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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卑坠飺u搖頭,“我還挺欣賞他的,雖然容貌是有些不盡人意,但他這人還算是盡忠職守?!?/br> “是嗎?”白晟皺眉,看著白癸有些懇求的視線,無奈妥協,“算了,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就不插手了,不過你身邊的人一定要調查好來歷,知道嗎?” “放心吧王兄,我知道的?!卑坠镄χ?。 白晟看著白癸,“行了,你也長大了,我也管不了你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br> 白晟坐了沒多久,很快就起身離開了,白癸讓人送他出了門,看著白晟一口沒動過的茶,失笑。 綠衣很快就走了回來,語氣感慨,“大公子真是個好人,對公子您真好?!?/br> 白癸挑眉,“是嗎?” 綠衣歪頭,“對啊,其他幾位公子鮮少會到您這兒來,也沒什么貼心的話,倒是大公子,時常就會過來看看您?!?/br> 白癸將茶杯放到一旁,沒再說這個話題,站起身來,“我要出宮去走走,你不用管我?!?/br> “公子?”綠衣一愣,看了看天色,“這天都快黑了,現在出去也太不安全了,還是明天再說吧?!?/br> “無妨?!卑坠飻[手,朝著綠衣眨了下眼,“我讓阿淵陪我一起?!?/br> “可……”綠衣還想說什么,白癸已經小跑出去了。 綠衣走到門口,只看見白癸扯著那小侍衛消失在了拐角處。 綠衣無奈搖頭。 罷了。 有人陪著,總比沒人陪著的好,起碼安全一些。 白癸帶著阿淵去了宮里的側門,卻發現門口守著的兩個侍衛居然換人了。 這兩人顯然都是新來的,看見白癸過來,長劍一橫,攔在了白癸面前。 “你是什么人?”一個侍衛厲聲問道。 白癸拿出了腰牌,微微抬頭,睨了他們一眼。 兩個侍衛看清了腰牌,連忙跪下來,“拜見公子?!?/br> 白癸滿意點頭,正要出去,那侍衛卻連忙起身,又攔在了白癸面前,“公子,如今已經過了時辰,無論是誰,沒有王的命令,都不能出宮?!?/br> 白癸一頓,“放肆!” “公子恕罪!這是屬下的職責所在!” 白癸站在側門口,這兩個新來的侍衛一看就是些講死規矩的木頭,自己估計不好出去了。 白癸不滿的冷哼一聲,一甩袖,轉身往回走去。 阿淵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兩人,轉身跟上了白癸。 “你出不去了?!卑Y說道。 白癸看了一眼他,“都說了,你要叫我公子?!?/br> 阿淵點頭,“你身為公子,居然出不去了?!?/br> 白癸:“……” 白癸瞪了一眼阿淵,在一列侍衛巡邏過去后,立馬扯著阿淵躲到了一旁的假山后面。 阿淵看著白癸,“你……” “噓?!卑坠镒隽藗€噤聲的手勢,等到沒人的時候,才扯著阿淵到了一旁的矮墻邊。 白癸將那繁重的外袍脫了下來,將袖子挽上去,朝著阿淵招招手,“過來,蹲下?!?/br> 阿淵頓了頓,看了一眼白癸露出來的纖細的小臂,又看了一眼這面墻,“你要翻出去?” 白癸點頭,“廢話,快蹲下,一會兒他們來了就走不了了?!?/br> 阿淵走了過去,半跪下來。 白癸試了試,“你行嗎?” 阿淵看了一眼白癸,一切盡在不言中。 白癸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的踩在阿淵身上,有些不放心,“你要是不行,可要開口說,別摔了我?!?/br> 阿淵頓了頓,猛地起身,白癸被嚇了一跳,重心不穩,從阿淵身上滑了下來,就在白癸以為自己會直接摔個狗啃泥的時候,腰間卻被用力一攬,再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穩穩當當坐在了阿淵肩膀上,腰被扶著。 阿淵面色不變,“上去吧?!?/br> 白癸這才回過神來,耳朵有些燙,連忙扒著墻,爬了上去。 白癸舒了一口氣,看到遠處巡邏的侍衛又快過來了,心頭有些焦急,朝著下面的阿淵伸出手,“快上來?!?/br> 原本已經打算助跑跳上去的阿淵一頓,看著上面朝著自己伸出手的少年,有些怔愣。 少年的手很漂亮,一看便知道是沒受過什么苦的人。 白癸見他沒動作,更急了,“你到底走不走,你要是不走,我就不管你了?!?/br> 話音剛落,白癸便看到下方的男人小跑兩步,一手拽住自己的手,另一手攀住墻沿,眨眼之間,他已經跳了上來。 “你……”白癸頓了頓,“身手不錯啊?!?/br> 阿淵看了一眼白癸,“嗯,比你好?!?/br> 白癸嘖了一聲,被阿淵拉著從墻上跳了下來。 兩人走了一段距離,很快就看見了集市的模樣,人聲鼎沸,由于天色漸晚,不少地方已經點上了明燈,街道上有女子相伴出來游玩,也有書生坐在橋邊酸溜溜的感慨今朝。 白癸看著天邊露出來的墨色,扯著阿淵,“我這還是第一次逛夜市,你說哪些地方比較好玩兒?” 阿淵頓了頓,“不知道?!?/br> 白癸嘆氣,“阿淵,你這人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太無聊了?!?/br> 白癸看見了路邊賣高糕點的,小跑過去,買了兩包點心,順手給了阿淵一包,“給,今天的事情不準告訴任何人,這算是給你的賄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