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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前,疑似那只縫合臉咒靈術式的受害者又出現過大面積集中爆發的現象。等指派的咒術師趕到現場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咒靈的蹤跡?!?/br> 縫合臉咒靈的行蹤是早苗拜托高專留意的。她還沒忘記要找那個自說自話的咒靈報仇! “不準去?!奔胰胂踝用鏌o表情地駁回了。 沒有進行過咒術學習的早苗正面對上特級咒靈,縱然她有【書】可以保命,但祓除的難度和保命是兩回事。 早苗作出可憐樣:“嚶?!?/br> “撒嬌也沒用?!?/br> 確定了早苗的生命狀態良好,家入硝子松了一口氣。按照推測,使用【書】失敗之后損耗的應該是生命力。如果當時早苗清醒著,應該是可以用輸出火焰的方式來抵扣懲罰。 “你打算什么時候去高專?” “嗯……”早苗思襯著,“我本來去高專的目的是做身體檢查對吧?” 家入硝子點了點頭,算是認同早苗的說法。 “但是你來了,我為什么還要去?”早苗疑惑。 ……倒也沒毛病。 “我說你啊,該不會以為成為咒術師就是等著高專給你情報,然后看你心情決定去不去祓除咒靈吧?” 被家入硝子隨口的吐槽戳中了心思,早苗心虛道:“不……不是嗎?” 野路子出來的早苗沒有經過正式的教學,還真不好說她什么。只是咒術屆向來都是一套規矩辦事,大家族和高等專門學校培養擁有咒術天賦的學生,學生成才后聽命于高層不斷回饋。周而復始,生生不息。 從來都是這樣的,極少會出現例外。 而櫻見早苗偏偏就是一個特殊的案例。 如果她愿意接受高層的指派按部就班地出任務,那她就和絕大多數的咒術師一樣,只是獨獨比別人少了對高層的敬畏心。 但現在的問題是,她不愿意。 * 愉快地和家入硝子揮別,早苗蹦蹦跳跳地走在橫濱的大街上。距離她和太宰治離開橫濱也過去大半年了,街上倒是沒怎么變。 經過武裝偵探社的時候,早苗還揶揄地問身邊的少年:“要不要提前去看看未來的同事都是什么樣的人?” 當年種田長官向太宰治推薦武裝偵探社的時候,只說了偵探社的名號,并沒有提及武裝偵探社的其他社員。而太宰治也因為當時直接和她去了并盛,所以沒有對武裝偵探社進行深入地調查。 “該見面的時候,總會見面的?!碧字螕u了搖頭,牽著早苗以防這只雀躍的小鳥蹦跶地太歡脫。 橫濱這座城市,太宰治生活了很多年。他走過無數錯綜復雜、藏污納垢的昏暗小巷,卻極少像這樣走在人聲鼎沸、陽光滿溢的大街上。 “那我們接下來去做什么?” “嗯……不然阿苗去高專接兩個任務?” “哎——”早苗拖長了聲音,“我們已經無聊到了這個地步嗎?” 兩個沒有目標的人湊到了一起,好像就確實只能是無所事事的情況。 早苗順著路邊花壇的石壁歪歪扭扭地走著,突然靈機一動:“不然我們去并盛看看織……不,我是說,櫻見先生他們吧?” 并盛一別,她就再沒有關心過留在并盛的織田作之助和那五個孩子了。她只會定期地和小店老板聯絡,了解了解他們的生活現狀。 那五個孩子中最大的櫻見幸介夢想是加入黑手黨。他以前的目標是追隨著織田作之助加入港口.黑手黨,不過自從在并盛生活了之后,他就天天嚷著要加入彭格列,讓早苗也是好一陣頭痛。 她并不打算拐帶無知的小孩子踏入黑色世界。 小孩子天真無知,并不知道黑手黨意味著什么。他以為能成為兒時童話里的英雄,卻不知道黑手黨里都是反派的無名小卒。 “正好太宰先生去幫我恐嚇一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阿苗不覺得有點大材小用了嗎?” 深諳擼貓得順毛擼的道理,早苗笑得燦爛:“但我只有太宰先生嘛?!?/br> 被擼順了貓的太宰喵喵果然不再推拒,他捏著下巴假裝思考,實則眼角余光都帶著笑意:“那我是不是該要點什么作為酬勞?” 對“酬勞”、“獎勵”等詞有了應激反應,早苗下意識地捂著嘴退開了兩步。 太宰治忍俊不禁:“這可是在大街上——” 也對,畢竟是在大街上,光天化日的,太宰先生總不會再一言不合就吻上來了吧?早苗得到了警報解除的信號,又乖乖巧巧地蹭了回來。 “不過阿苗的幻術這么厲害,就算是在大街上——” 受驚的白色小鳥又跳走了。 誠如多月前里包恩所想的一樣,貓貓和小鳥的組合,那只小鳥注定被克得死死的,就連小鳥送給貓貓的匣兵器都是大型貓科動物。 自然界的生存法則誠不欺人。 * 結果最后還是來到了東京。 早苗和太宰治站在并盛小鎮的入口,前方是一望無際的河邊小道,潺潺流水聲碰撞著河里的石子,清脆地發出鳴叫。 店老板開著的名為“昨日·今日·明日”的小店就在沿著這條河的直街盡頭。 這會兒聽到了似曾相識的流水擊石聲,她突然想起自己向織田作之助放出“他是我的了”這句豪言壯語時的場景。