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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細看之下許多細節都存在迥異之處。 比如書桌上擺的不是各種模型,而是一堆的書籍。 “這是我家?!币粋€聲音突然在耳旁響起,嚇得顧澄風猛地回頭,對上了喻理小心翼翼的眼神。 “昨晚太著急,這里離酒吧比較近,就把你帶回來了?!庇骼矸泡p了聲音跟他解釋。 激情答疑一整晚的學霸同學眼眶下微微泛青,黑著眼圈紅著眼眶,慘兮兮的。 顧澄風一臉暴躁地拽著被子,露出半截精瘦修長的小腿,精神抖擻。 “我靠,你怎么跟個被妖精吸干了精……”顧澄風說到一半閉了嘴。 他想起來了。 昨晚,他繼分化成Omega這個人生挫折之后,被小學弟標、記、了。 顧澄風想穿回三秒之前捂住心直口快的自己的嘴。 說喻理是被妖精吸干了那什么…… 這不就是在變相說自己是妖精嗎! 一時間空氣陷入了異樣的安靜。 過了半天,顧澄風別別扭扭地開口:“喂。喻理?!?/br> 這還是他第一次好好叫喻理的全名。 喻理抬起頭和他的目光對上。 顧澄風移開了一點目光:“那個,昨晚你救我一命,謝謝你啊……” 如果昨晚喻理沒趕到,他那個樣子,就算被有心人拖走也反抗不了。 想想其實挺后怕的。 喻理稀罕地看了他一眼,這是第一次從顧澄風口中聽見“謝謝”這樣的字眼。 “不用謝?!彼蛄嗣蜃?,目光專注地盯著顧澄風,眸子里含了些顧澄風看不懂的情緒,“我會對你負責的?!?/br> 顧澄風嚇得一骨碌坐了起來,瞇著眼睛看他:“你想什么呢?負什么責?咱們倆不可能發展什么不可告人的關系啊?!?/br> 喻理像是被他的話傷著了,抿了抿嘴,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為什么?!?/br> 顧澄風嫌棄地嗅了一下自己身上兩人的混合氣味:“單憑你這股味兒,我們就不合適?!?/br> 空氣里,冷香和椰奶香完完全全地交融在一起,一時辨不出哪個味道屬于誰。 顧澄風被迫吸入這香香甜甜的氣息,心里十分嫌棄。 喻理的信息素氣味是他最討厭的椰奶味兒! 昨晚這股椰奶香濃郁的時候他就差點被熏得昏過去了,他懷疑自己到后來沒有反抗的余地,根本不是累的,完全是被熏的。 這味兒簡直和喻理太配了,又奶又膩的。 顧澄風心里瘋狂吐槽。 “你說椰奶香?” “嗯啊?!?/br> “我覺得很好聞,我很喜歡?!庇骼砜粗?,認真地說。 顧澄風看外星人一樣看他。 怎么會有人喜歡這么黏糊糊的信息素! 他受不了地從床上翻下來,光腳踩上地板,頭也不回地沖向浴室。 他得沖個澡,把椰奶味兒沖掉一點。 不然他擔心自己要被熏吐了。 隨著熱水灑在身上,顧澄風萬分驚恐地發現,冷郁的清香淡了不少,反倒是椰奶味兒越來越濃。 一個不可思議的結論在他心底盤旋。 喻理守在浴室門口,一動也不敢動,直到聽見浴室里,傳來顧澄風悲慘的大叫聲—— “啊啊啊這他媽是我的味兒?。。。?!” …… 大約半個小時后,好說歹說,千哄萬哄地,浴室的門終于開了一條縫,喻理得以擠了進去。 進去之后喻理呼吸一窒。 顧澄風身上松松垮垮地披著一件浴袍,露出后頸處的皮膚,正偏著腦袋站在鏡子前。 他進來后,顧澄風橫眉冷對:“找面鏡子給我,嘖,老子脖子都要給你咬斷了?!?/br> 喻理費了點勁兒才說服自己挪開眼,從柜子里取了一面鏡子給他遞過去。 顧澄風一手持著鏡子,燥郁地扯了扯領子,從鏡子里看見了自己后頸上斑駁的痕跡。 頓時,他眉頭擰在一起,兇神惡煞:“說好的就咬一口呢?” 喻理頂著兩個黑眼圈,一只手撐著浴室的墻壁,一副搖搖欲墜的小可憐樣:“對、對不起……我錯了?!?/br> 喻理認錯認得太干脆,導致顧澄風話都沒法接,于是乎,他心里那團邪火就這么盤旋在胸口,消不下去又發不出來,快要把他給憋炸了。 其實他大體上還算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他也清楚昨晚那種情況,臨時標記是不可能緩解藥性的,他人都要燒沒了,也不是死守著那點貞cao的時候。 可他就是氣不過。 氣不過明明后來標都標記完了,喻理這小兔崽子還跟見了腥的野獸一樣,壓著他干了一次又一次。 他是第一次知道在Alpha面前,任憑他格斗術多么強大,都一點也沒有反抗的余地。 可以說是完完全全被壓制了。 誰能料到,小學弟這瘦削的身材底下,居然是他媽如此勃發的肌rou。 …… 第二天是個陰雨天。 從下午第一堂課開始,窗外就一直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 顧澄風百無聊賴地伸著長腿坐在最后一排,整個人眉間都是散不開的燥郁。 昨天他被喻理送回家的記憶已經扭曲到模糊,整個腦子被那股椰奶味兒給刺激到缺氧。 顧澄風整個人都被熏得有點遲鈍,連標記這么大的事都被沖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