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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靜悄悄的,楚商絡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疲倦的翻個身,隨即察覺出脖子上有什么涼冰冰的東西。 他摸了一下,疑惑了一下,將那東西摘下來,是一只白玉貔貅。 楚商絡清楚的記得這只白玉貔貅的意義,這是阮家的傳家寶,更是傳給兒媳的。 楚商絡握在手里看了一會兒,最后把白玉貔貅收入抽屜里。 第二天,即使睡過,一切和往常沒什么不同。 楚商絡坐在餐桌旁看報紙,任驕明給他盛飯。 楚父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囑咐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到底怎么想的?聽說你分手了?你要是找不到那我給你安排相親?!?/br> 楚母見楚商絡不大高興了,用力撞了一下楚父,朝他使眼色,“好了,吃飯呢就別說這些了?!?/br> 楚辰東道:“不說怎么辦?他真是一點也不著急,還能一輩子單著不成,現在看著輕松自在,老了身邊沒人時有他哭的!” 楚商絡瞄了任驕明一眼,放下報紙,說道:“用不著你cao心,不就是相親,顧遙也給我安排了幾場讓我去,既然你這么著急那我就去?!?/br> 任驕明正在給楚商絡倒水的手略微頓了一下。 當天下午楚商絡比平常早下班十五分鐘,這時候任驕明在茶水間為楚商絡煮中藥還沒回來,林治見楚商絡走得急,問道:“老板你不等任秘書了嗎?” “不等了,我相親?!背探j叼著煙笑著出門了。 林治懵了一下,相親?相哪門子的親? 任驕明回來時沒見著楚商絡,他問林治:“楚總呢?” 林治脫口而出:“相親去了?!?/br> 任驕明手里端著的中藥差點沒灑了,他眼神越來越冷,把藥隨手一放,就走了出去。 * 楚商絡到達餐廳后來到約好的位置坐著,他解開束縛他的西服外套,靠在椅子上,不急不躁的打量著走進來的每一個人。 說是相親,其實咋不算是,就是顧遙的餿主意,非說他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讓他多見識見識外面其他的花草。 顧遙把他那些花草夸的天花亂墜,個個比任驕明好看有錢聽話懂事,把楚商絡真說心動了,他偏要看看這些花草怎么樣。 再者,楚商絡也是想再給自己一個機會,是不是非任驕明不可。 他拿起菜單,拄著下巴看著,隨后他感覺到對面的椅子被人拉開,楚商絡抬起頭皺了一下眉,對面打扮得體的斯文男人,溫和的笑笑:“好巧啊?!?/br> 面對笑吟吟的宋余初,楚商絡可覺得一點也不巧。 宋余初看著依舊是隨性灑脫的楚商絡,討好道:“以前的事我不對,真的不能原諒我嗎?” 說著,他緊緊抓住了楚商絡的手。 餐廳的門被人推開,任驕明忽然停在原地,他的視線落在了不遠處拉著雙手的二人。 作者有話要說: 變成了短小章,果然我不能立flag 第104章 楚商絡抽回了自己的手, 想著回去一定要大罵顧遙一頓,怎么能給他介紹宋余初。 顧遙不是知道宋余初是他前秘書嗎? 宋余初看到楚商絡的拒絕,不安地交叉著手指, 勉強笑道:“其實本來今天是我朋友和你見面的,但他臨時有事讓我過來頂替一下,我本來也不打算來的, 但我看到了你的照片, 我就過來了?!?/br> “哦?!背探j玩著手指上的玉扳指,挑眉道:“我們之間沒什么可說的吧?” “我……”宋余初瞥見楚商絡手上翡翠扳指,愣了一下, 他想起有一次他看到任驕明在雕刻一枚玉扳指, 那玉扳指和楚商絡手上的一模一樣。 宋余初愣神的時候,他感覺有人來到了他們桌邊,他以為是服務生,一抬頭看到了面若寒霜的任驕明。 任驕明冷冰冰的睨著宋余初,宋余初握緊了拳頭, 拿起桌上的酒一口氣喝了下去。 楚商絡在這時站起來,路過任驕明時說道:“走吧?!?/br> 宋余初壯了膽子,猛然拉住了楚商絡紅通通的眼睛看著這個他一直愧疚, 愧疚了好幾年的男人,無法接受他的冷漠,不解的問道:“為什么?為什么?楚商絡我不過是挪了你幾十萬,這些錢對你一個身價上億的老總來說算什么???九牛一毛??!而他呢?”他醉醺醺的指著站在一邊的任驕明,憤恨的說:“他不也騙了你!他的所作所為比我更惡劣吧?為什么你可以原諒他, 但你不能原諒我?” 楚商絡盯著宋余初通紅的眼睛,嗤笑了一聲甩開了他,“所以我的錢就是大風刮來的對吧?” “我沒這樣想, 我只是……”宋余初揉了揉頭,捂住了眼睛,“抱歉,我醉了,忘記我今天的話吧?!?/br> 楚商絡覺得宋余初可笑,“你什么都沒做過,你跟任驕明比什么?” 楚商絡說完就意識到這話有點在夸任驕明的意思了,下意識瞥了眼任驕明,任驕明也正看著他,剛進門時眼眸里的寒冰化了,眼里盡是溫和。 “我誰也沒原諒?!背探j面不改色的扔了這一句,灑脫離開。 任大秘書原本一顆落下的心,再次被楚總裁吊了起來。 楚商絡出了餐廳后,就徑直開車去了顧遙的酒吧。 任驕明開車緊隨其后。 楚商絡一進酒吧,周圍人的目光就都落在了這個帥氣的男人身上,任驕明一進來,那些目光又落在了任驕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