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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季司棠不是學法的,而且他還是學校有名的混子,仗著自己家里有幾個錢,每天不學無術,目中無人,還召集了一群吃喝玩樂的小弟,幾名學院的教授都看到他頭疼。 蕭煜澤作為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和他混在一起就很奇怪了,竟然還要帶著他一起去警察局查案子? 更懵逼的則是季司棠本人。 自己好不容易走到了家門口,可以回去美美的睡一覺了,眼前這家伙說什么? 要和他一起去警察局? 他腦子這是有泡? 怎么感覺比自己還不好使? 他放著溫暖誘人的床不要,和他去什么警察局? 正當他準備一口回絕時,那名較為年輕的吳教授已是搶先一步,委婉地表示了反對意見, “季同學他畢竟不是學法律的,而且這是真正的殺人案件,許多案件中的細節常人沒經歷過,很大程度上會承受不了,讓季同學一同前去,恐怕有所不妥?!?/br> 雖然聽著有些怪怪的,但勉強是個理。 然而,蕭煜澤再次開了口, “正是因為季同學他有過相似經歷,所以才邀請他一起去,或許從他的角度,能給我們提供不一樣的思路?!?/br> 靠!自己有個屁的經驗??? 霎時間,他感到兩名教授用一種異樣的眼神望向了他, “這么看,季同學的確是能從另一個角度幫助分析犯罪心理,如果季同學堅持,就隨我們一起去吧?!?/br> 看這眼神,恐怕是將自己當成了加害者一方吧? 被蕭煜澤這么一攪和,季司棠簡直是有口難辯。 眼看著自己莫名其妙就要被拖去破案了,季司棠直接將蕭煜澤拉到了一旁,蹙緊眉頭道, “你搞什么鬼?又想整我?” 蕭煜澤正色道, “了解了病因,才能對癥下藥去治療,畢竟都是暴力侵害案件,或許能對你的病情有所幫助?!?/br> 季司棠不由將白眼翻上了天際,忍不住啜道, “說了我沒受過什么暴力侵害,你是聽不懂嗎?我得神經病還不都是因為你?” 蕭煜澤愣了愣,“因為我?” 季司棠低哼一聲, “誰讓你樣樣比我厲害,成績好,會打架也就不說了,所有我看上的女生也都喜歡你……” 還沒說完,卻聽蕭煜澤嗤笑了一聲, “真沒想到,你這么關注我???有多少女孩喜歡我都知道?” 季司棠:“……”你特么才有病吧? “是她們自己告訴我的!” 聽聞此言,蕭煜澤略帶深意地望了他一眼, “你覺得女生會隨便告訴別人自己喜歡誰嗎?” 季司棠:“……你是不相信?” 蕭煜澤輕嘆一口氣,轉過身子,幽幽開口道, “算了,如果你膽子小,不去也行?!?/br> 蕭煜澤用的不是“不想去”,“不愿去”,而是直接用了一句——“膽子小”。 這瞬間點到了季司棠的爆點。 如果他不去,不間接證明自己如蕭煜澤所言,膽子小嗎? 想到這里,他馬上跟了上去,厲聲道, “去就去,誰怕誰?” 就這樣,季司棠跟著蕭煜澤他們一同去了警察局。 到了警局后,一名警察接待了他們,并將他們引到了一間辦公室里。 只見辦公室上貼著一個日期標識,應該就是這次案件的專案組。 辦公室里面有多張桌子,上面堆滿了各式的資料,有一名警察不停地盯著監控,而另外兩名警察在撥打著電話,似乎是在尋找著目擊證人。 那名警察簡單和描述了下這次案件經過, “尸體是清掃工人在早上發現的,根據發現時間和法醫鑒定的死亡時間,死者是死亡后搬運過來的,但拋尸地的附近人煙稀少,僅有200米處有一處監控,我們看過該處監控,并走訪了附近的居民,但沒有一點線索?!?/br> 吳教授:“受害者的社會關系調查過嗎?” 警察點了下頭,“受害者是公司白領,社會關系單純,她身邊有關系的人,基本都沒有作案時間,因為,死者的死亡原因較為特殊,她是在長時間暴力侵害后死亡的?!?/br> 聽到這句話,一旁的季司棠忍不住蹙起了眉, “長時間暴力侵害?” 警察瞥了他一眼,再次開口道,“受害者失蹤的時間是在一周前,而死亡時間卻在兩天前,中間隔了五天時間,而受害者的身上發現的傷痕也是深淺不一,證明中間有時間差,只是,傷口基本都是外傷,并沒有受到性侵害的跡象?!?/br> 說著,他拿出了幾張照片,分別遞給了他們,“這是受害者死亡時的身體狀況?!?/br> 季司棠也接過了一張照片,低頭望了一眼。 然而,在看到照片上尸體的那一刻,他整個人怔住了。 下一刻,他瞬間感到腦子仿佛要炸開似的,一陣頭痛欲裂。 他的腦海中閃過的幾個畫面。 滿是傷痕的身子。 慘白沒有血色的臉龐。 以及…… 同樣死不瞑目的眼眸。 等他再次回過神來之時,發現自己已是撲進了蕭煜澤的懷里。 靠!自己是什么時候撲進來的? 季司棠急忙從蕭煜澤的身上掙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