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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話直接說吧。 不知道是不是在無人島待久了,也不喜歡做推測別人話里面的意思,感覺直來直往反而更簡單一些。我邊說的時候,邊幫他切蘋果。 陀思笑道:蘋果里面有毒。 你想被我打嗎?我低著頭繼續切水果,口氣平淡地說道,順便扔出樓嗎?這里是四樓,躺在醫院休息一個星期也不錯? 沉默片刻的陀思重新組織語言:近期在復健的時候,找到了一些余興。想問你要不要和我玩一下? 這霧也是你們游戲內容之一嗎?我往窗外看過去的時候,不知道霧氣什么時候會消散,莫名感覺像是在做簡單的beta測試一樣。霧氣出現以后,街道上的人變少了,安靜了不少。 可以這么說。 但是,根據陀思仇異能者的性格,搞那么大的陣仗應該是來針對普通人也太奇怪了。再加上他說我是特別的,估計這霧應該和無異能者無關。為什么我會免疫這霧,可能和我在屋室內沒有關系,跟我體質有關系。 事實上,我是在經歷了圣杯戰爭之后又回到學園都市才知道這件事送進學園都市的孩子基本都是為了開發自身的異能,所以從小就接受過最基本的引導實驗,但是不像人體實驗那么危險,而是經過考核認證的針管注射藥物,從而激發身體的潛能。 所以,身體體質已經和外界不太一樣了。 陀思跟我說,他找到一個可以分離別人異能的人,而媒介就是霧,分離的異能會攻擊自己的主人。 這話落下來之后,我腦海里莫名就閃過《牧羊少年奇幻之旅》中老者與少年圣地亞哥的對話的畫面。老人說,「當你想要做成一件事,全世界都會幫助你?!?/br> 但是你似乎沒有發生任何變化。我對此抱有疑惑,若真的霧對異能者會產生攻擊性的話,為什么陀思會沒有事情? 因為「罪與罰」是好朋友啊。 其實我覺得橫濱的異能名就是用來混淆別人的,單靠一個詞怎么會知道對方的異能是什么。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太宰的能力為什么叫『人間失格』,為什么中也的能力要叫做『污濁了的憂傷之中』,為什么不能像亂步的『超推理』那樣簡單易懂? 誠然名字有混淆對手,讓對方不清楚自己的異能,可以起到反殺的作用,但是既然是取名字的話,這種透著充滿文藝的纖細的感性名字,仔細想想不會挺害羞嗎?因為這樣的名字除非是故意的,否則就是在映射取名者的內心。 我一點都不想了解太宰內心在想什么,所以我立刻停止了我的思維發散。 我問道:罪與罰是什么異能?老實說,我沒有見過陀思用過他的異能,一般來說,他光靠心計就可以把別人玩弄在股掌中,也不必用到異能。 陀思挑眉說道:你湊過來,我就告訴你。 我便湊到他的面前,可能距離太近,又可能我的動作太快了。陀思下意識地后仰。 但我沒理會道:說吧。 你倒是變了很多。換做以前的你,絕對不會理會我這種話的。陀思不自在的動作也很快調整了過來,正視我的眼睛,說道,沒見證你變化的過程,可能是我最大的遺憾。 陀思的紫紅色的眼瞳就像是一面鏡子一樣,映射著我自己的神情,似乎覺得不需要專門提高音量一樣,他用氣音說:再湊近一些。 屋子里面突然傳來了奇怪的風息,我正要回頭看,陀思趁我沒防備,把我的耳朵給咬住了,就跟在惡作劇一樣。我能感覺到他扯起笑容時,上揚嘴角。 但我已經回頭看了,一個披著黑色毛絨披風的另一個陀思站在我的面前。他同時微笑著看著我。 「罪與罰」這個異能是「影子分身」? 這挺有趣的。 話說你吃了蘋果,怎么不會暈?站著的陀思問道。之后陀思說,本來想兩個陀思搭配起來打算給我一個驚喜的。真身已經躲在房間某處,就等著起霧出現另外一個分身。結果沒想到我一下子就把對方綁起來了。于是啟動了計劃B注射了藥物的蘋果。 分身口腔里面藏著解毒劑,所以他會沒事,但沒想到我一直那么精神。 那我是不是應該裝死? 站著的真身陀思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聳了聳肩,對著我伸出右手說道:沒問題的話,我們合作吧? 我伸手握住了陀思的手。 結果,陀思反倒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你的警戒心下降了不少,我覺得莫名有種落差感。 陀思突然發出一種類似抖M的發言,也讓我感覺有些意外。他在書里面經歷了什么故事? 清隆,這次余興結束之后,反正你也是在無人島,你倒不如陪我看到最后吧。陀思現在也還沒有松手,用拇指壓了壓我的手背,說道,我想了很久,覺得你才是我在完成一切之后,想要回頭看到的人。 陀思少有這么真情流露的時候,我一時間有些感觸,整理一下語言說道:你知道現在網絡很發達的嗎?你完成后打個電話,或者拍個認證照給我就好了,不用非得朝夕相對。反正你現在也知道我不會幫你,而我已經打算住在無人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