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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癮的禁斷反應還是不容易熬過去的。我年輕時戒過幾次,后來到底是抽煙舒坦,最后還是沒有戒成。廣津先生隨口說起了他的事,還教了我一些小技巧,像是忍不了的話可以試試電子煙,或者嚼口香糖也可以。 我繼續說正事,畢竟我沒有跟他通知過我會加入武偵社。于是我試圖解釋起我擅自加入其他組織的行為,說道:在武裝偵探社里面,我除了可以提供「人虎」的情報,也可以提供叛逃港黑的「太宰治」的情報。 廣津抖了抖煙灰,口吻溫和地說道:我之前發的「?」便是問你加入偵探社的事情。我還以為你決定不繼續在港黑干了。你有這份心的話,自然是很好的。 但是太宰,太宰先生的話,你能力太嫩了一點。你不要主動引起他的注意。不要被他盯上,就好了。 廣津先生食指和中指夾著香煙,眼神銳利地說道,之后抓到「人虎」,拿到懸賞金后,我會向首領那邊給你要一份獎勵的。 聽到這樣有些出乎意料的回答,我自覺開始變得自己也變得消沉起來。如果廣津先生連與對方對峙的意志都沒有,那只能靠自己奮斗了。 大概是看出我的情緒,他循循善誘道:我不是不相信你,但是你并不了解太宰治是什么人物。簡單說一句吧,四年前他從港黑叛逃之后,他加入武偵社兩年,負責追查太宰治的港黑成員都不知曉。要不是遇到「人虎」事件,誰都不知道他一直在橫濱。 我明白了。 我用這句話打斷他繼續解釋下去的行為。 嗯,你明白就就好了。廣津對我那手絹的事情并沒有忘記,于是說道,你的手絹上面是什么意思?我看不懂,是想給我傳什么信息嗎?上面都是些符號和數字,看也看不懂。 這話一落,我便覺得當頭一棒,又想著之前他的那些話,現在解釋也沒有什么用。 沒什么。 我輕描淡寫地說著。 只是有一件事我還比較疑惑。我的手帕怎么會被撿回咖啡館呢?就算看不懂,應該也不需要還過來吧? 這是其實可以詳細問太宰治,他具體怎么撿到的。但是,太宰治張口有可能一半都是謊話,所以問他倒不如直接問廣津柳浪。 額,這怎么解釋呢?廣津柳浪吸了一口煙,說道,港黑干部里面有一位名為「中原中也」,你應該知道嗎? 嗯。 我沒有想過這事和中原中也有關系。但廣津先生一說,我就想著「怎么個有關系法」,腦袋里竄出很多種主意,可我個人更想聽廣津柳浪怎么說的。 事實上不敵武裝偵探社之后,我們被送往軍警處的時候,剛好中也先生路過,把我們全員都救下來,領回港黑。中間他看到我拿著你的手絹,我不好說明你現在的身份,所以說是我摔下來的時候,有個年輕人用手絹幫我撿回鏡片。 廣津先生邊回憶便說道。 中也先生說,那我去療傷,他幫我還回去。 似乎見我愣住了,廣津有點不知道怎么解釋,輕咳一聲說道:中也先生雖然威名在外,但其實我們中也先生是這種比較心細的性格,你以后有機會遇到的話,你會覺得挺反差的。 按照現在的設定,我確實從沒有「見過」中原中也。外界也沒有多少對他外貌上的評價,在我了解的信息上,多數人都是說這個人有多強,基本都是用的仰視的姿態,以至于他的形象上多數是「偉岸」或者「魁梧」的。 好。 我會期待的。 應完后,我像是長途跋涉后得到片刻休息一樣,舒了一口氣。 廣津先生注意到這個細節,說道:果然太累了嗎?臥底兩年,也沒有給你任何明確的回復,說什么時候讓你正式加入。 不參加武斗的話,只做情報員的工作,我知道這里面會有些困難。 這方面,我在一開始做的時候就有心理準備。 做得好的話,一進港黑職位上,也不會太差。 廣津先生說道:其實我這兩年的時間里面,一直都有想著把你招回港黑里面擔任情報科的要務。但是,每次剛要提出來的時候,港黑總是剛好發生大事,所以才會一直拖下去。 我運氣一直不太好。 這一點,我自己心里明白。 人虎事件若是成功辦成了,我在首領面前幫你提一下。廣津先生說著,嘴角帶上鼓勵安撫的微笑。 我覺得估計應該是沒有結果的。 我也不寄希望于廣津先生。 我換話題說道:最近港黑有什么消息嗎? 直屬游擊隊的隊長芥川,你應該聽過。 廣津先生說話總有一種不緊不慢的聲調在。這個時候,我可以聽出他的聲音里面帶著贊賞,看來是挺喜歡那名新人的。 他說道:最近帶回一個叫做言峰綺禮的新人加入隊伍中了。雖然沒有異能,但是在和芥川對打的時候,并不會完全落于下風。擅長八極拳之余,也擅長那種名為「黑鍵」的投擲武器。不到一秒間,可以連投四枚,每根都貫穿鋼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