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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沉默了一會兒,又看了一眼白癸,“哥哥不丑?!?/br> 小姑娘撇著嘴,“知道了知道了,不丑行了吧?!?/br> 白癸見安安還站著,“過來坐吧?!?/br> 安安走到了沙發旁邊,看到了干干凈凈的沙發,拽了拽自己的衣角。 小姑娘掙脫開了白癸的手,看見安安的動作,歪了歪頭,“你怎么不坐?” 安安抿著唇,沒開口。 白癸看了一眼,站起身來,“洗澡嗎?” 安安一愣,抬頭看向白癸。 “自己能洗吧?!卑坠镎f道,拽著安安去了洗漱間,將燈打開。 安安點頭,看了看白癸,有些局促,“我還是……” 白癸瞥了一眼小孩兒,“臟死了,我嫌棄?!?/br> 安安一愣,低著頭,算是答應了。 白癸關上了洗漱間的門,然后回到了客廳,小姑娘正好奇的站在洗漱間門口,一個猛勁兒就想往里沖,還沒飄過去,就被白癸一把拽住了。 白癸低頭看著她,“做什么?” 小姑娘還在掙扎,“我要陪著安安,他會害怕的?!?/br> 白癸冷哼一聲,“你知道我是誰吧?!?/br> 小姑娘一下子噤聲,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白癸。 她雖然不知道白癸是誰,但是她能夠感受到危險,這種身份上的差別帶來的威懾,就是天生的。 像是羊見到了狼,是刻在骨子里的畏懼。 小姑娘果然老實了下來,只是癟著嘴,自己跑到一旁蹲著去了。 白癸打了個哈欠,坐在沙發上,聽到洗漱間的水聲停了下來,又等了一會兒,白癸才聽到洗漱間的門打開,小孩兒的臉被熱氣熏得微紅,裹著浴巾走了出來。 白癸恍然,他倒是忘了安安沒換洗的衣服了。 白癸朝著小孩兒招了招手,“過來?!?/br> 安安有些扭捏的朝著白癸走了過去,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突然就被抱到了沙發上,身上又裹了一層厚厚的毯子。 “行了,你就這么坐著吧?!卑坠镎f道,看向了一旁還委屈著的小姑娘,“對了,一會兒我讓人來接你?!?/br> 小姑娘一愣,安安也抬起頭來。 “去哪兒?”小姑娘一臉迷茫。 “黃泉?!卑坠镎f道,一只手已經拿起了手機,打算聯系編入人員了。 小姑娘猛地瞪大眼睛,飛到了白癸面前,伸手想要搶走白癸的手機,可惜她碰不到,只能一個勁兒的著急。 白癸正要發送消息,一旁卻傳來了一個小小的聲音,“依依要走嗎?” 白癸頓了頓,“依依?” 小姑娘抬頭,鼓著腮幫子,“就是我!我叫依依?!?/br> 白癸哦了一聲,“對,她要走?!?/br> 安安垂著頭,沉默了一會兒,“哥哥,可以不讓依依走嗎?” 白癸看向他,“給我個理由?!?/br> 小姑娘已經給氣得快要炸起來了,“這還要什么理由嗎!要是我不在了,誰來保護安安!” 白癸無視了小姑娘的話,只是低頭看著安安。 “依依是朋友?!毙『赫f道,“她很好?!?/br> 白癸手上微頓,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輕輕地敲門聲,若是不仔細聽,或許還聽不見。 白癸放下手機,站起身來去開門了。 白癸打開門,女人站在門口,身形有些佝僂,看見白癸,松了一口氣,“您好,我來接安安回家的?!?/br> 白癸點頭,“你先進來吧?!?/br> 女人遲疑了一會兒,這才進了門。 坐在沙發上的安安看見了女人,眼睛微亮,“mama!” 女人眉眼舒展開來,看到安安裹著毛毯,頭發上還殘留著水汽,一愣,“你洗澡了?” 安安點頭,“嗯!” 女人唇瓣動了動,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白癸,“真是太麻煩您了?!?/br> “沒事?!卑坠锏沽艘槐?,遞給了女人,“坐會兒?” 女人一愣,擺了擺手,“不用麻煩……” “我這里有碘酒,你手腕上的傷,消消毒吧?!卑坠镎f道。 女人臉色微微一變,條件反射的握住了自己的手腕,擋住了上面的一片青紫。 “您……”女人頓了頓。 “猜的出來?!卑坠镎f道,去一旁拿了醫藥箱出來。 女人站了一會兒,這才坐了下來,拒絕了白癸遞過來的碘酒,“沒關系,我已經上過藥了?!?/br> 白癸沒有強求,將碘酒放回了桌上。 女人捧著溫熱的水杯,沉默著。 白癸靠在沙發上,看著對面的女人,“你打算怎么做?” 女人微頓,然后才抬眼,“其實沒那么嚴重,安安爸爸只是脾氣暴躁了一點而已?!?/br> “是嗎?”白癸反問了一句,目光落在了女人臉上。 女人指尖一顫,“嗯?!?/br> 白癸目光平靜,“你身上的傷,就是證據,如果報警的話,會得到很好的處理?!?/br> 女人搖頭,用力的握緊水杯。 “我知道你是個好人?!迸送蝗婚_口說道,“我每天下午的時候,都能從窗口看見你回來,有時候你會偷偷喂樓下的流浪貓,有人讓你幫忙的時候,你雖然一臉不耐煩,但都會幫忙,所以我相信你?!?/br> 白癸沒開口。 女人眉眼柔和,“你是個好人,但這件事情,很復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