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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淵一愣,勾起唇角,帶著幾分暖意,“嗯?!?/br> 能并肩而坐,沒有鮮血,沒有戰亂。 真好。 冥淵回宮之后,身份大變。 從剛開始默默無聞的侍從,變成了如今的將軍。 自然就不能和白癸光明正大的見面了。 只是即便兩人都是在私下里見面,但還是有些風言風語傳了出來。 比如如今的婁蒼將軍,就是當年白癸公子身邊的侍從,是被白癸公子故意安插到軍隊中的。 又比如白癸公子已經打算奪走軍權,恐怕是要參政了。 更比如,這是王的安排,就是為了將白癸公子提攜到太子之位。 * 大公子白晟宮中。 侍從們戰戰兢兢的跪著,白晟坐在主位之上,目光晦暗,“打聽得怎么樣?” 一個侍從埋著頭,“屬下派人去調查了,但只有一個人活著回來,而且很快就不治身亡了?!?/br> 白晟發出一聲冷笑,“看來我的這位十弟還真是有些本事?!?/br> 他不是不知道,白癸從小就聰明,要不然王也不會這么看重這個小兒子。 而從小到大,他都能切身體會到差距。 他需要花三天才能學會的東西,白癸只需要一個時辰。 他苦心鉆研了許久,寫出來的文章,卻抵不過白癸一時興起,隨手寫的打油詩。 可自古都是立長子為太子,怎么到他這里,王卻遲疑了呢。 那侍從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白晟的神情,這才繼續說道:“不過屬下那日,瞧見了婁蒼將軍的身影,的確和當年的冥淵,有幾分相似?!?/br> 白晟擺了擺手,“知道了,退下吧?!?/br> “是?!?/br> 侍從們不敢多待,紛紛退了出去。 白晟喝了一口茶。 他當然知道如今的婁蒼就是冥淵。 他有眼睛,自己會看。 但他只想知道,這冥淵是否真心輔佐白癸。 如今看來,也沒什么需要打聽的了。 白晟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半晌,站起身來,打開了一旁的機關,從彈出的盒子里,拿出了一封信來。 “下來?!?/br> 房內橫梁上跳下來一人,站在白晟身后,神情木然。 白晟將信遞給他,“送往東笙,務必交到斥虞公子手中?!?/br> “是?!?/br> 而此刻,正站在墻頭遲疑著要不要往下跳的白癸猛地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 冥淵就站在墻下,張開雙手,等著白癸跳下來,“你要是還不下來,一會兒被王抓回去,那可就必須去見那太傅家的小姐了?!?/br> 白癸聞言,頓時心無雜念,麻利地跳了下來。 冥淵伸手一撈,扶了一把白癸的腰,便扯著白癸往前跑去,將趕來的侍衛甩在了身后。 兩人一路從偏門跑出了宮,門口那兩個侍衛一見是白癸,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算王追究起來,頂多也就被罵兩句。 只要是關于白癸公子的事情,不太過分,王都不會太計較。 兩人剛一出宮,便騎馬去了集市,白癸迎著風聲,對著身后的冥淵吼道:“去云娘哪兒!” 冥淵眉眼一動,“去她那兒做什么?” “云娘的手藝可比其他地方好多了,讓她給你做一頓好吃的?!卑坠镎f道,扯著冥淵的袖子。 冥淵嘖了一聲,“我不餓?!?/br> 白癸嘴角一抽,“我餓了,這總行了吧!” 冥淵面無表情,“不去?!?/br> 白癸氣急,“你去不去?!” 最終,冥淵還是冷著臉,停在了宅子外面,順便將白癸從馬上扶了下來。 門口小廝見到白癸,頓時眼睛一亮,“公子又來啦!” 白癸點頭,“云娘在嗎?” “在呢在呢,公子快請進?!毙P滿臉高興的將白癸兩人迎了進去,又多看了冥淵兩眼。 白癸輕咳一聲,帶著幾分警告意味。 小廝連忙應聲,“公子放心,您是知道的,我的嘴可是最嚴的?!?/br> “嗯?!卑坠镞@才點頭,一手拉住自己斜后方的冥淵,“你擺著一張臭臉做什么,走吧?!?/br> 冥淵看著笑意盈盈的少年,“你經常過來?” “是啊?!卑坠餂]有否認,“宮里這么無聊,自然是比不得這里,云娘的舞,阿喚的琴,那可都是舉世無雙的?!?/br> 冥淵嗤了一聲,“看來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倒是過得瀟灑?!?/br> “怎么,當了將軍,如今還想管著我不成?”白癸冷哼,“想得美?!?/br> 冥淵總覺得有些牙癢癢,看著少年翹起來的頭發,恨不得一巴掌拍上去。 他豈止想要管著他,還想要將他關起來。 最好誰也看不見。 還未走到云娘的院子前,便聽見了里面傳來的琴聲,白癸頓時展露了笑顏,“你來得倒是巧,阿喚正撫琴,走,沒準還能看見云娘的舞,你真是好運氣?!?/br> 冥淵嘆氣,還是跟著白癸走了過去。 院中一男一女皆是容貌絕美,女子柔媚,男子清冷。 聽到聲響,兩人都看了過來。 瞧見那跑過來的少年,皆是溫和笑意。 所有人都想要向陽生長。 無一例外。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