個正著。 “痛的話,可以搽藥?!鼻苤偾『媒幼×怂?,就這么平平淡淡的來了一句。 “……我在害羞?!?/br> “嗯,痛的話要搽藥?!?/br> “……這個時候,你應該做點別的?!?/br> 宋笙說完之后,屈衍仲若有所思,他把懷里捂著某個部位的姑娘送回床上然后說:“抱歉,等我一下?!比缓缶妥吡?。 宋笙隱約看見他在電腦前面坐下,突然福至心靈猜測他應該是去搜索這個時候應該做什么。天啦擼這個時候該做什么不是很明顯嗎!難道不是看著她光溜溜的身子頓時興致大起撲上來再大戰三百回合嗎! 然后親著親著她淚眼朦朧的說痛,他就停下來強自忍耐,然后她就用手幫他,再然后兩個人的目光膠著,煽情的bgm響起來!宋笙抱著被子自顧自的安排情節,屈衍仲已經走回來了,他大概找到了答案,那就是這時候應該有一個早安吻。 于是,單膝跪在床上,照著宋笙的臉就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早上好?!?/br> 宋笙立刻就忘記了自己蠢蠢欲動的內心,一下子退化成了一朵羞澀的嬌花,傻笑著也回了一句:“早上好~” 她聲音發飄,就這么飄著穿衣洗漱,最后飄到了餐桌前,兩手扒在桌沿上等著屈衍仲給她盛粥。磨蹭著這都已經中午十二點了,沒聞著味還好,一聞到味道宋笙就感覺自己餓的不行,本來昨天晚上就激動的晚飯都沒吃,還運動了那么久。 屈衍仲坐在她對面吃飯,但是給她盛的是紅棗紅豆糯米粥,粥煮得稀爛,不稠不淡剛剛好,一入口就滿是紅棗和紅豆的香甜,紅棗是切碎了的,幾乎要煮化在了粥里,紅豆也煮成了豆花,宋笙還咬到了幾粒葡萄干。 宋笙一剎那就被感動了,因為她不擅長做飯所以夢想著能找一個會做飯的男票,這個夢想在今天實現了。不愧是什么都知道,不知道也會虛心去查的屈教授,會做飯能居家這點必須點贊。所以她非常給面子的喝了三大碗,喝的屈衍仲一直不停的瞧她的肚子,最后實在忍不住開口說:“突然吃多了對胃不好?!?/br> “哦,那我不吃了?!彼误鲜致犜挼姆畔峦?,嘴邊一圈紅,笑的陽光燦爛酒窩深深。穿著件簡單的t恤,看著真是非常的年輕,剛從大學校園出來沒多久的女孩子,渾身都是一股青春的氣息,相比屈衍仲身上那股冷淡沉郁的氣息,招人喜歡的多。 為了不讓她覺得尷尬特意放慢了吃飯速度的屈衍仲也放下了碗,給她遞了張餐巾紙。宋笙順手接過,擦完嘴站起來要幫他收拾碗筷,被屈衍仲攔了一下。 “我來,你去休息?!?/br> 屈教授威武雄壯說一不二氣勢逼人~宋笙就笑著晃到了柔軟的沙發上,透過玻璃瞧著屈衍仲在廚房里的背影。 這個據說很潔癖不好接近的男人,對她才會這么特殊,她幾乎忘記了他的潔癖,因為和他相處的時候,他一點都沒有嫌棄或者排斥她的意思。而且在她看來,他的潔癖根本沒有那么嚴重,至少在家里他還會做家務打掃衛生呢。 只有她是不一樣的,是能被他容忍的,只要這么一想,宋笙就覺得自己好像一下子得到了世界上最大的好處,心里樂得不行恨不能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這一點,又覺得還是自己一個人知道最好。 她不想回自己那邊了,想要賴在這邊,即使這邊到處裝飾的冷冰冰的一點沒有溫暖的感覺,但是這里有這個男人,她一點都不想離開了。盤算著哪天就把自己東西一點點搬過來的宋笙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是越來越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很正常,屈教授給縱容成這樣的。她是個最會得寸進尺的家伙了,發現了對方的退步就會立刻追過去,屈教授雖然看著冷淡但是實則好說話的不得了,她可不就毛病發作“欺軟怕硬”起來了。 更重要的是食髓知味啊,感覺太棒了,要是同居的話感覺夜夜春宵不是夢呢誒嘿嘿。腦子里忽然溜過去幾串彈幕,什么“從此君王不早朝~紅綃帳暖度春宵~”什么“拂過你的口口的我的手~”還有什么“口口姿勢七十八勢~”,一片的~不能再黃.暴。 “屈教授,我可以叫你衍仲嗎?” “可以?!?/br> “那叫親愛的?” “可以?!?/br> “那愛稱可以嗎,比如說小萌兔、小兔、萌萌什么的,聽著多親密啊?!?/br> 這回,屈衍仲終于轉頭看了她一眼,她就把下巴擱在沙發靠椅上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屈衍仲轉過頭繼續做手上的事,聲音很穩,“可以?!?/br> “那我叫了!萌萌!” 屈衍仲隔了很久才嗯了一聲,一聽見他真的應了,宋笙立馬哈哈哈的笑倒在沙發上,光著的腳丫架在靠椅上,腦袋倒著傻樂。她又伸著手大喊了兩聲,“萌萌~萌萌~” 那邊屈衍仲又沉穩的應了一聲,聽不出一點異樣??墒撬误下犞莻€嗯字,覺得渾身都不對勁了,正所謂飽暖思yin欲也~ 她眼睛賊亮的站起來,來到廚房蠢蠢欲動了好久,最后還是沒忍住上前一把抱住了屈衍仲的腰,隔著襯衫在他的腹部摸了一把,“嗯咳,萌萌,我們去‘深入’的交流一下感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