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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理算著時間,拿起地上的一個盆,接了滿盆的自來水,一瓢澆在昏迷的錢俊身上。 同時扔了跟搟面杖在錢俊身邊。 “嘩啦——”水聲響起,錢俊緩緩睜眼,對上喻理睥睨的目光。 喻理輕蔑地看他,眼底帶著一絲冰冷—— “真是廢物?!?/br> 唇邊恰到好處地挑起了一抹嘲諷。 錢俊被激起了一點怒意,滾滾獸他是打不過,但對面這人只不過是個沒畢業的大學生??! 他怕個毛線。 不如拼個死活,說不定還能逃出去。 錢俊心中發了狠,目光朝四周一掃,一眼就看見了伸手就能夠著的搟面杖。 他頓時一喜,強迫自己忘掉手指和腹部的傷痛,掄起搟面杖就朝面前的陰狠少年揮去! 出乎意料的是,喻理沒動手,只是狼狽地往后退了幾步,很快退至后廚門口。 錢俊微微一愣,舉著的搟面杖還沒來得及放下,后廚的門突然被一腳踢開。 顧澄風裹挾著雷霆怒意沖了進來。 喻理一手無力地垂著,聲音微微顫抖:“澄風,他手里有武器,你當心啊?!?/br> 和剛才的冷漠陰狠判若兩人。 顧澄風哼了一聲,抬腳勾拳,動作迅疾得如同一道黑色閃電。 破空之聲響起,錢俊手里的搟面杖還沒揮出去,已經瞬間倒地。 顧澄風一腳踩在錢俊的胸口,隨手拾起地上的搟面杖,目光里騰起陣陣火焰,一字一頓地道—— “說?!?/br> “剛才你哪只手傷了他?!?/br> “是不是右手?!?/br> 話音未落,搟面杖已經狠狠砸下,咔嚓一聲脆響,錢俊聽見了自己的肩胛骨碎裂的聲音。 “啊啊——” 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錢俊徹底暈了過去。 在昏迷的最后一秒,他看見喻理靠到了顧澄風身邊,輕道—— “這里好黑,我有點怕?!?/br> 聲音清冽,單純而無害。 簡直軟得像只迷路的小羊羔。 …… 事情最后以闖入者錢俊被押送到安全部門而告終。 沒多久,顧家得到了安全部門的調查結果,闖入者名為錢俊,無業游民。 經錢俊供述,他時常在A大附近晃悠,專挑Omega行騙。 無意間,他發現喻理和顧澄風這對帶著孩子上學的有錢夫夫,平時一應用具都是價格不菲。 于是他就起了綁架的心思,打算干一票大的就收手。 萬萬沒想到最后居然栽在看似毫不起眼的滾滾獸身上。 試圖拐賣、綁架兒童,在生育率低下的當今,是絕對不可饒恕的重罪,錢俊將被判處無期徒刑。 …… 遙遠的市郊某隱蔽的地下實驗室。 一個素色套裝的干練女人冷哼一聲,把匯報用的移動智腦一手揮到了地上。 砸得四分五裂。 女人的聲音有些陰郁,像是一片潮濕的苔蘚:“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底下的人低著頭不敢吭聲。 等了一會兒才抬起頭,大氣不敢喘地朝端坐的女人看去。 那個鼻青臉腫的人,赫然竟是本該在牢獄里的錢俊。 女人站起身,雙手抱臂不耐煩地用下巴點了點錢?。骸澳阆茸甙伞,F在正是緊要關頭,等這個階段的實驗結果出來了……” 她瞇起了眼睛,“我親自出馬?!?/br> …… 闖入者事件過后,整個顧家很是緊張了一段時間,喻數出入都有保鏢跟著。 顧澄風帶著喻數的時候,也再沒讓寶寶離開過他的視線。 臨近期末,顧澄風忙著訓練滾滾,以應對即將到來的期末測試。 每天要和滾滾呆到太陽落山,恨不能住在飼養館里。 而喻理不知道在忙什么,更是夸張得直接住在了實驗室。 于是,顧澄風和喻理父子兩個人,連續三天沒能見著喻理一面。 中午,顧澄風按著喻小數的用餐時間,起身給喻小數熱了一瓶營養奶。 此時喻小數已經是個七個月大的娃娃了,能夠自己喝奶了,等Omega爸爸給自己熱好奶之后,就開心地把奶瓶牢牢拽在手里,小嘴巴一鼓一鼓地開始吮吸。 自個兒抱著奶喝得香噴噴的。 離喻小數不遠處,滾滾們也愉快地用起午餐。 叫胖胖的圓滾滾新生了一只奶團子,午餐時間,胖胖自己忍住了竹筍的引誘,仰躺在地上等奶團子先吃飽。 奶團子喝奶喝得心滿意足的,躺在滾滾mama的毛茸茸里,愜意地發出一點哼唧的小奶音。 這聲音吸引了喻小數的注意。 他捧著奶瓶朝聲音來源處看去—— 一只成年滾滾抱著自家的小團子喂奶,自己的飯都顧不上吃。 喻小數再抬頭看了眼正專心吃飯,連個余光都沒給自己的澄風爸爸。 嗚哇他想Alpha爸爸了。 喻理爸爸每次都是抱著他喂奶的! 他都好幾天沒聞到喻理爸爸的信息素了! 雖然澄風爸爸的椰奶味兒更甜,但、但是吧,有時候聞多了,也需要喻理爸爸的雪山味兒解解膩??! “嗚、嗚嗚……” 喻小數嘴巴一張,突然就哭了出來。 這哭聲把顧澄風嚇得一愣,忙放下餐盒湊到他跟前:“怎么了?喻高數,是不是嗆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