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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幾位聯盟的高級指揮官經過投票最終決定去取得這份資料?!?/br> “雖然敵人并不明確,但我們確實沒有潰逃?!?/br> “我們在那顆行星,遭遇了真正的敵人?!?/br> “如果不是我的戰友們用群星戰術悍不畏死地阻攔它們的話,可能你們現在也見不到我了?!?/br> 墨蘭斯冷靜地打斷了他的話:“研究資料在哪?” 被打斷的總指揮官有些不甘地望著墨蘭斯。 這種怨毒一般的不甘情緒仿佛附骨之蛆一般,追隨著墨蘭斯。 但他最后還是控制住了情緒,因為除了控制自己的情緒以外,總指揮官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威脅墨蘭斯。 墨蘭斯的手上有他第一任最對不起青梅竹馬的妻子。 他只能順著墨蘭斯的意思,說明到:“資料都被我儲藏進羅盤底下的芯片里了?!?/br> 話音未落,大概判定周圍沒有危險的墨蘭斯就打開了機甲的駕駛艙,跳了下來,周圍的rou藤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紛紛像毒蛇躲避雄黃一樣地躲避著墨蘭斯。 總指揮官心情復雜地看著完全不受威脅的墨蘭斯,第一次發自內心地感覺到了人與人之間巨大的不同。 墨蘭斯切開了扭曲在一起的rou條,取出被鑲嵌在其中的羅盤。 總指揮官看著他游刃有余的動作,忽然間想到了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猜到了這個羅盤有問題?” 墨蘭斯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反問到:“你覺得他們為什么要把羅盤保存到首都星的地底最深處?” 總指揮官沒話可說了。 他的目光落在墨蘭斯的身上,格外的復雜。 墨蘭斯不緊不慢地用手帕擦干凈了自己拿來切割用的制式刀刃,然后才去處理羅盤,以及羅盤下面的凹槽里,被隱蔽存放的芯片。 他淡漠地抬頭道:“我們會如實地向世人說明你們的所作所為,只要我們能夠活到未來,人類還有明天的話?!?/br> 總指揮官嗤笑了一聲:“我其實一直都不明白你為什么會這么愛一個第三環鏈的人,在第三環鏈的人心里,伴侶永遠不會高于理想吧?” 墨蘭斯笑了笑,冰藍色的眼眸像是全宇宙最美的稀有元素寶石。 他說:“你真的愛一個人的時候,會因為他不能以同樣的程度來愛你,而斤斤計較嗎?” 總指揮官陷入了沉默。 他問了最后一個問題:“像你們這種地位的人也會死嗎?” 這一次墨蘭斯沒有回答,倒是林池坐在機甲里開了口:“你既然這么清楚我們必須將理想放在其他感情之前,那你也應該知道,一旦出現了什么難以克服的災難和危機,第一時間頂上去的都是我們第三環鏈的核心成員?!?/br> 總指揮官:“真的嗎?” 他說的是一回事,實際上表現出來的卻是——“我不信?!?/br> 林池輕笑了一聲:“那你以為第三環鏈是怎么策反掉整片垃圾星域的?在你們放棄垃圾星域的時候,第三環鏈在一顆行星一顆行星地用最笨的辦法鋪開人手,面對面地勸說你們的‘下等人’讓自己家里的孩子接受教育,告訴他們聯盟O權協會是錯的,Omega也可以學機甲學機械學數學,Beta不是平庸無能的也可以很優秀,任何人不接受教育都會被毀掉人生……告訴他們糧食不一定是從工廠里制造出來的營養液,還可以是腳下的土壤里一點一點生長出來的瓜果蔬菜?!?/br> “聯盟會去在乎只能提供原始勞動力的垃圾星人嗎?你們從來都只是將垃圾星人當成一份書桌上表現不夠好的數據匯總表,他們的生命對于你們而言,就像是最冰冷無效的數字?!?/br> “可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如果有能讓他們更好的選擇,并且他們也明白了這樣的選擇會讓他們更好,那他們無疑會選擇第三環鏈?!?/br> 總指揮官不服氣:“可他們之前得到的都是聯盟下發的營養液跟補貼,拿到的是聯盟給予的基礎醫療,真正養活他們的——是聯盟?!?/br> 林池:“如果沒有第三環鏈的存在的話,聯盟還會繼續下發‘毫無意義’的營養液跟補貼嗎?” 總指揮官:“聯盟是有人道主義的?!?/br> 林池:“是啊,但很可惜,這份人道主義的光輝永遠不會照耀到為了給自己的孩子一件能夠御寒活過冬天的衣服而剝掉可愛的野生動物身上的皮毛的人類身上,更不會落到為了挖礦、開重污染工廠破壞環境的愚民身上?!?/br> 總指揮官啞口無言。 “不動鋒”的刀尖忽然間舉了起來,舉過頭頂做了一個不是特別標準但很認真的聯盟軍禮。 林池:“我從來都不認同聯盟高高在上不切實際的人道主義?!?/br> “但我絕對敬佩你們為了這份研究資料,所付出的流血犧牲?!?/br> “留給人類的時間不多,他們已經來了?!?/br> 聯盟星艦指揮室的中央星圖上驟然亮起了一片標紅的光點。 警報聲尖銳刺耳的響成一團。 而在星艦之外,更是密密麻麻蝗蟲過境一般不屬于人類科技范疇的異星戰艦。 戰艦之上還沾染著破碎的屬于聯盟星艦的殘骸。 它們的戰艦似乎是有生命的,正在緩慢地不加任何處理地吞噬掉聯盟星艦的殘骸,將之補充為自己的新能源與結構。 分散在邊境要塞每一個角落里瑟瑟發抖的普通民眾們的眼中流露出了難以遮掩的絕望,大人捂住孩子的眼睛,虔誠的教徒跪倒在地于心底戰栗地祈禱,老者目光呆滯地倒映著這生平未見的噩夢般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