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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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師宣告了最新的遺囑,父親母親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從此以后,薇薇安再也不是那個法國名媛界受人追捧的“玫瑰”了,她成了一個喪家之犬,沒有繼承權的可憐蟲。 “我們這樣的家族最重要的是傳承?!彼母赣H如此說道:“我們受惠于祖先,自出生起就享受著普通人奮斗一生也獲得不了的財富的滋養,身上便帶著振興家族的使命。你是我寵愛的女兒,我曾希望你能將比諾什家族優雅、寬容的名聲播撒到另一塊大陸??墒怯H愛的女兒,你真是讓我失望極了。你做的事,將我們家族的榮譽徹底踩在腳下,看看今天的報紙吧,比諾什——一個種族歧視者的家族。我們家族的產業都將受到徹底的打擊!” 薇薇安挺直的腰背,她的心中如烈火燎原般憤怒、仇恨,都是那個女人的錯!那個驕傲得即便當著她的面勾引她的老公也沒有絲毫異色的女人,不過是個普通家庭成長出來的女人,憑什么比她更加驕傲?憑什么她能獲得那個男人的關注甚至是愛? 在男女關系上從來無往而不利的薇薇安第一次受挫,她想即便她失去了所有,可是她也不會輕易放過那個女人。ls 在另一個國度忙著拍戲的季千夏不會知道她被人惦記上了。她每天最煩惱的事,不過是美國的飲食太單調,而季千秋做得飯實在太難入口罷了。 季千秋遺傳了父親季安聰明的頭腦、俊秀的外貌,唯獨沒有遺傳了父親燒得一手好菜的好廚藝。番茄炒蛋一股焦味,排骨玉米湯全是rou腥味,連電飯煲蒸出來的米飯都是夾生的。無所不能的季千秋小少爺終于在某一方面受挫,嘗到了什么叫“天賦未足”。 還好盛宴給季千夏找的保姆很快就到了,接過了家里的一切事務,季千夏總算不至于被餓瘦了。季千秋為此還頗有微詞,“有本事你自己做???” 明明知道季千夏也是個廚房殺手,家里凡是開火都是盛宴在做的季千秋很是理直氣壯,一母同胞長大的,誰不知道誰??! 季千夏被噎了一記,只能在跟盛宴視頻的時候大吐苦水,那小女孩受欺負的樣子把盛公子引得暗暗發笑,直憋得肚子疼。 “好了好了,我幫你出氣好不好?”盛宴哄道。 “怎么出?” “罰他充當你的保鏢家助理,形影不離?!?/br> “那我拍戲恐怕都沒法拍了?!奔厩锟傆幸磺б蝗f種方式氣到她,不過盛宴說這個肯定不是空xue來風,她問道:“出事了?” “記得試鏡那天遇到的女人么?她被家族剝奪了繼承權。我怕她會對你不利?!笔⒀绲穆曇舻?,可是季千夏還是從他比往常低沉得多的語氣中聽出了擔心。 “沒關系的,你不是給我留了好幾個保鏢嗎?我就算在片場也會帶著他們的,我保證?!奔厩闹雷罱⑹涝趪鴥纫獏⒓右粋€極為重大的招標,那塊地關系到盛世今后五年的發展規劃,極為重要。這也是盛宴回國的主要原因。她不可能為了那個名為薇薇安的女人有可能的報復行動讓盛宴棄整個盛世而不顧。那是他的責任,也是她的。她總要成長,迎接那些好的壞的,她不想永遠站在他的羽翼下被動的接受他的遮風擋雨。 如果可能,她多么希望有一天她可以幫助到他啊。 “我還是不放心?!逼聊焕锏氖⒀绨欀碱^,“我最近總是心神不寧……不行,我現在就定機票來陪著你?!?/br> “那我索性戲都不拍回國躲著好了?!奔厩恼松裆?,“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我會好好照顧自己,我們都知道那塊地對盛世的重要性,答應我顧全大局好么?” 盛宴煩躁的擼了把頭發,“那讓千秋跟著你,一步都不許離開,那些保鏢我會囑咐他們的。尤其是你吊威亞的時候。我查到薇薇安認識你們劇組的道具師?!?/br> “你都調查清楚了一切還不放心?盛公子什么時候這么畏首畏尾了?”季千夏覷他。 盛宴無奈的笑,“關于你,我哪里還能淡定下來?!?/br> 季千夏搖著頭,分析道:“為什么認定她會找我麻煩而不是你呢?你才是寄給她律師函最終讓她失去繼承權的罪魁禍首不是嗎?” 盛宴沉沉的哼了一口氣,“那就讓她來吧,我隨時奉陪!” “嗨!夏,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不是么?為什么不和我們一起去曬個日光浴呢?”《菲爾西斯》劇組另一個主要女配角夏洛特熱情的沖季千夏說道?!斗茽栁魉埂分袊栏駚碚f是男人戲,女性角色雖然眾多卻戲份都不多,夏洛特的角色甚至可以說是女主角了。 一開始她和季千夏的關系也不是很好,那個自出道起就順風順水被稱為“美國甜心”的姑娘天生的帶著某種優越感??墒亲詮囊粓鰬?,她看到季千夏熟練的駕馬奔馳,絲毫沒有她想象中的東方女人的矯揉造作之后,她便開始會主動朝她說話了。 然后之后的一場戲被季千夏帶的忘了詞,明白自己的演技倆對方的三分之一都沒達到的這個爽朗的西部女孩就開始粘著她朝她討教演戲的方法。 對于這么一個愛恨都放在臉上心胸豁達的姑娘季千夏自然是沒有藏私的,不但告訴她演戲時的一些小技巧,還幫她對戲,修改演戲的方式,沒有一點不耐煩。 季千夏這么做除了真心喜愛這個姑娘的原因之外,還考慮到《艾爾菲斯》電影的整體水平上。夏洛特被選上是投資方的意思,不是走后門也不是有什么內、幕,而是夏洛特的人氣太火爆了,《艾爾菲斯》需要一個在青少年中充滿號召力的明星搶占那個年齡段的市場?;谶@個方面的考慮,連對演員有著吹毛求疵般細致要求的原作者霍特都沒有話說——即便夏洛特的演技太過稚嫩。 可是季千夏卻是個要求十全十美的性子,她的第一部好萊塢電影,不能毀在一個演技生嫩的小姑娘身上,所以在導演布朗先生之外,夏洛特又多了一個對她嚴格要求的同事。好在小姑娘雖然愛玩,可是對于自己的事業,還是非常盡興的。 “不了,我們國家還是以白為美,我也同樣?!奔厩膹膭”局刑痤^來笑道。 “那真是太可惜了。夏,你們黃種人的皮膚真是太棒了,真的能曬出那種誘人的蜜色來,我真是太羨慕了!”夏洛特神采飛揚的指著雜志上模特的照片,“你不能每天都沉浸在工作里,就算你已經結婚了,可是也有出去玩放松的權利呀!” “我知道了,我只是不太習慣這里的娛樂活動罷了,文化差異,你懂的?!奔厩睦蠈嵉?。 “哦~我真羨慕你的丈夫,他的妻子這么漂亮,卻完全杜絕了其他人追求她的權利?!毕穆逄卣A苏Q劬?,揮了揮手,“那我們先走了,拜拜?!?/br> “拜拜?!奔厩膿]手。 季千夏今天已經沒有戲份了,可是導演布朗先生要跟她講接下去的戲份,便請她稍等一下。前面布朗先生正在和其他人講戲,劇組的工作人員都或站或立的繼續工作或聊天,除了夏洛特竟沒有一個人上來和她打招呼。這真的不是她人緣不好的緣故,季千夏放下手中的劇本,看了看身后排排站的保鏢們,嘆了口氣,都離薇薇安那件事過了一個星期,盛宴說的可能到來的報復還是沒有絲毫跡象。 可是被他嚴詞囑咐過的保鏢們卻還是絲毫沒有放松,每天來回路上一路護送之外,在劇組所有季千夏要用上的道具都要事先檢查過,連吃飯都要先驗一遍有沒有毒。 連總是找茬的季千秋也整天圍著她,眼睛四處警惕的查探,竟是一副生怕她出什么意外的樣子?,F在要不是去了廁所,肯定連夏洛特過來跟她說話都要受到千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 夏洛特年紀小,最討厭季千秋一副把她當賊仿著的架勢,恐怕是故意等千秋不在才來找她說話的。季千夏想到這個就是一哂。 這樣的架勢讓劇組的大家新奇的同時,認真的體會到了身為豪門貴婦的季千夏的身份。從此以后某些方面竟沒有為難過她了。與之相對的,原本和她關系不錯的,也不肯和她聊天說笑了,生怕被別人說攀扶權貴圖謀不軌。 季千夏嘆了口氣,或許再過一個星期,盛宴和季千秋那邊就能放松下來了吧。她自己也被這架勢弄得非常頭疼。她除了自己的外貌,何曾這么高調過,額……中二期除外。 “夏,抱歉讓你久等了?!辈祭氏壬h遠的就朝她笑起來,他擦著額頭上的汗,“你之前的表現非常好,好得出乎我意料。之后……” 季千夏站起身,朝布朗先生走過去,兩人站在拍攝區和準備區的交界處說著之后的拍攝要求。一隊道具組的員工扛著鐵架子走過來,擋住了季千夏保鏢亦步亦趨的步伐。季千秋從衛生間出來,經過長長的甬道,拍攝地點鮮明的綠幕就在眼前。 整個片場和之前的每一日一般忙碌而熱鬧,每個人都在做著自己的事,每個人都是導演指揮下巨大機器運行的零件之一,相輔相成,牽一發而動全身。 突然,道具組扛著鐵架子的一人摔了一跤,沉重而巨大的鐵架子頓時失了一人的支撐喪失了平衡,鐵架子從頭到尾倒下去,保鏢驚呼出聲,季千夏反應迅速,飛快的拉著布朗先生離開了鐵架子倒下時會波及到的范圍。 看到這一幕的眾人剛松了一口氣,被鐵架子倒下打到的道具紛紛倒下,有一個馴鹿模樣的道具扯到了電線,“砰”的一聲,艾爾菲斯巨樹倒下,與此同時,巨大的插著蠟燭的鐵質燈具從高高的棚頂墜落下來——底下站著季千夏和導演布朗。 “季千夏!”剛剛回到片場的季千秋目眥欲裂。 季千夏猛然抬頭,巨大的燈具在她瞳孔中越變越大。她想跑開,可是不知何時堆疊在她腳邊的道具讓她寸步難行。她只來得及將愣住的布朗先生推開,至于她自己,她別無他法。 ☆、第115章 后遺癥 進入七月之后北京便熱得如同蒸籠一般。從巨大的落地窗望出去,炎炎烈日下竟被曬得蒸騰起了霧氣。 “盛總,那塊地拿下了?!蓖踉狡铋_門進來,臉上是抑制不住的歡欣激動。那可是關系到盛世未來五年規劃的主要項目,能拿下來,至少盛總的總裁位置是坐穩了,再也不會有不長眼的人說什么太年輕之類的鬼話。 盛宴字落地窗前轉過身子,“定最早去洛杉磯的機票?!?/br> 王越祁一愣,“夫人那邊……”盛宴接手盛世之后,家里就稱呼他為先生,父親盛茂明就上了一輩,成了老爺了,季千夏那邊自然也不能整天“季小姐、季小姐”的叫,得稱呼夫人了。令王越祁納悶的是,盛總已經派了多少個保鏢過去,又有季千秋看著,師妹季千夏那邊怕是圍得跟鐵桶一般了,難道還會有蠢得那么沒救的人湊上去? “雖然沒什么事,可是不在她身邊我總是不安心?!笔⒀绨欀碱^,包裹在黑色西裝下的身影顯得有些晦澀,“有些事別人再穩妥,不是自己看著便放心不下。訂票吧?!笔⒀鐩]說的是,他已經做了好幾晚的噩夢了,每次被驚醒身邊空蕩蕩的床鋪總讓他恍惚又莫名的焦躁。 他從來沒有這么沉不住氣過,就算是他自己受到競爭對手的下作手段的威脅也是絲毫不懼的,可是對象一旦是他心愛的女人,他便失了冷靜。 或許是他想太多,他安慰自己,不管怎么樣,看得到人就好,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就不信還有人能搞鬼。 剛拿下那塊地正是忙碌的規劃扯皮時期,盛宴這個總裁現在離開肯定是不明智的舉動,可是自家老板的脾氣王越祁也清楚,他能忍到現在已經是很不容易了。他便點了頭,“我這就……” 盛宴放在桌上的手機突兀而刺耳的響起。 王越祁心中一跳,他認得那是盛總的私人手機,平時基本上沒機會響起,現在…… 盛宴原本站在落地窗前眺望樓下的車水馬龍,電話響起的一瞬原本放松的身影一滯,驟然轉過身來,眸子里翻騰的情緒讓王越祁看得心驚不已。 出事了。 盛宴心跳驟然急促起來,抿著唇角大步走過去拿起手機,有一瞬間他竟有些不敢接起來,右手痙攣似得顫抖——他后悔了,管他什么生意家族,他就應該在知道妻子有危險的時候立刻飛過去陪她??墒乾F在說這些又有什么用處? “喂?!笔⒀缃K于接起了電話,聲音克制卻沙啞。 “我沒好好保護她?!奔厩锏穆曇魪氖謾C另一頭傳來,帶著顯而易見的悔恨和深埋的憤怒,“她傷了手,你快過來?!?/br> 盛宴停了半晌,過了好一會兒,才啞聲問道:“嚴重嗎?” 季千秋停頓了一下,“醫生說靈活性可能會受影響?!?/br> 王越祁就見自家boss原本沉郁的表情瞬間變得風雨欲來,和盛宴相識多年,他從來不知道這個紳士的男人會有如此憤怒的神情??墒撬穆曇暨€是克制而沉穩的,他對季千秋說:“我馬上過來?!比缓筠D頭對王越祁道:“通知joe,立刻?!?/br> ,盛家私人飛機的駕駛員。 “是!”王越祁心知事情的嚴重性,立刻給joe打了電話,又通知了機場檢查飛機,boss高價買下的航線終于派上了用場,可是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飛機劃過蒼芎,王越祁拿著一杯咖啡放到盛宴面前,“已經聯系了美國最著名的外科醫生,夫人會沒事的?!?/br> 盛宴閉了閉眼睛,他的眉頭自上了飛機開始就沒有松開過,聞言笑了一聲,竟有些滲人,“盛世許久不曾有大動作,這是我們的錯,那些人從來都是記吃不記打??墒俏覀兪⒓胰撕卧苓^這樣的委屈?沒事就夠了嗎?千夏受的苦,我總得讓他們千倍百倍的償還回來才能讓我消心頭之恨?!?/br> 王越祁正了神色,“已經派人查了,涉及到的人絕對不會放過一個?!?/br> “嗯?!笔⒀缈粗巴獾男强?,和星空下璀璨的城市——洛杉磯到了。 美國西海岸最好的私人醫院,來來往往忙碌的醫護人員見慣了有錢有地位的人,可是在一個身著黑色西裝,臉色憔悴好似一晚上沒有睡過,卻奇異的愈發吸引人的男人出現開始,男男女女便忍不住將目光粘在他身上。 他的身上有一股嚴厲冷刻的氣質,映著他身后亦步亦趨的保鏢助理,更顯得他如另一個世界的王者一般高不可攀起來。 他走路很快,似乎急著探望這所醫院中的某一位病人,風吹過他額角的鬢發,恍惚間留下一個深刻雋永的背影,一下子便走得遠了。 不知他這么著急為的是誰? 見著他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想到。 盛宴停下腳步,開門的動作頓了頓,握著病房房門的把手竟有些不敢上前。季千秋說千夏已經做完了手術,手術很成功,可是還是不可避免的會存在后遺癥。那么驕傲的姑娘,她的右手卻有可能變得不靈活,變得遲鈍,變得不能做精細的動作。教她怎么承受的了,教他怎么面對她? 可是他又是那么迫切的想要見到她。見到她好好的,見到她說一切都是季千秋的玩笑,見到她盼望自己能消除她身上所有的病痛。 可是他做不到那些他渴望的。 盛宴自嘲一笑,他還是太過高看自己,以為有盛世的名頭在薇薇安不敢做得太過分??墒撬睦飦淼牡讱饽睦飦淼男判谋WC那個瘋女人不會做一些瘋狂的事呢? 他不合時宜的自信,讓他最愛的女人吃了大苦頭,他拿什么來還她? 盛宴輕輕推開房門,季千秋坐在病床前的背影疲憊而低落,透過那個背影,他終于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人——她躺在病床上,穿著寬大的病號服,盛宴恍惚了一下,似乎第一次發現季千夏竟是這么瘦。 小小的腳踝從寬大的褲腿中露出來,蒼白的肌膚下是青色的脈絡,黑長的頭發披散在枕頭上,他看不見她的臉,卻能看到她裹著厚厚石膏繃帶的右手,安靜的放在床沿,白得刺目。 季千秋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到盛宴微微點了點頭,輕聲道:“還睡著?!?/br> 盛宴走過去,果然看到她側在另一頭的眼睛緊閉,即便在睡夢中還是眉頭緊鎖,一副睡不安穩的樣子。他不敢細看她打了石膏的右手,走到另一側坐了下來,輕輕掖了掖被角,想握她沒有受傷的左手,可是看到她左手上涂了藥水的擦傷,盛宴心中一滯,竟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兩個男人隔著病床相對而坐,目光俱都凝在病床上那個身影身上,周身氣氛壓抑。 季千夏從睡夢中醒來,就看到兩雙關切的眼睛。她側頭看了看一臉疲憊的盛宴,又側頭看了看眼底青灰的季千秋,心里嘆了口氣。 吊燈砸下來的時候,她推開了布朗先生,自己卻受到堆落滿地的道具的桎梏,原本以為是逃不開了的。哪知邊上的馴鹿道具那么堅硬,硬是扛住了吊燈下墜的力道,將躲在下面的她保護了起來。只是她自己不小心,被被吊燈打落的道具砸傷了手。初時的疼痛過后便是麻木,季千夏當時還記得自己上急救車前叮囑過季千秋和保鏢們,不能讓盛宴知道,不能讓盛宴知道。 哪知道一覺醒來她最不想告知的人就坐在面前。 其實她也清楚,這樣的事怎么能瞞得了盛宴呢。只是……她終究還是心懷僥幸,不想讓他擔心,更不想讓他自責——他已經做得足夠好足夠完美了。 “渴不渴,喝點水?!痹诩厩钠呦氚讼氲漠斂?,盛宴已經倒了杯溫開水過來。 季千夏想伸手接過,哪知右手一動就疼,她皺了皺眉頭,假裝不經意的換了手,卻還是被眼尖的盛宴和季千秋看了過去。盛宴還好,經得事多,就算心里再翻江倒海再心疼,面上還把持得住,只把季千夏的床鋪搖起來,極盡溫柔的托著她的背喂她水喝。季千秋卻是再也按捺不住,原本他就覺得自己辜負了盛宴的信任沒有把季千夏看好,如今季千夏受了傷,又是可能會影響到以后的難以痊愈的傷,心下更是責怪自己。他飛快的起身,說了一句“我去上廁所”,便頭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 季千夏的目光一直跟著他到門口,還來不及說什么,季千秋已經關了門。 “……”季千夏垂了垂頭,輕聲說了一句,“其實不疼的?!眳s不知是對誰說的。 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這話,盛宴便有些忍不住。他強忍住心中的酸澀,將頭埋進她的小腹里,“怎么會不疼呢?現在還騙我,覺得我還不夠擔心是不是?!?/br> 他的聲音沙啞,因為埋在被子里的緣故有些悶,季千夏用左手梳著他的頭發,“我不是好好的,擔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